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1)
“你要教我功夫?”
李文秀詫異地看着馬家駿,不知道他為什麽起了教導自己的心思,原著李文秀學武的時候年齡已經大了,上等武功原是不能學的,但是由于李文秀天賦好,教導她的華輝又是個有真本事的,所以彌補了年紀的問題。
她以前是有想過和馬家駿學些拳腳功夫,就算是對方敷衍也沒有關系,只是起個自保作用,畢竟馬家駿和華輝算是當今很厲害的高手了,原著華輝教導了李文秀一段時間李文秀就變成中原武林一流好手,想由華輝徒弟馬家駿教導,自己也不會太差。
但是同住這麽久,馬家駿都沒有露出這種意思,再加上原著的局限,李文秀以為馬家駿永遠都不會教自己來着。
“嗯?不想學?”馬家駿看着李文秀猶豫的模樣,語調上揚,這反應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她不應該是欣喜若狂嗎,哼哼,猶猶豫豫,真是,她不想學他還不想教?
“想學想學想學!”李文秀點頭如搗蒜,就差五體投地抱着馬家駿的大腿叫“師父”了。
笑話,李文秀小小年紀,仇家就一堆一堆的,要她命的一波一波的,不學功夫,難道等着仇家找上門□□掉嗎?她可不想去什麽迷宮裏找偏執狂華輝讓她教導。
“嗯,你準備準備下午我就教你。”馬大帥哥很直接,神馬廢話都沒有直奔主題,李文秀正要歡呼撒丫子跑到外面轉個圈圈表示歡呼,卻被身後的力道重新揪回原來的地方。
悲憤,竟然單手拽人家領子,李文秀身體在半空中晃悠,手舞足蹈,“放開我,放開我!”
這個姿勢太TMD丢人了。
卻見馬家駿那張老人的菊花面具不斷放大不斷放大,入目,一雙陰郁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自己,充滿着審視和懷疑,“我警告你,除非緊要關頭,不許在別人面前顯示你的功夫,更不可以告訴別人是誰教你的,若是你說出去……”
說着另一只空閑的手沖着帳篷裏的木桌子一掃,離他們最近的白色瓷杯發出嗡嗡聲,頃刻四分五裂。
“如若不然,這個就是你的下場!”
李文秀聽後狠狠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在馬家駿陰郁的眼神中使勁地點頭,她覺得自己下巴都快掉了。
馬家駿手一松,李文秀掉到地面上來,心裏默默兩條寬海帶淚。
這叫什麽事兒啊!
縱然是如此,馬家駿還是不相信李文秀的話,他有些後悔冒然決定教李文秀武功了,說到底他也只是個經歷比較豐富的年輕人,但是事情一旦牽扯到自己的性命,馬家駿會猶豫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不會還想對我下藥吧?”李文秀驚悚地脫口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錯覺,但是現實告訴她完全有這種可能。
馬家駿笑了,屬于計爺爺慈祥的臉有些扭曲,“太聰明不好。”
李文秀快要哭出來了,拜托老大,我一點也不聰明好不好,我笨死了,你不要耍我玩了。
馬家駿端詳了李文秀一會兒,似乎在欣賞她的掙紮和欲哭無淚,其實一瞬間他還真有那個念頭,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實,偶爾失常的小姑娘也是挺有意思的。
原著裏,華輝教導李文秀是從最基礎的內功開始教起,而馬家駿的方式明顯不同,他似乎有意鍛煉李文秀的體格,他也并不像李文秀想得那樣要她紮馬步,而是——
“你說這個?”李文秀神色古怪地盯着面前的磨盤,是的,馬家駿訓練她的方式是推磨盤。
“不行?”馬家駿挑眉看着李文秀,李文秀心裏有種詫異的感覺,她覺得馬家駿的面具好像變年輕了。
大概是心裏作用吧。李文秀這樣想。
“我以為你會讓我紮馬步什麽的。”李文秀實事求是的說道。
“啧啧,你還知道那個?”馬家駿說着,自己倒是給自己找到了答案,“也是,白馬李三的女兒,基礎的東西應該還是會的……”
“既然你自己提出來了那麽白天你推磨盤,晚上紮馬步好了,能耽誤做飯。”最後一句話馬家駿咬字格外清楚。
作為老師,馬家駿再次證實了李文秀曾經的評價,不靠譜,他将事情交代好了之後,然後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天氣漸漸轉涼,收好麥子的哈薩克部落大概要往溫暖的地方遷移,他需要走更遠的路,用酒換更多的糧食和牛羊,才能過冬。
緊靠李文秀種的那點東西,他們是無法生存的。
望着院子裏堆着的麥垛,馬家駿莫名相信,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原著裏,李文秀練武天賦奇高,縱然是平時鮮少表揚李文秀的馬家駿也說,她是個練武奇才。
可是李文秀自己卻沒有這麽感覺,莫非換了一個靈魂,原主人的天賦也不見了。
僅是一天李文秀就累得腰酸背痛,想到那個死沉死沉的磨盤李文秀就想咬牙,開始推得時候,磨盤紋絲不動,她費了吃奶的力氣,才讓她移動一點點,一天時間她都在跟這玩意奮鬥了,回來的時候,還要聽馬家駿這個毒舌冷嘲熱諷,不僅對飯菜挑三揀四,飯後大約一個時辰還要紮馬步,半點休息的空閑都不給自己。
真是太讨厭了!
