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司空湮
原來這司空湮指甲十分長,以方才的力道,定當在他的臉頰上抓出四道血印。但那人的臉上非但沒有血印子,還多出了四道溝,并且掉下了一些粉末,不一會兒,那些粉末又持續落下,那人的臉上便似缺了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皮。
易容術!
這個下人竟然會易容術!
他有什麽目的?
司空湮先是怔了一下,随後便使出一記火焰刀,怎奈立馬被那人接住。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那人按在了牆上,其時走廊內空無一人。司空湮剛要叫出聲來,那人便捂住了她的嘴,封了她的穴道,說道:“這裏不好說話,可否去別處?”
司空湮已被擒住,只好點點頭。
于是他便脅了她進了她房間,将她安坐在床上後,才松開了她的口。
“你這個無恥淫賊,你進我們司空家有什麽目的!”司空湮一開口便罵。
“你別叫,我沒什麽目的。”
“那你還用易容術,還不快快顯出你的真面目!”
“這……”張阿三顯得有些為難。
“你不卸是嗎?那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就有十幾個人出來将你制服。”司空湮試圖吓住他。
“哼,那你信不信我簡簡單單就能要你的小命。”
司空湮相信這點,畢竟自己還不熟悉對方的武功路數,便低下頭顯出黯然傷神的樣子。卻不料這位張阿三自報家門:“其實吧,老子叫慕容淩空。”接着,他便撕下了面上的一張皮,露出一張潇灑不羁的臉龐。
慕容淩空看着司空湮一副傻呆呆的表情,不禁蹙眉:“怎麽了?被我的容貌震撼到了?”
“不是,你的臉上有髒東西,”接着,司空湮又恢複了那副狀态,“嗯,你進司空家到底有什麽目的?”
慕容淩空自然不會說真話,于是他轉念一想,便道:“在下久聞司空神捕大名,內心欽佩不已。又不敢直接拜訪,只好先做個下人。有不便露出真容,于是使用易容術。”他不怎麽擅長說謊。
“我不信,”司空湮脫口而出,“不過如果你真的想留下,就得聽我的話。”
慕容淩空還未來得及回答,便聽見一個急匆匆的聲音:“小姐小姐小姐!”
司空湮的面上登時顯出十分着急的表情,急着催慕容淩空:“快,先解開我的穴道,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
曉闵在外頭沒有找到司空湮,便直接沖向了司空湮的房間,在外頭探了探腦袋,便道:“小姐,我進來了哦。”
她推開門,見司空湮正神态自若地坐着喝茶,司空湮擡眉看一眼曉闵,似是很不滿她這樣沖進來,便說道:“什麽事這麽急?”
“小姐,外頭來了一個算命的,說咱們家有一股妖氣呢。”
“無稽之談。”司空湮表示出不屑,可司空奕偏生信算命的。
“小姐還是去看看吧,那位算命先生好像還有點本事呢。”
“知道了知道了,去就是了,真是麻煩。”司空湮很是不耐煩地被曉闵帶了出去。
此時,房梁上的慕容淩空躍了下來,從方才的對話來看,他不由得判斷這位算命先生是否另有所圖。因此他決定去偷偷看看,于是飛身一躍,便在樹上隐沒了形體。
堂上,司空奕端坐在堂中央一臉尊榮加上鷹一樣的目光令人不敢與他目光相接,然而這樣一位人卻是一位封建迷信愛好者。堂左邊立着一名男子,身長約有七尺,白淨面皮,打扮似個書生,此人低着頭,眼睛卻不知在看什麽。
司空奕見女兒來了後,便道:“阿湮,你先坐下,且聽這位皇甫先生講話。”
趴在房頂的慕容淩空嘴角上揚,方才他便懷疑這人是皇甫珏,現在算是證實了。
皇甫珏向司空湮鞠了一禮,便道:“小生自小雲游四海,在師傅處得到不少八卦,看相,測人吉兇禍福的術數。今日小生路過司空府,忽然感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敢問老爺,最近府中可有不尋常之人來到?”
司空奕便道:“府中最近在招奴才,光昨日就有大概五六人、七八人吧。”
只見皇甫珏摸摸下巴,裝作凝神思考的樣子說道:“啧啧啧,看來那不詳之人便在這些人當中,老爺且記住,近七日中,有四種姓氏要萬萬忌諱,萬不可讓他們進門來。一為慕容,二為東,三為公孫,四為宋。”
聽到這裏,慕容淩空露出一副嗤笑的表情,原來這皇甫珏裝神弄鬼,原來不過是怕有人先他一步奪走九桃玉如意,卻不知他慕容淩空早已改名換姓搶先了。
突然,只見皇甫珏露出十分驚疑的神情:“不好,那不祥之人便在東首一處種了山茶花的房間內。”
曉闵突然叫道:“哎呀,那不正是小姐的房間嗎?”
“不好,速速去查看。”司空奕道。
慕容淩空見一幹人等都往司空湮房間闖去,便也随之同行。當一幹人等到達司空湮房間時,卻發現房間門鎖的好好的,一點痕跡也沒有,然而推開門卻看見裏頭有一矮黑胖子,正将房間翻得亂七八糟。那人見房門突然被打開,吓了一跳,便想沖上來打人,只見皇甫珏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指點了過去,那人便定住了。皇甫珏道:“司空大人,此人為一位盜賊,便是在下方才所說的公孫。”
司空奕見這賊都偷到他頭上來了,不由得大怒,剛要命人擒住他,卻見公孫豫自個兒以內力沖開了穴道,卻不來攻擊他們,反去攻擊皇甫珏,口裏還在不停地罵:“操你個直娘老子的,皇甫珏你個沒骨頭的死白臉,自個兒是賊還說我,竟然用這種手段你他媽還是不是東西,有種和老子去幹一架。”說罷,便提起皇甫珏飛去了外頭。然而皇甫珏也不是等閑之輩,一腳踢中公孫豫解開了束縛,兩人便在半空中打鬥。你一招我一式,一炷香後還未分出結果,躲在樹後的慕容淩空看的不耐煩了,便彈出兩枚石子兒,打中那兩人。那兩人被打亂,不由得慌了陣腳,兩人便都落入了府邊的池中。又皆因不會水而被司空府的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