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朵

鄭宜瞠目結舌,眼神微妙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難怪覺得他有點熟悉。

圈裏著名鬼才導演許懷,年僅二十五歲,執導電影票房總計超50億,電影圈的“流量王”,具有極高的票房號召力。

去年由他指導的電影《膠囊》票房高達20億,遙遙領先同期影片,還榮獲了電影屆多項大獎。

《膠囊》講了一位身患癌症的女人求醫的過程,片子色調灰暗,在它娓娓道來的故事中光一絲絲亮出來,一度掀起社會對癌症的激烈讨論。

鄭宜刷過這部片子數十回,對導演的名字更是刻骨銘心。

許懷能成為電影圈的“流量王”不僅是他執導的電影票房成績高,還因為他那張臉。

有人說:女娲捏徐塵花了半天時間,而他們都是甩得泥點子。女娲想炫技,于是有了許懷。他是內娛公認的顏值天花板,粉絲數不輸任何當紅男明星。

他也是衆多追星女孩的牆頭之一,之所以是牆頭是因為徐塵公開露面的場合實在太少了,沒有新圖舔屏的時候部分粉絲被別的小哥哥吸引走了。他的顏粉只有在頒獎舞臺上能一睹他的真容,其餘時間他都會戴口罩,遮得嚴嚴實實。不過粉絲粘性高,基數大,走了的那些在他露臉時還會再跑回來。

鄭宜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說:“你是導演許懷?”

她真沒想到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鄭宜當然也喜歡看帥哥,班裏好多人都是許懷的狂熱粉,偶爾她也跟着花癡一下。

他的膚色冷白,左眼下有一顆黑色的小淚痣,山根連接着眉骨,瞳色偏淺,黑瞳裏倒映着一個小小的她。鄭宜腦海裏想着在電視上看過的那張臉,一一與面前的人重合。

錯不了,就是他。鄭宜忍不住心潮澎湃,他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一樣,無可挑剔的面容和身材。

女子一切反應落在許懷眼裏,更加證實心中的猜測。

許懷冷冷的吩咐:“拍到什麽了?删掉。”

鄭宜短路的大腦總算重新連接好了,雖然你是個導演,還是很有名的那種,但你不能随意冤枉人啊!

她憤然的瞥他一眼:“我又不是記者,我拍你幹什麽!”

許懷不說話,眼也不眨的盯着她似在思考她說得真假,随後将目光移向她懷裏的相機。

人贓俱獲?鄭宜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想了想她打開相機,咳了一下說裝腔作勢的說:“吶,這是我朋友的相機,真得沒拍你!”

鏡頭赫然是一張女主舉着酒杯的側臉照,不是別人,正是鄭宜。

剛才在包廂裏許思瑤要露一手這半年所學,人美心善的鄭宜同學就成了實驗品。

許懷低頭看了看,眯了眯眼睛,眼神透着幾分輕蔑:“想引起我注意?”

面前的女子,肌膚如雪一樣白,濃密順滑的頭發披散在肩頭,脖頸白皙修長。黑漉漉的眼眸,泛着水光。視線掠過眉眼,往下移,鼻尖挺翹,薄和飽滿的粉唇,充盈着柔軟的肉感。

酒紅色的裙子勾勒出美好的曲線,豐胸細腰大長腿,小腿纖細,骨肉勻稱。

處在娛樂圈多年,相貌不俗的人許懷見多了,但不得不承認皮相這麽好的少之又少。

的确有勾引人的資本。

啊?

啊!

啊啊!!

什麽人啊!長得帥有個破用,這麽自戀趁早回爐重造。

鄭宜一把甩開他,錯不及防的讓許懷趔趄了一下,少女身上的香氣一帶而過。

走了幾步,鄭宜突然轉身,許懷還站在原地。

“許導,自戀是種病,得治。”

輕飄飄的說完這句話,看到許懷呆愣的表情,鄭宜心情大好的走了。

鄭宜倒不怕得罪許懷,一來他不知道自己名字,二來處在娛樂圈每天要見多少新人,過不了明天也許在今天晚上許懷就能把她忘了。

鄭宜來到試鏡公司,報了自己的名字,接待的人領着她上樓,關電梯門時隐隐約約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看着有點像許懷。她搖搖頭,以為出現幻覺了,沒太放在心上。

