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混亂
在蘇瑾一的面前,坐着一位身穿綠衣的美女,旁邊立着一位身着靛色服飾的女子,而她們對面的蘇瑾一,正在……
手裏拿着一本本子記東西。
“婵,你哥,在幹嘛?”小沚問蘇月婵。
“沚,我也,想知道。”蘇月婵回答,“沚,你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麽嗎?”
“一句都聽不清,那女的講話太輕了,而你哥只會啊啊啊地回答。不過根據我的判斷,那女的應該是在教你哥一些東西。”
正當兩人看了大約半刻鐘時,小沚突然顯出驚訝的神情,蘇月婵剛想問她看見了什麽,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二位公子在這兒做什麽?”
兩人緩緩轉頭,只見這是個袒胸露乳,濃妝豔抹的粉頭。那粉頭看清了她倆的樣子,突然大叫起來,然後跑到樓下去喊道:“王媽媽,這兒有個女扮男裝的!”
兩人正在疑惑,蘇月婵突然指着小沚道:“阿沚,你的胡子掉了。”
“該死。”小沚咒罵一聲,便拉起蘇月婵往樓下跑。蘇月婵跑不快,幾乎是被拖下去的,頭發也散了。到了樓下大堂時,果然便看見那老鸨領了一大堆妓女在那兒等着了。那老鸨掩面而笑:“哎呦喂,原來是兩位姑娘啊,你們這是唱的哪出啊?時來瞧瞧你們家漢子怎生被咱們的姑娘迷住了不要你們了呀,還是來看看咱們這兒有多好,想來咱這兒工作的呀?”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幾個吃酒的男客人更是笑得淫蕩。小沚氣得簡直要頭頂生煙,她又抑制住想要打人的沖動,指着那老鸨便破口大罵:“你這個偷漢子的老淫婦,臉糙的比千年老樹皮還糙還好意思把你那張大餅子臉畫的像個妖怪一樣。你撒泡尿瞧瞧你那塗的和牆皮一樣厚的粉,你一笑就掉一堆,每天晚上卸下來的妝能抹牆了吧。你這個腦滿腸肥的死老太婆,你知不知道你随便一動就滿身肥肉亂晃悠,你跳兩下咱隔壁的鎮就發生地震。給你放太陽下曬上一個時辰出來的油夠咱們全城老百姓拿來燒菜,不對,燒菜還玷污了老百姓的嘴巴,應該是和全城的豬炒出來的豬油一樣多。呵呵,你鼻子比豬醜,眼睛比綠豆小,嘴巴比河馬大,耳朵比大象還招風。你的皺紋裏能塞下一盤豇豆,你的三層肚皮水桶腰裏有五十公斤肥肉。罵你是婊子那全城的婊子還得哭,罵你是廢物還是侮辱了廢物這個詞。你簡直比沒腦子的雞還沒腦子,你這種沒羞的老騷婦就該扔到茅廁裏關上幾天幾夜,你活着簡直就是浪費咱們大明朝的糧食!”
那老鸨的臉色早已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怒不可遏的表情使她臉上的粉掉的更多,她咬牙切齒的大喝一聲:“保镖!!!!”
不知從那兒竄出來幾個彪形大漢,都是八尺來長的身高,身上肌肉一塊一塊的,摩拳擦掌地向小沚走來。
‘嗙嗙嗙嗙嗙’幾聲聲響響起,在場的客人皆驚呆了,小沚幾拳将那些彪形大漢全部打飛,而且幾乎就要嵌進牆裏。
妓女們吓得花容失色,嫖客呆得嘴張的老大,老鸨呆了幾秒,然後大叫:“殺人啦,殺人啦!!!”
對于這聲尖叫,小沚立刻顯出十分厭惡的神情,大喝一聲:“你們這些死娘兒們,統統都給我閉嘴!”
小沚的怒吼并沒有使現場平靜下來,那些娘兒們叫得更厲害了。小沚一怒之下,扛起蘇月婵就往外闖,在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後,她們終于突出重圍,逃了出去。
小沚扛着蘇月婵一直奔回露華閣到了二樓的房間後才把蘇月婵放下,一邊按着胸口一邊喘粗氣。
蘇月婵看着小沚:“阿沚,為啥你偷看她倆的時候表情那麽怪?”
小沚定下來後慢慢說道:“我依稀可以聽到你哥說了‘白芊羽’這個名字,那名綠衣女子聽到了白芊羽這個名字後顯出很驚訝的神情。”
“哦?難道說她認識白姐姐?”
“這種可能性很大,對了,我剛才和那個臭婊子吵架的時候,你哥有沒有從樓上出來?”
蘇月婵想了想,說道:“貌似是沒有的,不過我看到一只渾身雪白的小貓出來了,好可愛的。”
“貓?”小沚蹙眉,“之前沒看到貓啊。”
“可是,阿沚,咱們還是不知道我哥到底在幹啥呀。”
“明兒再去呗。”
“可是,即使去了咱們也看不到啊,再說了,那老鸨已經見過咱們,不會再讓咱們進去了。”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就不會用易容術嗎?到時候我保管畫的親娘都認不出來。而且,咱們可以在你哥不在的時候,去問問那個幽竹,必須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麽名堂。最重要的是,知道那個女的和白芊羽有什麽關系。”
藏春樓內的騷亂還未平複,老鸨和那些妓女正試圖把那些保镖從牆上摳下來,無果後便潑了那些保镖一頭水試圖讓他們清醒,只可惜他們還是一直昏着。房內的幽竹平靜如水,仿佛什麽也沒有聽見一般,一邊磨着抹茶,一邊與蘇瑾一聊天。房門打開,一位穿着靛色服飾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梳着一個蓬松的辮子,模樣俏皮可愛。幽竹見她來了,問道:“慕吟,方才外頭發生了什麽?”
南慕吟回複道:“方才去問過王媽媽了,原來是有兩個女扮男裝的闖了進來。王媽媽與她拌了兩句嘴,其中一個便沖着王媽媽大罵了一通。王媽媽氣不過,便叫了保镖來解決她們,哪知那個罵王媽媽的一下子就把那些保镖打飛了,現在還沒醒呢。”
幽竹微微一笑:“還有這樣厲害的姑娘,既把王媽媽給罵得狗血淋頭,又把那些個滿身肌肉的保镖給打成這樣,還真是不得了。”
“這位姑娘倒與我店裏的小沚挺像的,改天有空了介紹給你認識。”蘇瑾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