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種侮辱。“我教訓了他們,以後不會再開這般玩笑了。”

草兒本就沒有生氣,更多是猛地戳破了自己心思,太過羞惱。這會聽了齊寇的話,既為對方的安慰感到愉悅,又似懂非懂,覺得對方似乎并無那些想法,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答。

沉默片刻,外頭腳步聲遠去,逐漸寂靜,他才長長嘆了口氣。

懷着不能言明的心意,在寨子裏過了數年,草兒長到十八,相貌越發出色,更兼幹活爽利。慢慢一些山匪動了念頭,覺得讨不上好女子,若是和草兒做一對,倒也過得舒坦,便頻頻向他示好。草兒婉拒了幾回,心下煩悶,幹脆找了齊寇,要他管好那群整日吵嚷的弟兄。

而這些年來,齊寇算是看着草兒長大,從少年成了如今俊秀的青年模樣,也不知不覺有了心思。然而顧慮着諸多,不能袒露。聽聞了有人看中草兒,更加不耐,抓着那幾個膽大妄為的打了一頓,明面上說是操練,暗地裏是撒氣。

這下,有些精明的看出了端倪,偷偷跑去打探,結果什麽也沒問出來。又去找草兒,看他性子綿軟,不像頭領那般難說話,就直接開口:“嘿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心底藏了事。要把頭領拿下,可不能躲躲閃閃,得到何年何月才能讓他那榆木腦袋開竅啊!”一邊說,還一邊擺出老學究搖頭晃腦的架勢。

“我,我沒有……”草兒急着反駁,可眉眼間透露出他的赧然,“不和你們說了,我去煮飯!”

“別走啊!”幾個山匪互相使了眼色,扯住草兒衣袖,語重心長地說道:“傻!要是頭領哪天看上了個女子,例如山下那陳老頭家的就不錯,你後悔也沒用了!”頓了一頓,繼續戳心,“別說這個,頭領那樣子,也就落草之後才沒人敢湊近,不然得收多少進房裏。”

草兒瞪了他們一眼:“齊哥才不是貪好美色的,胡說八道!”可心下犯了嘀咕:要是果真有人來插一腳……

見他愣住了,山匪們知道這事十有八九能成,紛紛偷樂,将早就準備好的計謀和盤托出:“過幾日啊,是頭領的生辰,到時候哥幾個拼了命把他灌醉,你就……嘿嘿,按他內裏迂腐的性子,肯定會娶你的!”說着,嘻嘻哈哈就走遠了。

留下草兒滿臉通紅站在那裏很久,險些誤了準備飯食的時候。

到了齊寇生辰那日,山匪們擠眉弄眼,挨個上前敬酒,喝的還是最烈的那種。草兒還想勸着,可根本沒人理會他,直到夜半了,大夥才盡興,齊寇也醉醺醺地被他扶着進房。記起先前聽來的話,草兒惴惴不安,若是真的下手了,萬一被厭棄就得不償失。然而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耳邊低語——

僅僅一夜纏綿,也是心心念念了許久的。

一咬牙,他先将房門鎖緊,床帳也放下來,好遮住裏頭。然後解開身上衣衫,把渾身酒氣的人翻過來,坐在對方腿上。“呼……”額前已經滲出細汗,說不出是羞還是懼,反正手裏動作不停,也脫下了齊寇的衣衫,露出一具精壯的軀體。往日也見過,可如今更加讓他饑渴,伸手去摸,幾乎被滾燙的體溫激得發出呻吟。

到了這步,草兒膽子大了,俯下身去親吻齊寇雙唇,學着山匪們偷偷給的春畫冊子,吐出丁香小舌舔舐過每一寸。逐漸往下,一路水跡沿胸膛到了下腹,接着埋頭在對方胯間,張口含住那碩大的性物,有些艱難地吞吐起來。倒是很快在嘴裏鼓起了一大塊,些許腥苦的液體從頂端流出,被他貪婪地咽下去,繼續吮弄着猙獰的一根。

手也沒閑着,濕漉漉的脂膏塗滿了肉穴,後方的刺激和着前面嘴裏嘗到的強烈味道,混雜成了比催情藥更加兇猛的東西。

好一會,後方足夠柔軟了,腰也乏力,草兒才直起身來,手裏扶住粗壯肉莖,找準位置一點點往下坐。又疼又漲,還有些酸澀,只好小聲喘息來分散注意。終于吃掉了整根,他已經受不住洩了出來,氣喘籲籲坐在齊寇腹間,渾身黏膩。“該怎麽動……”咬緊下唇,生澀地摸索,上下起伏的時候,內裏含住的東西一下下撞在肉壁上,偶爾劃過最敏感的一點,讓他發出驚叫。

