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Chapter 73-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鵝毛般大朵大朵的飄落。溫暖如春的室內,壁爐的火光躍動,管家傭人們早就識趣地避下去了, 此刻确實是不折不扣的二人世界。
寧缈歪在蕭行言的肩頭上笑不可支,“人家好歹也是個王子——雖然沙特王子衆多, 在利雅得的街上随便扔塊磚頭說不定都能砸中一個吧——但王子畢竟是王子嘛,同情就沒必要了, 再說……他可以娶四個老婆哦, 左擁右抱難道不是男人的終極夢想?”
蕭行言不為所動, “我有一個老婆就夠了。”
寧缈的眉梢才剛要得意的飛起,只聽蕭行言又補充了一句,“夠夠兒的了,一個就這麽磨人,多來兩個還得了?”
寧缈:“……喂!”
蕭行言捉住她的小拳頭,放在唇邊親了親,眸光柔軟似水,“為什麽不告訴我?”
不管是投資還是後來的退出, 她都不自己出面,想來是因為誤會他跟姚昙惜在一起,而不願意跟他打交道。
即便如此,在他最艱難的時候, 她還是出手了……
“告訴你好讓你得意嗎?”寧缈噘着嘴嘟哝,“我看你現在就很得意吧?哼,不要以為我是那種卑微的默默付出的苦情角色——”
她擡着下巴, 資本爸爸的架勢十足,財大氣粗又雲淡風輕,“投資當然是為了賺錢,作為投資人,只要我一天不退出,你就是給我打工的,懂嗎?再說又不是多大的風險,我用的是我自己的信托,連我爸都不知道。”
愛面子的大小姐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允許自己有一絲卑微的姿态,傲嬌滿滿的模樣,蕭行言只覺得可愛,又有幾分無奈。
想聽她松口承認一句,怕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她還是在床上比較誠實——
蕭行言抱着寧缈站起身,邁着長腿不疾不徐,朝主卧回返,“太太不是想要寶寶嗎?時間還早,我們抓緊造一個吧。”
“诶?”寧缈怔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朝他的那個部位瞟,“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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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傭人沒敢進卧室來收拾,床上依舊保留着大戰過後的淩亂痕跡。那套被撕爛的性感內衣搭在床尾,要掉不掉。
蕭行言面無表情将寧缈丢到柔軟的床褥上,一把扯下l身上的浴袍,堅實的身軀覆了上去。
“——我看你是不想下床了!”
***
飄飛的大雪靜靜的下了整整一夜。
寧缈咬着被角深深的檢讨,悔不該自己每次都是假裝運動做個樣子,導致體力遠遠不及每天雷打不動擠出時間鍛煉的男人,這會兒手軟腳軟的下不了床,只能怪……
當然是怪他啊!!
還逼着她承認了一堆有的沒的,比如她以前就喜歡他,什麽什麽的,可惡……
“——叮叮叮叮叮!”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連續響了有七八聲,這個刷屏的頻率和手速,一聽就是阮季雅。
春節将至,卓媛媛帶着雲岡山區裏的一群孩子回來了景城,順利的通過了晚會導演組的驗收,今天是第一次帶妝帶觀衆彩排。
待到寧缈起床梳洗妥當,趕到了1號演播廳時,彩排已經在進行中了。
臺上正在演小品,底下觀衆不時哄笑。寧缈直接去了後臺候場區,在穿梭忙碌的演職員中找到了卓媛媛一行。
二十幾個孩子們畫着濃濃的舞臺妝,臉上的腮紅打得像猴屁股一樣,個個兒眉毛都像蠟筆小新。寧缈不能接受:“這誰給化的妝?帶審美了嗎?”
“應該是為了表現山區兒童的質樸吧,”阮季雅道,“攝像頭吃妝,說不定上了電視效果就好了……”
“質樸就必須得人均高原紅嗎?這完全是刻板印象。再說你這個編舞是帥氣現代的街舞風,妝容這麽不搭難道不會影響效果嗎?”寧缈覺得這完全不可饒恕。
“當然影響啊,”卓媛媛嘟哝,“我抗議了的,可是沒人理我。”
一年到頭最受矚目的晚會,幾十個節目上千號人,包括不少的一線明星,區區一個小小的歌舞類節目,還是大山裏來的,待遇自然沒有那麽高,化妝師也沒費什麽心思。
寧缈目光梭巡,終于在鬧哄哄的人群裏發現了一個腰間挂着化妝刷、看着像化妝師的人,正要招手喊對方過來,這時一個工作人員跑了過來。
“卓媛媛是吧?過來B區集合,趕緊的,下一個到你們了。快快快——”
工作人員連聲催得急,這會兒改妝看來是來不及了,卓媛媛只好帶着面色緊張的孩子們先過去了。
“沒問題吧?我看吉娃娃緊張得臉都青了……”阮季雅有點擔心。
“她那臉也畫得跟猴屁股似的,隔着幾米厚的腮紅你都能看出來臉青啊?”寧缈對這個可怕的妝容耿耿于懷。
候場區像菜市場似的,忙碌得人仰馬翻。寧缈出了後臺,在觀衆席找到自己的座位,目光落在隔壁座的人身上,她微微一怔,繼而翻了個白眼。
“媽媽今天挺閑的啊。”寧缈施施然落座,餘光輕飄飄地掠過譚幼儀身邊的姚昙惜,她擡着下巴,勾着紅唇發出一聲輕笑。
譚幼儀被她笑得莫名,“怎麽了?”