休息室裏坐着不少人,全都是二十多歲年輕漂亮的姑娘,在圈裏還有一定的名氣。一些人照鏡子補妝,一些人嘴裏碎碎念着臺詞,還有些人翹首以盼盯着試鏡的房間。

輪到鄭宜進去時,前面坐着四個人,三男一女,她只認識中間的那個男人,正是導演孫梁。

鄭宜走到中間,先鞠了個躬。

恭敬客氣的說:“各位老師好。”

今天穿得素淨,一件連衣白裙,遠遠走來,仿佛遺世而獨立的仙女。

導演旁邊一個紅毛翻着她的簡歷:“鄭宜。星樂公司。大三。”

紅毛旁邊的眼睛男看了眼鄭宜,笑容溫和的問:“你來試鏡淑妃?”

鄭宜點了點頭,眼睛男的下半句讓她全身一涼。

“但是很抱歉,這個角色我們已經定好了。”

定了?鄭宜不知所措,仿佛一盆冰冷的水兜頭而下,澆滅了心中所有焰火。

她知道很多角色的試鏡只是走個過場,演員早已內定。一年百部電視劇開機,接不到戲的大有人在。那些人設好的角色,劇本都沒捂熱,迎接的就是換角通知。

只怪她與這個角色無緣。

另一位女老師開口說:“鄭宜?你對別的角色有興趣嗎?”

鄭宜還未說話,就有人替她做了決定。

“你來試試皇貴妃。”

導演孫梁眼睛銳利的看着鄭宜,默默贊嘆,不驕不躁沉得住氣,二十歲的姑娘身上有這份氣質可是不多見,難怪推薦他來的人會一直替她說好話。孫梁對她接下來的表演十分有興趣,這個角色很有挑戰性。

導演一開口,不僅鄭宜本人震驚,其他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貴妃這個角色戲份僅次于女主,外表美豔動人,全書最漂亮的女性。但這是位蛇蠍美人,心狠毒辣嚣張跋扈,仗着皇上的寵愛在後宮行事蠻橫無理,陷害女主懲罰下人最後還給皇上戴了綠帽子。各家花旦最不想演的角色之一。

這幾年網上交流便利,大家看劇容易代入個人情感,對角色的厭惡直接上升到演員本人,劇播期間演壞人的演員微博評論下都是各種辱罵。

觀衆記不住你的名字,記住你演的壞人角色,路人緣全盤崩壞。一旦觀衆對你的印象定型,很難再扭轉。

鄭宜容貌撐得起這個角色,但怎麽忍心讓這麽一位嬌滴滴的女孩演一個毒婦。

鄭宜看過原著,知道這個角色非常不讨喜,不過她的結局也很慘,最後一計陷害女主不成被皇帝打入冷宮,三尺白绫自缢而亡。

角色無好壞之分,鄭宜明白這個道理。

見她同意,導演招了一個小助理抽簽決定要演的戲份。

看清楚紙條上面的內容,紅色悄無聲息的爬滿了鄭宜的臉頰。

她抽到的是勾引的戲份。

書裏皇貴妃與皇帝因為其他女子吵架,得知皇帝去了別的宮裏,一氣之下勾引了宮裏的一個侍衛。

有個性。

夠狠。

絕。

鄭宜垂眸,醞釀着如何演這場勾引的戲碼。

紅毛笑得賊兮兮:“既然是演這種類型的戲,我想看你演另一段,《西游記》看過吧,你來演女兒國國王。”

說着紅毛撈出自己的手機,手指在上邊點了幾下,一段視頻的聲音流出來。

“還缺個搭戲的?”紅毛揉了揉頭發站起來,走到旁邊一扇緊閉的門口前,敲了敲:“許導,我這又不是休息室,待夠了就出來。”

鄭宜打了個激靈,娛樂圈還真是圈,這麽碰巧就遇上。又或者,還有別的姓許的導演?

