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池水?(16)

了那禦靈犀的命。

半夜禦蕭兒從帝女宮後門入內,菱悅助她脫下白衣,原來這夜夜在中宮深井中作祟的惡靈竟是禦蕭兒假扮的。

“哈哈,那些老宮女被我吓的一愣一愣的。”

“娘娘。”菱悅笑着走向禦靈犀:“太師已經發現這龍方怡安排了道士進宮,接下來皇後一定會設法讓皇上參與這件事情,唯有這樣的大陣仗才能将娘娘置之死地。”

“我與她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了。”

“娘娘放心,番邦屢屢來犯,京城兵力日漸空虛,而在恒川的鐵狼騎卻日益壯大,只要我們算準了時機,殿下為了大局是無論如何不會傷害娘娘的,也是時候讓小公主恢複身份了。”

“你的意思是要拆穿曼珠偷換皇子的事情?”

“是,而且,我們要暴露大皇子生世給她,讓她覺得我們有把柄在她手上,想要叫她滅亡,就讓她先癫狂吧。”

“可,若是她知道了天兒的真實生世,只怕……”

“娘娘放心,您就坐在上座,看着程曼珠如何從雲端跌入地獄吧。”

然而菱悅的第一步卻并非是曼珠,整個計劃若是要成功,禦蕭兒是個極為關鍵的人物,她同禦蕭兒在涼亭裏談話。

“禦蕭兒,姐姐問你個問題?”

“好啊,你說。”她聽這話剝葡萄皮吃葡萄。

“你還記得以前在十二飛花的日子麽。”

“記得啊,以前也是蠻開心的。”

“那你還記得鄭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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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是我的主人。”禦蕭兒想到鄭浩便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那時候我遇到靈犀姐姐,覺得像遇到自己的親人一樣,也不知道主人會不會生我的氣。”

“你走了後,鄭浩便被人欺負,現在只能在商都養傷。”

“是誰?”

“當然是龍滄國的餘孽了,有個女将軍叫龍袖的,飛揚跋扈的,可嚣張了,她和那個羅剎女是來自一個地方的人,壞事做盡。”

“龍袖,她不是李辰大哥心裏想着的人麽,她怎麽會是壞人呢。”

“你難道不知道那地方人的手段麽,她們最會騙人了,你那李辰哥哥是上了她的當了。”

禦蕭兒對菱悅的話深信不疑:“那主子是被她傷了麽?還是”

“你來西陵後可曾聽過半點鄭浩的消息?”

禦蕭兒仔細想想後搖了搖頭,她都快哭了,她自幼被鄭浩撿回來養大,在她心裏鄭浩等同于她的哥哥。

“我聽說那龍袖似乎已經死了,又似乎沒死,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

“哼!這個壞女人,我以前就覺得那個羅剎女不是好人了。我和鏡雪瓊花姐姐都看不慣她。”禦蕭兒越想越氣便站起身來:“要是讓我見到那個女的,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其實,你想要找到她,也不難,李辰将軍日夜尋她,只怕他一早就知道龍袖的下落,只是怕你尋仇便不告訴你。”

禦蕭兒放下手中的葡萄,憤憤不平的說道:“哼!我這就去問李辰哥哥,決不能讓他被這種小人給騙了!”

菱悅看着禦蕭兒遠去的背影冷冷一笑:“禦蕭兒,你可別怪姐姐,我也是為你好,樹倒猢狲散,若是禦靈犀沒了,咱們都得死。”她想着一切都按自己所想進行着,“七日之後,這宮裏必然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一想到這場殺戮全因自己的操縱而行她便十分興奮,這就是權術!

禦蕭兒在老地方見到李辰,她怒氣沖沖的跑到李辰跟前:“李辰大哥,你是不是知道龍袖在哪裏。”

“你怎麽突然之間問這個?”

“你是不是早就找到她了?”

“啊?”

“你想見她?”

“恩!”

“為什麽?”

“因為我要殺了她!”

李辰愣住了,“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殺了她!”

李辰幾次捉住她在宮裏做壞事都放了她,他也多少知道後宮争鬥,想來她也是為人做事,而現在看她這幅樣子,他突然想起過去她還是狼嘯時候的心狠手辣。

“你要殺她?”

“對,我要殺了她!”

