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氣得胸都歪了
任誰被指責莫須有罪行的時候,都會覺得“卧槽”吧。費君澤也不例外,他極不耐煩地蹙眉,冷聲問楚濂:“你說什麽?”
雖說楚濂比費君澤長上兩歲,但氣勢上來說,更像是個從小被家裏寵壞的柔弱王子,比費家散養的少爺差多了。不過他此刻似乎沒意識到費君澤的态度,依舊在那邊自說自話:“一定是你,我早該想到的!那天在汪叔叔家為綠萍舉辦的慶功宴會上,你就想扶起濕/身的綠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麽貓膩,不就是覺得綠萍優秀完美,想追求她嗎?我告訴你,做夢!”
教室裏,本來正勤奮翻看舞蹈手冊的汪綠萍,在聽到同學渲染“楚濂抓小偷”這件事的時候,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出現,看看這少年到底在鬧騰什麽!
其實那塊手表雖然貴重,但自己從小生長在優渥的環境中,又從沒少了爸媽的疼愛,好東西見多了,并不覺得稀奇。何況男孩子的眼光,未必符合女生的審美啊。在汪綠萍看來,也的确像汪紫菱所猜測的那樣:手表的唯一價值,大概就是姐姐用來刺激明顯對楚濂很關注的妹妹,無聲炫耀——看,他送我東西表鐘情呢。
丢了也就丢了,她若是真的那麽在意,當初就不是摘下來放在書桌,而是塞進校服口袋随身攜帶!
沒想到自己跟楚濂提到這事的時候,對方卻沒有安慰自己別傷心這種話,一點都不貼心。但是聽到楚濂信誓旦旦表示一定會抓出小賊為自己讨公道的時候,汪綠萍還是挺開心的,這人,除了英雄主義來得不太合時機,基本上還能湊合着當竹馬,被關心的感覺很不錯!
只是她沒想到,楚濂那隔着電話都能聽到的拍胸脯的保證聲,就是這樣……莫名其妙讓小偷來自投羅網?
基本上汪綠萍自己都覺得被楚英雄氣笑了,整個上午一直猶豫着,要不然自己還是離楚濂遠一點吧?萬一哪天被這個有學習成績好,社會處事卻如此低智商的人傳染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毛病可怎麽辦?這不,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她就來到了天臺。
然後,在聽到楚濂特意提到什麽“濕/身綠萍”這種關鍵字,真想一巴掌就甩上去,打他個星光燦爛……特麽的姐心理素質剛剛有所提升,忘了那天的糗事,你故意來揭我傷疤的麽?
一直以來的嚴格家庭教養是不允許她如此暴力的,所以也只好憋屈地把這分漸漸燃起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結果是,汪綠萍兀自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喘粗氣,深深察覺到自己那剛剛有所發育的胸部都被氣得歪掉了。
這時候楚濂和費君澤其實已經僵持一段時間了,楚濂自己在那邊說着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知他的主題是在譴責偷竊行為,還是更多的在諷刺費君澤別癞蛤-蟆觊觎着天鵝汪綠萍,順便昭示衆人,汪綠萍注定是他楚濂的這一中心思想。
說罷還特意朝人群中深情呼喚了一句:“綠萍,小偷我替你抓到了,就是這家夥。我覺得他一定是變态,拿了你的東西妄想睹物思人。”
被同學們齊齊圍觀的汪綠萍差點暴怒跳起來,丫的能別在這種時候發現我也在嗎?姐正想趁亂溜走呢!什麽費君澤愛着她?汪綠萍的目光撇向費君澤……按說呢,費家的財力影響力在她汪家之上,而楚家又比汪家稍弱。
不過她這種驕傲的人是不屑商業聯姻的,汪綠萍從小立志向上,一直固執認為找個家世弱一些的人,長大之後好掌控。別看她年紀小,可是舜涓偶爾念叨別人家的事,還有汪綠萍一慣的聰慧,自然想得透徹無比。
再說費君澤那眼神,并不說有多冷……但也基本上相當于沒感情、沒興趣了。汪綠萍看着,自己在人家費少爺的心裏,恐怕地位還遠不如費君澤手裏握着的那只手機呢……所以這幾乎只見過一面的兩個陌生人,楚濂你從哪裏看出來他已經深愛到私藏女方東西了?