門打開,鄭宜咽回了後半句話。

許懷走出來,今天他沒有戴口罩,只戴了頂黑色的帽子。

氣質清致俊雅,黑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未扣上,鎖骨若隐若現。那張臉太過精致,眉眼如畫。整個人像瑰麗的寶石,絢麗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空氣有一瞬間凝滞。

鄭宜挑眉,果然是顏值天花板。網上傳出來的那些照片都是什麽玩意,根本沒拍出他十分之一的美貌,不,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紅毛看起來和許懷很熟,勾着他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來,跟我們女演員搭個戲。你現在是唐僧。”

許懷撥開肩膀上的手,渾身上下透着“莫挨老子”的氣場。

紅毛沒再怕的,直接伸手抽走許懷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顆板寸腦袋。

“你看這裏沒有比你更合适演唐僧的人了!”

鄭宜瞪大眼睛,難怪紅毛搞這麽一出,原來是用來整許懷的。

一個人走到她旁邊說:“鄭小姐,你先跟我到旁邊的房間換一個衣服。”

鄭宜跟着走出去的時候,偏過頭看了眼許懷,正好撞上他掃過來的視線。

她有種感覺,這厮絕對認出了她。

希望別演。鄭宜撇撇嘴,一會又要被當成別有用心的女生了。

一會兒,她又回來這裏。

鄭宜穿着一襲紅色紗裙,頭發用一只簪子別在腦後。唇紅齒白,皮膚吹彈可破,姿态優美,走路時不失端莊大氣。

仿佛她原本就生在古代。

在座的人都有些看癡,這樣的長相,即使做沒演技的花瓶,圈內也會有一堆人前赴後繼的買賬。沒演技可以走時尚路線,這硬件條件簡直是得天獨厚,上天硬要塞飯給她吃。

鄭宜不知道紅毛說了什麽,她進來的時候許懷背着手站在中間。

兩人互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嫌棄的訊息。

板寸是不是檢驗帥哥的标準鄭宜不知道,反正一點都沒有影響許懷的帥氣。臉部線條流暢,輪廓深刻。薄唇淡抿着,形成一彎薄涼的弧度。不說話時,看起來很乖,鄭宜甚至有沖動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頭,大概有一厘米多長。

會不會很紮人?

對上許懷幽深的眸子,仿佛在說:女人,你給我注意點。

鄭宜讪讪的将腦海的想法打住。

導演笑了笑的說:“開始吧。”

劇裏出現的場地不可能全部實景搭建,很多時候背景只是塊綠布,很考驗演員的想象力與構建力。

房間有人打開那首歌。

“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

鄭宜呼了一口氣,走到許懷的身後,一雙眼睛氤氲着春水,水光潋滟,聲音細的得好像能掐出水來,柔柔的開口:“今夜良宵難得,你就答應了我吧。”

許懷沉默不語,只是在她靠過來時眉毛微蹙,女子身上的香氣侵略了他的鼻腔。

味道清淡,像漫步山間,風吹過的閑适。

說完這句臺詞,鄭宜起了一身起皮疙瘩,幸好只是對着背影演。

當然重頭戲還在後面。

鄭宜把許懷推到一張凳子上,眼睛染着三分嬌羞七分期盼,尾音上揚:“哥哥。”

她順勢做到他的腿上,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鄭宜白皙的小臉蛋上飛着兩抹肉眼可見的紅。

許懷心顫了顫,那聲哥哥差點讓他崩潰。

這個女人,真是有本事!

一雙細嫩柔軟的手貼在他的胸前,鄭宜臉上的媚态橫生,嘴角含着深深的笑容:“不敢睜眼看我,還說什麽四大皆空?”

她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許懷心髒跳得也越來越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凳子下骨節分明的手青筋暴起,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

額頭滲出一層薄汗。

心裏咒罵了一遍金哲序,給他找這麽一件事情。

“OK。”紅毛金哲序一喊完的瞬間許懷一把推開鄭宜,臉色黑如鍋底,“鎮定自若”的向門口走去。

大部分都以為許懷生氣是因為金哲序拉他來排戲,只有金哲序知道這事沒那麽簡單。

如果不是紅得滴血的耳垂洩露了許懷的情緒,金哲序真把他當聖人。二十五年了,總算看到許懷這一面,平時僞裝的多好啊,還以為他對女生沒興趣呢!

許懷走後,紅毛笑得前仰後合。

表演之後鄭宜整理了下衣服,臉上的紅色未褪,心裏對這次的試鏡不抱一點希望。

這次的勾引,以失敗告終。

那位男主角就像棵堅韌的白楊樹,風吹草動不為所動。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上好,我對許懷這個兒子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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