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高潮帶來氣息不順,翁呈想要咳嗽卻因嘴裏的毛巾漲紅了臉。

陸郁祥拖着他躺在床上,伸手拿掉毛巾給他個喘氣的機會。翁呈大口吸氣,轉頭看着陸郁祥便說,“你到底…”

話還沒說完,陸郁祥擡起他的大腿又将自己的陰莖塞了進去。一句話被頂成呻吟聲,翁呈躺在床上高高揚起後頸。

陸郁祥俯下身,樓主翁呈的同時再一次湊上去吻他。他将舌頭伸進翁呈的嘴裏,絲毫不給他咒罵的機會。

相由心生,行為由情感驅使。陸郁祥當這是做愛,動作自然也注意了不少。他還是那一貫的實‘幹’主義,只是摟着翁呈的雙臂始終都很用力,嘴唇也一直在翁呈身上游走。

“恩…”翁呈剛剛經歷高潮,渾身都受不了陸郁祥此時的沖撞,“我…不行了…”

陸郁祥低頭見他的勃起搭在大腿上,想了想便拔出自己的陰莖。他俯身将翁呈的老二含在嘴裏,舌頭順着陰囊一路往上。

翁呈擡起頭看他,“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別廢話!”陸郁祥摟住翁呈的雙腿,再一次順着龜頭往下舔,直至将舌頭送進翁呈的窄巷中。

片刻功夫翁呈又硬起來,只要想到陸郁祥的舌頭在他的老二上‘為所欲為’,他就不受控制的挺動腰身。

陸郁祥将翁呈的雙腿壓在床上,讓他整個人呈現M狀,接着一點一點将老二重新送回‘家’。

翁呈能說出話時嘴裏塞着毛巾,這會兒他被幹的只剩下呻吟聲,眯着眼睛再說不出什麽。翁呈的身體随着陸郁祥的操弄上下移動,小麥色的皮膚上滿是情欲帶來的痕跡。

陸郁祥定神瞧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開始,翁呈流淚了。他俯身捏住翁呈的下颚,伸出舌頭舔掉他臉上的淚痕,接着親吻翁呈的眼睛。

陸郁祥幹了兩輪後沉沉的睡過去,他摟着翁呈躺在床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大概是這段時間抗拒的有些疲憊,現在對自己承認了喜歡之後倒是覺得輕松。

比起陸郁祥,翁呈倒成了睡不着的那個。他晚上喝了酒,又被折騰了這麽長時間。可躺到床上卻異常清醒,就連陸郁祥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

翁呈回過頭看着他,目光還是在游離。陸郁祥就這麽闖進他的家門裏,和很多年前意外闖進他的視線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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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大學那會兒,翁呈還未經過‘社會’這個大熔爐的打磨,年齡小、心高氣傲。他沒什麽朋友,身邊的人跟他說幾句話便覺得‘書膩子’沒意思。

剛剛認識陸郁祥,翁呈本以為他也是這樣的人,畢竟陸郁祥看起來身邊就不缺人。可幾次沒話找話的交談,陸郁祥絲毫沒有瞧不上他的意思。當然,對陸郁祥來說,那會兒只怕覺得沒必要,壓根不當回事兒。這一點翁呈心裏清楚,但怎麽說都抵不過那份喜歡。

“大祥,帶他一個沒法分人數啊…”那會兒陸郁祥身邊的人倒是覺得翁呈厭煩,走哪兒都能看見這如同‘跟屁蟲’的主。

陸郁祥的笑容從那時開始便成為翁呈的指引,“你是怕輸還是怎麽着啊?讓他跟你們一對,我們人少…”

“別了…他水平那麽差。”

翁呈跟着陸郁祥踢球,翁呈随着陸郁祥去登山…即便沒有深入的交流,沒有所謂單獨相處的時間,陸郁祥也始終沒将翁呈從他身邊趕走。

這或許是個你情我願的事情,甚至可以解釋為陸郁祥白白享受了翁呈的感情?可…翁呈回想起這些事情依舊覺得那段時間很溫暖。

“大祥,整天跟你身邊那‘小’學長呢?”

“什麽玩意兒?”

“嘿嘿,你怎麽說話呢?人好歹沒事兒就往你身邊湊,犯得着說人家是‘玩意兒’嗎?”

“土包子鳳凰男一個,你管他幹嘛啊?”

“我懶得管,這不是看你整天管的挺開心,随便問問嘛。”

“有什麽好問的,我就是覺得他人不錯,能力也強…”

“你丫連人‘能力’都知道啊!”

“你放屁…我說的是辦事兒能力!別的什麽都沒有,這輩子也不可能有。”

這輩子…那時的陸郁祥已經蓋棺定論給了結論,翁呈還有什麽可掙紮的。翁呈因為這對話不再有動作,但他心裏也清楚陸郁祥沒半點瞧不上他的意思。

因果循環,這可能也是這麽多年都沒法把這人從心裏踢出去的原因吧。說到底還是一個‘賤’字…

翻來倒去無法入睡,翁呈索性起來将兩人的‘戰局’收拾幹淨。

陸郁祥的衣服扔了一地,翁呈的睡衣也挂在床邊。

他一件一件撿起,搭在胳膊上。一張收銀單據從陸郁祥的褲兜裏掉了出來,翁呈餘光瞥見後便彎腰撿起來。

發票上的産品不過是一個玻璃杯子,但那價格卻超出一般。翁呈愣愣看着那收據,接着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陸郁祥。

[捷克進口淡黃色定制水杯],幾個字逃不開翁呈的視線,陸郁祥的臉逃不開他的視線。

買的時候我還想到你了,覺得就這最适合你…

那個杯子…是陸郁祥專門買的?

這麽多年過去,陸郁祥還是當年的陸郁祥。那…關于‘這輩子’的說法呢?

陸郁祥第二天臨近中午才醒來,身邊的被子早已變冷。翁呈早起給他準備了些吃的,接着留了字條才去上班。

陸郁祥在翁呈家裏翻箱倒櫃,看到什麽都仔細研究一番,俨然一副當自己家的樣子。他對翁呈的生活知之甚少,屋裏的東西擺設至少是個線索。

陸郁祥還沒想明白以後的事情,但至少可以先從了解翁呈開始。

吃了東西,陸郁祥先打車回了自己家換衣服。臨出門之前他看見電腦旁那個裝着翁呈照片的手機和U盤,想了想,陸郁祥轉身将這兩樣東西裝進兜裏。

這本來就是屬于翁呈的,早該給他了。

事情有時候簡單到只需那一個念頭。

越過心裏的屏障,所有找不到理由和借口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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