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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就是說她和名字不搭了?“這年頭溫柔的女人容易吃虧。”

賀全秾沒答腔,擡頭看了看這場大雨,“有看氣象報告嗎?這場雨可能會下到明天早上。”意思就是她若繼續站下去,就只能站到明天早上。

唉!這就是她的煩惱。“那我也只能認命了。”大不了淋雨回去。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好人做到底,反正他看她還挺順眼。

“如果我說,我住的地方必須開一個多小時的車才會到,你會不緩筢悔自己的沖動?”在大雨天開那麽久的車,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怎麽她說話都像帶刺?“你好像看我很不順眼?”有知覺的人都感受得到。

“是有那麽一點。”她承認。

很好,老實不做作,合他的口味。“這句話還真讓人感傷,頭一回有女孩子承認她看我不順眼。”

“誰教我每次遇到你,就什麽事都不順。”

“你現在的飯碗是我幫你争取的耶!”她就不能有點感動?

雖然這是事實,“可是也是你害我遲到的。”算了,不跟他争了,“好吧,我為了你這個善舉跟你道謝。”她不想欠人家。

“就這樣?”沒什麽誠意。

什麽叫就這樣?“好!我方小芷也不想欠人家人情,那你說,要怎樣?”

“至少請我一頓晚餐,或者喝個咖啡、下午茶之類。”人之常情嘛!

就是想揩油嘛!“那有什麽問題?”她很阿莎力的答應。

“那如果我現在送你回家,能不能下午茶和晚餐兩樣都請呢?”賀全秾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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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笑容,她總覺得金邊眼鏡底下的那對好看眸子愈看愈熟悉,像是認識他很久一樣。

“怎麽?覺得我得寸進尺嗎?”見她沒反應,他又問。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方小芷回過神來,“你确定要送我回去?我家可是。”

“必須開一個多小時的車才會到,你剛才說過了。”偏偏他就是有這個美國時間,不行嗎?

“OK!你送我回家,我請你一頓大餐。”既然他都不嫌遠了,那她還客氣什麽?

這種天氣轉車回家,她不被雨淋昏才怪!

“那走吧。”他打開雨傘,與她相偕走進大雨之中。

看着雨刷在眼前搖來擺去,方小芷忍不住讓眼睛在車裏到處瞄來瞄去。

又是一部價值不菲的好車。“哇塞!撞壞了一部就馬上又換了一部車,你不會是某大企業家的敗家子吧?”

“沒想到我在你心裏的評價這麽差?”敗家子?

她看了眼賀全秾認真開車的樣子,“你叫什麽名字啊?”見面這麽多次了,她都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我姓賀,你可以叫我阿秾。”朋友都是這麽叫他的。

阿農?“農夫的農?”不會這麽俗吧?

“農夫的農加上禾字旁。”

“阿秾。”她喃喃地念了一次,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聽過,好像曾經有人在她面前叫過這個名字,可她忘了。

“怎樣?是不是感覺好聽多了?”加了禾字旁還是同一個音,可感覺起來就是不一樣。

她點頭,“你的名字誰取的?很特別。”應該是老一輩的人取的吧?

“不知道。”取這個名字的人。他不想去回想以前的事。

她好像問了一個很不該問的問題,“你在公司是待哪個部門的?”她趕快轉移話題。

“說出來會吓死你,還是別說的好。”賀全秾打趣道。

“你這麽年輕,大不了當個主住吧!”這有什麽好吓人的?“當主住買得起這樣的好車?”看來公司的油水很好撈。

比起主住,還要大得太多了。“你這幾天上班還習慣嗎?”

“普普啦!”上班不都這麽一回事?想着,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八卦,“我告訴你喔!我前兩天有看到未來的執行長夫人耶!”

聽了,他眉心微微一皺,“未來的執行長夫人?”他怎麽沒聽說?

“你不會這麽遜沒聽說吧?”還有人比她遜嗎?

“是沒有。”他誠實的回答。

“就那個叫餘紅的模特兒啊!長得還滿漂亮的,很有氣質,我們執行長還算有眼光。”有錢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樣。

“謝謝!”人家都稱贊他了,不道謝很沒有禮貌。

“我是在說執行長的眼光好,你謝什麽?”果然這個人還是很莫名其妙!