“為什麽。”

“因為她不是好人,我讨厭她,我就要她死。”

“禦蕭兒,你怎麽變成這樣了,還是你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李辰大哥,你是被那個女子騙了,她根本不是好人。”

“或許對其他人來說,她确實算不上什麽好人,但龍袖姑娘對我情深意重,請你不要這麽說她。”

禦蕭兒只覺此女十分可惡,禦蕭兒生性簡單,并不知道人心險惡,她與李辰說了片刻更覺這龍袖一定是極壞的女人,否則李辰怎麽會被她騙的團團轉。

最後她氣急了:“你真的沒有找到她麽。”

“是,我确實不知道。”李辰的語氣很糟糕。

“也好,最好她就是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以後我見到她,也決不讓她作惡多端。”

李辰片刻都不想與她多待便與她就此分道揚镳,而禦蕭兒心裏覺得無辜:“為什麽我為你好,你卻那樣生氣呢。”她想到晚上也不能明白,後來她曾經去神武門等了李辰幾次,卻再也沒有見到過李辰,禦蕭兒一個人的時候便想,李辰是否曾經喜歡過自己呢。她雖難過,但畢竟是小孩性格,慢慢就藏在心裏不再提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春快樂

一路竟然寫了這麽多個月了

最近對舊時寫的句子有了興趣

想要模仿兩句寫個散文或者小句來着

《帝女星》大概五章內就能完結

其實也有想過在藍青死的時候就差不多走到盡頭了,之前我說自己最喜歡的是鄭浩,但其實寫下來更多的篇幅是給了書生白樓,這也是無心之舉。

而藍青卻是我最喜歡的女性角色,她冰冰涼涼如蛇一般,卻不知人情世故

她只道愛一個人便要在他身邊,不管那個人對自己好還是不好,她用的方式也是淡淡的。

行文到此處卻又向下發展了許多,卻也不是拖延時間,而是想着自己這次要寫一篇完整的文章

現在這裏祝福每一個有緣人新的一年福氣滿滿

本文在春節假期不更新~我們來年再會

就讓我好好琢磨下最後的結局吧

作者有話要說:

☆、無情

七日後皇宮的鹿臺上大擺陣仗,李信與幾位近臣以及後宮一衆嫔妃在露臺看李岩施展道術。那李岩身着道袍,只見他舞着桃木劍撒下幾枚銅錢,忽的從地上的銅錢裏冒出許多焰火,那火在空中飛舞片刻聚到一起飛向禦靈犀襲去。

李岩跪倒在地,“殿下!這宮裏如今惡靈出沒,微臣夜觀天象,這宮裏只怕有邪魅之術啊!”

李信本想說什麽腦子卻又開始嗡嗡作響,他帶人到帝女宮中搜查,竟在靈犀床下發現了施厭勝之術的稻草人!

曼珠叫下人關上門,如今屋內便只有皇帝內侍官還有其他妃子。曼珠擋在皇上面前:“殿下,您先別急,待臣妾看個究竟。”

曼珠接過稻草人大驚:“你!殿下,這是你的生辰八字啊!禦靈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麽!”

李信盛怒之下從侍衛處抽出長劍放在禦靈犀的脖子上,靈犀不卑不亢的望着他,可是她這一望便心酸不已,她的夫君眼神渙散,可他分明在流淚了,只有她知道,他一定是備受煎熬。

曼珠見靈犀即将要死便裝作一副悲嘆的樣子:“殿下,臣妾還有一事,本來這事也不該提出,但宮內多少都有所耳聞,說這貴妃娘娘的孩子并不是殿下親生的。”

“哦。”李信挑了挑眉“都有誰知道這事。”

曼珠一聽便來了興致一一與李信講述,李信将涉及此事的大臣和內侍官宮女全部聚集到太後寝宮裏,李信将禦靈犀放在偏廳,菱悅站在靈犀身邊,此刻太師就在不遠處,若是靈犀遭遇不測,他便立刻發兵。

靈犀見菱悅扒着簾子往外看,她突然想起書生臨行前給自己的錦囊,她打開錦囊,裏面有一張紙寫着:莫給她人做嫁衣。

靈犀想了一會兒越想越可怕,她終于明白書生在說的是什麽了,這個“她”不是別人,正是菱悅!此人手段陰狠毒辣,又多喜權術,她這番苦心經營又豈止是幫她救李信那麽簡單,這個女人心中要的是整個天下,而她禦靈犀便是菱悅最好的傀儡。

靈犀手握緊紙條,菱悅回頭望她:“怎麽,緊張了?”

