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3)
大的登山活動了。”我心道這可是你提議的,我說不去你非得要去,現在慘了吧。當然這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她又要撅起小嘴,半天不理人了。我們先回了P大,到我們宿舍,我讓她在宿舍裏等着我,我去打熱水,好洗洗腳。打水回來,我拿鑰匙開了門,卻發現她坐在上鋪我床上看我的電腦。我頓時吃了一驚,我電腦沒設密碼,裏面有很多阿裏不達的東西。聽到我開門聲,梁夏紅紅的臉蛋轉過來,像被抓住的正幹壞事的小孩。我喝道:“你在幹什麽?”她嗫嚅道:“沒幹什麽。”
我關上門,把水瓶放下,一看電腦,她正在看那個《護士密情》,這個小丫頭!我喝道:“竟敢偷看A片!?還不下來。”她哼唧着。我一把抓住她,像抓小雞似的把她抓了下來,她近90斤的體重對我說來簡直輕如鴻毛。梁夏站在地上,低着頭,下巴幾乎觸到豐滿的乳房,像做錯了事、等待處罰的孩子。我伸手把電腦關掉,轉身道:“來,坐這兒。”梁夏乖乖坐在凳子上,我往原有涼水的盆子裏兌了熱水,試試水溫可以,便端過去,把梁夏的登山鞋脫下來,再脫下襪子,她的腳白白的,很可愛。當我抓住她的腳時,她全身抖了一下,羞澀地手不知往哪兒放。我道:“來。幫忙把褲腿拉上去。”梁夏把褲腿拉上去,露出晶瑩可愛的小腿。我把她的腳放進水盆裏,問她燙嗎?梁夏搖搖頭,低聲道:“正好。”
雖然我摸過她身體的大多數地方,但腳還是第一次摸。梁夏一聲不吭地任憑我給她洗好腳,擦幹淨。我找出一雙我的新襪子為她穿上,雖然顯得很大,但由于襪子伸縮性強,還能勉強湊合。梁夏穿上鞋,在凳子上正襟危坐,鼻子上有微微的汗珠,臉蛋紅紅,可愛極了,我心中欲火升騰。
我去倒掉洗腳水回來,卻發現梁夏又不害羞緊張了,她剛打開宿舍裏的公共電腦來看。見我回來,擡眼瞪着我。我感覺不對,道:“怎麽?”梁夏小鼻子一翹,道:“哼!剛才還敢斥責我!你居然在自己電腦裏放那種片子!這說明你平時肯定經常看。”
呃?這小丫頭終于回過神來了!我強辯道:“其實看看也沒什麽害處的,青春期教育嘛。再說了,那根本就是方彬彬下載到我電腦上的,你也知道我電腦沒密碼。我不在時他們都是随便用。”梁夏怎會相信:“總之,你喜歡看髒東西,腦子裏也淨髒東西!”暈!這怎麽成髒東西了?再說,她又不是沒有……打住,不能往下想了,上次裂痕就是這件事引起的。我連忙求饒,坦白自己的錯誤,并保證此後将會把所有這種東西都删除。梁夏才表示原諒我了。
我記得公共電腦上也有《我的野蠻女友》,建議我們看這個電影。梁夏也沒看過,說:“好啊,我聽人說很好看。”于是我找到文件,用realplayer打開,關了燈,搬了凳子,坐好,道:“來,你坐我腿上。”梁夏不肯。這次我就只能先斬後奏了,一把抓住她提到我腿上。梁夏毫無掙紮之力,坐在我腿上還吱扭着,我道:“快看,快看。開始了。”于是我們一起看電影。
電影很好看。梁夏看得很入神,當演到女主人公對跑到另一個山頭的男主人公哭着喊道:“對不起,我做不到”時,梁夏哭了。我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她的眼淚好鹹,好澀。
