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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這一切的劉向陽,腦海裏深深地出現了兩個大字‘矯情’
也是這個年代的錯,放以前,他們兩個根本沒有機會玩這個,大家都是洞花花燭夜裏頭第一次見面,如果真的不合,那也被綁在一塊,他們到時候想矯情,也得先悠着柴米油鹽這幾項。
到時候被雜事一磨,人哪還有心情來矯情。
說到底除了年代,還有就是有錢鬧的。
從彌漫消毒水的醫院出來後,劉向陽看着死都不肯住院觀察的陳先生心裏又多了一句話‘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不請個醫生備着?”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行了,行了。”陳昊不耐煩地說。“不過手被砸了一下,我又不是泥做的,砸幾下,就會變形。”他看了一眼弄上了石膏的手,還覺得有些小題大作。
“還是先住院吧!起碼有專業的人士照顧。”劉向陽呵呵笑着還在勸。
“去去,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陳昊試着動了一下右手,把旁邊的人吓得夠嗆。
年輕人就是這麽勇敢兼無知。
其它人提着電話打給他。“王總打來的電話。”
估計是為了他女兒的事。
“我正躺在醫院裏養病呢。”他嘴角的笑容說不出的嘲諷,眼底覆上一層寒冰“養不教,父之過,等他把他女兒教好了,再來跟我賠禮道歉吧。”
意思是讓王冰悅的父親不把王冰悅訓得不成人樣,他的氣就不會下。
太幼稚了。
劉向陽心裏是這樣想,但是他嘴巴不能這樣說。
這時林姍姍悄悄地問他,陳昊住在哪間醫院呢,他嘆了口氣對着電話。“林小姐你最好先不要來。”來了也會被陳先生給是氣走。“有什麽時候,等以後再說。”
這以後兩個字,代表的意義就是陳昊心情好了,不作了的意思。
可是這段時間是沒法等到了。
因為陳昊不休養。
他照常上班,外人看了都得稱贊一聲陳先生真是敬崗愛業。那只是外表而己,只有總經理辦公室裏頭的人知道裏面雞飛狗跳的情況。
陳昊傷的是右手,而他又不是左撇子,所以很多時候,他沒想到自己受傷,都會下自然地用右手做事。
旁人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看着他,所以再次被叫來的醫生嚴重地警告。“這右手再亂動,就等着廢掉吧!”
劉向陽都快哭了。
不止醫生脾氣不好,陳先生這個熊孩子脾氣更不好。
“廢掉剛好,我就去美國裝鋼鐵手,以後就再也不怕受傷了。”
醫生被噎住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話都說不出。
沒法子,劉向陽打電話給林姍姍,當然不能洩露真實情況。“陳先生現在心情不錯,你可以過來看看了。”
實在不能不騙人,等到這陳先生心情能好的話,估計劉向陽也能找到一個貌美膚白腿又長的女人順利脫單了。
可是不知情的林姍姍心裏松了一口氣。
手裏提着營養品就到了陳昊的公司。
那時候陳昊正煩着呢,看什麽都不順眼,旁邊的人都離得遠遠的。
劉向陽一看見林姍姍來了,微微松了口氣。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剛要敲門呢,劉向陽笑眯眯地阻住了,現在誰敲都是滾。
“直接推門進去吧!”
林姍姍剛一進去呢,一疊文件就迎面扔了過來。“誰讓你進來的。”
她有些讪讪,心裏不是個滋味。
“我來看看你。”
陳昊目光陰沉地看了她一眼,但是也沒說什麽。
林姍姍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把他扔在地上的文件按着頁數都整理好,然後放回桌面上。
劉向陽讓新來的鞠秘書沖了兩杯茶放了進去。
鞠秘書先前還不敢,劉向陽跟她賭。“如果你進去後被陳先生罵,我賠你一瓶香奈兒的香水作為精神損失費。”
鞠秘書一聽,這才拿着茶杯進去。
“謝謝!”林姍姍對她笑了一下。
“喝完後快走!我好着呢。”陳昊又開始發揮他的毒舌功力。
臉皮薄的女孩子一聽就該連茶都不喝就走人。
林姍姍還沒怎麽樣呢,鞠秘書已經吓得連忙走人了。
可是林姍姍從小聽到大,再加上他的手又是為了她而受傷,不但沒有生氣,還看着他。
陳昊就一聲不吭了,慣性地又想用右手拿茶杯喝茶。
“別動!”林姍姍飛奔了過去,把茶杯放在他的左手。“你手受傷了,最少要兩個星期才能用。”
“如果不是你沒用的話,我的手會這樣嗎?”陳昊的左手不甚熟練的拿起來喝茶。
林姍姍的氣勢一下子就癟了下去,眼睛裏面也變得酸酸澀澀的,不過吸吸鼻子也就過去了。
劉向陽在外面聽了一下,覺得動靜不大,
趁機把上午積累下來的文件都送了進去,陳先生手受傷了,但是嘴和身體都沒有受傷,能走能動,蓋個章也不在話下。
可是他就習慣用右手。
有林姍姍在,劉向陽就不擔心這事了。
林姍姍接過文件,直接把文件放去陳昊的左邊,這種壯舉一般人不敢做,連劉向陽是陳昊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放右邊。”如果陳昊不動右手的話,是沒問題,但是他改不了。
“不!”