“不,殿下不會傷我。”

“這是為何?”

“殿下比誰都更清楚這個孩子的來歷,如你所願,程曼珠揭發了這一切,殿下絕不可能讓她活。”

此時此刻李信無比清楚,若是李玄天真實身份傳出去會造成怎麽樣的後果,如果他剛登帝位,他的根基還不穩固,當帝王有時候必須心狠手辣。

“皇後,你和我好好說說,這些人是如何告訴你天兒的事情。”

“殿下,靈犀妹子這身子根本不可能生育孩子,臣妾前幾日遇到當年為靈犀妹子診斷過的太醫,他可以證明,按照皇子的生辰,那個時候靈犀妹妹決計不可能生育。”

“哦,這事還有幾人知道。”

“殿下,微臣當年就懷疑,這娘娘一直沒見有身孕,怎麽就突然有了皇子了,就算是在恒川所生,時間上太過蹊跷。”一位大臣說道。

“李辰。”李信抓緊李辰的手,李辰似乎明白了什麽。

“李辰,你帶着他們都去議事廳,叫朕的內侍官給他們奉茶。”

“是,殿下。”

待衆人散去,李信叫程曼珠坐到自己身邊:“曼珠,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

“殿下為何突然問這個。”

“還記得當年你歸鄉為我侍奉父母的時候,朕內心十分愧疚,也曾想過你說過的話,朕總覺得你就像是最美的嬌花,卻因我而一生蹉跎,所以就算你做錯一些小事朕也不同你計較。”李信将她摟在懷裏:“可是你知道麽,你千不該萬不該殺我父母。”李信一把将她扔在地上。

“殿下!臣妾惶恐。臣妾……”

“當初我父親并不想回朝,你為了回來便在他飯中下毒,日積月累我父親就這麽被你活活毒死。”

曼珠呆住了,那事她做的十分隐秘,只怕連李棋自己都不知道,李信為何能知。

“自從我母親去世,我便命人暗中查封,又命仵作回鄉驗屍,你知道朕有多尊重自己的父親麽,開棺驗屍是多麽的大不敬,朕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置你于死地。本來朕還在斟酌,如今你竟然自己來敲門了,朕怎麽能辜負你一番好意。”

程曼珠自知罪責難逃她哭着哭着竟大笑起來:“李信,你好沒良心,我這一生為你付出的還少麽!我做這些自知是要下地府的,只怕是要下那拔舌地獄,然而你扪心自問,若不是當年你招惹我,我這一生何苦如此。”

“你殺我父母,卻還說是為了我,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你要我死,我沒有怨言,那禦靈犀呢!她欺君罔上,她就不該死麽。”

“我最後告訴你一次,天兒是我的孩子,他是我李信唯一的孩子。”

“唯一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

此時菱悅從後面将小公主抱了出來:“娘娘可認得這個孩子。”

“這是……”

曼珠第二次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無語凝噎,她自覺對不起女兒。李信接過女兒:“這孩子,往後便交給貴妃代為撫養吧。”李信這話說的輕描淡寫的,而後他叫門外的內侍官進來:傳朕口谕,皇後娘娘癫痫發作,有失仁德,貶為庶民移居冷宮。”

“殿下!臣妾求求你,你殺了我吧,別讓臣妾這般沒尊嚴的活着!”

“帶她下去。”李信扯開她的手,如今房內只剩下李信、禦靈犀與菱悅三人,三人沉默許久,但聞靈犀一聲嘆息打破僵局。

靈犀掀開珠簾,“殿下,你為天兒做了這麽多,臣妾感激涕零,然而如今後宮之事只怕牽一發而動全身,臣妾願移居恒川。”

靈犀豈能不知李信心中煎熬,見他頭疼欲裂的樣子便又追加一句:“殿下,放過臣妾,也放過自己吧。”

菱悅大驚,禦靈犀怎麽能這麽做,她怎麽對得起自己這番苦心經營!靈犀低頭不語,半晌李信允了,出了門靈犀朝議事廳方向望去“我們大概死了都要下地獄吧。”

“娘娘為何要回恒川。”