電影完了,我抱着梁夏去拉開了燈,把她放下來,她臉上仍舊有淚痕,不過望着我的眼睛裏是似海的深情。我打開音樂放着,回身把她拉進懷裏,吻上她的唇,她的唇火熱。她的身體也火熱。我抱起她的身體,把她放在方彬彬的床上,他的床是下鋪,收拾的比較幹淨。我一邊吻,一邊拉開她衣服的下擺,把手伸了進去,罩在乳峰上,隔着乳罩揉搓着。梁夏迷迷糊糊地哼着。我把她的上衣連着乳罩一齊推到乳房之上,得心應手地玩弄着那對肉球。梁夏是屬于那種最标準的天使臉蛋、魔鬼身材,臉和脾氣都像個小孩,但是身材可實在不是蓋的。她的乳房呈碗形,飽滿雪白,每次我摸到時總是口水直流、欲火熊熊。但是每次梁夏都是推三阻四,致使三壘拖到現在,今天我是絕對不能讓她逃掉的了。
她又白又嫩的美乳,被我搓面團揉弄着,登時變化萬千。“嗯~輕點~輕點~疼~”怎麽可能會疼呢,又不是處女,舒服才對。我早離開了梁夏的嘴,雙手合握,用力擠着一只乳房,希望能夠擠出奶來吃,可惜總是徒勞;另一只就由我的嘴來伺候了,平日說多了甜言蜜語,這個時候要親要吸都很在行,三寸不爛之舌更是如魚得水縱橫馳騁。“嗯~不行呀~嗯哼~”梁夏的叫聲已經不知所雲了。
酥胸的酥,大概指的是一被人摸,就會全身酥軟吧。我看梁夏已經軟倒在床上,無力反抗了,就是反抗,她那點力道在我看來跟個螞蟻差不多。我開始解除她下半身的束縛。梁夏又開始掙紮,我一嘴吻下去,嘴裏也不知道搗鼓些什麽,反正她立即就土崩瓦解了。我壓着她的身體,把上衣胸罩全都扯下,上身虛壓在她身上,讓行蹤不定的乳尖在我的胸膛上磨蹭着。她一掙紮卻自己磨到酸軟着身子嬌哼着。這招不錯!
為求保險,我還是一只手按着她的乳房,只用一只手去脫她的休閑褲。她褲子是那種帶松緊帶的,脫掉很容易,然後就是三角褲了,我把手探到裏面一陣摸索,一會兒抽出來,手指舉到梁夏小巧的鼻子前展示,笑道:“都這麽濕了啊?”梁夏小臉通紅,死不承認:“不是我,不是我。”承認不承認不重要,我用手帶腳,幫着忙把三角褲從她身上脫了下來。
我解開褲子,想要直接大軍壓境,心裏又覺得有些可惜,因為那禁地可真是禁地,平時摸啦看啦都是隔着內褲來,今天好不容易見到廬山真面目,卻沒有辦法自習賞玩。也罷!先吃進胃裏再慢慢反刍吧。
我刺!沒中。再刺!還是沒中!靠!我發火了,用手仔細摸索了一下,根據A片看到的東東估計這個地方應該是,扶着肉棒頂在那兒,感覺挺不錯,問道:“阿夏,這兒是不是?”阿夏用力掐我的胳膊:“我怎麽知道?”不管了,手指頭一分,沒空間助跑,使勁往前用力一挺。
“啊~!”雖然是尖叫聲,聽來卻十分悅耳。幸好我預先放了音樂,不然肯定非常慘。阿夏全身顫抖着,穩定度最差的乳尖更是揮舞着紅色旗幟,仰天長嘯的櫻桃小嘴半張着合不攏。我不滿意只進去這麽一點,又企圖打破這沉默,開始一下接一下向前挺進,她連嗯了十多下。
到底了,這小丫頭的穴倒不深,頂到穴心嫩肉時她全身又美妙地顫抖了起來,呻吟聲除了爽極之外聽不到有一絲不适。不過卻非常緊,以至于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攻到底,現在的她像小拳頭一樣緊緊攥着我,我閉上眼睛,享受着她的緊湊與溫熱,道:“阿夏,你好緊啊。”阿夏罵道:“緊你個頭!”我聽得她聲音怪怪的,好像在忍受着什麽痛苦。急忙睜開眼睛一瞧,果然她臉色蒼白,眼裏也閃爍着淚光。
