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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自景天闖入後又平靜了不知多久,突然自輪回盤前一個藍發藍眸的男子出現,其一身白衣,卓爾不群,正是飛蓬。
只見三生石旁的孟婆看到這一幕,神情一震:“将軍恢複神體,您終于決定結束這一切了,不過魔尊百年前攻打神界,不知為何天帝未曾出手,所以……”接下來的話語沒出口,但飛蓬又怎會不了解,神界那群安逸之輩有何抵抗魔界大軍的力量,更何況少數有戰鬥力的精銳已經随着他輪回而堕魔,神界淪陷已成定局。
但聽到這一切,飛蓬眼中卻沒有焦急,反而是一派欣喜。這時雲天青開口問道:“飛蓬,千年輪回,魔尊卻愛上了女娲後人,讓汝之付出一切成空,你可曾後悔?”
該問題讓飛蓬看向自己照膽上挂着的劍墜,其通體藍金,細看卻是因為內部金色的字跡透出金色,實際卻為湛藍色。字跡則隐隐約約似“永不相負”四字,其霸道傲然,明顯不是飛蓬所書。飛蓬握着它的手緊了緊,神情卻是灑脫的,答非所的問道:“天青,汝可知它為何名?”接着不等其回答,就自問自答:“千劫,一日心期千劫在,後身緣、恐結他生裏,然諾重,君須記。吾從未後悔,即使不是戀人,我也是他心中最特殊的。何況,這刻在用靈犀石與我們之血和忘川之精所成的千劫中的承諾,是我們之間最牢不可破的牽絆,如此即便不是愛情又有何關系!”
接下來的話語不知是安慰雲天青還是自己所想:“而且,吾已下定決心,忘掉這段感情。這次重樓攻打神界,我只需出手保住它,吾就徹底還清了當年借用神族氣運誕生的因果,成為徹底的風雲之子。之後,我與他之間就再無立場問題,他這一次幫了我大忙……”
如此說着,飛蓬眼中卻閃過一絲疲倦和苦澀,被雲天青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想道:飛蓬,汝愛了這麽多年,付出那麽多,怎會如此輕易相忘?要是你真的下定決心,早就該在百年前景天那世結束後就徹底歸來,何必再蹉跎百年。何況,看你現在都下意識的為其說好話,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忘情!但還好,這次結束,汝就徹底自由,那樣,無論汝作何決定都不會再有人阻攔。身為摯友,我只願你能得償所願。雲天青心裏默默祝福道。
神界,飛蓬剛出手救出被困的天帝然後與之聯手封印了神界,并将魔族丢出神界範圍。
站在封印外,盡管力量耗盡,處于虛弱狀态,飛蓬的神情卻是與之相反的輕松。看到他這幅樣子,伏羲開口:“汝與我神界因果已清,真的不後悔!”看到飛蓬并未回答,伏羲了然。随後嘆息一聲,未曾阻止看到飛蓬然後憤而出手的重樓,力量耗盡的飛蓬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落入其手,轉身進入神界,只是傳音入密:“既如此,吾會消去你的神籍,望汝達成所願。”既然你為他舍棄了神界,甚至千年輪回也不改其心,放棄神界儲君尊位,那在因果已了的現在,吾沒有絲毫理由阻攔,看在汝為神族付出多年的份上,我抹去汝與他之間最後一絲阻礙,放汝自由。
了解伏羲言下之意,飛蓬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随後就暈倒在重樓懷中。看到飛蓬為神界付出一切,伏羲眼睜睜看着他落入敵手,卻沒有出手解救,反而放任,飛蓬卻沒有怨恨,只有無悔,重樓不禁心裏煩躁起來。
汝就那麽在乎神界,甚至不惜以自己為代價保住它,即使被這麽冷漠對待,都不曾後悔。如此說來,我在你心中又能占據幾何?重樓眼中滿是羨慕嫉妒,羨慕嫉妒神界能在飛蓬心中占據如此地位,甚至有一絲恨意,為自己不是飛蓬心中最重的現實。
魔界,剛醒的飛蓬還來不及思索自己的處境,就看到重樓面色冷漠的走過來,眼中甚至有絲恨意。
飛蓬見此,心中一愣,然後有一絲冷意升起,未曾遮掩,不自覺的在眼中透出。見到這個樣子,重樓不禁面色更冷,聲音冷淡的說:“神将為神界可謂是嘔心瀝血,但讓汝如此付出之地,最後卻連出手阻止本座的行徑都沒有,如何值得你為其付出!汝之行為使本座功虧一篑,要是汝不想體驗一番我魔族酷刑,就老實交代神界封印解法。”
說到此處,恨意更濃,讓飛蓬的心逐漸沉了下去。說到底,汝最在乎的還是神界和獸族之仇,如此野心勃勃的你真的還是我認識的重樓嗎?甚至當年神魔之井決戰,汝解開了神魔之井封印,所以魔族才會攻進神界,雖非刻意,但也是利用了吾的信任,我是不是不應該再執着下去了。
看飛蓬并未答話,重樓的面色徹底暗了下去,聲音更多了絲威脅:“況且,本座煉化初始之火,成為六界頂尖高手,而後一直在尋更進一步之法,如今方知,神将實為初始之風,若汝不想落得實力全無之下場,還是想清楚的好!”