第二天早上李文秀簡直沒爬起來床,要不是外面的天鈴鳥叫得太歡,她估計也醒不來。
慌慌張張地穿衣服,李文秀小跑到做飯的爐子那,卻發現馬家駿站在那裏。
“你……”李文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菜葉子粥。”馬家駿簡單地說道,“吃完記得練功,我會檢查。”
每天推磨磨的面粉量必須達到馬家駿的要求,要不然就要懲罰第二天不能吃飯,餓着肚子練功,這是李文秀絕對不願意看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雖然她累得已經忘記饑餓是怎麽回事了。
這兩年做飯打掃屋子這種瑣事都是李文秀來做,馬家駿鮮少下過廚房,有的時候,李文秀甚至有種詭異的家庭主婦的感覺。
若是在現代估計自己都要覺得自己沒有人權不懂得獨立了吧,但是這是在古代,自己漢人的身份,還有年紀,地方注定女子無法像男兒一般。
李文秀一直覺得梁山伯沒有發現祝英臺是女的,是因為梁山泊遲鈍,而不是祝英臺扮相成功的關系,一個漂亮的女孩,再怎麽打扮,也不會像男人。
在這個封建社會,李文秀覺得,也許這輩子都只能仰人鼻息的活着了。
也許是做的多了,肌肉也變麻木了,一周之後,李文秀已經可以像模像樣的推磨盤了,雖然姿勢還是很不好看,龇牙咧嘴很吃力的模樣,但是好歹比最初的時候有進步。
看着那一堆麥垛挺高的,事實上磨成面粉卻很少,李文秀看着高高的麥垛一點點變少,成為略微發黃的白面,卻覺得很心酸,就這麽一點兒啊,不知道夠不夠吃一個冬天的。
冬天哈薩克部落往溫暖的方向遷移,不會有人登門,沒有生意上門,他們的日子就要過得艱難一些。
以前只有馬家駿一個人,日子是湊合着過得,現在多了一個李文秀,而且還是長身體的時候,馬家駿不得不考慮的更多,好在李文秀還算是省心。
過了大約兩周的時間,李文秀的身體看上去明顯結實了不少,原著的李文秀是個活潑的姑娘,而現在文秀穿過來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宅女,很少出門,身體素質明顯不如原主,現在通過訓練得到了改善,馬家駿目的達到,開始教李文秀內家心法口訣。
不過就在這天馬家駿開始教李文秀的口訣時候,帳篷外遠遠地傳來馬蹄聲,一個清亮的聲音高喊着——
“喂喂,我來找你玩了!”
擡頭,是馬家駿那張蒼老扭曲的臉,李文秀戰戰兢兢,被那麽一雙淩厲的眼睛注視,她感到壓力很大。
“一炷香時間,解決他。”
李文秀聽了冷汗直流,解決他,難道要她親手宰了他不成?
