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36朵

兩部現代劇,

第一部講總裁和女秘書的故事,第二部大學校園女追男。

女秘書人設不是市場上流水線生産的傻白甜,不給男主添麻煩不聖母,反而是公司的小福星,解決了很多突如其來的麻煩。

女追男這部雖然女主先喜歡男主,但是愛得不卑微,劇情用一句話描述就是今天的我你愛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男主追妻火葬場。

第一部劇試鏡之前,範一哲收到劇組打來的電話,女一號人選定了百晔公司藝人蕭禾,話裏話外意思想要鄭宜飾演女二號。

挂掉電話,範一哲搜了下蕭禾的資料,長相寡淡沒有一點亮色,跟圈裏其他人一比臉屬于下乘,出道好幾年不溫不火沒人氣。片方怎麽想得,這麽一張普通的臉演女神,真當觀衆葷素不挑。

再一打聽這部戲蕭禾家裏有投資,範一哲閉麥了,臉至少比西門無恨招好感,有錢為所欲為,平平無奇萬人迷。

範一哲搓搓手,很興奮:“想演嗎?”

觀衆對藝人外表要求向來苛刻,女主沒特點,利用得好這一點得利的是女配。有人上趕着做墊腳石,他也想露一手自己的手段。

鄭宜此時不知道範一哲心裏的小九九,直截了當的說:“不演。”

她不是非女一不演,單純覺得女二人設沒特色。

這種人設就是常見的增進男女主感情的小炮灰,不管平時多麽牛逼克拉斯,反正男主一點不感冒,一路被女主各種打臉。

鄭宜沒理由出演這樣的角色,沒有挑戰性。女二純粹就是沒有思想工具人,為愛癡狂幹一些蠢事。況且皇貴妃這一角色就是壞人,她不想貼一個“惡毒女配”專業戶。

“那咱們再争取別的,別擔心,好角色多得是。”

範一哲腦回路又拐回正常了,接這麽個女二也可能會惹來一身騷,他想着利用別人,到時候說不定劇方看鄭宜熱度高會借此捧女一,弱者往往更讓人心疼。

鄭宜聳聳肩笑着說:“幸好我對這部劇沒報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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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大家不吃霸總這一體裁,或者說沒有人演得出那種總裁範,打發時間瞧幾眼或者跟着up吐槽追完。清清爽爽的小夥不是演成油膩猥·瑣男,就是演成沒有任何面部表情的工具人。

現在可供選擇的女主角只剩下這部校園劇,名字暫定《一瞬間喜歡》,男女角在大學校園相識,其實是部披着談戀愛外衣的勵志青春劇。男主是荷爾蒙十足的游泳運動員,女主是位知性優雅的同傳翻譯員,兩個看似光芒萬丈的行業,背後那些辛酸事。

鄭宜對這部劇很感興趣,試鏡之前下了很多功夫,包括對口語和對形體的訓練。

得益于《百鳳朝凰》魔鬼般的形體指導,扮演一個妃子鄭宜的腰板沒有倒下過,即使是跪地的時候。

皇貴妃本名陸茵,父親乃是當朝丞相,要不是年級尚小比現在的皇後入宮晚,坐上後宮之主寶座的絕對是她。

這一天美夢破碎了。

滬江發生洪災,難民大舉湧入京城,老弱病殘死傷無數。今天子一向宅心仁厚,愛民如子,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有人秘密上書,指控丞相的部下貪污了朝廷撥給赈災的物資。

皇上龍顏大怒,下令必須嚴查。部下沒那麽膽大可以把手伸得這麽遠,必定有人指使。

所有證據的矛頭指向了丞相。

丞相欺壓百姓貪污腐敗的事情沒少幹,處理得再幹淨也會留一些蛛絲馬跡。

因此牽連出多起案子。

皇後忙于處理後宮縮減開支的麻煩,李昭儀為皇帝出謀劃策解憂。

皇貴妃成了罪臣之女。

念在丞相勞苦功高二十餘年,雖不至于處死,免不了降官罰薪。

百姓對他憎恨,皇帝對他失望,可對陸茵來講他是一直寵溺她的父親,再十惡不赦也沒害過她。

陸茵跪在乾清宮門前。

震耳欲聾的閃電劃破烏雲密布的天空,大雨鋪天蓋地的傾斜而下。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太監走出來,陸茵灰沉的眼裏閃過一絲光亮。

