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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佩恩與邊适大眼瞪小眼。

“你要住在曉？”

“暫時無處可去。”

“......你不應該成為叛忍。”

“已經這樣了。”

毫無營養的對話。

邊适坐在椅子上，撐着臉頰看着眼前的曉首領。

佩恩。

這個佩恩并不是彌彥的屍體——邊适很清楚這一點，帶土那時候心軟，還是救了彌彥，但那時候山椒魚半藏與志村團藏的所作所為仍然讓長門走上了這條路。

彌彥雖然活下來，卻陷入了長期的昏迷。

以「彌彥醒來就将曉重新交還給他」為前提，長門答應了與帶土合作。

隐藏天道佩恩雖然用的是彌彥的面孔，但卻是長門用別的屍體整容制作成的。

“......小南會幫你安排。”

最終，天道佩恩這樣說道。

“謝謝。”邊适毫無誠意地道了聲謝。

大約是因為彌彥沒死，長門并沒有她印象中應有的那樣冰冷。

很難說對她是否有利，但眼下制造了不少方便。

聽帶土說現在曉內的成員有長門、小南、絕、宇智波鼬、大蛇丸、赤砂之蠍和角都。

現在只有赤砂之蠍和角都她沒見過面，其他基本都是熟人。

但是一想到角都......邊适意識到一個問題。

就是帶土叛村那年，她把存折都給他了，那麽大概率應該是作為曉的運行資金，曉的財政管理不出意外應該說角都——也就是說現在錢在角都那？！

邊适：我給你的八十萬你就這麽丢了出去？？？

邊适頓時有點心塞。

那件事後她就外出去毀滅了兩個世界......根本不在這邊，現在雖然這個世界的時間過去了七八年，但她完全沒有賺到資金。

原來的小富婆，現在真的變成了一個窮人。

“呃啊......”察覺到這一點的邊适，發出稍微有點難過的呻|吟。

已經是叛忍了沒辦法接正規任務......果然還是應該在木葉再磨叽一段時間存存錢再出來嗎？

......要不去搞兩個賞金任務——

“長門......唔，以後肯定不能這麽叫，我能直接叫你佩恩嗎？畢竟不在曉，我也不能叫你首領。”

“......稱呼方面，我并不介意。”

“曉最近......有沒有什麽比較賺錢的私人任務？”

“......”

天道佩恩看着邊适沉默了。

賺錢的任務肯定有......畢竟曉的前期目标是集資。

但是突然被這麽一問，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完全沒做好當叛忍的準備，仿佛第一次見面時她眼中的惡意全是錯覺。

連用語言刺痛他也只是記憶上的錯誤認知。

......這只是一個連忍者都不像的、十七歲的少女。

“這點，你也可以問小南，或者找小南幫你問問角都......正好既然你要住下來就遲早會和其他成員見面。”天道佩恩神色不變地看着她，“還有什麽問題嗎？”

“嗯......阿飛最近怎麽樣？”

“......”

事實上，天道佩恩說出「你遲早會和其他成員見面」的時候就有些後悔。

最初的時候小南就告訴過她來曉的時候走小門能避免和他們見面，也提醒過她不要和其他人接觸太多。

在長門看來邊适只是一個盲目信任宇智波斑的小姑娘......她不該接觸這些。

“小南姐這樣和我說過......「盡量不要和其他人接觸太多......赤砂之蠍是一個，其他人也一樣。」”邊适開口，“然後我問她，「那你呢」。”

“......”