我道:“對不起,我太粗魯了。”親吻着她的俏臉,手也連忙撚弄着草莓,好讓她更濕、更滑。我又道:“對不起,我太粗了。”這句話就沒什麽誠意了,滿是調笑的意味。阿夏道:“不要臉!”我道:“好,馬上你就知道粗不粗。”阿夏都能罵人了,容納我這多半截肉棒應該不成問題,于是我開始活塞運動。阿夏的雙乳,不愧房這一字,長抽猛幹則波濤洶湧,細研緩送則搖曳生姿。下面有吃,上面有抓,眼睛還有冰淇淋吃,幹得我精神十分爽快!阿夏別過頭不看我,緊抓着床單,承受着大雞巴的操幹。她禁不得我下下狠幹,頭搖個不停,秀發亂甩,口中道:“輕一點!輕一點!好難受!”我問道:“粗不粗?”阿夏道:“好難受啊!”我堅持問:“粗不粗?”我現在才發現自從身體變異後,我的肉棒更粗更長了,現在根本都沒有完全插入。哼,我可是處男哪。可憐我的初吻和初夜都交給一個N吻和N夜的的女孩,當然這個無恥卑鄙的念頭我可從來不敢想,這些可能是下意識的東西。畢竟,我也是俗人。
阿夏道:“粗!好粗!人家受不了了!”我道:“叫大雞巴哥哥。”阿夏道:“不要!啊!啊!大……大雞巴……啊~”這小丫頭也不耐幹,叫床不叫個完整就洩身了,一陣陣熱熱的陰精澆在我的龜頭上,刺激的我身子發抖,不過我卻沒有洩。我繼續插,阿夏道:“求你了,哥哥……我受不了了!”我看她是真的不行了,只得作罷,暫且抽出大肉棒來,阿夏一路呻吟着。我放開她的身子,急着欣賞那個令人銷魂的小穴——紅的!荷包開阖間吐出來的漿液有白的也有紅的!我吃驚道:“你是第一次?”阿夏道:“幹嘛那麽一付驚訝的樣子?”我嗫嚅道:“我本來以為你不是的。”阿夏不說話,只勉強的一笑。我心疼地摟她在懷裏,道:“對不起!我太粗魯了。”同樣的話,不同的心情,阿夏無言地偎在我的懷裏。
我問:“你怎麽不叫痛、不告訴我?”阿夏道:“我不是一直在叫難受嗎?”我道:“我怎麽知道你是痛得難受還是舒服得難受?書上說舒服極了也會難受的。”阿夏道:“讨厭!哪有什麽舒服得難受?”我嘆口氣:“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孟子這句話說的太對了。”阿夏突然覺到什麽:“你怎麽還沒……?”我道:“算了,它惹禍了我們就罰它!讓它孤獨去吧。”阿夏咬着嘴唇:“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啊?”我道:“什麽?我可是處男啊。連初吻都是給了你的。”阿夏紅着臉:“可是你還……她們說男生第一次很快的。”我道:“她們?她們是誰?”阿夏道:“就是宿舍的人啦。”我得意道:“我這是天賦異禀,自是不同于一般男生。”阿夏道:“臉皮厚。”
流血的銀河 第一部 吸血鬼的愛人 第九章 歹徒
我翻身起來抓起了挂在床腳邊要掉不掉的三角褲,替她擦着下體的湯湯水水,三角褲也立刻變了色。然後,珍重非凡地折疊起來,準備收藏。阿夏剛開始還覺得害羞,後來才發現不太對勁,道:“讨厭!你幹什麽?”我道:“紀念品。”阿夏道:“那是人家的第一次,要紀念也是我紀念,怎麽會是你拿去?”我道:“我也是第一次啊。”找到一個塑膠袋包起來塞進口袋了。