☆、馬爸爸的思量
蘇普是個實誠孩子。
從原著裏,李文秀單方面斬斷了聯系,近十年未見,他還能記得兒時的玩伴,這一點很不容易。
尤其是在老婆漂亮家庭美滿的情況下,兒時的玩伴就像是那天邊的浮雲,雖然這樣說有點地圖炮的意味,但是在文秀眼中男人絕大多數都是薄情寡義的,無論愛情友情。
對于蘇普,李文秀的感情是非常複雜的,一方面這個人是原主人痛苦的源泉,自己的未來說不定和這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另一方面她真的是覺得對方就是個小孩,還是個挺不錯的小孩。
孩子是無罪的啊,李文秀糾結了,她應該以何種面目面對這個孩子啊,實在是萬分糾結啊,尤其是當你被告知,這個人是你原本注定的一生摯愛的情況下。
好吧,明知道命運已經改變,她還是會覺得別扭。
在馬家駿的高壓下,李文秀磨磨蹭蹭打開帳篷,外面冷風迎面而來,李文秀打了一個戰栗,這秋天又要到了啊。
看到李文秀,蘇普歡歡喜喜下馬,他覺得這幾天過的糟糕透了,鄰居大嫂一個勁兒拿他打趣,老爹最不喜歡的車爾庫大叔總是将他和自己的女兒阿曼放在一起說,言辭怪怪的,瞧自己的眼神也讓他覺得不舒服。
阿曼啊,阿曼,因為老爹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對她沒有什麽印象,為什麽那些人都不信非得說自己害羞了呢?
他還是覺得白馬小姑娘好,嗯,他沒有見過比白馬小姑娘跟好看的了,而且見了自己也不會臉紅,更不會天天纏着自己,問東問西的。
那麽多話,真是聒噪死了。
李文秀覺得蘇普這孩子是見風長,這才多少日子沒有見,他怎麽又高了呢,而且還感覺黑了,這快趕上南非人民了,黑天會看不到人吧,李文秀忍不住吐槽。
見到李文秀,蘇普非常高興,他覺得這些日子沒見小姑娘,小姑娘似乎又好看了一點,部落裏都說車爾庫大叔的女兒阿曼長的漂亮,蘇普覺得,那是他們肯定沒有見過這個漢人小姑娘。
她要不是漢人就好了。蘇普有些郁悶,他很想将這個新認識的朋友帶給部落的那些小夥伴們認識認識,到時候他們肯定羨慕死了。
“你怎麽來了,我爺爺在呢?”李文秀決定采用曲線救國的方式,因為她看得出來蘇普比較害怕馬家駿童鞋扮演的計爺爺,果然話落見蘇普少年身體一僵。
“是麽?”少年的表情變得小心翼翼,他墊起腳,伸長脖子,透過籬笆向帳篷望去,似乎想用眼睛穿透帳篷看看裏面的兇巴巴的白胡子老爺爺在幹什麽?
“那,我,那我,那我等你。”蘇普少年脫口而出,李文秀眼睛都快掉在地上了,這怎麽這麽像熱戀中的小年輕對女朋友深情款款滴表白說的話,太驚悚了吧。少年,你文藝了。
話出口蘇普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當然他不是因為自己的話而臉紅,而是因為他,他他其實很口不對心啊!
他害怕計老頭啊有木有,一看到計老頭他就想向後跑有木有,老人家不應該是很和藹很可親的嗎有木有,為什麽到了計老頭這裏就完全相反了呢有木有!
其實計老頭就是真主為了懲罰他以前總是偷喝老爹的酒才派來折磨他的,有木有!
望着女孩天真無邪,清澈見底的雙眸,其實他真的很想對她說說“那我先走了,改天老頭不在的時候,我再來找你玩”,但是這話他說不出口,若是說出來了,就證實了自己真的害怕計老頭的事實,他還不想在小姑娘面前丢臉呢。
虛榮心這個東西真的要不得。
“你還是走吧。”李文秀有些為難了,明明少年眼中有着不小的膽怯,為啥搬出來馬童鞋扮演的兇老頭子竟然不足以讓少年退縮呢?不明白啊不清楚。
可是你不走,少年我會感到壓力很大的啊,某只僞蘿莉淚奔了鳥。
話已經說出來了,蘇普少年就不打算收回去,他是未來的哈薩克第一勇士,不能這麽沒用,連一個老頭都害怕,他以後會被人嘲笑的,連他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他極沒有眼力地拍着胸脯說道:“沒關系,你去忙吧!”
一副沒有關系,“我等你啊我等你”的架勢。
李文秀內流了,我能不能讓你“滾”啊!
