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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窩座之所以這樣問, 是發現鳴女的态度不對勁。
若是先前的鳴女還會把眼中的數字大大方方地露出來, 那麽眼前的鳴女, 反而是繼續用頭發半遮掩的。恰到好處地遮掩, 使得臉有點小,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等等。
他為什麽會想到這種事。
猗窩座快速把這個想法推翻,轉而一眼不眨地盯着鳴女。
“琵琶女。”
“回答我——”
鳴女停下手中的動作,“猗窩座大人, 您……對我是怎樣的一個态度呢?”
猗窩座:???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鳴女又問:“那您對泉十郎是什麽态度呢?”
猗窩座聽到這話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泉十郎?
那自然是下次見面妥妥要殺掉對方啊!但介于他已經蘇醒了記憶,還記起了自己的妻子。而為什麽記起這一切還有泉十郎的功勞,他就一陣糾結。
偏偏鳴女還在這眼巴巴地看着。
猗窩座思考了兩秒,“尚可。”
鳴女立馬松開了懷裏的琵琶, 激動地差點跳起來握住他的手。
猗窩座連忙後退兩步。
就算是他沒有保護好戀雪,乃至于讓對方死去,但是——他可是有妻子的鬼。
鳴女你突然撞過來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鳴女倒也不尴尬, 反正更尴尬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
“猗窩座大人!原來您是自己[鬼]啊!”
鳴女撥開自己的頭發,露出光滑白皙的額頭,“這裏,之前被泉十郎戳了一下。”
猗窩座鬼使神差地碰了碰自己的腦袋,“這裏……”
“哦哦,我懂!”
鳴女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這樣看來,泉十郎一開始戳她還算是留情的?
至于猗窩座為什麽沒有當場死翹翹,一定是把泉十郎把猗窩座,拉到了他們這一派吧?
鳴女想的亂七八糟的,殊不知泉十郎當初對待他們兩個鬼, 一個是三日月宗近,一個是白山吉光。這正常的太刀和治療之劍比起來,能一樣嗎?
猗窩座聽到這裏也緩過神來。
這樣聽起來怎麽覺得……鳴女突然和泉十郎站到一條戰線去了?
他暗自思索。
鳴女跟在大人身邊很多年,甚至是一下子被提拔成上弦。究竟為因為什麽事情,而對大人陽奉陰違呢?
猗窩座眸光流轉,又仔細地看了看鳴女。
眼裏的數字,還有未留下傷口的光滑額頭。
兩年之間,鳴女應該和泉十郎沒有聯系才對。但這次上弦突然聚集,泉十郎又突然和鳴女在一塊,這實在是讓鬼懷疑的很。
除非兩個鬼達成了什麽約定。
等等。
猗窩座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不成……前後兩個鳴女是不一樣的?
聯想一下之前鳴女什麽都不知道,偶爾還會流露出愚蠢的表情來。
雖然不敢相信,但猗窩座覺得——眼前的鳴女才是一開始他所認識的。
而鳴女能夠重新掌控無限城,乃至于對待泉十郎那麽親密,或許就是因為在他們來之前,兩個鬼達成了什麽約定,讓泉十郎弄死了另一個鳴女吧。
想到這裏,猗窩座面色逐漸變得陰沉。
“琵琶女,你膽子倒是不小。”
鳴女倒是沒有被猗窩座的氣勢所吓到,反正大家都是上弦,況且光是被打,又死不了,她怕什麽?
尤其是,她看猗窩座的态度,光是散發氣勢不打算打鬼。她可不覺得自己在猗窩座眼裏,比童磨瞅着順眼。
至于為什麽沒有擡手打爆她的腦袋……八成是猗窩座和泉十郎有一腿?
鳴女暗暗想着,面上卻帶着得體的笑容,“猗窩座大人,不必擺出如此生氣的表情。”
“我相信您應該也感受過那份美好的吧?”鳴女張了張唇,腦子裏瘋狂刷着不相幹的東西。畢竟臭老板沒事找事就會根據關鍵詞通過他們的雙眼,去看眼前的發生的一切。
尤其是,那兩個字,還是非常關鍵的、對于鬼舞辻無慘更是無比想要卻無法得到的東西。
猗窩座微微睜大了眼睛。
[太陽]?
感受到那份美好難不成是……曬太陽?
猗窩座:“你說的是真的?”
鳴女點點頭。
“和泉十郎……一樣?”
鳴女:……
當然不一樣。
畢竟他們若是真的被太陽曬到了,只會上演當場暴斃。但若是呆在那名為本丸的地方,卻是一點也不用擔心死亡這件事。
不過眼下這位狗老板還沒被處理,也不能說太多。
不過看猗窩座的态度……難不成還沒有跟着泉十郎去過本丸?嗨呀,那她突然來到本丸,甚至是跟着泉十郎一起看過演唱會,算不算一級元老。
想到這裏,鳴女便是一陣興奮。
“正如猗窩座大人您所料。”
猗窩座心思流轉。
能夠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太陽之下,固然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但沒有了戀雪,他手上又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又怎麽配行走在光明之下呢。
[狛治]
[你……]
猗窩座連忙轉過身。
身後無限城叢叢疊疊,看不到遠方。
“猗窩座大人?”
