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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邊适古怪地重複了遍。

“我是零番隊的眼和尚......屍魂界的一切都是我命名的，但對你我卻沒有印象。”眼和尚面色平靜地摸着胡子，“并不是說鏡花水月，只單單是你而已。”

“哎呀，這樣說我可要傷心了。”邊适眯起眼。

藍染惣右介早就猜到些許真相，聽見這個還沒什麽，但邊适卻對眼和尚本身有了些許忌憚。

“你的名字呢？”她說，“眼和尚是外號吧？”

“這沒有必要告知于你。”

毫無征兆的，他攻了上來。

斬魄刀應該是在始解狀态，是一支巨大毛筆，豐盈的模樣顯然是吸滿了黑色的墨汁。直覺告訴邊适不要碰到這東西為好，而藍染惣右介直接用斷空阻隔了甩來的黑色墨水。

“無視我是不是不太好呢？”藍染惣右介的形态因為崩玉有了些許變化，身上的白色衣服似乎與他融為一體，“還是說這是......傲慢？”

“藍染嗎？”眼和尚沉吟片刻，“不，只是鏡花水月是必須要解決的對象而已。”

“是嗎......雖然我也有讓鏡花水月做出犧牲的打算，但她畢竟是我的斬魄刀。”

邊适：？？？

這麽果斷的承認真的好嗎？

邊适有點莫名地看向他，結果他還笑了。

“藍染，你确定要這樣做？她是災厄。”眼和尚說，“繼續下去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無可挽回？現在不正已經無可挽回了嗎。”

已經到達了靈王宮，怎麽可能铩羽而歸。

他正要有所行動的時候，又一個靈壓到達了靈王宮。

“......一護嗎？”藍染惣右介怔了怔，“追到這裏來了啊。”

就是這一瞬間，漆黑的墨汁浸沒了邊适。

“——”

“我的斬魄刀能奪取對方的名字，接下來——”眼和尚說，“唔！”

邊适甩了甩身上的墨汁，仿佛就只是普通的水一般，從身上滴落到地上，并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影響。

她正要問是怎麽回事，腰間挂着的刀竟化作靈子漸漸散去。

她一怔，看向藍染惣右介。

“......我感覺不到與你的聯系了。”藍染惣右介沉聲道，表情看上去也不太高興，“怎麽回事？”

“原來如此——被剝奪了鏡花水月的名字，還有其他名字嗎？”

邊适之前是愣了下，但眼下眼和尚這麽說她也明白過來了。

崩玉的力量與她已經徹底融合了。

而此刻被剝奪了鏡花水月之名的她，只餘下了崩玉這層身份。但她卻又在想，如果與崩玉的聯系消散......她應該還剩下「邊适」這個名字吧？

這個能力對她并非不管用，只是她的機會更多一些而已。

盡管如此，邊适并不認為自己能與眼和尚戰鬥，因此只看向了藍染惣右介。

“......是嗎。”藍染惣右介臉色不變，“你剝奪了......鏡花水月的名字？”

“當然，此刻的你應當無法使用斬魄刀了。”眼和尚說，“斬魄刀需要真名才能解放，此刻你腰上挂着的，不過是一把淺打。”

“......”

黑崎一護趕到了。

他盯着算是站在三個方向的三個人，有點懵逼。

“喔......是一護嗎？”藍染惣右介略微挑眉，“你是在阻止我的？”

“當然！”黑崎一護語氣堅定地說，“就算空座町已經消失，我也得阻止事态進一步擴大！”

“那麽，告訴我，一護，你将這視為責任嗎？”

“——？”

“保護空座町、阻止我、幫助死神......你将這一切，都視為自己的責任嗎？作為人類你的确非常有趣。”藍染惣右介轉身看向他，“但這是否太高傲了？”

“......我并不這麽想。”

少年眼眸明亮，毫無畏懼地直視着藍染惣右介的雙眼——

“只是我覺得應該這樣做罷了。”

“......是嗎。”

邊适看着黑崎一護好一會，才将視線放回到眼和尚身上。

“你還要繼續嗎？”邊适擡起雙手，向前跨了一步，“即使現狀已經無可挽回？”