我然後又躺下來,看着身旁的阿夏,手指頭捏着她的乳頭搓動着。以前也摸過她的身體,但從來沒有這麽安閑。她不掙紮也不閃避,只是不停地輕哼一兩下,實在忍不住了才笑着縮成一團。我道:“喂!”阿夏道:“什麽?”我道:“你為什麽是第一次?”周帥的心結總是要解開,索性說開算了。阿夏賭起小嘴,怒道:“這什麽問題嘛!”我道:“我是說,你不是很喜歡周帥嗎?”阿夏哼道:“我是想交給他,可是猶豫了,結果卻便宜了你這個大無賴。”雖然在罵,我卻聽出了裏面蘊涵的情意,她終于解開周帥這個心結了。女人真的這麽善變啊,一失身心也失了。
我坐了起來,握住了阿夏的手,深情地望着她。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羞紅了臉。突然我一把把她的手按在猶自挺硬的大肉棒上。阿夏叫道:“呀!”我笑道:“你還沒有仔細看過吧?第一次充實你的。”她還想縮手,聽我這麽一說,貓咪般的好奇心就控制不住了。剛開始我拉着她的手撫摸肉棒,漸漸地她也自行探索起來了。“這東西長得好怪喔!呀,好硬喔!”阿夏評價道。我笑道:“你以為它是為了誰才這麽硬的?”阿夏道:“好壞喔!”我道:“誰壞?它壞還是我壞?”阿夏道:“你們都壞!怎麽可以還這樣……”我道:“沒人規定不能一直硬啊?”她不依,拉着肉棒搖來搖去,我随她去。
片刻後,我問阿夏:“可以了嗎?”阿夏說:“還是疼呢。”我低頭去看,果然她陰唇還在紅腫着,我只得作罷,在情和欲之間,我傾向于選擇第一項。于是這一晚,我們只做了一次,就相擁而眠,我的肉棒也漸漸軟了下來。
第二天醒來,我才發現出事了。因為,那是方彬彬的床啊,床單變那樣了。我只得跑到博實去給他另買了一個,把他那個床單扔到垃圾桶裏了。
晚上我們做好措施,在床上先墊好東西,結果這次阿夏嘗到甜頭,快樂極了。我發覺阿夏這小丫頭其實非常好色,經常我還沒摸她兩下,她就濕成一團遭。我們食髓知味,沉浸在情欲中,幾乎時刻都在做。十一前的晚上,阿夏不行了,小穴紅腫得厲害,只得悻悻作罷。整個宿舍被我們搞得充滿一股淫糜的味道,我專門去買了一瓶空氣清新劑,全部噴在屋裏了,然後打開窗戶,鎖上門去R大看阿夏去了。
趙林、李逍和方彬彬陸續歸來,都捂着鼻子:怎麽花香味這麽重,我後腳進來,解釋道:“我發現咱們屋臭腳丫子味特別重,就噴了點空氣清新劑。”趙林道:“靠,老大,你也不用噴這麽多吧。”我道:“意外,意外,沒想到它散發得這麽慢。”方彬彬叫起來:“我的床單怎麽換了?”三人的目光一齊集中到我身上來,比惡狼還兇狠。我正要奪門而逃,李逍啪地把門鎖上了。趙林失聲痛哭:“啊~~我嘆,我憐!可憐的阿夏!你這個惡棍!”他惡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我還想解釋,道:“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容我解釋嘛。”