“菱悅,你說一個人要經多少次輪回才能有這樣的機會做人,來這世上看花花草草,看世間萬物。”靈犀抱起小公主:“往後你就叫靈兒,可好?”那小女嬰竟然對着她笑了,想來也是緣分,靈犀抱起孩子往帝女宮走去,李信關緊房門他的頭好疼啊,仿佛只有禦靈犀的血能平靜他的心,他幾欲提着刀出去都被克制住了。

“你走了也好,這樣,我就不會傷你了。”

禦靈犀臨行前到冷宮探望程曼珠,不過幾日光景,過去光鮮亮麗的程曼珠變得猶如鬼魅。

“誰!是誰站在門口!”程曼珠扶着牆站起身來。

“是你!怎麽,你要來看我笑話麽。”程曼珠抓起身邊的花瓶砸向禦靈犀,禦蕭兒用手擋開花瓶,靈犀安撫禦蕭兒:“你先出去。”

“姐姐,這個女人會傷你的。”

“沒事,出去吧。”

“哦。”禦蕭兒滿不高興的關上門退出去。

“我與你鬥了這一世,沒想到我還是輸給了你,但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殿下他的心不在你這,早晚你同我也是一個下場。”

“我想,你有一件事情弄錯了。首先我們從來都不是敵人,我們恒川人馴狼,狼不僅是我們的夥伴,同樣也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尊重他們,同事懼怕他們。而你,不值得我尊重,你手段很辣,弑殺殿下的父母,甚至為了害人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要了。你這樣的人,不配做別人的敵人。而殿下,不過是中了巫蠱之術,總有一日我會解開他的術。至于你,便在這深宮之中,一個人待下去吧。”

“你……”

禦靈犀出門的時候交代了老嬷嬷一句:“嬷嬷是宮中的老人了,本宮知道你希望出宮,只要你從此不再為她提供食物,很快我就會讓你如願以償。”

那老嬷嬷想了想便答應了。

程曼珠決計不會忘記那日禦靈犀離開時候的眼神,那眼神不是人的眼神,而是一頭狼!

作者有話要說:

☆、驚雀

純元五年

恒川街頭,一個白衣少女入了城,如今的恒川已經煥然一新,街道上車水馬龍,各色商鋪琳琅滿目,人們的臉上都挂着笑容。這一年街上多了許多孩童,他們唱歌跳舞走家串戶,一副四海升平的景象。

那女子從外袍中伸出手來,一只小雀兒停在她的手上,她揚起手那雀兒便朝恒川宮殿飛去,那女子解下帽子淡淡一笑。

靈犀此刻正在恒川王宮中祭拜兄長與父母,“父王、母後,哥哥,我來看你們了。靈犀往後年年都來看你們可好。父王,靈犀終究沒有保護好哥哥,讓他受了這麽多苦,女兒真是不孝。”

禦蕭兒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姐姐,你瞧!好多的鳥!一定是雲雀!”禦蕭兒向鳥兒來時的方向奔去果然在宮門外見到了雲雀,雲雀此時已經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出落的水靈靈的。

禦蕭兒跑到她跟前:“雲雀!”她認得雲雀身上的花香味,禦蕭兒自從回了恒川便一直郁郁寡歡,她心裏空空的,總覺得一天一天的時間過得非常慢。

“禦蕭兒。”雲雀幫她整理了頭發,她随着禦蕭兒入宮到了帝女宮裏。

“雲雀拜見娘娘。”

“雲雀,你終于回來了,你師傅和師母呢?”禦靈犀見是故人來心中十分歡喜。

“師傅沒說能不能說,所以雲雀不好說。

“罷了,能在這天地間求一刻安寧也是福分。如今你回來了,我的心便安定下來。”

“先生讓我回來,第一件事便是要殺了菱悅,第二件事情是助娘娘帶殿下去找智圓老人治病。”

“你是說殿下的病可以醫治麽。”

“是,先生遍訪名醫尋得這位高人,但若要救皇上出宮,并非易事,如今先除去菱悅才是。”

靈犀嘆息一聲,她到恒川本意是帶着菱悅離開,她哪裏是過河拆橋的人,然而菱悅這些年來一直在恒川暗中勾結勢力,而太師王琳又與她裏應外合,這些事情她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卻培養鐵狼騎,她做的十分小心,唯恐叫菱悅發現,二人的關系十分微妙。

“娘娘,雲雀知你仁義,當初先生是無人可托付,便只得推薦菱悅給你,雲雀事先讓鳥兒刺探,這菱悅越來越放肆,娘娘可知鄭浩手下的虞美人正在城內歌舞坊內潛伏,菱悅與虞美人結成同盟,恐怕這鄭浩依然沒有放棄争奪天下。”