作為淑女這樣暴走真的是很毀形象有木有!
墨跡墨跡墨跡,到底有完沒完啊!
馬家駿忍不住吐槽,好吧,若是他懂得吐槽是神馬意思的話。
半柱香已經過去了,怎麽兩個人還沒有聊完!
因為李文秀是後腦勺對着自己,他看不到李文秀的表情,但是看到那傻小子憨憨的笑容就能感受到兩個人相處的是多麽的融洽,當我是死人嗎,我告訴了你一炷香解決,你是不是把我說的話當成耳旁風啊!
馬帥哥瞬間變身了“咆哮馬”
在原地走來走去,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怪異,明明那小子沒有什麽錯,他就是看他不順眼,就像是那小子搶走了他重要的東西了一樣?
重要的東西,莫非是那個小丫頭?
哈薩克的男性的粗犷豪邁,和漢族女性的溫柔仁善,站在一起實在是覺得很搭,青梅竹馬,不過如此吧。
但是莫名的他就是覺得不爽。那個小子就是一身蠻力,過不了兩年,連小丫頭也比不上,憑什麽站在小丫頭旁邊,傻了吧唧的,看到自己只會露出憨呼呼地笑,連句話也說不連貫,他家小丫頭雖然年紀還小,但是明顯就能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而且會做飯,可謂“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憑什麽便宜這個臭小子?
他那個爹也是個大老粗,雖然心腸不錯,但是做事不會轉彎,連腦子也不會動,一點都不靈活,他家傻兒子長大肯定和他老爹一個德行,哼哼,小丫頭長大一定要回中原,找個江南的世家公子,才不是這種愣頭青。
不對,等等,什麽時候那丫頭片子變成了“他家”小丫頭?!
馬爸爸淚牛了,莫非他真的未老先衰,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貫徹到底?
嗚嗚嗚,他其實很年輕啊,內人都還沒有譜,為什麽連孩子都這麽大了?
果然,哈薩克神馬的最讨厭了!
于是馬爸爸看不下去了,決定親自出手,他已經認定了小丫頭和那個傻小子有什麽,不行不行,一定要将他們掐斷在萌芽裏。
哼哼哼,就憑那傻小子的父親是蘇魯克,他也不能讓小丫頭受這個侮辱,要知道蘇魯克的妻兒,從某一方面來說,還是小丫頭的責任。
馬爸爸握拳!
不能讓他們再這麽錯下去了。
☆、馬爸爸和少年
在馬爸爸企圖将愛情的小火苗澆滅在萌芽狀态的時候,李文秀覺得自己在蘇普少年面前就是個外星人。
好吧總有一種人,會讓你産生雞同鴨講的趕腳,你想對他表示你的真正含義,但是他總是聽不出你已經表示很明白的言下之意,他就自然的扭曲你的話,将你的話變成他能理解的意思,比如現在——
“我爺爺要我在家裏,今天我有事情做。”言下之意,我不能和你出去玩,你自便吧。
少年的回答:“沒關系,我等你。”
“可是那樣,我爺爺會生氣的。”李文秀表情很為難,事實上她更想說的是,趕緊滾吧,從我眼前消失,你個傻瓜。
“沒關系,我等你。”少年再一次重複這句至理名言。
“可是,可是……”李文秀絞盡腦汁的想借口。
少年有一句萬能的應答方式。
尼瑪,她從來沒有一天對“沒關系,我等你”這六個字如此深惡痛絕。
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天然呆吧,他的屬性是黑的對吧,他怎麽這麽黑呢,他比包黑子還要黑,蘇普,其實你才是哈薩克人嘴巴裏卑鄙無恥的漢人吧,你最奸詐你最狡猾,你贏了!
其實想說你贏了的,還不止李文秀一個人,馬爸爸有幸聽到他們對話中的一兩句,突然覺得自己任重道遠,這小子不好對付啊。
看樣子自己估量有錯,這不是愣頭青,這是個天然扮豬吃老虎吧。
其實看着小丫頭被噎得一愣一愣的實在是很有意思,但是這個噎人的對象如果不是他本人的話,他會莫名覺得很刺眼。
好吧,小丫頭的臉現在雖然還有點嬰兒肥,軟軟白白的,像發了面的大包子,但是經過他那麽幾天的訓練,已經初步具有瓜子臉尖下巴的規模,再過兩年,小丫頭就應該張開了,長大了的小姑娘,哎呀,馬爸爸有些憂傷了,長大了的小姑娘大概應該會離他遠了吧,大概會有自己的心事,在長大就是嫁人生子,想到小丫頭以後的孩子會長得有一半像未來娶走小丫頭的臭小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馬爸爸将這個作為自己身為人師應該負起的責任和義務——不要讓他平生第一個或許是一生唯一一個徒弟毀在壞男人的手裏!
