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江淮安你吃屎了嗎?嘴那麽臭!
慕青晚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便聳聳肩道:“哪裏敢勞煩咱們堂堂的祁氏大總裁當苦力呢?”
說完,未免彼此之間尴尬。她便再次把手伸過去,“扶我去大廳,看看有沒有輪椅吧?”
祁在天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的身上,心道。反正慕國安已經安排她去江氏。只要将她的心穩住,就能是一顆好棋子。
想到這裏,他便恢複了往日的溫柔。沒好氣地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就貧吧你!”
說完這才将她再次扶住,穩穩地向大廳走去。
等她坐穩,祁在天轉身就去找大堂經理了。
看着祁在天的背影。慕青晚腦海裏的回憶。就翻江倒海地倒騰了出來。
她記得那年她才十五歲,慕國安因為生意挫敗,慕氏險些破産。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家一聲不吭地就搬離了明珠別墅區的別墅裏。
後來是祁在天不顧一切的壓力。用強硬的姿态,注資了慕氏。才讓慕氏活了過來。
而當時的江氏,卻是不遺餘力地打壓着慕氏。倘若不是祁在天的幫忙,慕氏早就垮了。
那時候的祁在天二十四歲,正值最容易吸引小女生的年紀。再加上他對誰都是淡漠疏離,唯獨對她關愛有加。
所以……祁在天不僅他們慕氏的救命恩人,還是慕青晚在青春懵懂期時,心裏的一個美好幻想。
偏偏又不知道為什麽,随着時間的流逝,年齡的增長,慕青晚對祁在天的那種幻想,慢慢地就轉化成了親情。
而祁在天對她,似乎是從親情,轉化成了那麽點兒幻想,真是剪還斷理更亂!
似是有所感覺,祁在天原本與經理說着話,卻突然回頭看了慕青晚一眼。
慕青晚心頭一顫,沖他笑了笑,左手卻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每當她有心事或者緊張的時候,手就會不由自主地摸一下鼻尖,以前每次這麽做的時候,都會被江淮安笑話,說是老搓鼻子,鼻孔會朝上,到時候就成了蠢蠢的小豬……
尼瑪!怎麽又想到江淮安了?!
江淮安三個字一鑽進腦子裏,她忘記了自己腳踝受傷,心頭一氣之下便跺了跺腳。
“啊……嘶……”
慕青晚就禁不住痛呼出聲,這簡直要了她的親命了……
然而江淮安就跟個鬼魂似得,慕青晚越是想把他從腦海裏驅逐,他就不停地鑽進她的思緒裏。
冷漠無情一句話都不願意跟她說的江淮安,還有陪伴了她整整十五年的陽光少年江淮安,兩張臉交替地出現在她腦子裏,攪得她一個頭兩個大,就跟冰火兩重天似得。
就在慕青晚努力地與江淮安的幻影做着天人之戰,祁在天就推着輪椅過來了。
她立刻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謝謝!”
祁在天聞言,眉頭瞬間皺起,十分嚴肅地說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聽見你跟我說這些,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我們之間很客套的樣子!”
慕青晚張了張嘴,終究什麽都沒說,保持着沉默。
祁在天這才滿意地将座椅上的手包遞給她,對慕青晚揚了揚下巴:“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慕青晚一臉迷茫地看着他:“幹嘛?”
“我扶你坐上來啊!”
“……”
慕青晚頓時就笑了,剛才那一瞬間,她下意識地覺得緊張,以為祁在天還要抱她。
江淮安坐在車裏,搖下車窗透過酒店的玻璃櫥窗,将慕青晚和祁在天的互動,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裏。
他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別樣的情緒,唯獨放于大腿上的左手,早已經握成了拳。
一直等到電梯門關上,他才将車窗關上,吩咐司機開車。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諸強,明天上班之前,準備好注資慕氏的一切資料!”
說完,沒等褚辰做出半點反應,他便果斷地挂了電話。
諸城從後視鏡上,看到江淮安的表情,心裏忍不住開始同情起他的胞弟了。
把慕青晚送到房間,祁在天又出去了二十分鐘,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擰滿了,有餘記的西點和飲料,還有裝着冰塊的小鐵桶,還有一個印有藥店商标的袋子。
“知道你沒胃口,就去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點心,是餘記的那家,以前你經常吵着要去帶你去吃的,還記得嗎?”
慕青晚微微一怔,原本想說,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這些口味的了,只是對上他那雙帶笑的眼睛時,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慕青晚沖他感激一笑,“讓你費心了。”
聽見慕青晚又拿這種和外人對話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祁在天心頭就是一陣焦躁,慕青晚的客氣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女人吊男人胃口的一種手段而已,他十分不喜這種感覺。
不過既然想讓她成為對付江淮安的一顆棋子,那就得控制住她,誰叫她是江淮安的軟肋呢?誰又叫她偏偏喜歡的人是自己呢?
想到這裏,作戲還得做足,他狀似無奈地瞪了她一眼,“真是要被你氣死!”
他去洗手間拿盆子接了熱水,讓慕青晚泡腳,等她洗淨之後,便将藥酒打開,慕青晚立刻将藥酒拿到手上,自己搓着腫起的地方活血化瘀。。
祁在天等她搓完了,便拿來毛巾裹住冰塊,知道她肯定不會讓自己效勞,直接遞給慕青晚讓她自己摁着。
“你明天有什麽安排?我讓司機來接你。”
“不用那麽麻煩了,我明天也沒什麽事。”
“你可別騙我,你的腳不宜*勞,小心傷到筋骨,就真的要折騰一百天了。”
慕青晚點點頭道:“放心,我不跟自己過不去。”
“那明天下班後我來接你。”
“接我幹嘛?”
“吃飯。”
慕青晚撇了撇嘴,在祁在天的嚴肅神情之下,“不用了”這三個字,她終歸是沒能說出口。
等祁在天離開之後,慕青晚才松了口氣。
只是,剛安靜不過幾分鐘,房門又被敲響。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後,按下通話鍵問道,“誰?”
“我!”
慕青晚怔愣在原地,門外的那道聲音,即便只發了一個字,她也能從深入骨髓的想念中,得知對方是誰。
她愣了愣之後,又隔着一道門問道,“找我有事?”
“開門!”
慕青晚不想跟江淮安扯上任何關系,她這些年在國外,一直都把自己的行蹤保密,就是不想被他發現……
“慕青晚,給老子開門!我沒那麽多耐性!”
慕青晚被他這冷冽的語氣吓得渾身一顫,身體好像不能違抗他的命令一樣,将房門打開。
江淮安冷着臉徑自走了進來,剛越過玄關,他就往房間內看了幾眼。
沒有看到祁在天,他眉眼裏的冷清,才稍微緩和了幾分。
慕青晚踩着高低腳,跟着走進來後,還未來得及開口,面前就遞過來一份文件。
“這是什麽?”
“我知道你這次回國是為了慕氏,這是我注資慕氏的條件!”
慕青晚蹙眉,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她別過頭,拒絕和他交流。
“不用了,慕氏的注資我自己會想辦法。”
“慕青晚,你覺得我會讓我的女人,去別的男人面前扮柔弱博取同情?”
“江淮安,你吃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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