靈犀起身,她的長袍拖過冰冷的地板,天花板的花紋照在光滑的地板上又印在衣服上,十分晃眼。

“如今你回來了,我便再無顧及,我等的太久了,是時候回去西陵了。”來恒川這些年,李信曾寫過一封信給她,她一直沒敢拆開,只是每每看着信封獨自發呆。

當晚,靈犀叫人為菱悅設宴,只是兩個人的局,菱悅卻遲遲才出現,靈犀叫人關門然後為菱悅熱了壺酒。

“娘娘真是有心了,我們兩之間就不必多言了。今日有人要來要我的命,便請這位高人不要躲于人後。”

随着菱悅話畢,一群烏鴉從珠簾裏飛向她,菱悅大驚伸手去擋,左臂上的肉被烏鴉啄開,菱悅打開門散出一些氣味強烈的藥粉,那群烏鴉被氣味吓跑了,一片慌亂中菱悅逃入帝女宮外的石林之中,她早在石林裏布下陣法。

未曾想着雲雀竟然突破了她的陣法,她又向後退去二人在石林中追逐,這菱悅好不容易擺脫了雲雀卻被一鐵籠機關所擒拿!

“這是白仙兒的機關術,你怎麽可能會這些,方才我就覺得奇怪了,我的石林陣法若不是白家人,怎麽可能知道!”

“你的陣法确實精妙,但卻不正宗,與所述有所偏差,若是用對了,我便是知道如何破解也需要一個時辰。”

“你,到底是誰。”

“我的師傅叫白樓。”

“你是我們白家的傳人?”

“我不姓白。”

“白樓他好大的膽子!竟敢将白衣手劄外傳!”

“那又如何,白家除了我師傅,只有你還活在世上了,只要你死了,往後白家該怎麽做,便是我師傅說了算。”

“你們會有報應的,白家的列祖列宗都不會放過你們!”

“利用鬼谷謀術本就自損陰德,大家都會下地獄,誰又怕誰。”雲雀手中出現一團火,她甩了下衣袖菱悅周圍便着了火,菱悅嘶吼到:“你和白樓都會不得善終,我以及白家所有的人都會詛咒你們的!”

雲雀冷冷一笑便轉身離去,她回到帝女宮中卻先到了藍青墓前。

“藍姐姐,我給你帶了龍吐珠。我們姐妹十二人,現在也就剩下這幾個了。”雲雀把頭埋到圍巾中,天空下起了下雨,她伸出雙手“我手上還有血腥味麽。”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完結了,OMG= =

☆、花開花落

在恒川的最後一晚,禦靈犀和雲雀躲在屋裏,雲雀回來已有數十日,可事情依然沒有進展,菱悅的死勾起千層浪,雲雀四處解決事情已是焦頭爛額,她本還想再等等卻未曾想禦靈犀已經下定了決心。

“娘娘當真要這麽做麽,如此一來,只怕娘娘與殿下的夫妻緣分就走到盡頭了。”

“我知道你有千種方法可以帶殿下出宮,但是殿下等不起了,我聽太師說殿下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在這裏日日心如刀割,最快的方法就是我說的,我帶兵造反,殿下自然會将我捉住,你便趁亂用機将我等帶出去到智圓老人處,只要那些王宮大臣不要生疑,對殿下就是最好的。”

“可若是如此,雲雀并沒有把握娘娘可以全身而退。”

“雲雀,我與殿下是夫妻,這世上并不是随便兩個人就可以成為夫妻的,如果有一天你也遇上一個男人,你便會明白,為了對方犧牲你也會是快樂的。”

雲雀思量許久只能同意“雲雀一定會盡量保護娘娘周全。”

靈犀臨行前交代禦蕭兒帶着靈兒離開自己,她想到往後的事情仔細想想,不如讓禦蕭兒與靈兒帶着銀子和一些物品遠走他鄉。禦蕭兒雖然許多不舍,但想了想也就答應了,她連夜啓程走了好遠的路這才想起自己有什麽地方可以去呢,天下這麽大,她根本沒法照顧自己,不如回去鄭浩那裏吧,禦蕭兒并不知道自己懷裏的孩子的一生會因為她這時的決定變得如何艱難。

