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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奧拉離開後沒多久葛力姆喬就來了這裏。

帶着井上織姬——

正如她預料的一樣。

井上織姬看見她愣了愣，但很快注意力就到了倒在地上的黑崎一護身上。

“黑崎君！怎麽會這樣......”

“嗯，我就知道這個時間你差不多該過來了。”邊适朝着葛力姆喬笑起來，“現在是要治療黑崎一護吧？”

“......”

葛力姆喬對着邊适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惡的表情。

他皺着眉，半晌沒說話，随後直接扭頭叫井上織姬快點給黑崎一護治療，時間緊迫耽誤不起。

“真冷淡，織姬給一護治療，并不妨礙我們說話吧？”邊适說。

“你和他們很熟嗎？總是叫人名字真惡心，之前對藍染也一口一個惣右介的。”葛力姆喬在不遠處坐下，表情嘲諷地嗤笑了聲，“怎麽？你不是藍染的人嗎，不阻止一下？”

“這樣沒意思，而且你也記得我問過你什麽吧？不再考慮一下嗎？”

“......你這家夥——”

葛力姆喬将後面的話咽下，移開視線哼了聲。

見他不想理會自己，邊适也沒繼續說下去。

說到底也是只有這個意向罷了，之所以想要葛力姆喬是因為好捉弄，這樣性格的家夥捉弄起來很有趣——

不過樂趣不可能永遠都存在。

邊适清楚這一點。

所以實在不行就算了。

于黑崎一護脖子下的大洞終于被消除，他怔怔地喊出眼前少女的名字。

“你有心情和他敘舊不如快點治好他。”葛力姆喬站起來沉聲說。

“葛力姆喬？！”黑崎一護驚了。

“閉嘴乖乖接受治療！我是為了和你一決高下才來的。”

“什、什麽？”井上織姬顯然不知道這回事，“你是為了這個......”

“煩死了你哪來這麽多廢話！？□□奇奧拉遲早會發現，然後回來這裏，在那之前——”

話音還未落下，靈壓就抵達了葛力姆喬身後。

原本應該質問葛力姆喬的□□奇奧拉卻先是看向了邊适。

“您預料到了嗎？”他說。

“你指什麽？”邊适眉頭一挑。

“葛力姆喬會帶走井上織姬，并讓她治療黑崎一護這件事。”

“怎麽會呢。”

邊适露出一個笑容。

僅僅是「知道會這樣」而已。

并沒有別的什麽。

“我只是過來看看被你殺死的黑崎一護而已。”她語調輕松，“怎麽會料到葛力姆喬帶着井上織姬來這裏呢？”

“......”

□□奇奧拉看了她一會，将目光移向葛力姆喬，朝他伸出手。

“治療黑崎一護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這個女人是藍染大人交托給我的，還給我。”

“我拒絕。”

“......你說什麽？”

葛力姆喬率先攻了上去，兩人直接從屋頂給撞了出去開始戰鬥。

“真是個急性子。”邊适挑眉，看向一臉懵逼的井上織姬，“不趁着現在給一護治療嗎？”

“治好他，想戰鬥的葛力姆喬只會讓他再次受傷不是嗎？”井上織姬垂下頭，“上次好像見過你......”

“嗯，我們見過。”邊适朝着井上織姬的方向邁了兩步，“怎麽？”

“你不是破面，為什麽......”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井上織姬愣住了。

“怎麽？很奇怪嗎？我說了，這不過是我自己的決定，包括幫助惣右介、留在虛夜宮。”邊适攤開雙手，“所有的破面不也都是這樣嗎？為了自己的目的留下——當然，也可能是真心信仰惣右介，可這又有什麽關系？”

都是一樣的。

“為了各自的目标，不去思考能否成功，去做就好，前進就好......這不是和你們一樣嗎？”她說，“留在虛夜宮的你、來到這裏的一護，不都是這樣？”

“......”

井上織姬多少意識到了對方混淆了事實，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手放在胸口，張張嘴，正要開口，就被拉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

“......我們在哪裏見過嗎？”黑崎一護借力站起身來，“雖然沒有靈壓，也完全對這張臉沒印象，但就是覺得有點熟悉。”

“嗯？直覺嗎。”

在現世用了另一幅面孔用鏡花水月現在依舊會被察覺，直覺這東西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當然。”邊适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見過我，浦原喜助沒有告訴你嗎？”

“欸？浦原店長？”

“看樣子是沒有了。”她眯起眼，“我們是見過的，就在屍魂界。”

第一次看見黑崎一護是在屍魂界。

而那時候......崩玉從朽木露琪亞體內被取了出來。

“......我完全沒印象。”

“當然，那時候只有我能看見你嘛。”邊适語調輕松，“不過你确定這時候要聊這個嘛？”

“——”

葛力姆喬和□□奇奧拉并不是真正的對決，他抓住機會對□□奇奧拉使用了反膜之扉将其暫時關進了異次元。

“哎呀，這不是有招嗎？”邊适看着右手手臂被整個燒焦的葛力姆喬笑了，“争取用來戰鬥的時間？”

“閉嘴吧你。”葛力姆喬冷哼了聲，“喂，快把他治好。”

“我不.......”

“這不是很好嘛。”

井上織姬正要拒絕，就被打斷了。

她愣愣地看向邊适。

“你大概是還搞不清狀況——葛力姆喬是為了和黑崎一護一對一決鬥才帶你來這裏為他療傷，你眼下能做的只有治療和放棄治療兩件事而已。”邊适說，“你真的考慮過不治療的後果嗎？”

“......”

黑崎一護與葛力姆喬戰鬥，失敗會死。

勝利就能離開。

而如果不戰鬥......她不治療的話，葛力姆喬也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這裏，當□□奇奧拉從反膜之扉出來後——

“你好煩啊！”葛力姆喬跨過步子來揪住邊适的衣領，“誰要你多事了？！”

“我在幫你喔。”

“哈、當我之前沒聽見嗎？”葛力姆喬冷笑了聲，“你知道現在的事情會發生吧？惺惺作态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嗯，當然，我不否認這一點。”邊适擡手搭上葛力姆喬的手臂，臉上的笑容斂去，“我還知道諾伊特拉在附近等你打完、那邊那個小破面是前第三十刃——可這又怎樣？”

之前被丢到一旁的、剛到一護膝蓋的妮露茫然地眨眼：“欸？”

“葛力姆喬，我這樣只是因為我樂意而已，感興趣當然要去接觸，雖然我不介意被惡言相向......但你要搞清楚一點。”她眯起眼，“幫惣右介也只是因為我高興。”

“——”

“你以為我是他的附屬品？未免太自大了。”

葛力姆喬眉頭一皺，正要說些什麽，就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讓他動彈不得，連提着眼前少女衣領的手都不自覺松開了。

“我本來不想的。”少女的聲音傳來，“那麽，想試試看嗎？也許還有得救，比如......讓井上織姬試試治療你。”

葛力姆喬捂着虛洞的位置彎下腰，勉強提起力氣再次抓住邊适的衣服，卻悶哼了聲朝前倒去，趴在邊适身側的地面上，眼前的景象模糊，連收緊五指的力氣都沒有。

“好了，就算是敵人你也不打算讓他這樣死掉吧？”邊适目光移向一旁的黑崎一護，“來試試吧。”

“......什麽？”

“我說的不夠明白嗎？我想看看，織姬能否拒絕掉......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