猗窩座慢慢轉過身,壓下那份聽錯聲音的震驚,“琵琶女,送我回去。”
“你和他的事情,我不會過多追究。”
但——
“若是泉十郎從黑死牟那回來,務必把我召喚過來。”
鳴女露出一個溫柔地笑容來,“自然。”
說着,動了動琵琶。
霎那間,整個無限城只剩下了她一個鬼。
哦不,還有一個狐之助。
“嗚哇,真的是吓死我了!”狐之助噠噠噠地跑了過來,作為能夠自由連接本丸的存在,現如今卻又一次沒有跟在泉十郎的身邊,他擡起了爪爪,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漬。
鳴女斜了他一眼,“無限城不存在氣溫,你擦什麽擦。”
狐之助氣的沖她“嗚哇”一下,“你就是趁着大人不在,想要欺負我!”
鳴女一臉冷漠,“欺負你什麽?欺負你是個畜生,沒有辦法直立行走,甚至是沒有辦法變成人形?”
狐之助:……
“我,我是個狐之助!要!要什麽人形!”說着說着,狐之助差點哭出來。可随即他想到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我可是大人被器重的狐之助,可不會接受你的挑撥。”
“剛剛的事情我都已經偷聽到了,那個斑紋,你知道多少?”
鳴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劍士,我能知道什麽。”
“但……”
“我接受了那位大人的血液,偶爾腦子裏還會閃現一個劍士的樣子。”
“那位劍士我不清楚——但他戴着畫着太陽的花劄,刀身會變紅,以及……額頭印有和黑死牟大人有些相似的花紋。”
狐之助咂了咂嘴,“你說的劍士,該不會是黑死牟他爹吧?”
想想黑死牟對着泉十郎左一句後代,又一句後代,又莫名其妙地聯想到什麽随後露出嫉妒的樣子。
再和鳴女口中的劍士長得像,鬼舞辻無慘又說了滅族之類的話。
狐之助腦子裏瞬間蹦出了一個大陰謀。
黑死牟因為劍技沒有他爹高強,他爹不想放權,黑死牟各種嫉妒最後聯手鬼舞辻無慘一起弄死了自己整個家族。
不得不說,狐之助腦補的非常厲害。雖然事實不是這樣的,但是某種程度來說是相當符合的。
“誰知道呢?”
“不過黑死牟大人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開了斑紋的劍士,基本是活不過25歲。”
“怎麽樣……”鳴女蹲下身來,微笑看着狐之助,“你要讓泉十郎将那些劍士變成鬼嗎?”
***
泉十郎覺得自己很倒黴。
突然被黑死牟認成後代,甚至是不顧他的請求,直接拽着他離開。
就算是身高有點矮,但是他也是有鬼權的!
“到了。”
泉十郎睜開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極其別致的院子。四周庭院基本都有長的茂盛的樹木,完美的遮擋住上面的太陽。
“泉十郎,按照輩分你應當叫我一聲祖爺爺的——”黑死牟用那六只眼睛斜了泉十郎一下,“不過介于我們都成了鬼……就把你的名字改一下吧。”
泉十郎也收回探究四周情況的目光,“我不。”
“我是泉十郎,以後也只是泉十郎。”
黑死牟一臉冷漠,甚至是還嗤笑了一聲,“愚蠢至極。”
“繼國這個姓氏,竟然讓你如此嫌棄?”
泉十郎聽到這句話,也來氣,“那你的名字叫什麽?”
“難不成是繼國黑死牟?”
“愚蠢——姓氏怎麽可能會配上這種完全不搭的名字。”
泉十郎也炸了,“你自己都嫌棄,都把這個姓氏抛棄了——竟然還想強迫我披上這個姓氏……”泉十郎突然止聲,看着突然湊近的大臉。
“怎麽不繼續說了。”
“你倒是繼續說啊!”
泉十郎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那什麽,你的臉太吓人了,讓我緩緩。”
黑死牟:……
“愚蠢至極!”
黑死牟轉過頭,望向不遠處地參天大樹,“繼國岩勝。”
“什麽?”
黑死牟:“我生為人時的名字,是繼國岩勝。”
泉十郎眨了眨眼睛,“這名字不是挺好聽的嗎?為什麽要抛棄?”
黑死牟反問:“那你又是為何抛棄了這個姓氏。”
“我沒有姓氏,又哪裏來的抛棄。”
黑死牟聽到這話,頓時冷笑,“一群老鼠茍延殘喘到如今,現在竟然都将自己的姓氏所抛棄——還真是可憐。”
泉十郎非常生氣地擡起了手。
黑死牟微微側頭,“突然擡手,你想要做什麽?”
泉十郎一臉認真,“我能扇你吧?”
“愚蠢。”
“你是我的後代,動手就是不尊老。”
泉十郎:……
草!
做鬼怎麽可以這麽雙标!
作者有話要說: 黑死牟:你的名字是[繼國泉十郎],改一下吧
泉十郎:我不!我沒有姓氏!要改你改。
黑死牟:愚蠢,竟然連自己的姓氏都抛棄了
泉十郎:那你呢
黑死牟:我也抛棄了
泉十郎:???
#真雙标#
一直覺得黑死牟的心态是很複雜的。努力寫出不一樣的東西來8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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