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過年

衛明明一蹦三跳的跑進房間試衣服去了，等他蹦蹦跳跳跑出來的時候，滿臉的笑容，走到沈梅玲身邊，興奮的轉了一圈，笑着問道：“媽媽，好看嗎？”

“好看，真适合。”沈梅玲，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笑着點點頭，衛明明穿上新衣服就舍不得脫下來，一直到吃完年夜飯，他們換上新衣服才出了門。

家屬樓很安靜，因為這會兒大家都去參加今天晚上的聯歡晚會了，只不過，衛慶國是一個特殊的，因為身體原因，連聯歡晚會都參加不了。

沈梅玲他們出了門，不止三、四次問衛慶國身上的傷口沒問題吧，衛慶國一直搖了搖頭，一家人來到他的辦公室。

沈梅玲還是第一次過來，推着龍鳳胎來到沙發坐下，衛明明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大刺刺的坐到電話前面，盯了一眼忙進忙出的衛慶國。

衛慶國從熱水瓶泡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遞到沈梅玲面前，沈梅玲默默的接過去了，抿了一口，微笑着點點頭，衛慶國這才來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按了一串數字，不一會兒，電話就被接通了。

原來，衛棟和沈妹一早就坐在村支書家等着呢，全村只有村支書家和村口小賣部有電話而已，這會兒，村支書一家子都圍坐在一起，聽着他們講電話呢。

衛慶國和衛棟說了幾句，衛棟就把電話遞給了沈梅玲，她接過一聽，是沈妹的聲音，婆媳兩人隔着電話，開始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當沈妹隐瞞地問起她和衛棟離開，沒發生什麽事吧。

沈梅玲使勁地瞪了衛慶國一眼，夫妻兩人前幾天還在冷戰，今天終于和好，沈梅玲當然不會那麽傻，說出這些話，她只撿好的來說，沈妹聽他說完，才松了一口氣。

期間衛明明也和他們拜了一個早年，二老聽到大孫子稚嫩的聲音，說着吉祥的話語，在電話那頭抱着電話笑的合不攏嘴。

雖然新年沒有和子女們在一起過，不過，衛棟和沈妹卻覺得挺滿足的，聽到大孫子的聲音，微笑就一直挂在臉上，沒有停過。

等他們挂了電話，村支書抽了一口旱煙，望了一眼笑容滿面的衛棟，忍不住問道：“老衛，在那邊挺好的，況且，孫子們也都在哪兒，怎麽就想着回來了？”

村支書和衛棟家一直有來往，況且，他們本身也有親戚關系，所以，說起話也挺随意的。

衛棟擺了擺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旱煙，跟着抽了一口，看了村支書一眼，才笑着解釋道：“在家屬樓住不慣，況且，住那邊兒媳婦太受累了，她每天要照顧一家上上下下，回頭又要照顧我們兩個老的，長久以往，身子肯定受不住。”

“老哥哥，還是嫁進你們家好啊，會體諒人，你看，現在全村人，哪一家不羨慕梅玲這丫頭，她命好啊，遇到疼愛她的公公婆婆。”村支書的老伴把溫好地酒端上，忍不住接口道。

“老姐姐，千萬不要這麽說，梅玲這丫頭嫁進老衛家才是真的受苦，這人啊，都是相互的。”沈妹說的話，也讓村支書的老伴一臉贊同的點點頭。

這邊在喝酒，那邊衛慶國一家打完電話，一家五口人又往家屬樓那邊走了，在路上遇見執勤的大頭兵，衛明明高興的跑到他身邊，親切的喊了一聲。

大頭兵看見衛明明他們也挺高興的，無奈，他在執勤，只能朝他們揮了揮手，繼續工作了，衛明明又跑回他們身邊，看着遠去的背影，他跺了跺有點發冷的腳，催促道：“爸爸媽媽，我冷了，咱們快點回去吧。”

“嗯，回去吧。”衛慶國推着嬰兒車跟在他們後面，嚴肅着臉，附和的點點頭。

“今年的除夕夜還真有點冷，明年肯定是一個好年。”衛慶國在外面的時候，都是一副正經的不能在正經的模樣，沈梅玲也習慣了，牽起衛明明的手，走在他前面，笑着跟衛明明說道。

“媽媽，祝您新年快樂！”

“謝謝寶貝。”沈梅玲一把抱起他，咯吱了他一下，頓時，母子倆笑成了一團，最後，還是衛慶國催促他們趕緊回去，他們才不得不停下打鬧，跟在他後面，回家了。

隔天是初一，大院裏就有孩子們挨家挨戶的敲門，說着吉祥話，祝福語，但凡來祝福的小孩，沈梅玲都會一邊微笑着，一邊抓了一把花生米，塞進他們的口袋裏。

這些花生米是沈梅玲先炸了，之後兌了糖漿下去在翻炒的，所以裏面是香香的花生，外面就是一層糖沙，吃到口中，不僅甜，而且香。

就因為沈梅玲這一抓，把整個大院的孩子都‘抓’過來了，沈梅玲倒是不介意，大門敞開着，無論是那家小孩後來說吉祥語，會抓一把花生米給他們。

沈梅玲沒有讓衛明明吃太多，就怕他上火，雖然沈梅玲做的很好吃，不過，衛明明畢竟不是一般小孩，他還是懂的克制的。

吃過早飯，穿着一身新衣服，就窩在客廳的沙發坐着看書了，沈梅玲倒是沒有理會他，只是提醒他不要看太久，偶爾也要讓眼睛休息一會兒，衛明明一邊看書，一邊應下了。

衛慶國在廚房洗了碗筷，把碗筷放好，這才擦着手走出來，今天他換上了一身軍裝，倒是顯得整個人的氣勢有點不一樣。

沈梅玲想起剛剛在房間見他穿上這身軍裝的時候，臉上不可抑止的一熱，看呆了，實在是他穿上軍裝的模樣跟平時太不一樣了。

“明明今兒你媽就交給你了。”衛慶國一邊說一邊戴上帽子，換上皮鞋的時候，站在門口還不忘叮囑了一番衛明明。

“知道了。”衛明明看了老頭子一眼，暗自撇了撇嘴，就知道老頭子心思壞，明明知道她媽就是一個軍服控，還老是在他們面前晃悠。

而沈梅玲此時正坐在衛明明旁邊，看着一身軍裝的衛慶國，臉上一熱，心也跟着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衛慶國見沈梅玲看他看的又再一次發愣，忍住笑意，來到她身邊，蒙上衛明明的眼睛，親了一下沈梅玲之後才放開衛明明，低沉的笑道：“等我回來。”

說完，就站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衛明明氣的有點想踢人了，這老頭子心思膩壞，沈梅玲拉了拉氣呼呼的衛明明，笑的一臉興奮：“明明，看，今兒你爸多帥氣。”

“媽，等我以後穿上軍裝，肯定比我爸帥氣。”衛明明看到沈梅玲小女兒的狀态，心裏忽然覺得酸酸的，他媽居然被他爸的體态給迷住了，以後他穿上軍裝，肯定比老頭不知道帥氣多少。

“嗯，我覺得也是。”沈梅玲一臉敷衍，衛明明怎麽會聽不出來，氣的扔下書本，跑進房間，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沈梅玲搖頭失笑，覺得衛明明這吃醋吃的真的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有理會他，想着他一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