“哦,沒什麽,”寧缈懶洋洋地向後靠,“只是想到一個冷笑話,珠穆朗瑪峰對馬裏亞納海溝說:你好low啊。”
這笑話譚幼儀聽不懂,沒有接腔。她旁邊的姚昙惜非常沉默,一段時日不見,姚昙惜像是瘦了一大圈,蒼白的小臉上不見一絲血色,看着很有幾分我見猶憐。
看來蕭行言那句他本來就是她的,把姚昙惜打擊得不輕啊……寧缈支着下巴,眼睛望着臺上,唇角得意的高高翹起。
很快到了卓媛媛上場。
舞曲是專門寫的,名字就叫《彩色的翅膀》,孩子們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大場面,稍微有些青澀,但動作朝氣蓬勃,配合着動感大氣的舞美效果,忽略慘不忍睹的妝容,整體完成度相當的好。
臺上舞動的不光是這二十幾個孩子,背後的幾塊大屏幕上還不時穿插着國家的各個扶貧公益項目中,受到幫助的孩子們在田間地頭,山清水秀的山間,校園操場上,跳舞做操,笑容質樸。
“這就是你塞進去的那個?”譚幼儀問。
“什麽塞進去?”寧缈鼓着掌懶懶道,“沒聽見觀衆們熱烈的掌聲嗎?導演和觀衆都認可,不要說得好像是走後門一樣。”
她路子再野也不會硬頂一個強推之恥上去——強捧灰飛煙滅,德不配位多傷人品啊!
就是這妝實在太可怕了,服裝也太土……誰規定山裏的孩子就一定要土裏吧唧的?出身山區又不代表不可以潮有範兒!
回頭要跟導演提一下……
寧缈盤算着,站起身,“我去下盥洗室。”
盥洗室在走廊的盡頭,寧缈推門進去,對着鏡子補了補口紅。想拿手機看一下蕭行言有沒有發消息給她,包裏沒翻到,才想起來彩排不允許帶手機一類的攝像設備,她沒打算搞特殊,就交給安檢處統一保管了。
腰腿還是很酸,寧缈抿了抿唇,暗自磨牙。哼,狗男人!
她擡手理了理頭發,這時門又嘎吱一聲被推開,眼梢的餘光中出現姚昙惜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在頭頂白熾燈的映襯下更顯慘白,把寧缈吓了一跳。
之前她說姚昙惜的照片裱個框能直接當遺像,那話實在說得太早了——眼下姚昙惜這模樣,別說當遺像了,簡直像從電視機裏爬出來索命的……
“你幹嘛?”寧缈被姚昙惜一雙直勾勾的眼睛盯得發毛,下意識地抱緊了手裏的kelly包。
姚昙惜盯着寧缈看了一會兒,倏然發笑,帶着幾分尖銳,“虧心事做多了,果然會心虛啊。”
“心虛?”寧缈眉梢微挑。
接着她擡手輕撩長發,仿佛不經意間,露出白皙的頸側上如雪中紅梅般的點點暧l昧紅痕。
“虧心事麽是沒有的,”寧缈擡着下巴,紅唇勾起嫣然一笑,潋滟眸光帶着睥睨,“快樂的事情嘛,倒是跟我老公做了不少~”
姚昙惜這一瞬間的眼神,讓寧缈懷疑她會沖上來掐她。
擱在平時寧缈是不怕的,可她今天渾身酸軟體力不濟,進演播廳又沒帶保镖,萬一姚昙惜發瘋,她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好在姚昙惜大概是女神範兒凹慣了,沒有武鬥的習慣,到底沒有動手。
“你以為阿言真的喜歡你嗎?你如果不是姓寧,脫離了背景家世,你以為,他還會多看你一眼嗎?”姚昙惜的聲音很輕,隐隐的回聲飄蕩在空曠的盥洗室裏,更顯得陰森森的,“連你的親生母親都不喜歡你呢,寧願來照顧我,陪我散心……”
姚昙惜輕笑着,壓低的聲音宛如氣聲,“真不愧是親母女,一樣的喜歡倒貼,一樣的下賤……”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寧缈的手沒有放下,而是照着姚昙惜的另外半邊臉抽去,又是一聲清脆的“啪!”
“瞧你這臉色,白的跟鬼一樣,真是讓人看不下去。”寧缈甩了甩發麻的手掌,眸色冰冷,“幫你上點腮紅,這樣子不是健康活潑多了?不客氣。”
姚昙惜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捂着臉不可置信。
寧缈不待她反應過來,拉開門就沖了出去,邊跑邊喊,“救命啊!來人,有瘋子——”
演播廳安保森嚴,很快有保安跑了過來,問:“怎麽了?”
寧缈麻利地躲到了保安身後,指着臉頰紅腫追出來的姚昙惜,一臉怕怕,“她突然照她自己的臉甩巴掌!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好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吊水去了,昨天的字數明天再補吧,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_(:з」∠)_
感謝在2020-05-08 02:48:23~2020-05-10 02:04: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應子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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