方彬彬抓住我的衣領拼命搖晃:“老天哪!你居然敢在我床上搞!你還有沒有天良?天哪!我純潔的床鋪啊。我都還沒搞過!”我道:“不要告訴我你和周盈還是純潔關系!”方彬彬一把鼻涕一把淚:“涉江,你得救兄弟一把,我下半生的幸福全指望你了,我拜托你,我求你,你欠我的錢不用還了……”我道:“你等會,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方彬彬想了想:“就是那次請阿夏吃飯,說好我們四人AA,你沒給錢。”我道:“靠,不是你們給我接風壓驚嗎?”方彬彬道:“好啦好啦,不說那次,總之你得幫我,不然我跟你沒完。”我道:“你先說什麽事,看我到底能不能幫上忙。”方彬彬道:“就是——我和周盈還沒搞定三壘,我們中間就屬你有經驗,快教兄弟絕招!”我道:“你真是病急亂投醫,哪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東西,梁夏和周盈性格又不一樣。再說,我也不知道怎麽搞定的,我自己還迷糊,如何教你?”方彬彬洩氣了。
歇息了一周多,阿夏才恢複了。她急急來找我,于是我們東挑西選地找做愛的地方。周末時就到附近住賓館;平時則多在戶外,比如我們學校北部的湖邊樹林裏。北京的天氣還是比較熱的,感覺野外做愛更有一番情趣。這段時間裏,我也終于洩了一次,是阿夏用嘴弄出來的。
有天晚上,我們在湖邊幽暗小路上走着,我抱着阿夏,她輕盈的身體盤在我身上,雙腿夾住我的腰。我們一行說笑,一行接吻。正在得趣之時,我升起一些不好的感覺,剛停下腳步,有人低聲道:“老實別動!”樹林裏蹿出三個蒙面的男人,堵住我們前後路線。阿夏臉色蒼白,從我身上跳下來。剛才說話的是那個比較粗壯矮小些的男人,他道:“把錢都拿出來。”我身上只帶了二十多塊錢,阿夏帶了三百多塊錢,她顫聲道:“我們就這麽多。”
那人道:“媽的,怎麽就這一點?”他旁邊高些的男人嘿嘿笑道:“這小妞不錯。”矮壯男人打量阿夏幾眼,也嘿嘿道:“嗯。長得好,身材也夠辣!”阿夏吓得連忙躲到我身後,錢也不敢遞給他了。矮壯男人道:“小夥子,把你女朋友留下,我們就放你走。”高個男人道:“老大。”矮壯男人擺擺手不讓他說話。我冷冷打量着他們,知道就是我答應把阿夏留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也絕對不會答應!本來他們搶些錢,就算了,現在敢動阿夏,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跟他們鬥到底。
矮壯男人道:“怎麽?小夥子,你舍不得?”他搶上一步,一巴掌向我打來。在我眼中,他這一掌變得好慢,我略一偏頭,躲了過去,緊緊攥着的拳頭如閃電般擊在他臉上。矮壯男人悶哼一聲,整個人飛出好幾米遠,啪唧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高個男人吓了一跳,叫道:“老大!”不見答應,唰地亮出匕首,一道寒光向我刺來。我左手啪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耳中聽到阿夏的尖叫,轉眼看到第三個在我們後面的男人抓住了阿夏。我拉着高個男人,如飛般跳到那人身邊,右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收緊,他立即松開了阿夏。突然感覺危險,身子急側,高個男人左手中拿着第二把匕首刺入我肋下,一陣劇痛傳來。我大叫一聲,一腳把被我卡着脖子的男人踢飛出去。緩緩回過頭來,盯着那個高個男人。高個男人看着我血紅的眼睛,尖聲大叫,左手拔出匕首又刺了我一刀。我右手一掌擊落打在我被我抓着的右臂上,咔吧一聲右臂折了,我左拳急出,蓬地擊在他胸膛上,他慘叫一聲飛出老遠。
