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04.07晉江|獨發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戲弄我?”缤紛居高臨下問, 死死盯着被自己壓制住的小姐姐, “你是不是厭倦我了, 變着法子地想讓我知趣離開?其實何必費這些周折,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難道我會賴在你家?”

說完喘着氣, 繼續死死盯着,等待回答。

可是夏天閑适地望着她, 目光瞬都不瞬一下。

“即使我沒地兒可去, 我就出去住天橋, 也不受你的戲弄。”缤紛憤慨道。

夏天還是沒說話。

缤紛望着她,望着望着, 突然發覺……兩人這個姿勢, 有點兒糟糕。身下的小姐姐超級柔軟,一晃神又回想起在浴室摔倒那天,自己暗地裏将小姐姐比作一朵雲。

現在這朵雲被她牢牢壓住, 不做聲了。想必是小姐姐也自知理虧,因此羞慚無言了吧?哼, 聽大神說, 她心中還住着一束白月光, 估計還惦記着呢吧?所以這麽好的條件卻一直單身!

看寶寶怎麽調戲你。

缤紛咳嗽一聲,學着那些調戲良家婦女的纨绔子弟,嘴角挂上一抹邪笑,擡起一根手指勾了小姐姐嬌俏的下巴,誇張地笑了一聲:“我說小天天,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看我跑別人家裏去,所以吃醋了吧?”

夏天臉上水波不興。

缤紛覺得馬力不夠,于是又添了把火,“哎呀呀,沒關系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直說嘛,犯不着這樣弄些小玩意兒來折騰我,這種舉動,比幼兒園小班的孩子還不如呢。你懂……”麽字還沒落地,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掀了下來,再回過神時,小姐姐人已經在上方了……

缤紛心中吃了一驚,徒勞地掙紮了兩下,發現自己被壓得死死的……

“直接說?”夏天的聲音本來就自帶一種金屬的清朗質感,此刻聲調壓得極低,落在缤紛的耳膜上,造成劇烈的沖擊,半邊臉堪堪就點燃了,“我,不喜歡說的,只喜歡做。”

卧槽這糟糕的臺詞……下一秒,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小姐姐的手扶着她的肩,小姐姐的臉,一寸一寸逼近,眼看就要吻下來了!

缤紛急得頭皮發麻,想要去推開她,可惜四肢都跟點了穴一樣,情急之下啪嚓一聲緊緊閉上了眼睛。呼吸亂成一鍋粥……腦海的一片空白裏四個大字兒:初吻來了!

天知道上輩子雖然有未婚夫,到死都沒吻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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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對象是小姐姐這樣的,穩賺不賠,穩賺不賠啊!

帶着馨香的呼吸近在咫尺,缤紛已經做好接受的準備,那邊卻突然停了。

咦?缤紛睜開一只眼看情況。

夏天眸色深沉看着她,低笑問:“為什麽閉眼睛?”

缤紛睜眼說瞎話:“我、我沒有。”

“你就,這麽期待?”上方的人一臉幸災樂禍。

缤紛覺得雖然自己可以撒謊,但是控制不住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還有滾燙的臉估計都會出賣她,所以她幹脆閉嘴。以沉默代替回答。假裝“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了什麽我都不知道”。

反正在這個人面前丢臉,都丢習慣了。

夏天搖了搖頭:“明明是你個小智障先戲弄我,反倒還惡人先告狀?”說完翻身下去,回自己枕頭躺平了。

“……”缤紛覺得自己解放了,既慶幸又空虛外加幾分失落,緩緩坐起身,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誰知那邊又有意見…

“躺下。”小姐姐不容置疑的聲音。

床下那土狗一聽,嗚了一聲,卧倒在地毯上_(:з」∠)_

缤紛見了,只得也跟土狗保持一致,輕輕卧倒在小姐姐身旁,咽了咽口水。接着,一只手抄過來,将她整個人卷了過去。她被摟得打了個滾,人滾進了小姐姐懷裏。

耳畔傳來一聲低笑:“林缤紛,你真的知道什麽叫戲弄嗎?嗯?”

