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Chapter12
詭異,極其詭異,李文秀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她的房東兼金主馬家駿童鞋回來的非常晚,每次都要磨蹭到天黑才肯回家。
男人不願回家,若是夫妻,估計那就是他們的感情出現問題了,可金主不願意回家,作為寄生蟲的李文秀會怎麽想呢?
莫非,莫非,馬帥哥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春天?
想到馬大帥哥會深情款款地注視着某人,李文秀就會有種異常驚悚的感覺,因為那張酷感十足的臉上還貼着一張菊花面具啊,有木有!
李文秀望着鍋裏快要焖成面糊糊狀的蔬菜面條,由衷感到惆悵。
君生我未生啊,煮熟的鴨子就要飛走了啊,她還想若是有機會走出回疆,可以和馬大帥哥發展發展,現在突然感覺,機會很渺茫啊。
怨不得李文秀會這樣想,哈薩克部落和一些漢人強盜積怨頗深,沒有系統學過功夫,只憑借打獵積攢下一些對敵經驗的哈薩克人根本就不是那些學過拳腳功夫的漢人對手,每次強盜來襲,哈薩克人都會很吃虧,輕則丢了財産,重則家破人亡,哈薩克族人讨厭漢人,實在不是一兩個漢人的友好燦爛的微笑可以解決的。
正因為這樣,部落裏守寡的年輕婦人特別多,其中不乏姿容姣好的,來到這裏快兩年了,李文秀再也不會感覺這只是個小說的世界,一切都按照小說的套路硬生生地往生活裏照搬,從馬家駿面具掉下的那一刻李文秀就知道了,這個世上存在這太多的不定因素,而她本人就是這個世上最大的一只蝴蝶,誰說馬家駿只能喜歡李文秀的,她不再是原著裏那個傻傻的姑娘,馬家駿喜歡上別人的幾率太大了。
他喜歡上別人倒也好,最起碼,生命無憂,李文秀胡思亂想着。
“你把馬送給蘇魯克的小兒子了?”李文秀擡頭就看到馬家駿那張黑漆漆地臉。
蘇魯克?那不是蘇普的老子麽?不過我都不知道蘇普的大名,蘇魯克應該也是不知道的,好吧索性裝傻到底好了。
想着李文秀作出了一副傻傻地表情,歪着頭,疑惑不解地看着對方。
馬家駿一挑眉,說實話,他鬧不清楚李文秀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蘇魯克是有仇的,馬家駿覺得這個丫頭記性好得很,他交代的事情,一般來說,說一遍小丫頭就能記住,她剛來那會兒被蘇魯克結結實實跺了一腳,馬家駿可沒忘記,那一腳直接把這丫頭疼昏了,事後他給小丫頭解釋,小丫頭也是一臉不服氣的模樣,同情有餘,諒解卻不足,他甚至聽到小丫頭極小聲嘟囔了一句“遷怒一個小孩子,是不是男人”,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孩子鬼得很,聯想到前幾日她對自己說,她不曉得将馬給誰了,說不定是真的,若是讓這小丫頭知道對方的身份,怎麽可能将馬白白地送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丫頭古怪刁鑽,将馬送人,也許只是謀劃的一部分,說不定她想讓蘇魯克生氣呢,這種可能雖然很小,也不是沒有。
“你今天見到我的馬了?”李文秀見馬家駿臉上沒什麽表情,拿不定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試探性的問道。
這一會兒,馬家駿已經釋然了,暗笑自己,小丫頭做什麽關他什麽事,他這麽關心真是奇怪,于是平靜地說道:“今個看到了,覺得很奇怪,所以問一下。”
說完似笑非笑地擡起頭,“怎麽了,後悔了,要是想要要回來……”
他還沒說完,李文秀就打斷了他的話:“哪能呢,送人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東西,那馬已經不是我的了。”
說完還一本正經地補充:“人,要說話算話,一諾千金才行。”
一諾千金?馬家駿笑了,他怎麽不記得自己教過她這個詞兒,半年前還裝着大字不識一個,怎麽這會兒都能說上成語了?