“你怎麽在這裏?”馬家駿決定自己親自上陣和這個小子周旋,至于那個沒眼色兒的小丫頭,被他提溜着領子扔到籬笆裏面去了。
只聽“砰”一生,蘇普看着塵土飛揚,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小姑娘,只覺得一陣焦急,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白胡子老頭,“你這人怎麽不講理!太過分了,你你,你為什麽,為什麽打她!”
蘇普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莫名的在那雙刀子一般鋒利的眼神裏,他感覺說話變得很困難,不僅是說話,連喘氣也異常艱難,這樣的眼睛,比深夜裏的孤狼還要可怕。
蘇普少年被震驚了,這個計老頭真的只是個普通的漢人老頭麽?
原諒他的胡思亂想,其實作為一個男孩子,正是愛幻想做英雄的年紀,而且,而且,誰說回疆沒有話本的?
所以說,精神文明普及是非常重要滴,一不小心,蘇普少年你離真相就變得很近了。
李文秀拍拍身上的塵土,相勸愣頭青傻小子趕緊離開,朝夕相處兩年,這氣場她特麽太熟悉了,當年她不小心看到他面具下的真面具,這男人就是用這種氣場跟自己說話的,那是真真正正的想宰了自己,雖然自己有的時候也想宰了這個傻小子,那是因為她想徹底破壞劇情,消滅隐患。
可是,可是,這并不代表,她希望這傻小子真的死在自己面前,李文秀可是知道馬家駿的手段,他就算是真的殺了蘇普,也會将他辦成被狼群撕咬過的模樣,連具全屍都不會留下,務必要做到滴水不漏。
現在這傻小子沒頭沒腦,一副要跟馬家駿拼了的模樣,真是傻透了。
“爺爺是跟我開玩笑的,其實一點也不疼。”前一句是放屁,後一句倒是真心話,李文秀笑眯眯地打斷兩個人的注視,不,是馬家駿單方面像蘇普少年施壓。
馬家駿古怪地瞟了李文秀一眼,意思是,你向着他?
那目光就想小刀子一般,沖着她,戳戳戳。
李文秀幹巴巴地笑了,她收回她解圍的話成不,大哥你願意怎麽弄死他我都沒有意見,只要你不弄死我就成!
“你,你沒事吧。”少年結結巴巴地問道,事實上他很不明白,他很少見到計老頭,也從來和他沒有什麽交流,為什麽計老頭的表現就像是自己搶了他們家的狼皮和牛羊。
原諒少年貧瘠的詞彙,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比喻。
李文秀沖他露出燦爛的笑容,于是馬家駿的眼睛更像刀子,不,已經化為了狼牙棒!
蘇普少年多麽質樸,當他認定了李文秀是個好姑娘,是他的好夥伴,自然什麽事情都往好地方想。
這就是我的朋友啊,就算是疼也不會說,害怕我擔心,多麽好的小姑娘,比哈薩克女孩還要勇敢,還要堅強,還要……
這一刻,請叫少年,腦補帝!
“你快走吧,我爺爺一會兒就生氣了,他生氣了就要打我。”李文秀頂着馬家駿目光二千八十伏的電流走到蘇普少年身邊,趴在他耳朵邊上輕輕地說道。
她覺得她的後背像是被無數小釘子紮來紮去,天哪,馬大叔,目光已經可以殺人了,你夠了!
馬家駿咬牙,我什麽時候打過你,我我我只是偶爾将你扔起來再摔出去!
&*#@……
上帝保佑,聖母瑪利亞和你常在,少女,這一次你做對了!