又熱又潮的呼吸噴在缤紛耳廓內,激得她身上起了一浪接一浪的雞皮疙瘩。

不得不承認,小姐姐這些手段,放到別人身上或許不大管用,但用來威脅她,真的太太太對路數了。果然知人善任的洗衣歐,吓起人來也是因材施教。

缤紛一整個晚上都戰戰兢兢地不敢動彈。生怕一不乖巧,小姐姐就會發飙,轉而對自己下手。

本來吃了許多驚吓,又一夜未眠,加上最近适應期各種水土不服,三五下夾攻,臨近淩晨三點的時候,缤紛覺得自己不太妙了。嗓子眼生疼生疼,噴出來的呼吸一次更比一次滾燙,腦子也成了一團漿糊。

夏天的睡眠雖然說平穩,但其實一直都警醒,可以說睡得極輕極淺,半夜時覺得自己懷裏軟綿綿的那個抱枕渾身火燙,不由自主便醒了,擡手探在缤紛額頭。

喊了一聲小智障。

看來真的是情況不對,叫她小智障,居然迷迷糊糊答應了。

平時再怎麽着也要反駁兩聲:我不是智障,我不是草履蟲,我大學畢業了…

她這樣認命,夏天反而不忍心,半抱着扶起,“來,去醫院。”

林缤紛這輩子不但怕狗,怕她媽,也怕疼,最怕的就是打針,因此盡管虛弱,也還是開口反抗:“不要,我不要去。”

然而不多時,缤紛還是發現,自己上了車。

誰讓小姐姐是個練家子呢。三兩下的功夫就被扛了下來。

缤紛雖然有氣無力,但被小姐姐當成沙包扛在肩上時,還是不忘滿臉黑線。

關鍵時刻,小姐姐還是靠譜兒的——連安全帶都俯身過來幫忙系。

缤紛抓住機會,扶着小姐姐的肩膀,“夏小天,我問你,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夏小天?好吧,還成。

夏天擡手摸摸她臉,“沒有。”

啊啊啊要死了,小姐姐居然摸她臉。

手法輕柔事小,關鍵現在缤紛發燒人很難受,小姐姐手指的清涼觸感很具有安撫性。想讓她繼續摸,不要停。也許是燒得神智模糊了,竟然擡手捂住了她的手。眨巴着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小姐姐。

夏天頭一次被個智障這樣含情脈脈地注視。心情也有點異樣。可能智障會傳染還是怎麽的,她做了一件自己也覺得挺智障的事,竟然……親了小智障的額頭一下。

不過,剛親完她就清醒了。一定是小智障那雙鹿子一樣的眼睛,讓人走火入魔。

夏天咳嗽一聲,撤回駕駛座上。

缤紛本來滾燙的臉變得更燙了,呆呆地看着前方,原本準備的一系列質問也丢到了爪哇國。

夏天發動了車子。噪聲在淩晨的空氣裏格外具有存在感。眼見小智障忽然擡起雙臂将自己個兒摟住了,還打了個寒戰。于是問了她一聲:“冷?”

小智障支吾着答應了。

發燒的時候确實容易畏寒。夏天怪自己思慮不周,忘了給這小智障多拿件衣服。大概還是因為她不慣照顧人的緣故。在路邊停了車,将自己的外套脫了,給小智障蓋在身上。還掖了一掖。

缤紛迷迷糊糊擁着那件外套,心裏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忍不住想道,小姐姐明明是這麽溫柔體貼的一個人,到底為什麽,要裝得那麽過分啊?還買狗來吓她…要吓她也別花那麽多錢啊,街上多少流浪狗撿一條回來就是了…可恨的寵物店老板漫天要價。不就只是土狗麽…

車開得不慢。

很快到了市人民醫院。

缤紛頭重腳輕地下了車。趁機勾住了小姐姐胳膊。

挂了號之後,導診小姐帶她們去了診室。

坐診的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阿姨,大概由于值夜班的緣故,兩個眼袋很大。

阿姨先讓缤紛測體溫,一面手裏拿了一支醫用手電筒,讓缤紛張嘴,“啊”了一聲,又用聽診器聽過肺部,問有哪些地方不舒服,聽完回答,就說是重感冒。

缤紛打個哈哈,看了小姐姐一眼:“就說是感冒,多喝熱水就好了。”意思是夏天帶她來醫院純屬多餘。

醫生看她一眼,朝她遞出一只手。

缤紛愣了一愣,擡手搭上去握了一下,心想握草這裏的醫生還挺熱情的。

夏天在一旁扶着額頭,提醒那個一臉懵逼的小智障:“林缤紛!體溫計!”真想裝作不認識她!

“……”經此一提,缤紛才發現醫生阿姨滿臉黑線,讪笑着将體溫計看了一看,報數:“三十九度,哈哈,剛剛不好意思啊,燒糊塗了,醫生您別見怪。”

醫生一臉的“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問道:“溫度這麽高,先得把燒退了,你是願意吃退燒藥還是願意肌肉注射?”