雨水淋濕了頭發和衣服,陸茵單薄的身子快撐不住了,但她的脊背反而挺得更直。

“娘娘,陛下不會見你的,您回去吧。”

陸茵擡起頭,蒼白的臉布滿了水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露出一個笑容堅決說:“我不走,我要見皇上。”

豆大的雨滴像斷線的珍珠,滴答滴答下落,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

陸茵不堪重負,昏倒了。

倒地的姿勢也是一門學問,鄭宜頭挨着地面拍了七八回,這條終于過了。

躺屍了七八秒,鄭宜手撐在地面上借力站起,背上突然一沉,一條胳膊橫在腿彎将她抱起。

姿勢一下子從撲地變為仰天,鄭宜眼冒金星,頭無力的垂落。

“抱緊我。”

睫毛沾着水滴,眼底的一切朦胧如虛影。鄭宜看不清他的臉,身體記得他的聲音,伸出濕漉漉的手環住許懷的脖頸,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适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倒吸一口氣。

雖然看不清大家的臉,鄭宜還是沒抑制不住紅色往外滲,腿不安的抖了幾下,結結巴巴的說:“你先放我下來,我能走。”

這麽大庭廣衆的,她真不好意思,又沒缺胳膊少腿。

許懷不為所動,抱着她徑直往前走,步伐邁得很大:“弄濕我衣服就想撤,你這是什麽行為?提褲子不認人。”

最後一句聽得片場的人耳朵都紅了,公然調情,能否考慮一下單身狗的心情。

“你鬼扯什麽?”鄭宜的臉更紅了,羞憤參半。

她的眼睛被雨水洗過,看起來又明又亮,許懷心劇烈的跳動,嘴角漫開一抹笑容:“我又沒亂講,你看我衣服沒濕嗎?”

“那你快放我下來。”鄭宜本想用衣服擦擦臉,但全身沒一塊幹的地方。

“到了。”

許懷說着,一腳踢開休息室的門。

鄭宜急急忙忙的開口,她知道現在自己有多狼狽:“別弄髒了床。”

“沒關系。”

許懷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眼睛掃了一圈記起他這沒有毛巾。

他伸手拿過紙巾盒,半蹲着身體,頭發貼在她的臉頰上。鄭宜顫抖了下,他的發質偏硬,弄得臉有點癢。

許懷什麽話都沒說,扯了兩張紙巾小心翼翼的輕拭着她的臉,從眼睛到鼻尖,再到嘴唇,神情有股說不出的溫柔。

巴掌大的小臉,出水芙蓉般綻放的柔潤光彩,嬌滴滴的惹人憐愛。

許懷盯着她的膝蓋,喉嚨發澀:“疼嗎?”

“不疼。”

鄭宜笑吟吟掀起裙擺,獻寶似的抽出膝蓋上面系着的護膝。

風吹雨打了半天,全身上下數膝蓋這一塊暖和。地板又硬又冷,但她感覺還好。

許懷低垂着眼睛,嘴抿着透着嚴肅,拽着她的褲腿。

“你幹什麽啊?”

