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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2-
話說她如果不怕惡心跟姚昙惜搞拉拉的話, 蕭行言要是吃醋,應該吃誰的醋啊?她的還是姚昙惜的?
寧缈思維的小火車一不留神,在岔道上一路狂奔, 跑得有點遠。
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蕭行言咬住她的耳垂, 濡濕的語調,聲線低啞得危險, “說話。”
……要命。
光是這道嗓音, 這道氣息, 就要生生的将寧缈還恍惚着的神思攪得更加粉碎。她像個上課走神開小差,卻被老師提問點到名的差生,雲裏霧裏不明所以,“……說什麽?”
蕭行言沒想到,從前她聽講時樣樣都應答說“聽懂了”,轉頭再考她時,已經腦袋空空全忘了,這個老毛病, 居然會在這樣的場景下又犯了。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無奈。
寧缈喘勻了氣,總算把飛散的理智抓回了幾分。對上蕭行言烏沉沉斂着惱怒的黑眸,她眨了眨眼, 倏然擡手抱住他,翻了個身,将他壓在下面。
她趴在他的胸口上, 嗓音慵懶嬌軟,“小老師,我要提問。”
蕭行言繃着臉,“先回答我。”
寧缈紅唇嘟起,“我不,我胸大我先說。”
“……”
壓在他胸前的觸感圓潤豐滿,雲朵般柔軟得不可思議。蕭行言無可反駁。
寧缈低垂着眼眸,玉蔥般指尖在他堅實的胸肌上劃着小圈圈,從小扇子般濃密的長睫下觑着他,“你說,我的權重最高,是全網……不對,是全世界最高嗎?”
蕭行言眸光淡淡掃了她一眼,須臾“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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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缈接着問,“那,最高的,只有一個?”
“要給你找本字典,查一下‘最’的意思嗎?”蕭行言修長的手指卷起她的一縷長發,閑閑道,“我依稀記得,‘最’應該表示在程度上達到極點,超過一切同類的人或事物。”
“萬一是并列第一呢?老母雞還會下雙黃三黃蛋呢。”寧缈堅持,“你得正面回答。”
蕭行言正面回答:“沒有并列,只有一個。”
寧缈唇角悄悄揚起,拖長調“哦”了一聲,旋即趕緊正了正臉色,“那,第一和第二之間,隔了有多遠?”
假設姚昙惜排第二吧,萬一第一和第二之間只差了一毫厘呢?
男人最會鑽空子了,總得确認清楚。
蕭行言沒有多想:“以0到10為區間,是10和0吧。”
寧缈一怔。
“或者用你的腦袋能理解的說法,”蕭行言瞥了她一眼,“差距大概是珠穆朗瑪和馬裏亞納海溝的海拔差。”
……什麽叫她的腦袋能理解?她的腦袋完全能理解“區間”的概念好嗎?
不過……珠穆朗瑪和馬裏亞納海溝,這個确實更直觀。
所以她站在世界的頂端,即便姚昙惜能排到第二,也是蹲在馬裏亞納海溝裏,跟那些反正周圍黑乎乎什麽都看不見索性就随便長長的深海醜魚做鄰居咯?
寧缈揚起的唇畔漾着笑和淺淺的得意,“那,這個權重值什麽的,還會變動嗎?”
學習的時候怎麽就沒見過她這麽刨根問底,問題一個接一個?
蕭行言薄唇微動,正要回答時,心頭倏然一動。
他後知後覺地,似乎意識到寧缈這樣追根究底的問,是什麽意思了——
他以為他已經表現得夠足夠明确,也清楚地告訴過她,他将她視為唯一的家人。她竟然還需要再三追問?
“你還想變動到哪裏去?”蕭行言捏住寧缈的耳垂,揉了揉,“珠峰頂上再給你蓋座巴比倫塔?”
巴比倫塔……那是要通天啊?
……倒也不必?
“那,”寧缈眸光閃動,還得再問一句,“馬裏亞納海溝以及再往下的呢,會向上浮動嗎?”
蕭行言垂眸看着她,眼神帶着睥睨:“深海壓強大,上浮會膨脹爆炸——學過的物理都忘光了?”
寧缈:“……”
“還有問題嗎?”被她這樣不着調地追問了一通,蕭行言心頭的那股怒氣竟莫名地散去了大半,他勾着她柔軟的發絲把玩,語氣透着餍足後的慵懶,“你胸大你先問。”
寧缈:“……”
既然已經明确地确認過了,她在他心中是唯一的第一位,姚昙惜什麽的被深深地埋在馬裏亞納海溝裏,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不會活着露出海平面,那麽她就沒什麽可耿耿于懷的了。
說起來……之前她報複性地惡炒姚昙惜時,如果蕭行言真的關心姚昙惜,以他的本事,只要稍微調查一下,不難發現幕後的推手是她。可他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出手幫姚昙惜——否則不至于像譚女士粗暴封話題處理得那麽粗糙。
所以他應該沒撒謊。
想通了這一節,寧缈的心結解開了不少。哼,算他識相~只要他一心一意,她也不會虧待他,會好好保護他這棵孤苦伶仃沒娘疼的野草的!