“「也不要太信任我......因為我們都是忍者。但我是這樣希望的。」她這麽回答我。”邊适繼續道，“佩恩......你怎麽想？”

“......是嗎，小南這麽說嗎。”

事實上邊适并不想知道帶土的近況。

她只是想借機問問長門的想法罷了。

聽見邊适的說辭，天道佩恩嘆息了聲，看似毫無情感的輪回眼中流露出些許疲憊，最終什麽也沒說。

身為忍者的他們，即使現在保留這份溫柔，在不遠的将來也會消磨殆盡的吧。

安排了邊适的住處，小南和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

也沒告訴她關于賞金任務的信息。

小南對她的印象大約仍停留在剛見面那一年。

「她還是個孩子」——

即使邊适已經快要成年，小南仍這麽想。

再加上宇智波被滅族，憐憫之心一起......哪有現在就讓她去做賞金任務的道理。

雨忍村很大，當然空屋子也不少，盡管邊适不太想住到別的地方去，但既然帶土長期外出，那待在曉的基地似乎也有些不妥。

正當邊适尋思的時候，遇見了出任務回來的大蛇丸。

“......”

大蛇丸比起剛剛離村的時候憔悴不少，但金眸依舊很亮。

他看着她沒說話，反倒是她摸摸下巴，直接沖他道：“換身體了？”

身高對不上。

“呵，你知道啊。”

“......只是多少以為你研究喪屍能出點別的成果，結果還是換身體了嗎？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精神層面......我能意識到，但現在問題不大。”大蛇丸略微眯眼，“那麽，我沒猜錯的話木葉對你還有用，怎麽現在就叛逃了？”

“瞧你說的。”邊适輕笑道，“用處是有，但不一定得一直呆在那。而且認識的人基本都死光了，那待在村子裏還有什麽意思？”

“是嗎。”

并不是薄涼，而是剩下的人對她而言确實不怎麽重要。

大蛇丸略微昂首，雨忍村的天氣不太好，現在又在室外，頭發被雨水淋成了股，看上去像一條條黑色的蛇。

他們之間的關系啊并不像是師生。

從認識開始，就更接近友人。

基本都知道彼此想做什麽、知道對方想要什麽，并且也能坦誠相待，甚至還在木葉的時候邊适完全可以問出「你打算什麽時候叛逃」而大蛇丸輕描淡寫的回答「明天。」

她對自己的惡意完全不加掩飾。

然而除他以外所有人毫無察覺。

“要聊聊嗎？”邊适說，“幾年沒見了吧？”

對她來說也就幾個月時間，但大蛇丸卻是實打實過了七八年沒和她見面。

“師生敘舊？”大蛇丸古怪地笑了聲，“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适，你離開村子的目的是什麽呢？”

“嗯......并沒有什麽單純的目的，僅僅是因為太無聊了。”邊适說，“我剛剛也說過了吧？”

“呵呵。”

是這個道理。

“先去我的新家。”邊适擡手晃了晃手裏小南給她的鑰匙。

“住下了？”

“算是吧，不過過段時間又得離開。”

“去做什麽？”

“處理一些問題——唔，大概得每個國家都走走。”

“适。”

“嗯？”

“我十年前就這麽想了......”大蛇丸聲音嘶啞地道，“那些會動的屍體......并不是「目标是宇智波适」，而是「因為宇智波适才存在」吧？”

“——”

從身體回到六歲開始，她獲得了那個能力......「吐喪屍」。

制造喪屍、以毀滅世界為目的，埋下暗線，等到合适的時機再讓瘟疫爆發，而喪屍頭部的晶核也完全可以當炸|彈使用，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

看吧。

只有這個人窺探到了蛛絲馬跡。

只有這個人摸到了真相的一角——

大蛇丸的敏銳邊适不止一次贊嘆，但每每如此她又想要嘲笑其他人的愚蠢。

“再否認不就太過分了嗎？”邊适笑着，但仍然沒有将「喪屍就是她制造的」這一點承認。

「帶土得快些成長才行。」

邊适不由這樣想到。

真正等到第四忍界大戰未免太晚了，她怎麽可能等那麽久才讓病毒爆發呢？

“我啊——”邊适輕聲道，“已經是「災難的源頭」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蛇叔比原著清醒一些。

但是還是身體換多了腦殼有點毛病…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