阿夏見我被刺了兩刀,不由尖聲大叫,現在沖上前,抱着我的身體,伸手捂着我的傷口哭道:“阿江你怎樣?你怎樣?快來人哪!”我一把抱住她,縱躍而去。瞬間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叫道:“湖邊小樹林裏有三個流氓,都有刀子,大家快去找校警。”衆人一聽才三個有刀子的家夥,頓時一窩蜂十幾個掂了棍子、磚頭沖過去了。
流血的銀河 第一部 吸血鬼的愛人 第十章 英雄
同學們都問我沒事吧。阿夏哭道:“他被刺了兩刀,快擡他去醫院。”衆人一聽吃了一驚,早有幾個男生過來,不等我分說,架起我往醫務室跑去。阿夏在後面變哭邊小跑跟着。到了醫務室,醫生聽說被歹徒用刀刺傷了,連忙組織包紮,掀開粘滿鮮血的衣服,看到我蒼白的皮膚,頓時吓了一跳,以為失血過多。我還很清醒,說沒事。醫生用酒精洗幹淨傷口一看,雖然兩個口子都比較大,但是已經結痂成紫紅色,不流血了。他們啧啧稱奇,不過還是替我用紗布包紮好。我感覺傷口癢癢的,一會兒就不疼了,便從床上跳下來道:“醫生,我好了,我去看看那三個歹徒抓到沒有。”醫生吓了一跳,連忙道:“你這可不行,剛受了這麽厲害的刀傷,哪能亂跑?”轉對架我來的同學道:“誰去看看怎麽樣了?”一個同學飛奔而去。阿夏緊緊按着我,也不讓我動,我只得無聊地躺着,心想:早知道沒事,當時就不該跑,該把那三個家夥都抓住的,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跑了?
過了不到一會那個同學大叫着跑回來了:“不得了了,那三個家夥被擡過來了。”醫生連忙去看,阿夏也去看。她一會回來告訴我:那三個歹徒一個都沒跑,都受了重傷,被擡回來了。過了一會一個同學跑到我病房報告:兄弟,真有你的,那三個家夥重傷得太厲害,咱們醫務室治不了,已經送醫院了。我吃了一驚:這下不好,我忙躺倒養“傷”。經過我一再偷偷告訴她我沒事,“傷”是裝的,阿夏才在旁邊的床上放心睡着了。
第二天我得到了消息:那三個歹徒都是搶劫慣犯,不治身亡。
經過對我和阿夏隔離盤問,并向第一個看到我們呼救的同學詢問,鑒于一,三個歹徒手執利刃;二,我身邊有了較弱的女孩;三,黑夜看不清楚;四,我被刺了兩刀,法院判定我雖然致人死亡,但并不算防衛過度,仍舊屬于正當防衛的範疇。既然我沒有罪,那就有功,所以我很快被稱為勇鬥歹徒的英雄,一時出了名。
然後電視臺來采訪,他們問:當歹徒手執利刃沖向你時,你為什麽沒有退縮?我還在病床上養“傷”,屋裏滿是鮮花,便道:“我一直很崇拜徐洪剛,一個普通軍人面對歹徒都不退縮,我身為P大的學生,自然更不能落後!”我的事情出來後,學校很快組織研讨了我可能被問到的幾個問題,并拟定了供選擇的答案,讓我選擇着答,我就選擇了這個。其實我心中的答案是:“阿夏就在我後面,我怎麽退?”