質樸少年心腸好,永遠都為別人着想。
蘇普少年聽後臉上露出近乎哀痛的表情,好吧,李文秀覺得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已經像是看死人了。
“我,知道了。”少年重重地一頓,然後憂傷不已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或許此時的白馬丫頭還不能稱為少女。
沒有想到,這麽善良天真開朗的漢人女孩,竟會生活的如此凄慘——一個古怪的老爺爺,一個伶俐可愛的女孩,每到深夜就會舉起皮鞭,寂靜的夜裏,蒼穹星光點點,女孩的哭聲劃破天際……
“窦娥冤”,“桃花扇”神馬的,你們都敗了!
嘎嘎嘎,這是一出不倫之戀版本的《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少年很憂郁,他覺得自己肩膀上的責任更加的重了,現在除了做哈薩克第一勇士,他的人生又多了一條新的任務,解救漢人少女于水火!
“放心,一切有我。”蘇普少年深情款款,款款深情看着李文秀,說出自己的想法。
一切有我,你要是做錯了神馬,哥給你擔着!
可是少年啊,你說話能不能說全啊,你知不知道不說全會造成很大的誤會的。
于是蘇普少年接收到的就是僞蘿莉童鞋微微紅腫的雙眼,和新出爐菊花臉大壞蛋爺爺冷兵器般的眼神。
尼瑪,不帶這麽欺負人的,蘇普少年你是要害死我嗎?
李文秀無語指蒼天,天不亡我,馬亡我啊。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蘇普少年終于要走了。
李文秀在心裏撒花。
跨上馬的蘇普少年終于想起來自己此行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喂,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剛剛轉身打算回帳篷的馬家駿怒了,腫麽,這還知道名字。
不告訴他!漢家閨秀怎麽可以随便将名字告訴別人!
“我叫李文秀。”只聽女孩清脆的聲音婉轉悠揚,就跟唱歌似的。
馬爸爸很憤怒,他轉頭,狠狠盯着那兩個你侬我侬的死孩子,嘎嘎嘎,這事兒沒完。
《女誡》《內訓》《列女傳》《女論語》……
哼哼哼,他要好好給這丫頭上一堂“女子禮儀課”!
☆、馬爸爸和少年2
金庸老爺子筆下的高手大多都是速成班的學生。
比如說記憶力超群段譽,再比如那個RP爆好的張無忌。
李文秀練功時間不長就可以跻身江湖一流好手的位置,和老爺子塑造的神奇空間是分不開噠。
練了個七八日,李文秀已經有小得,大約就是身體不冷了,鼻子不凍了,身體變輕了的感覺,照比那電影裏演的兩手淩空一揮,一塊大石頭就四分五裂的程度差得遠了。
不過李文秀嚴重懷疑,什麽降龍十八掌九陰白骨爪那些功夫到底還有沒有。
果然,在某天她好奇的詢問中,馬家駿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你腦子裏胡思亂想些什麽,怎麽會有那種功夫?”
乾坤大挪移神馬的果然是不複存在的。
好吧,還是老老實實的打坐好了。
原著的李文秀是個練武奇才,馬家駿也說這個身子骨很适合練武,可是奈何換了靈魂換了一個懶人,出了開始的進程比較速度外,之後練武進度就變得很慢,一個是天氣轉涼,李文秀身體有點吃不消,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蘇普少年。
這個臭小子怎麽又來了?
馬家駿其實很想罵娘的,但是考慮到蘇普的身世于是停止了自己想要将對方人道主義毀滅的想法,他是李文秀名義上的爺爺,但畢竟不是親爺爺是不,就是親爺爺你也不可能阻止孫女交朋友是不?
