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三八
顧茗翠不敢移動他們,連忙跑出去叫了映山來替他們醫治。萍兒和那個女子見一個谪仙般的男人進來,俱是一愣。映山蹲下身來,掀開那幾人眼皮瞧了瞧,道:“小翠,你去倒點水來。”
顧茗翠把水端了來,映山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撿出幾粒藥,讓他給地上的人各喂了一顆,“我媽媽說這個藥很好,只要有一口氣在,吃了都能活下來。小翠,給他們喂好後,把他們搬到一個寬闊點的地方,我再仔細看看。”
那女子聞言建議道:“公子,搬到議事廳裏面去吧,我上午去過,那裏很寬,還有好幾張大條案。”
顧茗翠和映山如她指引,把病人都搬了過去。映山剪開那些人的衣物仔細看了看,幾乎都是皮肉傷,雖然嚴重,但不至于致命。他道:“他們昏睡過去,很大緣故是許久未曾吃東西啦,你們看看能不能熬點粥來喂他們吃下去?”
那女子和萍兒連忙跑去了廚房,顧茗翠和映山在一個房間內找到些治外傷的藥粉來替他們裹上。
喂過粥後,那些人果然接二連三的醒了過來,見有人相救,不由得落下淚下,說了許多感激的話。映山找了個蘋果邊啃邊戳羅大龍的頭,“你看你多壞,把人害成這樣。”
羅大龍有口難言,一雙牛眼瞪得如銅鈴般大,顯出憤怒來。
顧茗翠捧來萍兒做好的飯菜與映山一起吃了,問道:“師父,現在怎麽做?我們是現在下山把羅大龍換了賞銀然後回去,還是等這幾人傷勢好些了再走?”
映山道:“我們把他們帶下山吧,他們身上都是皮外傷,交給醫館救治就好了。我們把得來的賞銀分他們一些做醫藥錢。”
顧茗翠點點頭。衆人聞言大是感激,嘴裏不停的說着道謝的話。映山笑道:“你們少說些話,多存些氣力,才好的快些。”
有人道:“不知兩位恩公高姓大名,家住何處,等小的傷好了,必然前去拜謝。”
顧茗翠道:“我們本意也是為賞銀來,救人不過是順手,不必再言謝了。”他瞥了一眼羅大龍,“況且姓名身家,若叫賊人知了去,來尋仇倒不好了。”
衆人這才不言語了。顧茗翠找來幾匹馬,把傷患扶了上去,一齊帶下山去。那女子和萍兒倒沒受傷,攙扶着下來了。一行人去了附近的城裏,顧茗翠先将受傷的人送入醫館,又到了衙門把羅大龍交了上去。
不多時,衙役果然捧了一千兩銀票出來,顧茗翠道了謝,又道:“現在那虎頭山其他山賊都受了重傷,大人可帶人去捉拿。”
“多謝少俠告知。”
他們先去錢莊兌了一部分現銀,回到醫館,留下一部分醫藥錢,又給了每人一份盤纏,便攜手離去。兩人做了好事,心中自然歡喜,一路走來,臉上都是喜滋滋的。
映山道:“早知道行俠仗義如此暢快,我們當時不如多接幾份。”
顧茗翠失笑,“你若想做大俠,等我把事情處理後再陪你,眼下還是先回去為好。吳伯伯尋我,肯定有要事。”
“我并非想做大俠,只是覺得很好玩,又能捉壞人,又能拿錢。既然有事,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我也很想小黑了。”
“嗯,好的。”
兩人正要騎了馬快行,突聽後面有人揚聲叫道:“公子留步。”他們回頭看去,卻見一輛馬車行駛過來,剛剛說話的正是趕車的馬夫。
等馬車跑到眼前,簾子被掀開,之前救過的那個女子和萍兒跳下車來。女子盈盈一拜,道:“兩位公子,多謝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如若不棄,以後若來安寧城,可到天香樓來,小女子為兩位公子獻上一曲。”
顧茗翠還未答話,映山已道:“安寧城?好巧啊,我們也是安寧城的。”
那女子一喜,微笑道:“那還真是巧,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尊姓大名?”
顧茗翠道:“我姓顧,顧茗翠。這是我師父,姓趙,名映山。”
女子福了一福,“原來是顧公子,趙公子。小女子姓夏,叫夏應香,是天香樓的清侍。此次是回鄉看望親眷歸來,不想路過虎頭山時遇上了賊人。”
映山好奇的問顧茗翠,“小翠,什麽是清侍?天香樓又是什麽地方?吃飯的嗎?”