寧缈撐着要起身,剛剛劇烈運動出了一身汗,跟他這樣膩在一塊兒,肌膚黏膩的有點不舒服,“不問了,我要去洗澡!”
起身失敗,男人的大掌扣着她的後腰,讓她動彈不得。她稍一掙紮,就……有危險躍躍欲試着要擡頭了。
“問完了,該我了。”蕭行言神情淡淡,“剛才答應我的,不會已經忘了吧?”
來了來了,那種被點名的差生的感覺又來了——但這不能怪她啊!那種……那種受不住的時候,理智全被丢進了深淵,大腦早已停止運轉,他說什麽她都敢答應好麽?
寧缈理直氣壯:“我當然記得,不看別人對吧?”雖然就只記得這個,但不妨礙她理直氣壯,“我看誰了,嗯?我們今晚一直在一塊兒,我看了誰那你肯定也看了誰——有誰是你能看我不能看的嗎?憑什麽?這不公平!”
寧大小姐幹啥啥都行,胡攪蠻纏特別行。
蕭行言一時間還真的差點被繞進去了。
寧缈越發理直氣壯了,如果不是姿勢的關系,她簡直要叉起腰來了,“虧我還去接你下班,給你帶蛋糕,你呢?還敢把我當沙袋扛,看你剛才那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的樣子,真是恩将仇報!”
……再說下去,他就罪大惡極了。
正因為她對他的好,他才更加不能忍受她的一絲躲閃,更不能忍受曾經或是将來有任何的一絲可能,她的這份好會是屬于別人的——蕭行言的心頭單單只是掠過這個念頭,便足以激發他心中最陰暗的不安與戾氣。
蕭行言殘餘不多的幼時記憶裏,母親也曾經悉心照料過他,也曾試着庇護他,至少在她下定決心離開之前,是她在養育他。
可那又如何呢?她終究選擇了離開,選擇了做別的孩子的母親。
如果寧缈……蕭行言不敢想。
“……哎呀,你輕一點!”寧缈不滿地将手伸到自己的背後,摸索着攥住蕭行言的手指,沒好氣地白他,“想把我腰捏斷啊?”
蕭行言松開不覺間收緊的手指,淺淺地呼出一口氣,“抱歉。”
懷中的嬌軀軟而溫熱,指腹在滑膩的肌膚上輕輕摩l挲着,他合上眼眸,在她柔滑的發頂蹭了蹭,嗓音低低的帶着沙啞,“不要離開我。”
這也是她剛才答應他的嗎?
男人的姿态語氣透着幾分脆弱,寧缈的心莫名就軟了一下,一面暗恨自己真是不争氣,聲音卻不自覺地軟了下來,軟聲嘟哝着,“不離開就不離開嘛,你少轉移話題,還沒說我到底看誰了,能讓你醋意大發,人性都沒了呢……”
醋意大發?人性沒了?
蕭行言眼眸微眯:“太太剛才不是挺享受的麽?比聽人彈琴,要享受多了吧?”
寧缈臉頰一熱,下意識就想反駁,“誰享受——”她倏然頓住。
诶?等一下,聽人彈琴?
等等等一下啊——
寧缈紅唇微張,有點糊塗,又好像有點明白了——他該不會,就因為她看了會兒節目裏謝錦潤彈鋼琴吧?
至于嗎……
寧缈想着就問了出來,只聽蕭行言冷哼了一聲,俊臉若無其事,“當然不至于。”
……很好,這一聽就很至于了。
寧缈難以置信地望着他,有幾分啼笑皆非,“你也太小心眼了吧?不就是看個電視嗎,那大姑姑還說——”
話說到一半,一件早已被抛到腦後的小事突然浮了出來,讓寧缈戛然怔住。
須臾,她清亮的眸中閃過一抹恍悟,恍悟中猶帶着幾分不可思議:“演奏會的票!果然是你幹的!”
蕭行言:“……”
神秘消失的謝錦潤演奏會的門票……
演奏會那晚,蕭行言沒有阻攔還打算陪她去,然後換了身正裝,打扮得格外招蜂引蝶,像是去比美的……
她決定不去了之後,票又神秘地出現了……
寧缈越想越相信自己的判斷,“你……”她幾乎想不出詞來形容他,“你無不無聊啊?”
蕭行言環着寧缈坐起身,長腿伸展下了床,抱着她徑自朝浴室走去,“不懂你在說什麽。先去洗澡吧。”
……底褲都掉了,還裝什麽蒜啊。
這個後知後覺的發現委實太……一言難盡,寧缈坐在浴缸裏,懶懶地倚靠在蕭行言堅實的胸口上,仍然難以消化,有一種……槽多無口的感覺?
“請問蕭先生,蕭總,您的心眼面積,有1平方納米嗎?”
蕭行言不覺得自己的介懷有絲毫的不正當之處,“你住在裏面,你自己去量。”
哎喲喲,這會兒倒是會說她住在他心裏了?
寧缈軟聲哼哼唧唧,“頂多也就針尖大……呵,跟你泡在一個浴缸裏,總覺得水都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13 02:40:08~2020-04-14 01:39: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miumiu 10瓶;去去武器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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