純元五年,恒川起義

根據當時典籍記載恒川亡國公主禦靈犀,禍國殃民起兵謀反,率區區三百鐵狼騎士意圖造反,這場大戰持續了十八日恒川公主便遣散兵馬束手就擒。

大殿之上大臣們紛紛議論,靈犀被人押着跪在地上,她一擡頭就見到自己的孩子李玄天,玄天這時候已經長高了許多,她當時走的時候想着李信素來疼愛天兒便不忍心叫天兒離開父親。

天兒認出母親眼睛裏擎着淚水,他輕輕的呼喊着,靈犀心如刀割。李信看起來滄桑了許多,他雙眼通紅只見他死命用手抵着太陽穴,此時太師王琳上前。

“大皇子,您的父王仁慈,您難道就不該出手教訓這個妖女麽。”太師王琳并不是有意為難李玄天,如今這個形式他必須要讓李玄天和禦靈夕劃清界限,李信目前一共有三個兒子,另外兩個是其他嫔妃的孩子,其中三皇子天資聰明是李玄天最大的威脅。

李玄天被逼到母親跟前,他這幾年日夜思念母親如今卻被人逼着要打自己的母親,王琳從侍衛身上抽出鞭子遞到李玄天手裏,禦靈犀明白王琳這麽做的目的,她抓起長鞭的尾俯在兒子身邊輕輕說道:“乖,按他說的做,母親不會怪你。”

她用力将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李玄天眼眶紅紅的卻發不出聲來,此時一群黑鴉從外飛進來衆人一片驚慌,而此時從外沖出一只鐵狼騎,雲雀的身影從中閃出,她與禦靈犀合力劫持了李信,等鳥雀散去李信已經不見了。

太師王琳安撫衆人:“各位不要慌,這城內守衛森嚴,李辰将軍還請你速速前去将皇上救回來。”

“是!”

今日所有的一切王琳早就知曉,他與禦靈犀早前已經見過一面,他一心為輔佐李玄天繼任大位,若是他們治好了皇上也是功德一件,如果治不好,殿下不在了,他必須先發制人推波助瀾。今日雲雀進宮便是他一手操辦。

禦靈犀與雲雀在鐵狼騎的護送下出了西陵,雲雀用金針封住李信的行動叫他昏睡不醒,靈犀将李信抱在懷裏:“夫君,別怕,很快都會好了。”

幾人到了智圓老人所居住的雲霧山中,智圓老人一直獨身居住在這雲霧缭繞的深山之中足不出戶,雲雀在門外叫了一聲:“白門弟子雲雀奉家師白樓之命前來拜會前輩!”

這聲音空谷回響驚起一片雀兒,半晌那厚重的木門被人推開,兩個小童将幾人迎入門內,到了內堂這智商老人才露出廬山真面目,那老人已經是古稀老人卻一頭烏發如四十歲的男子。

“我欠書生一個人情,他早前修書給我,讓我瞧瞧他的情況。”智圓老人為李信把脈,他翻開李信眼皮又在他身上施針,他突然問了句:“雲雀,這位姑娘是誰。”

靈犀自己開了口:“道長,我叫禦靈犀,這位公子是我的丈夫。”

“姑娘的生辰八字,能否給老朽看下。”

那老人掐指一算深嘆一口氣:“真是天意弄人,你乃帝女托命,天命所歸,奈何帝王之氣被你父兄丈夫所克故不能成事,如今他已成帝王,你二人相生相克,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才能救他。”

“無論什麽方法,還請道長救救他。”

“有一種古法,乃帝王不傳秘術-龍纏,帝王之身均有龍氣,你與她躺在太極池之中氣息纏繞,他将你精血吸入便能延壽,他中的是迷幻之術,只要你願意犧牲此法必然在龍纏之時就分崩離析。”

智圓停了下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使用此法,此消彼長,從此他每活一日你便減壽一日,天地萬物講究一個平衡,借來的壽命需要人來還。”

“先生,只要能救他,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絕不推辭。”

當晚智圓在禪房中準備了太極池,以陰水陽水澆灌叫李信與禦靈犀躺在池中,禦靈犀感覺自己忽冷忽熱,身上的氣都被吸走了一般。

雲雀在門外候着,這時候小童跑進來:“不好了,師傅,外面圍滿了官兵。”

雲雀轉身:“莫慌,應該是李辰将軍的部隊。我出去見他。”