“我說放右邊。你是誰啊,憑什麽來管我。”
“就憑你的右手是我間接弄成的,我就得管。”
“滾!”
這話是個大殺器,誰聽認都難受。
“要滾你自己滾,那麽高難度的動作,你先示範給我看。”
.............................
在門外的鞠秘書擔心地問劉向陽。“他們還好嗎?”
“管他們好不好。”劉向陽總算有心情吃午飯了。“反正我們自己好就行了。”
“你嘴巴幹淨一點,我什麽時候和你好了!”鞠秘書的眼睛簡直要飛出刀來。
劉向陽好無辜哦,他說什麽了,他什麽都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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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窗理論說過,如果你打破窗沒有及時修理的話,那麽旁邊的窗也會跟着破。
林姍姍開了個頭,然後公司所有人都跟着她一樣提醒陳昊。
所以陳昊與在無論做什麽,都有人道。“陳先生小心右手。”
更有些公司的老員工倚老賣老。“傷筋動骨一百天,陳先生一定要注意。”
陳昊心裏很不耐煩,他傷的是手,不是腳。
可是他現在不好說什麽,因為他身邊跟着林姍姍,他要說些什麽吧,林姍姍會和那個人一起來說他,這一張嘴怎麽能說得過兩張嘴,陳昊覺得這一整天過得都很憋屈。
到了公司下班的時候,陳昊從來沒有覺得牆上的鐘是那麽的可愛。
林姍姍肯定是不會跟着他回家的。
但是必要的唠叨還是少不了。
“你回家的時候定要注意點。不準動右手,也不要碰到水,更不要亂動它。”
她一邊說一邊跟着陳昊到了公司的樓下,迎面就是一陣冷風,害得她打了一個噴涕。
被她羅嗦的陳昊一言不發。
下了臺階後,司機已經開好車等在那裏,陳昊上車後當着林姍姍的門用左手用力地關上車門。
“小氣鬼,老是不願意被人說。”
她嘀咕了一下準備去公交站去坐車。
劉向陽打她電話要在她等他。
等他什麽事?
林姍姍有些摸不着頭腦。
下來後他手裏拿了一件外套,是男式的。但是看身形不像是他的。
“給你。”劉向陽說完後眼睛看向別方。“陳先生讓你以後都不要來了。”
如果陳先生不讓他同時送件外套過來,這話就有說服力了。
“知道了。”
林姍姍順手把外套還給他。“現在天氣又不冷,我不用這個。”
“不行!”劉向陽一下子就急眼了,她穿不穿是一回事,但是他沒有送回去,明天就得挨批。
林姍姍狐疑地接過。“是不是這件外套髒了,然後你趁機讓我拿回去洗。”
“不要洗!”
別看這是陳先生随手放在辦公室的備用衣,但是價格也是不菲。
看着林姍姍bs的眼神,劉向陽艱難的解釋。“我們跟一間幹洗店簽了合約,可以免費洗的。”
哦。
林姍姍點點頭,“那我走了!”
“不要走!”
又來了。
劉向陽幹笑。“我有車,順便送你。”
讨厭的陳先生,矯情的陳先生。你傲驕你的,但是為什麽要拉他下水。“對了,”他拿出一張餐券給林姍姍。“這是港式茶餐廳的免費用餐券,裏面有一款清熱下火的老火湯很不錯,你記得要喝。”
說完後,劉向陽淚奔,那不是他的女人,但是為什麽要他說臺詞。
“我不要。”
不要更不行啊,陳先生就是這麽任性。
“你一定要拿着。要不然我會被扣工資的。”
不小心說漏嘴了。
劉向陽連忙補救。“這是我一個不知所謂的朋友給我的,他們那裏有拉客任務,派出的券一定要有人去,要不然他會罵我,而且最遲的時候就在今天晚上。你也該好好補補啦,這個地方肯定很适合你。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意肯定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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