看着馬家駿愈發古怪的笑容,李文秀還不知道,她在馬家駿面前故意藏拙的把戲,暴露了。
望着李文秀出帳篷的背影,馬家駿覺得好笑。
他知道,這丫頭埋得深,父母被同門師兄弟所殺,幼年背井離鄉,一個人來到并不富饒的回疆,一夜之間,她的生活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哈薩克部落的人民不喜歡漢人,她就像是一頭小老虎,收起了爪子,佯裝小貓。
不過裝的再想她也不可能是真的,總有一天小老虎還是會露出她堅硬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
不過這倒比最初遇到她時,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好得多。
馬家駿不知道,此時他的笑容是多麽多麽的溫和和……慈愛。
在村子的另一頭,另一戶人家,另一個帳篷,卻有着區別于馬家駿和李文秀這種別扭相處模式截然相反的一對父子。
蘇魯克是一個很可憐的男人,原著上金老爺子借馬家駿的嘴巴說出了蘇魯克仇恨漢人的原因——“……他跟你一樣,在一天之中死了兩個最親愛的人,一個是他妻子,一個是他的大兒子。都是給那批惡人強盜害死的。他只道漢人都是壞人。他用哈薩克話罵你,說你是‘真主降罰的強盜漢人’。你別恨他,他心裏的悲痛,實在跟你一模一樣。不,他年紀大了,心裏感到的悲痛,可比你多得多,深得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喪妻喪子,是李文秀連累的,更準确的說,是李文秀身上那張“罪痕累累”的高昌地圖,霍元龍和陳達海找不到李文秀,就拿村子裏的人出氣,而村子裏的哈薩克人找不到霍元龍和陳達海,也将仇恨,算在了李文秀身上,歸根結底卻因為,他們都是漢人。
“兒子,今天計老頭來咱家一個勁兒盯着那匹白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去打獵這幾天,咱家怎麽就多了一匹馬?”蘇魯克随口問道,雖然他讨厭漢人,但是計老頭住在村子裏好長時間了,也幫了村子裏很多忙,他不待見他,卻有面對老人本能的尊重。
蘇普有些臉紅,他想起前幾天那個小姑娘,小姑娘的相貌他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小姑娘在麥子地裏哼唱的歌是真好聽,比天鈴鳥還要好聽,母親和大哥死了,他老爹從此恨上了漢人,那個小姑娘雖然穿着哈薩克的衣服但是明顯不是哈薩克人,可不能讓父親知道那匹馬是一個漢人小姑娘送自己。
“我看那馬在河邊喝水,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等到它的主人,它一直跟着我,我就将它牽回家了。”省去了遇到李文秀的那一段,這都是真的,蘇普努力讓自己擡頭,顯得不那麽心虛,蘇魯克是個粗犷樸實的漢子,他看不出此時兒子正緊張地握着拳頭,他更想不到兒子會對自己說謊。
妻子和大兒子死了,蘇普是自己唯一的希望,當然蘇普自己也很争氣,小小年紀已經殺了一匹狼。
他拍着蘇普的肩膀,說道:“那真是一匹好馬,怪不得那老漢人看呆了,明天我到村子裏問問,看看有誰家丢了一匹馬,若沒有,你再養着他。”
蘇普聽了又是一陣緊張,萬一有人知道這匹白馬的來歷告訴了父親那該怎麽辦呢?
蘇普多慮了,馬家駿當初是為了躲避仇家才隐姓埋名來到哈薩克部落,帳篷按在在村子裏極為隐蔽的地方,哈薩克部落的人不喜歡漢人,平時自然不會有什麽來往,誰也不知道馬家駿的後院裏到底有什麽。
第二天蘇魯克真的挨家挨戶地問去了,除了馬家駿家,他都問了一遍,果然是一無所獲,沒有主的馬被兒子牽回家不會引起什麽麻煩,他很高興,因為他看得出來,兒子很喜歡那匹馬,他出門打獵從來沒有送給過兒子什麽東西,這匹馬既然兒子喜歡,就讓他養着吧。
晚上蘇魯克紅光滿面跑到兒子蘇普面前說,他打聽了,沒人知道那匹馬的來歷,讓兒子放心去養,蘇普聽了以後非常感動,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小姑娘的白馬那麽顯眼卻沒有人知道來歷。
少年暗自下定決心,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一定不再對父親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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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李文秀哼歌比天鈴鳥還好聽出自原著,不是我編的,所處年代不同,那些老前輩的措辭在現代很多人看來也許會有些“莎士比亞”調調~
老實說,我一直覺得蘇普小時候挺機靈的,不知道為神馬長大以後就變“郭靖”了。
☆、割麥子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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