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布魯西:我有一個計劃
賽琳娜究竟是何方神聖還不清楚,哥譚是什麽時候突然有了這麽一號人物,也不得而知。
阿福現在首要考慮的,是另一個問題。
“我們不報警嗎?”
布魯斯對這一提議不感興趣:“你知道的,哥譚的警力就是個笑話。”
阿福不贊同地說:“您給出這樣的評價,戈登局長會傷心的。”
“好吧。”布魯斯改了口,“自從他當上局長,的确好了很多。但我們不需要報警,過來阿福,我們看看她到底是怎麽做的。”
阿福知道他的老爺在說什麽。
他們從布魯斯房間內的秘密電梯裏下去,來到了戰備室。那輛車頭凹陷的銀色跑車還停在門口,但他們此刻沒功夫理會這個,他們的目标在操作臺。
布魯斯将之前調出的公路監控全部取消,又将整個莊園的監控調出來,覆蓋了整個顯示屏。
然後他們便清楚地看到,一個高挑美顏的女郎,穿着同莊園女仆一模一樣的黑色長裙,和人流一起走進宅邸,然後在女仆長尋問時,拿出了一份入職文書,輕輕松松混了進來。
布魯斯放大了那份文書,驚訝地挑了挑眉:“簽名的确是你的字體。”
緊接着,名叫賽琳娜的女人,潛入了老爺的卧室,廢了一番功夫,就撬開了那個號稱無人能打開的昂貴保險箱,拿出了那枚價值連城的寶石戒指,大喇喇地戴在了手上。
但這個時候,布魯斯的卧室門,并沒有關嚴。
從門縫裏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不足一米高的小小身影,正死死地盯着女仆的動作。
那是達米安。
緊接着便是一陣雞飛狗跳地追逐攻擊。達米安攻擊性很強,但礙于人小手短,一時也傷不到女仆。他們很快追逐到了廚房,然後小少爺摸到了一把水果刀,戰鬥自此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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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主仆二人在廚房的監控裏,看到達米安面無表情地按住女仆,毫不留情地猛刺下去,而女仆伸手去擋,這才傷了手臂的這一幕時。
心裏都不由得沉了一沉。
“達米安需要引導。”布魯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地認知到,這個同他有着血緣關系的孩子,必須被引導,才不會走入歧途。
阿福也知道刺客聯盟是個什麽樣的組織,對忍者大師的教育方式也有所耳聞,聯想到塔利亞本身的性格,就不難猜到,如果達米安在那樣的一個環境下長大,會變成一副怎樣糟糕的模樣了。
所以他也深有同感:“該慶幸奧古女士将孩子送到了您這,不然等待哥譚的,也許會是下一個小醜。”
布魯斯卻搖了搖頭。
“阿福,你太高看他了。”他沉思着說,“小醜是獨一無二、不可複制的,我相信沒有誰的內心,能如他一樣瘋狂了,達米安也不會。”
阿福說:“哪怕沒有我們的引導?”
“哪怕沒有我們的引導。”布魯斯對這一點還算有信心,“不過我相信,他的未來從踏入韋恩莊園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改變了。”
“當然。”阿福看向他的老爺,“我總是相信您的。”
布魯斯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忙将注意力轉回監控上,繼續查看了起來。
關于女仆賽琳娜,監控裏并沒有顯示太多信息,至于她跳窗逃跑後又去了哪裏,他們也沒在附近的其他監控裏找到。
布魯斯對母親瑪莎的戒指有些在意,阿福看出了這一點,寬慰道:“哪怕監控裏找不到她,但受了那樣嚴重的傷,無論如何都需要治療,也許是私人醫院,也許是小診所,或者是黑醫,她總會露出馬腳的。”
“她當然會被我找到。”布魯斯不太理解阿福在說什麽,“我在戒托裏放了微型追蹤器。”
阿福沉默了很久,才不可置信地問:“您為什麽要在戒托裏放追蹤器?您預感到它要被偷了?”
布魯斯理所當然地說:“那是我母親最名貴的珠寶,我為什麽不放?”他還補充,“不僅如此,母親的瑪瑙項鏈、紅寶石胸針,父親的那十幾塊手表……還有很多其他的‘小東西’,我都安裝了追蹤器。”
阿福看着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男人,終于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您的控制欲……真的不需要看看心理醫生嗎?”
