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大一小，嘻難纏

走出小院，九喜兒叮囑一聲寶娃娘把門裏鎖好後，便帶着寶娃敲開了李大憨家的木板門。

“唔，是寶娃呀，快進來。這姑娘是？”李大憨正在院裏劈柴呢，開門的是一将近七旬的老婆婆。

九喜兒猜測這應該是李大憨的娘，忙甜甜一笑，喊聲道“婆婆，我叫喜兒，是王嫂家的遠房親威。”

“哦，那快進來。”說着，巍顫着一雙小裹腳，一臉慈祥的領了九喜兒進院裏去。

李大憨聞着聲的便看見了寶娃和九喜兒先後走進來，一斧頭将木樁子上的一塊粗木劈成兩截後，便将斧子扔了木樁上，一臉憨笑的走近道“姑娘找俺，是有啥事要幫忙的？”

九喜兒一笑道，“大憨哥叫我喜兒就成，以後咱倆就是鄰居了，王嫂已經答應收留下我了。”說着，俏眉道“我來是想問一下大憨哥，離着村子附近可有什麽荒山？”

李大憨聞聲，拍拍腦袋仔細想了會的，後道“喜兒姑娘，這附近的山頭還真是不少，不過要說沒人去的荒山的話，就只有村子西南角方向十裏開外的一座山了。因為那山裏經常有兇猛的虎，狼什麽出沒，所以很少有人去那裏砍柴。因此，那山也就荒了起來，路過時，都能看見那路邊的草長有半人那麽高。”

說完，李大憨有些不明白的擡頭看向九喜兒問道“喜兒姑娘，你問這幹啥？”

“嗯，大憨哥能帶我去那座山看一下嗎？”九喜兒不答反問的道。

“這——”李大憨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擡眼道“喜兒姑娘，你沒啥事，幹麽要去那裏呀。不是俺不領你去，實在是那山裏野獸兇的很，俺怕傷到你什麽的？”

九喜兒一聽這，莞爾一笑，道“大憨哥放心，我不怕。以前家裏時，經常去林子裏狩獵，所以，那些野獸什麽的，只有它們怕我的份，我絕對不會怕它們。至于安全什麽的，大憨哥更可放心，我從小習武，能保護自己。”

李大憨聽完九喜兒的話，卻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昨天見識過九喜兒教訓錢二狗那幫人，可總覺得九喜兒一個女孩子家的，真要領去了那麽危險的荒山，要是讓寶娃娘知道了，定會責怪自己。

“來，來，姑娘，快坐下，喝口甜水。”就在李大憨為難時，大憨娘從屋裏走了出來，一手端了一個碗，分別遞給了九喜兒與寶娃。

九喜兒倒沒覺得什麽，寶娃一聽是甜水，立時兩眼放光的，急急就把碗接了過來的，咧嘴樂的跟九喜兒講道“喜兒姑姑，快嘗嘗，這甜水，可是婆婆藏在地窯裏的野山蜂蜜做的。”

說着，便急不可待的，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喝起來。一旁的大憨娘瞧着寶娃喝的急的模樣，連忙在一旁的道“寶娃，啊喲，你慢點喝，慢點喝，一會婆婆再去給你盛。”

九喜兒見寶娃那麽喜歡喝，便把手裏的那碗也給了寶娃，同時轉向李大憨央求道“大憨哥，你就帶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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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憨呀，這姑娘既然有急事求你幫忙，你幹啥不幫人家呀？”大憨娘見九喜兒臉色着急，便有些責備的念叨兒子一聲。

李大憨是個孝子，哪敢惹老娘生氣，忙解釋的道“娘，你不知道，她是要俺帶着去村子西南角的那座荒山去，那山裏野獸多，萬一傷到她怎麽辦？”

大憨娘一聽這，頓時一臉驚慌的忙上前拉過九喜兒勸道“姑娘，那座山可去不得呀。大憨說的對，那座荒山裏，野獸多，沒有人敢去的。姑娘可千萬不能去呀！”

“婆婆，我就是打那路過，看一眼，并沒有說要進山裏去。因為初到這裏，便想着到處走走看看風景，所以婆婆別擔心。”九喜兒含糊的笑着解釋。

大憨娘聽完，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後轉向李大憨吩咐道“大憨呀，既然這姑娘是寶娃娘家的親戚，想着到處轉轉，那你就給這姑娘領領路，出去轉轉吧。”

李大憨見娘這麽說，也不敢多說什麽的，只悶聲點頭答應。心裏卻在回想着九喜兒剛剛的話，似是說的很含糊。雖然心裏起疑，可左右一向從未違背過娘的話，于是李大憨先把劈好的木柴堆好後，便跟九喜兒出了門。

一出門口，待李大憨把門給帶上，轉過身來時，九喜兒卻對着他眯眼嘻笑道“大憨哥，你要帶我去那座山哦。因為婆婆剛剛有吩咐你的，你不可以反悔的。”

李大憨一愣，忙遙頭的道“不對，我娘是讓我帶你在周圍村子轉一圈，沒說讓我帶你去山上的。”

“嘻嘻，大憨哥，你剛才露聽了，婆婆剛才有說過的。”說完，跟寶娃猛眨眼使眼色。

寶娃立即明白九喜兒意思的，仰高了小臉的嚷道“大憨叔叔，喜兒姑姑說的是真的，婆婆剛才有說過的。就是大憨叔叔忙着堆柴的時候說的，我和喜兒姑娘都有聽到。”

九喜兒跟寶娃對眼狡黠一笑，一同認真的點頭。

李大憨有些聽的懵的，傻愣了會，突然斜眼一尋思，後粗聲道“不行，俺得回去問一下俺娘去。俺怎麽沒覺得俺娘剛才有說過呢？”

見李大憨較真的轉身要回去，九喜兒給寶娃忙使了個眼神的，立即兩人一左一右的拉住了李大憨，九喜兒忙急的道“大憨哥，我們真的沒有騙你。你看天都快要晌午了，我們還是快走吧。走，走，走——”說着，跟寶娃一起推着李大憨往南去。

“錯了，錯了——”李大憨被兩人推着的，無奈的喊了起來。

九喜兒沒明白過來的，繼續使勁往前邊拽邊問道的“錯了，什麽錯了？”

“啊呀，路走錯了，不是這個方向，轉過來，往後面走才是。”李大憨努力掙脫了兩人的，抖了下手臂，轉過身去的，指着相反的方向道，“往後走才是對的。”

“哦，呵呵，呵呵，原來走錯了。嘿，大憨哥，你是答應帶我去了嗎？”九喜兒一臉讨好笑容的，湊近李大憨的道。

李大憨不吭聲的點了點頭，邁開步子往前先走去。九喜兒一見，立馬笑的燦爛的領了寶娃從後面緊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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