缤紛一聽,立刻抖擻精神:“吃藥,吃藥,不打針,不需要打針!哈哈哈……”

醫生冷笑了一聲:“肌肉注射免了,點滴還是跑不了。”

夏天親眼看見小智障的臉由通紅轉為蒼白再轉為淺綠。

到了注射室,大半夜的也沒幾個人,但是護士姐姐的彪悍程度還是比白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天一走進去,興許因為長得好看的緣故,明明輸液室都是些無精打采在生病的人,也都擡起眼睛來對她行注目禮。

缤紛血管細,新來的護士姐姐估計又是生手,給她紮了好幾針,又換了一只手,才打中。

夏天看着小智障淤青了一片的手背,眉頭狠狠皺起來。

缤紛抽了抽鼻子,氣憤道:“夏小天我跟你說,這個醫生一定是恨我握了她的手,帶給她病菌了,所以要我打針,你說是不是?”

夏天接了杯溫水,将退燒藥遞給她,“這種季節據說連幺雞都不會感冒。”

缤紛渾身的汗毛又炸起來,“你你你,你什麽意思?”

夏天眸光淡淡看着她,“就那個意思。”

缤紛抗議:“……我已經很久沒生過病了!連痛經都沒有!三年不生病,偶爾感次冒有什麽奇怪的!”

她說“連痛經都沒有”的時候,那些病友又全部都豎起耳朵,亦且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缤紛四周一望,發現自己成了輸液室的焦點,而那邊的小姐姐擡手掩着臉,走遠了一點,似乎是想裝作不認識她……

而且,說完她想起來,雖然沒生過病,但是中途死過一次………算了,她眼一閉心一橫,安心地等待點滴打完。

次日清晨,葉蜜蜜從黎家出來,折騰得渾身的骨頭都是酸疼的。

雖然說,很辛苦,但昨天逼得那顆大杏子碼了一萬字,也算是功德圓滿,超額完成任務。對她本人來說,也是一個突破性的夜晚,畢竟她發現,自己也是會做飯的人。

今天夏總的行程裏有一項很重要,要去參加霓凰區一塊地的投标。

夏氏新大樓的選址,早先有兩處,經過長時間的權衡,夏總舍棄了帝豪苑的那處,專門鎖定霓凰區這邊,做了許多功課。

可是,等葉蜜蜜到辦公室,把夏總辦公室外的一溜綠化盆栽都澆了一遍,早茶也泡了三道了,竟然不見夏總和林助理的蹤影。她不由得又有了一些不太純潔的猜想。

打電話催上司終歸是不對的。

但是作為前輩,打電話問問小萌新,這總可以吧?

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都到了上午九點多了,無論昨晚戰況再怎麽激烈,咳咳,作為年輕人,尤其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應該能醒了吧?

缤紛從枕頭下方把手機掏出來,軟綿綿接起。喂了一聲。

葉蜜蜜一聽,骨頭都酥了,劇烈咳嗽兩聲:“缤紛啊,怎麽這麽有氣無力的啊?”夏總真是下狠手。

缤紛其實不是故意弄成這個毒瘾發作的款式。而是昨晚從醫院回來之後,接近淩晨五點又起了次燒。

整個人都燒蔫兒了。

也許是因為發燒時人帶了柔光濾鏡,小姐姐溫柔得簡直不似在人間。任憑她怎麽又哭又鬧不吃藥,小姐姐都始終沒脾氣。好容易把燒退了,東方都泛起魚肚白了。她就這麽沉沉睡了過去。要不是葉蜜蜜的電話,她估計還可以睡半天。

“哦,你生病啦。”葉蜜蜜的語氣一點都不意外,“夏總呢,她今天可是要去投标呢。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缤紛沒大懂:“夏總,還沒去公司?”

“對啊,我上崗以來第一次見她遲到。”

缤紛哼哼唧唧爬起來,“我去看看。”說着收線下床。剛要走出房門,缤紛又退了回來,趴在門框邊偷看。

小姐姐在撸狗!

她竟然會撸狗!

小姐姐你的潔癖呢?

只見夏天滿臉溫柔的笑,摩挲着那只土狗的頭,在那裏自言自語,“豆豆,你說小智障是甜黨還是鹹黨?”

豆豆汪汪叫了兩聲。

小姐姐繼續撫摸着那只醜狗,柔聲問:“豆豆,你說,這種連你都不生病的季節,為什麽小智障會發燒?”

缤紛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連自己都能聽見,不由自主擡手扶住滾燙起來的面頰。她這是怎麽了?