何況費家的家教擺在那裏,兒子怎麽可能是個偷竊犯人?再往深處說,楚濂你今天的行為,就是在得罪實力大大強于你楚家的費家,嚴重了還能涉及到整個家族的商業鬥争和日後交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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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覺得郁悶,汪綠萍現在感到自己的全身難受得要命,就算是練舞練到腳趾頭流血的時候都沒這麽崩潰。她現在特想回頭就走,一刻都不願意看到楚濂這個不忍直視的少年。
宴會那天,費君澤想要扶起汪綠萍只是出于紳士之禮,而且深知自家妹妹的性情,很單純想替秦雨珊圓場而已。天知道他早就計算好了,依照楚濂的個性,還有他絕佳的距離,肯定會搶在自己前頭的——只是他沒算到,楚濂就因為這個,鐵了心認定他喜歡汪綠萍。
也不知道從哪裏來得潔癖,他平時根本連自家媽媽和妹妹都不會親近的好麽!更別說外人了……說句不好聽的,他甚至覺得別人的碰觸很髒。
眼前的楚濂還在稀裏糊塗說着什麽,而費君澤一直沉默着,除了懊悔自己怎麽會跑來天臺以及感慨以後再也不來天臺,基本上很是無視楚濂。正琢磨着怎麽回應指責和脫身的時候,他看到人群中沖出來一個矮小瘦弱的身影。
“別以為你個子高就欺負人,我哥哥才不是小偷。什麽喜歡汪綠萍姐姐都是你腦補的吧?拜托你一個男生就別看太多偶像劇!”
小小的身影非常單薄,可是雙手叉腰的氣勢分毫不弱。雖然他一心覺得秦雨珊穿着套深藍色的校服做潑婦罵街狀非常不雅,甚至有點可笑……可是這一刻費君澤卻開始扭轉了審美認知,發覺妹妹其實挺可愛的,至少她勇敢維護什麽的,嗯,沒白疼她。
……說起來自己也沒怎麽疼愛過這個妹妹吧,一直都習慣了無視她跟媽媽兩個女人的叽叽喳喳。
秦雨珊可是真的憤慨了,她是極為護短的,何況在她眼中,爸媽和哥哥是僅有的三個親人,容不得外人欺負。她知道跟這種腦殘症狀明顯的人講道理沒什麽用途,也就直接開罵了。大約楚濂也沒想到突然被沖出來的小丫頭教育,那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話頓時停了下來,似乎被這突發狀況搞得有些棘手。
秦雨珊卻沒打算放過他,至少,她覺得,氣場上絕對不能輸:“我告訴你,費家的人輪不到你說三道四。還有,我哥哥的零用錢都是每個月以百萬計算的,犯不着偷什麽市價幾千塊的手表。再說了,就算他真的喜歡汪綠萍,直接買個鑽石項鏈就秒殺你了,何必偷塊破手表啊。”
好吧,每個月百萬什麽的,雖然費雲舟完全拿得出來,卻絕對不會這樣富養兒子。所以事實是有那麽點誇張……哼,她就是要用“我們家有錢死了”來刺激楚濂。
雖然那家夥根本像是沒聽懂的樣子,還厚着臉皮反駁:“說不定他是嫉妒綠萍天天戴着我送的手表呢?”
少年你腦洞也開得太大了,人家汪綠萍都看得出來費君澤沒有半分喜歡和愛,你要不要這麽有危機感啊?