“你是災厄。”眼和尚說，“就算已經無可挽回，仍是需要清除的毒素。”

這話倒是沒錯。

和喪屍的聯系越來越多了，日本不大，也分為許多列島，但并不是說喪屍不會游泳。

如果通過輪船、通過飛機來感染，傳播到世界各地大約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但是如果爆|破呢？

或者虛圈的破面直接踏空而行去往別的國家......根本不要一日。

她正這麽想着，周遭竟一點點地被黑色侵蝕，仿若腐蝕的粘液一般開始啃食周遭的一切。

“......是嗎，已經開始了啊，的确是無可挽回了。”眼和尚頓了頓，“在沒有剝奪完你所有的名字前無法讓你死去......嗎？”

“怎麽？要放棄了？”

“不，只是沒必要了。”

眼和尚瞪着他溜圓的雙眼，仿佛世界的消亡與他無關。

“你們在說什麽啊......”黑崎一護還是有點愣，“你是死神吧？浦原店長讓我來阻止藍染，你也——”

“來不及了，一護。”眼和尚摸着胡子，“已經來不及了。”

對，來不及了。

世界在一點點崩塌。

因為病毒的蔓延，規則本身也被破壞了平衡，她腳下正開始慢慢侵蝕一切的黑色就是證據。

但——

意外驟生。

利爪從藍染惣右介胸口洞穿，但并沒有抓住他的內髒，而是順勢掏走了崩玉。

“葛力姆喬——？！”

震驚的當然不只是黑崎一護。

葛力姆喬只是因為實力才順從藍染惣右介，但對他其實并沒有多少服從的意思，此刻做出這種事來卻極為意外。

破面來到靈王宮這件事本來就格外奇特。

更別提是作為昔日的部下......來攻擊上司。

“別誤會了，老子可不是來幫你的。”葛力姆喬保持着歸刃的模樣，死死地盯着藍染惣右介，抓着崩玉後退了幾步，“只是......那家夥，我可不打算放過。”

邊适輕笑了聲。

“你來到這裏取走崩玉又能怎樣呢？”她說，“已經與惣右介融合了，就算你這樣拿走，也是聯系在一起的。”

“你不如說......”葛力姆喬舉起崩玉，“是「你」和他一起的。”

邊适露出訝異的神色。

原本以為最先注意到這點的會是浦原喜助，沒想到會是葛力姆喬。

已經變成這樣，那也沒必要問他是怎麽發現這一點的了。不過話說得這麽明顯......藍染惣右介的表情也立即明了起來。

“鏡花水月......你也是崩玉嗎？”

“現在是。”面對藍染惣右介的問題，邊适依舊表現的極為坦然，“好了......說這些也沒什麽必要了。”

随着她話音落下，原本安靜的靈王宮突然響起一聲“崩”。

是什麽斷裂的聲音。

黑崎一護立即看向殿堂中心、水晶中的靈王。

“崩。”

第二根斷了。

栓系着靈王的細絲——

斷了。

這意味着什麽，黑崎一護并不能全然理解。

但葛力姆喬卻臉色一沉，正欲攻擊上去，又覺渾身劇痛。

“這可不行，葛力姆喬。”邊适語氣有些惋惜，“你的确拿到了崩玉，但你與我的聯系并沒有切斷......而且這裏可沒有織姬。”

“......你這——”

“混蛋嗎？大概有許多人都這樣罵過我吧。”

她看向藍染惣右介。

“惣右介。”她說，“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這是你想看見的嗎？”

“你指什麽？”

“世界變得漆黑的光景。”他平靜地說着，仿佛胸口的空洞與她的隐瞞都從不曾從在，“到目前為止，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這個啊。”

結果并不重要。

對邊适來說，種種意外反而就是樂趣。

只是......

“并不是。”

她說。

“我不曾隐瞞自己想要的，也不曾推脫予誰，只是......你們都未曾看見。”

......是的。

就如同人們永遠看不破鏡花水月。

作者有話要說：

想讓邊适搶藍染臺詞【

比如只是你們都沒看破我的真面目什麽的

死神完。

先回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