P大本來很出名,現在更出名了,據說一時壓過了本來不相上下的T大。兩個大學學生素質孰高孰低的争論再次在網絡上展開。然後P大學生罵T大,T大學生罵P大,罵得不可開交,演出了一出好看的戲劇。而本應是主角的我,則躺在病床上,邊吃阿夏削的蘋果,邊吃她的豆腐,其樂融融。
三天後,我的“傷”好了,我從醫務室出來,又開始正常的上課生活。不過同學們看我的眼光都變了,自然是因為我一個人打死了三個持刀歹徒的緣故。我問趙林:“我怎麽感覺大家有點怕我啊?”趙林詫異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道:“就算我打死三個歹徒也不應該怕我啊。我打的可是壞人。”趙林看着我道:“你知道大家從醫院得到的消息那三個歹徒的傷有多重嗎?”我道:“多重?”趙林道:“矮壯的那個顱骨破裂,腦漿出來了;高個的右臂斷掉,心髒破裂;第三個歹徒喉管斷,腸子碎。你說大家該不該怕你?老天,你一拳有多大的力量啊。我都怕你了。”我呆了。
晚上我去找阿夏,我發現她看我的神色怪怪的。我問道:“阿夏,你是不是聽人說我什麽了,然後自己也害怕了啊?”梁夏擡起頭來,鼓起勇氣道:“我不怕,可是他們都說……”我笑道:“都說我什麽啊?我碰巧殺死了三個歹徒,難道他們還說我冷血無情不成?”梁夏道:“他們就是這樣說的。”我大聲道:“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梁夏低聲道:“他們不相信你一拳能打死歹徒,認為你是打了他們好多拳。他們說你實際上是防衛過度,法院沒判你罪,是你幸運。”我氣急反笑,道:“我挨了兩刀,還能撲上去打他們?”梁夏道:“他們說你其實你只被刺破一點皮,不然哪能這麽快就好。”我說不出話來,一眼瞥見路邊有塊抽屜大的石頭,彎腰一拳擊去,石頭啪地裂成幾塊,我把拳頭給梁夏看,絲毫未傷。
梁夏道:“你不用給我看,也是相信你的。那天的事情我都是親眼看見的呀。我告訴你是怕以後你突然聽到有人這樣說,會發火打他們。你的拳這麽重,肯定一下就打死了。我不想你會出事。”我體會着梁夏的深意,把她抱在懷裏,道:“謝謝你,阿夏。”梁夏把臉靠在我胸膛上,輕輕道:“不管你是英雄還是平常人,我都永遠不離開你,我會永遠愛你。”我抱着她溫暖的身體,又是甜蜜,又有些恐懼,如果我變得連人都不是了呢?你還會愛我嗎?阿夏?
又是周末了,我們去頤和園劃船,阿夏很喜歡水。本來我不想大白天在太陽底下曬着的,但看阿夏興致勃勃的,又不忍心掃她的興。租船時,老板說只有腳踏的船了,無蓬的,我本來想說無蓬的不好,太曬。阿夏已經高興地答應了,道:“無蓬的好啊,今天太陽也不烈,有一點風,曬曬挺不錯的。”于是我們蹬着踏板向南駛去。當頭就是太陽,我渾身難受的要命。阿夏蹬一會就累了,她笑嘻嘻地道:“你力氣大,你來蹬。”她從座艙裏站出來,小心翼翼地站到我身後,抱着我的額頭,把身子伏在我身上。船有些傾斜,不過還不會翻。阿夏指揮着我劃呀劃呀,雖然她的小手蓋在我額頭上,替我擋住一點太陽,但是身體除腿外(腿在座艙裏)正面的其他部分都暴露在無情的陽光下。我漸漸頭昏目眩。我想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曬死的。
阿夏見我慢了下來,催促道:“快啊快啊,你怎麽慢下來啦?快,我們到十三孔橋去。”我舉目望去,我們現在才劃到湖中央,到十三孔橋還有好遠好遠。其實如果是黑夜裏,一點都不遠,我可以蹬得跟飛一樣、一分鐘就能到達。我凝目可以看到十三孔橋橋身上微小的斑駁,它顯得很近,又顯得很遠。我拼命地劃啊,劃啊,劃啊。