不知道為什麽,當妹妹沖出來接二連三抨擊楚濂的時候,費君澤除了覺得心暖,卻再也找不到什麽語言來形容自己那糟糕的心情。因為他很無語……秦雨珊一定是偷偷看過他的私人信,否則怎麽敢信誓旦旦說出零用錢這種事。
是的,雖然費雲舟對兒子一向沒有那麽大方,但費君澤自己确實有一筆不小的存款來着,還真瞧不上那些花花綠綠的身外之物。
再次摸摸額頭,費君澤覺得自己該出擊了,否則妹妹這麽扯下去……他怕心髒承受不來。
“你說丢手表的時間是昨天下午放學之後?”慢條斯理地輕哼出聲,費君澤的每一個字都帶着濃濃的不屑,“昨晚麽?我剛好有時間證人,證實我在老師辦公室裏,跟班主任讨論外國學校的環境。”
有時候呢,你就算道理說出大天,腦殘粉也不一定接受自己的偶像被黑。好在這裏的同學并非都是楚濂的傾慕者,何況費君澤如果說同學作證,那可能還有假。可是都提到了老師,這基本上就被衆人信服了。
旁人看楚濂的眼神自然成了同情:唉,好丢臉!同學,智商出去旅游了不在家吧?
一批腦殘粉還是很擁護楚濂的,她們更多的只是心疼王子:那個惡人不過是仗着有理,竟然欺負偶們的王子歐巴,讨厭!!
早在剛才,秦雨珊在聽說楚濂捉到小偷、誣陷自家哥哥的時候就覺得怒火一起。說實在的,她打心底信賴費君澤的人品。其實費君澤也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并非親生的,那年他只有五六歲,但那麽聰明又早慧的人,其實也記事了。
有一次爸媽虛掩着房門,說起當年事情的感慨,還提到偶然得知沈随心的近況似乎不錯。當時她就在門外偷聽,然後被費君澤捂着嘴巴拉到了一邊,才對秦雨珊說:“你如果想知道親生母親的消息,也別自己去亂找什麽偵探社,不安全!我可以幫你去打聽一下。”
結論當然是她搖頭表示不用……沈随心于她來說是個心結,也許有解開的一天,也許沒有,除了順其自然,別無他法。
想來是她這麽沒頭沒腦沖出來罵楚濂,着實莽撞了些,秦雨珊心裏深深懊惱,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過一想到自己怎麽折騰也比楚濂這個腦殘強,也就不覺得難過了。
其實哥哥那麽厲害,就算沒有她出來攪合,也是一定秒殺楚濂無壓力的。只是秦雨珊回味了一遍費君澤方才那神情,突然覺得不妙起來:“哥哥,你要出國?”他方才明明說跟班主任讨論什麽國外學校的事情啊。
理論上來說,費君澤之所以坦白交代讨論細節,只是單方面弄個口供,深藏邏輯性。如果大家還不信,盡可以去找他的班主任核實情況,因為老師那邊的回答會一致,這也就證明不存在包庇行為,而是真的在談話。再說……其實昨晚辦公室也有其他老師看到自己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懂得判斷是非的,不是誰都跟楚濂一樣神經質。費君澤根本沒有擔心自己的處境,只不過今天這個天臺烏龍搞得有些糟心罷了。
他低了低頭,回應秦雨珊的驚呼:“是啊。”所以說,妹妹終于知道要舍不得哥哥離開了嗎?嗯,想起來小丫頭這種“驚呆了”的反應,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可惜正在享受妹妹很乖巧的費君澤還是料錯了秦雨珊的腦思維,只聽到小姑娘說出來一句比較得瑟和欠揍的話:
“哥,你出國這麽大的事不提前跟爸媽報備?哈哈,我擔保,你完蛋了!”
她的聲音極為清脆,清脆到……讓費君澤然不住想把人捉過來狠狠打屁股。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妹妹在幸災樂禍!But……哥哥你對妹妹家暴是不對的!
楚濂就那麽晾着麽?不不不,下一章才是故事的高-潮,無良的作者君不會就這樣放過折騰腦殘的機會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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