回答他的,是布魯斯懊惱之下關掉顯示屏的敲擊聲,以及一個越走越遠的孤傲背影。
好的,他明白了。
阿福默默地想。
有了微型追蹤器,事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簡單。
布魯斯只花費了一個中午,就将定位到的準确地址發給了警局——這一次他聽從了阿福的建議,将事情托付給了那群平常沒什麽作為的哥譚警察們。
好在沒有讓他失望,僅僅花費了一個下午,警察們就逮住了“小老鼠”賽琳娜·凱爾,将寶石戒指物歸原主了。
而随着深入調查,他們甚至還發現這個美女盜賊,竟然是最近許多起珠寶和文物盜竊案的真兇,綽號貓女的大盜。
意外破獲了大案,整個警局都沸騰了。
不過這些是後話,就目前來看,布魯斯拿回了母親的戒指,又重新定制了一款安全系數更高的保險箱,将父母的遺物通通放了進去,此事也就告一段落。
第二天早上,昏迷最久的亞當也終于蘇醒。
讓人意外的是馬特的突然造訪,而随着他對亞當的尋問與補充,他們終于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馬特來哥譚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地獄廚房一樁謀殺案的真相。
案件的嫌疑人是亞當的親生父親,而死者,是亞當的養父。因為交集是亞當,他便托自己在BAU的朋友幫忙,拿到了這個少年的一些資料,也因此知道了他童年的悲慘經歷。
馬特順理成章的,将懷疑的視線轉移到了少年的身上。
而根據亞當所說,他也的确産生了殺死養父的念頭,也許是副人格潛移默化的影響,他對幼年時期虐待自己的“魔鬼”,已經不再懼怕。
但令人意外的是,當他前往養父家,打算行兇時,看到的卻是哈裏森的屍體,和被翻的一團亂的房子。
他匆忙離開了養父家,慌亂中拿走了母親的一些遺物,卻也不慎遺留下了自己從小帶到大的醜陋吊墜。
馬特根據他當事人給予的信息,補全了亞當的親生父親洛克,那一晚的經歷。
他應該是得知了前妻和兒子的遭遇,産生了殺人的念頭,也同樣付諸了行動。
他在哈裏森住宅周圍探查情況時,恰巧看到了亞當從屋內逃離,他随後潛入,那麽湊巧就在血泊中看到了自己曾經送給兒子的手工吊墜,認定了殺人者就是亞當。
他自認為替兒子頂了罪,拒不配合馬特的辯護,卻不知道,殺人者并非他的兒子,而是馬羅尼家族派來的殺手。而他們的目的,便是找回被哈裏森無意中得到的,恐懼毒氣的原始資料。
至于那份資料,好巧不巧,被哈裏森藏在了前妻的遺物裏,被亞當帶走了。
“所以他們才會被馬羅尼的人追殺?”布魯斯有些明白了,“也所以,你的委托人明明沒有殺人,卻堅持聲稱自己就是兇手?”
馬特說:“恐怕就是這樣。”
阿福看向亞當:“那份資料呢?”
亞當猶豫地說:“如果你問的是我母親的那些遺物,在哈瑞斯家。”
他并不知道那些遺物裏面有什麽毒氣的資料,直到馬特取來了那盒遺物,在裏面的首飾盒夾層裏,找到了一個U盤,解鎖了那份資料。
哈裏森到底是如何得到這份資料的,已經無從考證,但馬特的案子,總算迎來了轉機。
他将恐懼毒氣的資料備份給了布魯斯,當天下午便退租了公寓,回了地獄廚房。
而接下來的時間,主仆二人除了偶爾關注一下萊絲莉對毒氣絕對抗體的研究進程,大部分的時間與精力,都用來頭疼兩個孩子的教育問題了。
迪克還好,最起碼他的善惡觀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布魯斯用蝙蝠俠的身份見了他幾次,裝模作樣地同意了少年加入,然後便在他的課餘時間裏,對他進行了一系列有針對性的格鬥訓練。
這是很必要的一步,迪克雖然身體靈活,力量也不錯,但卻并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實際上是不具備什麽戰鬥能力的。
而布魯斯的訓練,恰巧補足了這一點。
哪怕他對迪克的定位是接替阿福成為後勤人員,他也希望他的助手,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畢竟任何同蝙蝠俠有關的人,都有可能成為他敵人的報複目标。阿福年紀太大沒辦法訓練,迪克卻不同,他還年輕,他有更多的可能。
還不了解管家真實戰鬥力的布魯斯,如是想到。
迪克的問題好說,複雜的是達米安。
布魯斯對小兒子的教育态度截然相反,他不需要什麽格鬥訓練,就仿佛刺客聯盟的孩子天生就會格鬥一般,達米安的戰鬥本能,甚至遠超過接受了訓練的迪克。
他需要的是真正明白,或者被迫記住,什麽時候可以發怒但不能傷人,什麽時候可以讓對方受傷,而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殺人。
讓達米安明白這一點,花費了布魯斯和阿福不少時間,直到萊絲莉研制完抗體,大量供應給了警局和蝙蝠俠,他才勉強學會了收斂脾氣,不随意将人誤傷。
緊接着他們便将達米安送去萊絲莉的醫院檢查,體檢報告并不樂觀。
他的身體細胞與大腦神經都格外活躍。前者使他身體強壯,後者卻讓他敏感易怒。
布魯斯不明白,是什麽導致了這一切,阿福也同樣想不出答案。
他們唯一可以推測到的,就是也許當初被注射的那管藥劑,起到了一些作用。
不過更具體的,恐怕就只有塔利亞那個女人自己才清楚了。
布魯斯原本是不想再和塔利亞有更多接觸的,但為了達米安,他也許要強忍着不适,再去和那個女人打交道了。
布魯斯還沒想好該以怎樣的理由接觸塔利亞,時間眨眼就到了二月底。
然後阿福為他的老爺,想出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舉辦宴會?”布魯斯聽完阿福的主意,不太有信心地問,“什麽名頭?塔利亞又為什麽會參加?”
阿福翻看着老爺的日程安排,冷靜地宣布:“韋恩集團同斯塔克集團的合作,就在這周五,我們完全可以舉辦一場宴會,來慶祝這一切的順利。”
“就像我拆穿超人身份的那一次?”布魯斯有點領會管家的意思了,“這種場合,作為斯塔克曾經的合作夥伴,塔利亞也許根本不需要我來邀請,就會從斯塔克手裏,得到另一份邀請函!是了,斯塔克會幫我促成這件事。”
阿福點了點頭:“不過這一次,我們可以不選擇游輪。”
“當然。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布魯斯信誓旦旦地說:“我要計劃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親,這邊建議您不要立fla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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