我以為我死了,可是我又睜開眼睛來。終于,到十三孔橋下面了,我終于避開陽光了!阿夏道:“你怎麽顯得這麽憔悴?很累嗎?”我知道如果不說實話,她還會讓我東劃西劃的,便道:“也不累,但是我不能被陽光曬,再溫柔的陽光一曬,我都會頭暈,渾身沒力氣。”阿夏啊了一聲道:“你怎麽不早說啊?對了,那天你從醫院裏才出來就說不能被太陽曬。我都忘了,我真該死。”我忙捂住她的小嘴道:“不許胡說。”阿夏抱着我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
流血的銀河 第一部 吸血鬼的愛人 第十一章 吸血鬼
從頤和園回來,我恹恹的,渾身無力,在屋裏躺了好久才感覺好些了。阿夏打電話來悄聲說些甜言蜜語,我們吃吃地笑。趙林戴上耳機,和魔王猛砍。不過我的聲音還是傳到他耳朵裏,分神之下,他頓時被魔王砍個半死,連忙重新讀取進度。
阿夏堅持我去醫院看看,我則堅持說自己沒事。阿夏只得作罷。我心裏自然知道自己的問題,我這種皮膚涼涼,蒼白如紙,沒有毛孔的人到了醫院好的待遇是被當作白老鼠,差得是被當作怪物,扭送公安局,高層一聲令下,喀嚓一聲幹掉!聽說我國有批很神秘的特種警察,專門就是抓我這種人的。家裏有公安背景的王勤說,他們好像叫做天手,或者天警,或者特異小組,王勤說的名字越多,我對他話的可信度就評價越低。
今天是周六,晚上不熄燈,我從床上坐起來,打開電腦,上網去看小說。突然我看到一個讓我觸目驚心的名字:Vampires(吸血鬼)。據說吸血鬼自己不稱自己為Vampires,而叫自己為Kindred(血族)。吸血鬼的特征是:沒有心跳、不再呼吸、皮膚冰冷,而且不會老化,陽光可以讓它們立即死亡;再看我的身體:心跳變慢,不大呼吸,皮膚蒼白溫涼,懼怕陽光。雙方對照,一個很明顯的結論形成了:我是一個進化的不完全的吸血鬼或者是發生異變的吸血鬼!我想起凱龍迪廳的黑暗中,那個吸我血的怪物一定是個真正的吸血鬼。只是讓我奇怪的是他怎麽這麽弱,居然被我反吸血吸死了?嗯,肯定是個老弱病殘,我如是解釋。
我蓬地躺回床上,雙手疊在腦後,盯着天花板,思索着剛才看到的一段文字:“血族的體內宛如居住著一頭野獸,當饑渴的欲望爆發,便可能無法自制地陷入狂暴。尚未完全淪入獸性的血族,常常因此而掙紮不已。許多新的血族成員試圖在人性與獸性之間找到平衡點,有些血族甚至相信終有可以還原成人類的途徑。然而血族之身已成事實,大部份的血族成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逐漸堕落,終于成為喪心病狂的野獸。‘身為怪物,卻又拼命制止自己更像怪物’這正是多數新進血族內心深處的矛盾沖突。救贖的可能極其渺茫,但是卻又似乎并非完全沒有希望。總之,成為血族之身,不只是身理上被轉變,心理上、精神上都将同時遭到扭轉,随之而來的是永恒的掙紮,這不是血族自己能控制的變化。換言之,成為血族,即是悲劇的開始……”我不寒而栗。現在我對鮮血的渴望還不算太大,試想如果沒有鮮血我就活不下去時,我該怎麽辦?我狠狠抓着自己的頭發。
趙林道:“涉江,你怎麽啦?你的神色很不對頭。”我血紅的眼睛看着他,聲音嘶啞:“我沒事。”趙林吓了一跳,道:“我……那個……有點事出去一下。”逃也似出了宿舍,心愛的游戲也不打了。
我不理他,獨自苦想:吸血鬼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我身上的變異的根本原因是什麽?是基因發生改變了嗎?我又爬起來,在網上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