男女七歲不同席啊不同席,在哈薩克地盤上就是浮雲,孔老夫子都爆弱了。
聽聽人家都叫他們什麽,真主降罰的漢人。
稍微客氣點的就是像那混蛋小子一樣叫自己計老頭。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臭小子私下叫我什麽,老子大人大量不給你們計較就是。
當初教給李文秀功夫的時候就說了,不能讓李文秀會功夫的事情透露出去,也就是說這是完全保密的,在外人面前李文秀必須要裝得和平時一樣,這個外人嘛,就是蘇普少年。
有着哈薩克樸實不拘小節天性的蘇普少年,并不是個傻子,他還是挺聰明的,但是比李文秀這種僞蘿莉少了那麽點花花腸子,所以總是讓李文秀牽着鼻子走,還傻乎乎笑得跟朵花似的。
不過李文秀倒是很欣賞蘇普這一點,挺有那麽點“大智若愚”的範兒,比現代人那山路十八彎的大腦回路好多了。
文明開化這玩意,說白了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要将它弄複雜。
到了21世紀文明變得更複雜,處處體現了人的聰明之處,就是吃的裏面還要給你摻點“鶴頂紅”,錯,是蘇丹紅,古人曾經說過的各司其職,到了現代更為聰明的人那就變得複雜了,XX部XX部就是那浮雲,你推我我推你,都願意拿錢卻不願意管事,哪個地方要是出了點事故你看看吧,領導都會說“和我沒關,你去找xxx”,繞了一大圈,層層交錢,層層托關系,但是最後卻發現還是沒有管事兒的。
跟蘇普說話,你不用特別費腦子,只要記住什麽不該說,餘下的,就可以倒豆子一般,根本不用像跟馬家駿那兒要考慮對方聽後會不會惱羞成怒,将自己咔嚓了。
從這點上來說,李文秀還真的喜歡和蘇普在一塊,至少人身安全有保障。
“每次看到你爺爺我都打寒顫!”蘇普少年沖僞蘿莉抱怨。
李文秀表示理解,要是眼睛能發電,馬大帥哥那雙眼睛能趕上一個大亞灣核電站了。
要是每個敘利亞武裝分子都有那麽一雙眼睛,老美早就屁滾尿流滾回北美了。
當然她要對頂着這種殺人目光還能有如此淡定神色的蘇普少年表示最為真摯的佩服之情,不愧是未來哈薩克第一勇士,就憑這抗壓能力,也是杠杠的!
“你到底是怎麽跟他朝夕相處的。”少年繼續抱怨。
李文秀咳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将他每一次憤怒都當做微笑,将他每一次訓斥都聽成愛慕!”
少年無語了,看着李文秀,半晌憋出一句:“你真強大!”
那是,姐的強大無需用言語表達。
若是強大不存在于武力而在于心靈,姐就是那核武器!
和蘇普瘋玩了一下午,李文秀感覺身心都年輕了。
常年和馬家駿這種大齡壓抑青年在一起,在配合着天天觀賞着那張菊花面,李文秀覺得自己再過幾年就會未老先衰。
回到帳篷,李文秀覺得一陣陰冷,入目,是馬大帥哥那張陰測測的臉。
“知道回來了?”馬家駿的聲音很是有驚悚的效果,莫名的讓李文秀想起那種狗血倫理劇,《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裏面的馮叔叔質問梅姐姐的意味。
李文秀幹巴巴笑了兩聲,這個發現讓她覺得很囧。
馬家駿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話裏的不對勁,也不說話了,李文秀看他放過了自己,甩下一句“我去做飯了”撒丫子跑掉了,只留下馬家駿一個人生悶氣。
事實上馬家駿童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悶氣,本來在他的計劃中,是要好好詢問一下今天兩個人去了哪裏,這算是履行孩子家長的責任和義務吧,你說李文秀小小年紀,在草原上野來野去被狼叼走了怎麽辦,就算是沒有遇到狼,遇到蘇普的父親蘇魯克也是個大麻煩,而且自己告誡過她,不能在外人面前顯示中自己的功夫,他還忘了補充,其實你也可以顯示你的功夫,但是你要保證,那個人不會開口說,這個世界最能保密的就是死人啦,要“幹掉他們”之類的。
可是,可是這算是什麽,一見自己竟然撒丫子跑掉了,自己有這麽恐怖嗎。
死丫頭,做飯回來打屁股,一定不能這麽輕易放過你了!
對了,還要将今天沒有練完的功補上,哼哼哼。
天氣越來越涼,蘇普來找李文秀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為毛拟,因為他們的帳篷要往更溫暖的南面遷移,縱然蘇普有諸多不舍,也不可能為了李文秀留下。
這就是游牧人民和定居的人民的區別,他們會種糧食和蔬菜,但是卻不會用耕地代替放牧,這是骨子裏的天性,就像是蘇武一心想要回中原一樣,其實只要他和李陵一樣投靠匈奴,也不會過上那麽悲催的日子,王昭君和文成公主的勇氣在于敢于舍棄熟悉的環境到另一個不熟悉的環境過一輩子。
李文秀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偉大,她不想一輩子在回疆過,她想要回到熟悉的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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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