果真是力氣不夠,才一會,就趴在對方身上動彈不得。

正想把東西抽出來,用嘴替對方解決,草兒眼前一黑,猛地被掀翻在床鋪另一側。身上的人握緊他腰肢,發狠地沖撞起來,一言不發。“你,你……不是……啊哈……太重了……”沒料到齊寇突然醒來,草兒又羞又氣,捂着臉嗚咽起來,身子随越發激烈的入侵晃動不止。

等最後一同攀上高潮,半夢半醒之間,草兒才聽到對方溫柔的話語:“……那幾個家夥,還真教你來了……”

原來是山匪們兩頭都告訴了計謀,只是草兒被蒙在鼓裏,齊寇知道的更多罷了。

第二日正午醒來,恍然大悟的草兒扯過錦被遮住臉,死活不讓齊寇來看。

不過,還是心軟,哄上幾句就好了。

接着又被欲求不滿的人繼續摁住,硬生生被肏暈過去。

的确是一朝開葷,動情太甚了。

生米煮成了熟飯,兩人在寨子裏辦了婚事,便以夫妻名分對待彼此。後來,官府多次來探查,為了過安穩日子,齊寇遣散了一衆弟兄,帶着草兒遠走,去到了無人知道他們身份的邊境地帶。至于甘山山匪,漸漸也就被淡忘了,一個個成家立業,老去後再悄悄與子孫談起,還念着那頭領和頭領夫人。

素聞盜亦有道,山匪也有如此人物,真是世間少見!

(二十五)齒痕

尹德先生家住城郊,忽而說起夜裏常常聽見犬吠,或者門廳下有很輕微的走動聲響。“大概是些野來的東西,像貓狗,還有黃鼠狼。”後廚裏放的瓜果丢失了不少,連院中樹上的梨子還沒到成熟時候,就被叼走了許多,滿地獸類的腳印。

“不擺些籠子捕捉麽?”

聽到此話,他連忙擺手:“雖說擾我清淨,但前人有言,上天有好生之德,只丢了些不值多少錢財的蔬果,便能讓它們飽腹,我又何必去理會?”

深感慚愧,尹德先生向來仁厚,卻非愚笨之輩,若是果真來了禍害人的東西,他肯定會親自帶人去捕殺,不留情面。然而面對不痛不癢的事端,就網開一面,着實讓人佩服。與他聊了一陣,他又談及兒時從鄉裏聽來的異事,也是與這不請自來的客人有關。

有個叫姓沈的書生,家中頗有底蘊,買下了城北的一棟小樓當做居所。樓的一側近水,沿岸長了許多柳樹,便起名為柳軒,平日常在這裏下棋、翻看詩文。偶爾有鳥雀停在枝上,一邊鳴叫一邊往窗邊來,也不怕人,銜起桌上紙張就飛走。

沈生倒是不惱,微微一笑,只将半面窗關了起來。

八月初,仍舊是暑氣騰騰,不得不到柳軒來乘涼,也端上了各類瓜果。家中也無旁人,沈生向來不喜奴仆伺候,只雇了幾個跑腿而已。到半夜裏風清氣爽,他本想讀多幾篇詩文,卻不自覺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睡了一會,突然耳邊傳來窗戶被推開的“吱呀”一響,夾雜着窸窸窣窣翻動物件的聲音,似乎有東西從外頭進來了,小心地爬過來。仍舊有些困倦,沈生半眯着眼,稍稍歪頭往那處看去——果然窗戶打開,有個小小的黑影窩在桌前,手裏拿起碟子裏的瓜果塞進嘴裏,狼吞虎咽。

但偷偷看了許久,那東西握住的杏子仍舊沒有少掉半分,圓滾滾放在胸前。

“是妖物一類麽?”暗自想着,他忍不住好奇,假裝沉浸在夢裏,鬧出了一點動靜。

那黑乎乎的東西吓了一跳,連啃食的幾塊甜瓜都拿不穩,掉在地上骨碌轉了幾轉。又怕被人發現,急忙竄起來從窗戶逃跑了。

沈生這才擡起頭來,将熄滅的燭火燃上,一看,一碟子瓜果并沒有少了,只是有幾塊掉下來沾了灰塵。再仔細翻找,才在表皮上發現隐隐約約的幾個齒痕,很小,比一兩歲孩童咬東西時留下的大不了多少。“到底是将什麽吃了?”放在鼻前嗅了嗅,仍舊是熟悉的甜香,可咬下去後,內裏滲出的汁液卻變得有些腥氣,味道變得奇異。

思索了許久,仍不知剛才偷竊瓜果的是何物,只好就此作罷。

誰知,過了數日,沈生又在桌上發現了那些齒痕。這回并不在果皮上,而是他留在往常所用的硯臺邊。但那東西似乎不喜濃墨的氣味,打翻後滿桌星星點點,角落裏隐約可見幾個手印,像貓的肉掌大小,卻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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