鄭宜掙紮着,躲避他的手,突如其來這麽一下,真得要把她吓死。

古代女子的腳只給丈夫看,鄭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願意,主要覺得她的腳不好看,算是身體最醜的一個部位。

腳上一涼,許懷已經脫掉她濡濕的鞋襪,不容置喙的說:“別動。”

道具服的褲子寬松,許懷往上卷了幾道,鄭宜露在外面的腿白皙滑嫩,膝蓋上面的紅更顯刺眼。

他大手撫上她的膝蓋,輕輕的揉了揉,像是精心呵護一朵花苞。指腹很涼,有一點濕,觸碰的瞬間溫度從那裏攀升。

溫熱的觸感讓鄭宜心一跳,腳丫子緊張的并在一起往後縮,好在他的注意點不在腳上。

許懷穿了一件藍色的連帽衛衣,像甩了一下鋼筆留下了深色的水漬,痕跡觸目驚心。

“你有備用衣服嗎?”

“沒拿。”許懷無所謂的一笑:“不礙事。”

屋內熱氣充足,鄭宜穿着濕噠噠的衣服,涼意滲到骨子裏,黏膩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推了推他說:“你去喊朱靜進來。”

拍戲之前讓朱靜拿着幹衣服等她,只是沒料想許懷把她抱來了這裏,估計這會朱靜一直在外面等着,想進不敢進。

“怎麽了?”

“我要換衣服。”

淋濕的衣服緊緊貼在她身上,豐·盈的兩團聳着,烏黑的發絲散在瑩白的肩頭,身上帶着清甜的香味。

許懷的喉嚨一下子變緊了,濃黑的眼睛神色莫測的盯着她。

他一直不說話,鄭宜瞧出來那麽點不對勁,用手擋住他的視線催促:“你快點去。”

她現在衣衫不整,不用多思考許懷想得肯定是有顏色的東西。

許懷被她推得一懵,慌亂的站起身來,勾起的欲·火也因此消散不少。

朱靜抱着衣服和毛巾走進來,一路眼觀鼻鼻觀心。

看到床上的鄭宜,朱靜眼睛閃了閃,媚眼如絲,小露香肩,長腿筆直纖細帶着脆弱的美感,真是我見猶憐啊!

許懷能頂得住嗎?

“一一導演說,一會直接拍躺在床上的戲,可以多些時間準備。”朱靜快速說完,差點嘴瓢,她一點都不想當電燈泡啊。

“好。”

鄭宜面無表情的接過衣服說:“你先去忙吧。”

朱靜如蒙大赫,立馬站起來。

“你也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鄭宜側頭看向許懷,卸磨殺驢,她這刀落得很果斷。雖然這是他的休息室,但是她占山為王。

許懷慢慢的站起來,挪動了一點身體,戀戀不舍一直看着她。

鄭宜不放心的說:“你這裏沒有監控吧?”

她倒不是懷疑許懷會幹什麽事情,畢竟這是劇組的地方,還是摸清楚比較好。

“沒有。”

許懷聲音沙啞,腦袋全是不可描述的畫面,身體某個器官像是按了打開鍵,熱氣排山倒海的湧來,慢慢握成拳,忍住心中的欲·念。

鄭宜抖開新衣服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揚起腳丫子踹了一腳:“你怎麽還不走?”

白嫩的腳趾,紅色的指甲油,充滿了誘惑性。許懷眼睛微動,直接壓倒在她身上。

“你幹什麽啊!”

鄭宜呼吸一停,水潤的眼睛盛滿驚慌,大腦缺氧雙目呆滞。

許懷低下頭,深墨色的眼眸染着驕陽的火焰,眼尾的弧度向上愈發撩人。

撬開她的的牙關探進去,勾着她的唇瓣吮·吸,濕潤綿長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活躍起來。

一吻結束,鄭宜如同被救的溺水者,躺在沙發上,大口喘着氣。柔順的長發散在四周,唇紅齒白,美得仿佛一幅畫。

“你別惹我。”

許懷手指撚起她垂在額前的一根碎發,指尖滾燙,聲音比之前更沉了些。

鄭宜目光胡亂的游離着,沒有固定點,就是不看他。

許懷半壓在她身上,湊在她耳邊,輕聲說:“用我幫你換衣服嗎?”

“不要。”

真不要臉。

鄭宜有氣無力的說。

“我先出去了。”

鄭宜置若未聞,連臉皮都懶得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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