顧茗翠心下為難,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夏應香微笑道:“天香樓是一處供才子吟詩作對的地方。趙公子若有興致,以後常來,應香必好生招待您。”
映山點點頭。夏應香見他們只有一匹馬,問道:“公子兩人只有一騎麽?我在鎮上買的馬車寬闊的很,可以再坐一人的。”她臉上染着紅暈,目光晶亮的看着顧茗翠,“顧公子若不嫌棄,可以跟我們共坐。”
顧茗翠微微皺了一下眉,“不必了,多謝夏姑娘好意。”
馬匹坐了兩人,終究跑不快,那輛馬車便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等他們停下來歇息的時候,那馬車也停了下來,夏應香和萍兒又是烹茶,又是送點心,頗為熱絡。
映山性子單純溫和,對夏應香還不如何,對那萍兒卻是喜歡的緊,一直跟着她玩鬧。萍兒雖是侍女,但是年紀還小,性子也是個活潑愛玩的,自小也是在山林間長大。跟映山熟了之後,一路跟着他攆兔捉鳥,不亦樂乎。
顧茗翠倒不至于對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吃醋,但是看到映山不再老黏着自己,心裏到底有些不快。夏應香又對他極為熱情,只要有閑暇,都跑過來跟他閑談,那愛慕的神色明眼人一看便能明白。
到了下一個城鎮,一行人入住了同一間客棧。夏應香要了三間房,聽顧茗翠只要了一間後,目露驚訝,“顧公子跟趙公子是睡在一處麽?”
顧茗翠點點頭。
夏應香微笑道:“其實趙公子瞧起來甚是年少,若非顧公子說他是您師父,諒來誰也不敢相信的。”她看着正坐在大堂裏跟萍兒一起翻花繩的青年,“我看趙公子他不是漢人罷?他鼻子挺翹,眼睛大,我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顧茗翠淡淡道:“我師父是西域的。”他朝映山叫了一聲,“師父,房間訂好了,咱們上樓休息去。”
映山有些不舍的跟萍兒道了別。夏應香道:“顧公子不用了飯再上去麽?”
顧茗翠道:“我叫了店家把飯菜送到房間裏去。”他與映山上了樓進了屋子,映山還在四處打量,顧茗翠已經急不可耐的把他抓到面前,重重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映山輕輕掙紮了一下,捂住被咬痛的嘴巴,“小翠,你怎麽啦?”
顧茗翠洩氣的把他揉進懷裏,“師父,你跟那個小姑娘走的太近了。”
映山不明所以,“她比阿青還小一歲呀,不能陪她玩嗎?可是我覺得她好玩的緊,會好多東西,還會編……還會編……”他想不起那個詞,顧茗翠白天已經聽他們的動靜聽了一日,自然曉得他要說什麽,“她還會編螞蚱是吧?”
映山笑起來,“沒錯,就是螞蚱。她編的螞蚱,戳一下尾巴,還會跳起來呢,可厲害了。她說明天教我,等我學會了,我編好了送你。”
顧茗翠知他确實對人情懵懂,但愛上一個人,對他一舉一動自然都在意的很,無法做到豁達。況且他對映山的感情比愛情又更深了一層,即使努力克制,但也不能完全不介意。
映山瞧着他的臉色,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好啦,我知道啦,我不會再這樣了。倒是那個夏姑娘,對你親近的很,還有她說她是清侍,到底是什麽?”
顧茗翠不知該如何解釋,想了一下,才道:“就是在天香樓唱曲彈琴的,也能配合些學子對些對子詩詞。天香樓是安寧城內第一花樓,裏面的勾當,也分好幾個檔次,她應該算是最高的那層。”
映山還是有些不明白,但也無心追問,此時店家又敲門送了酒菜上來,他便開開心心的坐到桌邊等着吃飯。
顧茗翠叫的三菜一湯,一道蘑菇炖雞,一道韭菜雞蛋,一道時蔬,湯是魚頭豆腐湯。顧茗翠先給映山盛了一碗湯,又倒了杯酒給他。映山聞着酒香,眼睛都睜的比平日大,偏又搖頭,“不行,在外面不能喝酒。”
顧茗翠湊過去,低聲笑道:“可是我想要師父喝,師父喝了酒,做起來更盡興一些。”
映山聞言,臉色微紅,小小聲的道:“那我多喝一點。”
兩人于情/事上并不扭捏,再者映山體質有些特殊,每次交/歡都極為舒爽,自然有些熱衷。顧茗翠更是年少氣盛,精力無限。兩人用過飯,顧茗翠又叫了店家送了熱水進來,共同沐浴後便開始糾纏在一塊。
客棧的牆壁甚是薄弱,隔壁的聲音都聽的極為清晰。映山便不敢哼出聲來,極力忍着。顧茗翠見他忍的辛苦,笑道:“師父,你咬住我肩膀。”
映山不肯咬,怕他疼。顧茗翠親了一下他嘴唇,“不疼的,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其實他身上被錢無緒砍了二十一刀,傷雖然治好了,但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許多疤痕。脫掉衣服後,顯得特別猙獰。顧茗翠對自己身上的傷總是有些在意,恨不得用些其他東西遮住。但映山卻很喜歡他的身體,平日睡覺時總是伸手撫摸。
映山忍的眼角都滲出淚來,終于忍不住朝他肩膀咬去,但到底不肯多用力,過後也只留下一排淺淺的齊整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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