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起霧了。

或者說是因為周遭滿是寒冰而冒出冷氣。

“碎裂吧，鏡花水月。”

藍染惣右介叫她了。

随後刀墜落到了地面。

當那聲「碎裂吧，鏡花水月」響起時，她剛剛到達這裏。而此刻的狀況卻十分微妙......藍染惣右介站在多名死神的對面，神色淡然而平靜。

至于邊适——

與上次一樣，存在十分微妙，沒有人的形體，以半透明的姿态立于在藍染惣右介的身旁。無論是他身前的死神還是他，都無法看見她。

只是這次與上次不同。

邊适并未與他有任何接觸，他就仿佛有所感應，露出些許怔愣的表情，随後輕笑：“來了嗎。”

“怎麽，太久了？”

“不。”他淺笑，“應該說是......剛剛好吧。”

「惣右介，我更喜歡你真實的模樣。」

那是自己斬魄刀的、輕笑着所道出口的話語。

現在......不是正好嗎？

“藍染，你在和誰說話？”

卯之花烈眉頭微蹙。

和卯之花烈之間的談話也占用了不少時間，藍染惣右介視線移向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他的市丸銀，随後輕笑了聲。

他颔首道：“本來想聊聊鏡花水月，不過看樣子現在不太合适。再會了，卯之花隊長。”

白色布條将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的身形遮掩，下一刻邊适眼前景色一變，地點已經切換到雙極。

“不太合适？”邊适打了個哈欠，“你這麽想？我其實不介意喔。”

“盡管我想炫耀一下鏡花水月的能力，但比起這個，你一早就知道的、我想做的事情，沉睡這麽長時間，我該早些讓你看見。”藍染惣右介扶了下眼鏡。

來到雙極的不止藍染惣右介與市丸銀，還有被東仙要帶來的阿散井戀次和朽木露琪亞。

阿散井戀次神色錯愕，懷中的露琪亞也驚惶無比。紅發青年打量着四周，确認是回到了行刑地點還是搞不清狀況。

“阿散井。”藍染惣右介的聲音響起，“放下朽木露琪亞，你走吧。”

這樣的話語讓人不敢相信。

阿散井戀次神色依舊不解，藍染惣右介平時為人溫厚，也深受許多死神與真央的學生喜歡，但此刻的他卻撕去了溫柔的外皮，露出冷酷的內裏。

天挺空羅的聲音響起，之前與藍染惣右介分別的四番隊向瀞靈庭內的所有人布告的現有的信息——

大多數人總結下來只有一句話：藍染惣右介要殺了朽木露琪亞。

邊适幾乎笑出聲來。

藍染惣右介的手段，只為了殺一個死神何苦這樣大費周折，不過是為了崩玉。原本覺得看戲也挺不錯......不過并不是每個世界她的身份都是「自己」，正如她現在是鏡花水月。

“惣右介。”她語氣輕松地說，“目前為止都在計劃內嗎？”

“嗯，當然。”他說，“迄今為止都是。”

藍染惣右介與阿散井戀次交談着，當他說出「你所認識的藍染惣右介，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時，阿散井戀次動了。

但差距太大了。

邊适站在一旁，不由用手指點了點臉頰。

溫柔的語氣——

無情的話語。

真是适合這個男人。

或者說......自己總是認識這樣的男人也沒差吧。

不過時間耽誤太久了。

對付這種程度他甚至不需要用鏡花水月的幻術。

絕對的強大。

“......嗯，差不多了。”

靈壓。

作為斬魄刀的現在邊适可以感覺到這種迫感，不過一旦離開、回到別的世界去這種狀态就會消失不見。

與身份是綁定的......只有尚且是鏡花水月的她才能感覺得到。

而此時她也感到有人在往這裏趕。

然後黑崎一護接下了藍染惣右介揮出的刀刃。

男人鏡片的後的雙目毫無波瀾，只當這是意料之中。

這無法改變什麽。

聚集前來阻止藍染惣右介的死神越來越多，也不過是塵埃的數量變多罷了。

只是當藍染惣右介取出朽木露琪亞體內的崩玉、邊适看清透明崩玉中黑色的球體時才想起一件事來。

浦原喜助仍認為那時游蕩在瀞靈庭的她是崩玉的「精神」。

而她确實也依靠喪屍的能力将一些東西寄于崩玉內，與其建立了聯系。

那麽——

如果她抛棄「鏡花水月」的身份，成為「崩玉」......盡管她很感興趣，也的确有這樣想，但可能性未免也太低了些。

所有認識的人都來了。

只是他被脅迫着，仍神色未動。

「反膜」墜落了。

大虛保護同伴時所用的能力。

被籠罩的他們在此刻無法再被傷到一根毫毛。

即使自身并不急迫、甚至等到了所有人到來，藍染惣右介依然能安然離開。

這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虛僞的微笑，盡管仍翹着嘴角，卻是肉眼可見的冷酷。

藍染惣右介摘下眼鏡，撩起頭發。說出狂傲的話語：

“現在，由我端坐于天際。”

“有趣嗎？惣右介。”邊适輕聲問。

“有趣？談不上，只能說是按部就班，本該如此。”藍染惣右介走在黑腔之中，神色淡然地回話，“只是我本以為你會醒的再晚一些。”

“喔？”

“想給你看看我的宮殿。”他頓了頓，“這幾百年來盡管能使用你，卻無法與你溝通......本來也該用崩玉想想辦法。”

“那我是該高興了。”邊适眨眨眼。

黑腔中不止藍染惣右介一人。

除去成群的基裏安，還有東仙要與市丸銀。東仙要沒有吭聲，對藍染惣右介和空氣對話的事情仿佛完全無視，但市丸銀卻仿佛心情不錯地踏着步子到了藍染惣右介身邊。

“藍染隊長，從之前開始，就在和誰說話呢？”市丸銀挂着不變的笑臉，“總覺得很有趣~”

“想知道嗎？銀。”藍染惣右介說。

“你部下太調皮了......而且就像你原來戴着個面具對我一樣，他對你可不是什麽好想法吧？”邊适伸了個懶腰。

“嗯，我知道。”

“當然啦~”市丸銀誇張地攤手，“我可是很想知道藍染隊長語氣那麽溫柔是對誰呢。”

溫柔？

邊适神色古怪，她可不覺得藍染惣右介對她哪溫柔了，之後往身體裏塞了崩玉之後估計還得把鏡花水月給掰了。

但藍染惣右介卻做出了認真思考的表情，随後似是真心地、笑着對着市丸銀開口：

“我的半身。”

邊适：“......”

你們一個兩個說話都抹了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就是字面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藍染官方數據和總隊長是一樣的（破面篇且不用崩玉）

千年血戰篇明明被封印還變強了…

真是一個騷男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