李辰在外焦急等待着,只見雲雀從外出現,李辰下馬走到雲雀跟前:“姑娘既然已經歸順西陵為何又要劫持聖上。”

“将軍已經将這圍得水洩不通,我等插翅難飛,既然如此不如再等等吧。”

“你等還是快快束手就擒吧,快将皇上交出來。”

“将軍還是聽我好言相勸,雖我只有一人,但我敢做就有十足的把握叫你們近不得我身。”

李辰擡頭便見四周無數鳥類站在枝頭,他素聞這雲雀擅長鳥語,能驅鳥雀為其所用,但想到殿下身處險境他便叫士兵向前。

雲雀從容不迫的撿起一片樹葉吹起來,頓時之間一片黑鴉躍下枝頭攻擊士兵,雲雀坐在門口:“我就在這裏哪裏也不去,将軍若是執意要闖進來,雲雀必然和你争個你死我活。”

此刻雲雀身後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那琴聲透着一股內裏散發出來叫人不寒而栗,李辰不敢再有所動,心想着這二人縱有奇能只要時間一久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整整一日,終于智圓老人打開了門:“小将軍,你進來吧。你要找的人就在裏面。”

李辰帶着兩個士兵入內到了後院才看見李信站在一間房子外,李辰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麽神采奕奕的李信了,他仿佛年輕了許多有了少時的風采,他又是那個讓自己崇拜的大英雄了。

李辰叫士兵退下,他走向李信,當他走近的時候才發現李信的眼睛通紅,他一直望向門內。

“靈犀。”

“你走吧。”屋內傳來靈犀的聲音

“我過去是中了邪方才對你那樣,你還怪我麽。”

“我沒有怪你,只是經歷了這些,我們的感情早就磨掉了,或許你也沒有你想的那麽愛我。”

李信站到門口,他方才已經說了很久了,恍惚之間他想起與靈犀新婚時他為了躲避靈犀時常叫她如自己現在這樣吃閉門羹,想來她那時候一定更加難過,這些年在他身邊,靈犀除了遭遇不幸便是難過悲傷。

“你照顧好天兒,我們就此別過吧。”

李信終于還是離開了,如果她已經不快樂了,就從此放她遠去吧。

雲雀到靈犀屋內:“他們已經走了。”此時禦靈犀轉過身來,她眼睛流着血,此刻她已經看不太清東西了又咳出許多血來,“雲雀,你也回西陵吧,你這身本領本就該為國效力。”

“夫人,你這樣的情況只怕命不久矣,不如雲雀帶你尋找名醫,看有沒有什麽法子。”這智圓老人脾氣古怪,方才就下了逐客令了,他比較已經年邁不再年輕了,便十分吝啬出手。

“生死有命,不怪天不怪地,雲雀,勞你一件事情,将我放到一小舟上随波漂流,我累了,該去哪裏就去哪裏,若是死了,也是天命。”

雲雀聽到此處竟留下一滴眼淚,她雖半路認識靈犀卻也着實覺得此女可憐便也就順了她的意,雲雀将她放入一葉竹排上,她将竹排推出,風兒吹起女子的青絲她就這樣消失在雲霧之中。

純元七年

李信勵精圖治終于平定天下,然而時年32歲的李信卻在風華正茂之時退位讓大皇子李玄天繼任大統,并封太師王琳為太尉輔佐新皇帝。

安排好這一切後李信便消失在王宮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關于這段傳奇坊間多有揣測卻沒有一個得到證實。

純元十二年

一個穿着青色布衣服的少女牽着馬進了西陵王都,她第一次來這兒興奮極了,覺得什麽都是新鮮的,少女身後背着一碩大的卷軸造型奇怪引起不少人側目。

“莫愁。”

少女擡頭便看見雲雀站在那:“雲雀姑姑!”

莫愁奔向雲雀:“姑姑,你太厲害了,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會來的。”

“你瞧。”雲雀擡頭看天,莫愁便順着望上看去。

“啊,我知道了,是這些鳥兒告訴你的。”

“師傅師母可好。”

“爹沒說能不能說,所以我不能說。”

“果然是你爹的做風,這卷軸他終于完成了麽?”

“恩,爹讓我将卷軸獻給皇帝。”

雲雀帶莫愁回府,她解開卷軸上的繩子撐開卷軸,這卷軸之中記載着從純元一年至而後三十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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