重樓的話讓飛蓬的心如掉入冰窟般寒意一陣陣湧起,了解重樓對力量的執着,知道自己絕無幸免的可能,但眼中卻無恐懼只平靜道:“這次是吾之選擇,問心無悔,劍出無愧,這是我之道,所以吾不悔。”雖如此說,飛蓬眼中還是存留着失望和決絕。
飛蓬的這種姿态使重樓的心也冷了下來,同時不知有何想法升起。若是因采補讓飛蓬本源喪失,使其再無逃脫的可能,只能屬于自己,該有多好。
重樓卻沒發現自己自這種想法産生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無視了飛蓬的拒絕,粗暴的撕扯開衣物,臉上并未有任何表情,眼中卻有稍許混沌無絲毫理智,甚至透着貪婪。可處于絕望中的飛蓬卻并未發現這種變化,反而如逃避般閉上了眼睛,也就錯過了發現真相的可能。
本就因力量耗盡處于虛弱狀态,臉色自透着股蒼白,再加上現在的處境,顯得更為動人。可心悅飛蓬的重樓卻沒有注意這番美景,反而急不可耐的将勢峰抵上穴口,忽視飛蓬的拒絕,直入到底,爾後急切的動作起來。
從未經過他人觸碰的地方幹澀緊致,如此動作讓血液流出帶來了潤滑,進出更為順暢。但重樓卻似不滿意般将飛蓬翻過身使其趴跪在床上,眼中完全變為混沌,運用起采補之法,動作也大開大合。
這些行為帶給飛蓬的自然只有生不如死的折磨,本源流逝,多年修煉實力成全他人,可這一切都比不過自尊被踐踏的痛恨和所愛非人的絕望,但飛蓬卻只咬緊牙關,不肯發出一點聲音,妄圖維系自己最後的尊嚴。
全程靜默的□□沒過多久,本就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飛蓬一頭栽倒在床上,重樓也從善如流般放開了對他雙腿的轄制,讓姿勢變成俯卧。可姿勢的改變并未讓其好受多少,先前冷汗流下浸濕的床面讓他有總呼吸困難的錯覺,無力阻止随本源流失的記憶逐漸被罪魁禍首所見,再加上生命消逝讓飛蓬完全不堪忍受,臉上逐漸變為死寂還有些許哀涼和自嘲,為自己當年無怨無悔的付出,不知何時睜開的眼中也滿是死意。渾然不知,身後正狠厲貫穿的重樓眼中毫無理智,只有屬于初始之火本能侵略性的貪婪。
不知不覺,意識逐漸模糊,本源所剩無幾,知道到了最後,迎接死亡到來的飛蓬臉上滿是疲倦,可嘴角卻勾起一個諷笑,像是在諷刺自己可悲又可笑的一生。
可等待片刻卻發現自己并未徹底消亡,反而被人小心翼翼的翻過身,看到重樓眼中的驚駭恐慌,飛蓬登時明了先前不是重樓本意,他嘴角有些微顫動,想開口安慰對方一下,但不知為何沒有力氣。身形開始渙散,飛蓬語氣疲倦的說:“重樓,你說我這一生是不是太可笑了,到頭來什麽都沒抓住。”
飛蓬的話語中蘊含的死志讓重樓更為驚懼,他顫抖的說:“飛蓬,對不起,對不起…我求你…求你…活下去……”
聽出了重樓的哀求,飛蓬卻并未如以前般答應,只見他動用最後的力氣将自己手中的千劫遞給重樓。看到出自自己之手的“永不相負”四字,重樓只感覺莫大的諷刺,眼中淚水不自覺湧出,然瞧見這一幕的飛蓬只感到好笑,其後又是從心底泛起的倦怠,他艱難的嘆息一聲:“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重樓……”停了停又繼續開口,斷斷續續道:“魔尊,本殿累了……讓吾好好睡一覺……”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不可聞,飛蓬阖眸倒在重樓懷中,笑容竟帶着令其心底發涼的解脫。
看到飛蓬徹底喪失意識,神體和神魂都開始消散,重樓顧不得悲傷,拼命将才被采補的飛蓬的本源和功力輸入其體內。随着飛蓬的情況逐漸好轉,重樓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等到飛蓬情況徹底穩定下來,重樓也一頭栽在地上,語含慶幸:“幸好,還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裏別看将軍放棄的那麽快就以為他愛的不深,而是因為太累了。他為了重樓付出太多,也放棄了太多,結果卻落到這個下場。飛蓬愛的太久,從三族時期開始,其實重樓也是,然而他一直不懂,也是因為将軍不會愛,所以只會對人好,重樓習慣了。再加上将軍明明跟應該地位很高,但看官說就能明白飛蓬的尴尬地位,又因為因果被迫保護神界,所以神魔之井五十萬年把重樓看的太重,也就越發不能容忍背叛。最後飛蓬不恨,但也永遠不會再愛,所以以後就輪到重樓付出了。放心,也就第一章 是虐,後邊就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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