“沒什麽。”她還沒聽出來?神經真大條!“是誰說餘紅是未來的執行長夫人?”

“大家都這麽說。”沒記錯的話。

“三人成虎,大家都這麽說也不一定是真的。”看來他得多注意自己的言行。

“聽起來你好像在為執行長辯解。”沒想到他是這麽忠心的下屬,“不過,光你一個人挺他是沒用的,我才來上班沒多久,就聽見那些資深的員工說過,執行長是一個花 心大少,他的緋聞都可以合訂成一本比︽金瓶梅︾還厚的書了。”

“聽起來好像不是恭維。”賀全秾的唇角揚起了不自然的弧度,似笑非笑的。

“那當然。”有誰會把這種話當成恭維的?“你跟執行長很要好嗎?”會替他說話的人,也一定有點交情。

“還不錯。”

“那你得勸勸他,愛滋病可是世紀的黑死病。”方小芷說得煞有其事。

聽了,他揚聲大笑,“沒這麽嚴重吧?”

“或許吧!”她聳聳肩,“反正不關我的事。”

聞言,他又笑了,“和你聊天真是輕松愉快。”

“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她抿抿唇繼續說道:“我爸媽都說我尖牙利齒的,很容易得罪人,每次都要我三思而後言。”

“也是。”他點頭認同,“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就是那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什麽叫得理不饒人“阿秾先生,你也不錯啊!”他又何嘗讓步了?

“是嗎?”他輕笑兩聲,“那我得改進、改進,學着虛僞一點。”

虛僞一點?“說真的,我現在也感覺不到你多真誠啊!”

“你看,尖牙利齒的,又來了!”

“我這是遇強則強!”他也不賴啊!

好一個遇強則強!“那我們以後得多過過招,好生磨練、磨練!”

聽了,她燦爛如花地笑開了,“不錯,我喜歡你這個朋友!”志同道合!

這麽快就從敵人變成朋友了?他同她一樣開懷的笑,“我也喜歡你。”他故意地停擺,看她會有什麽反應。

果然,她的表情有點不自然,随後又迅速地恢複,若不是他在那一剎那有捕捉到那個神情,他也不會察覺。

“這個朋友!”他将話補完,回頭給她一抹頗具深意的笑容。

方小芷望着他,隐約覺得自己正被這個男人一步步的算計着!

一路上,他們除了剛開始話多一點之外,之後便一路平靜,因為。

賀全秾看着身旁座位上熟睡的女人,她甜美的睡容讓他揚起一抹平靜的微笑,一個睡着就像天使般美好的女人。

随即,他在一幢三樓透天厝前停車,看了上頭的門牌號碼,是她剛才跟他說的沒錯。

突然,他有股不想吵醒她,想這麽看她睡覺的沖動。不過,既然她家都到了,睡床上比睡車上舒服吧?

“方小芷。”他搖了她的身軀,“到家了!”

“嗯!”她被他這麽一搖,輕移了身軀,然後緩緩張開眼睛,再不雅的打了呵欠,一切動作一氣呵成。

看她不像別的女孩家那般矯柔,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擴大,“還是你想睡車上?我可以陪你。”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她終于清醒了,“啊!我怎麽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坐人家的車回來,就在他的車上睡死了,真丢臉。

“你不只是睡着,還打呼、流口水,外加磨牙。”他指着她剛睡醒的臉說道。

打呼?流口水?磨牙?一聽,她連忙轉頭擦拭自己的嘴角,真是丢臉丢大了!

“哈。”一見到她的動作,賀全秾終于忍不住大笑,“騙你的啦!你的睡相好極了,可以跟優雅的貴賓狗比美了!”

可惡,上當了!她回過臉,惡狠狠的瞪他。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至少對她而言!

見識到她恐怖的眼神,賀全秾收起笑容,“別生氣,你度量沒這麽小吧?”

“我的度量就是這麽小!”她承認,“所以本來為了答謝你送我回來的大餐減半,變成路邊攤!”

“真開不起玩笑。”他自認到楣的咕哝。

“玩笑不是這樣開的好嗎?”呿!氣人!

“好!我認錯、道歉。”是他自己無聊,能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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