她只是有點訝異,小姐姐在私底下原來還會自言自語。怎麽人突然就變得這麽奇怪。

而且左心口惡狠狠地抽起來了怎麽回事?

在她扶臉的過程中,手腕的手串碰到了門,發出輕微的一聲啪嚓聲,夏天便朝她這邊看了過來。目光又是那麽冷靜而淡然——關愛智障的眼神。

缤紛讪笑着踱出去,笑了一笑:“夏總,昨天辛苦你了。”

夏天二話沒說進了廚房。

豆豆瘋了一樣跑過來,對着她狂吠。

缤紛人退到沙發上,聽到廚房夏天洗手的聲音,然後看着小姐姐端着一鍋粥出來了!!

“喝點粥。”她說。

缤紛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如果她沒記錯,她昨晚沒煮粥啊。震驚之餘,眨眨眼問了句:“夏、夏總,你下廚啦?”

夏天唔了一聲,給她盛了一碗。

缤紛捧着那碗粥,兩只星星眼,換了種較為自戀的說法:“你,為我下廚啦?”

夏天嘶了一聲:“對,為智障下廚。”

缤紛才不管,捧着那碗粥已經心滿意足了,她可是還記得,在夏家,第一次見小姐姐收碗時她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即使她在小姐姐心裏是個智障,也算個有點分量的智障。

再擡眼看時,夏天已經站在對面扣襯衫扣子,嘴裏說:“你不喜歡狗,晚點把它送人。”

缤紛就着粥碗喝了一口,想了一想,小姐姐平時壓力大,一直要扮演不茍言笑的大魔王,可其實卻是個喜歡對着狗狗自言自語的小嬌娘。她不見得喜歡這狗,可是她喜歡小姐姐,她不想小姐姐不開心,所以笑了一笑:“不不不,留着吧。”

夏天挑了一挑眉頭:“你不怕?”升調句。

缤紛聳聳肩,“一條狗而已诶,跟顆豆子一樣大,”擡手比劃,“我如果連這麽一條小土狗都奈何不了的話,那我怎麽面對這沉重的人生啊?”

夏天聽得一笑:“那好。”

缤紛知道她要去趕着投那塊地,剛要開口預祝她馬到成功,小姐姐卻走上來,擡手探了探她額頭,“今天放你一天假。”

缤紛笑得彎了眼:“嗯,謝謝夏總。”趿着鞋送小姐姐到門口,比了個心:“要早點回來哦,再見。”

夏天回頭皺眉看了她一眼,一臉嫌棄:“在家別翻天。”

缤紛不能更乖巧:“我會控計我記己的。”再揮了揮手。

也是很心疼夏總了。招了個新助理,非但沒能幫上忙,還添了不少麻煩。

如果夏總投那塊地成功了,她打算今晚給夏總做慶功宴,聊作補償。

不過,在那之前,她要瘋狂地碼字。昨晚本來靈感很好,結果全部都被那條土狗攪和了,把她直接送到了小姐姐床上,還這麽曲折地生了一場病。

可惡,今天一定要把昨晚那份更新也補出來。要去電視櫃下邊拿電腦,可惜豆豆見夏天出了門,早沖過來和她龇牙咧嘴的。

缤紛一行躲,一行想,狗不是靠氣味追蹤獵物嗎?成啊。她将手上的手串兒一脫,飄去小姐姐的房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夏天的梳妝臺上有一瓶迪奧的香水。她雖然變成了透明人,但是拿東西還是方便的。只不過,她接觸到的東西,也跟她一樣變成透明的而已。

一個神奇的同化功能,哈哈哈。

缤紛先對着自己噴了一點,奇香,再在房裏噴了一點,最後,對着懵逼臉的土狗噴了一點。

土狗:“……”啊嚏啊嚏啊嚏。一路狂打噴嚏落荒而逃了。

啊,世界清靜了。

缤紛盤腿坐在小姐姐床上,将電腦端過來開始碼字。

她還算不上什麽資深寫手,可是卻已經染上了資深寫手的毛病——摸魚、拖延症。

黎馥杏昨晚更了一萬三千字,作者有話說:“已然是顆爛杏了。”

缤紛看完這一萬字,整個人笑得抽筋,投了一顆雷:“作者更文辛苦了,來顆地雷提提神吧!”順道留言給女神表白。

當然了,大杏子非但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大觸,人氣還在持續看漲,像她這樣的表白,大杏子一天能收到成百上千條,應該是注意不到她的。

看完黎馥杏的新章,缤紛怕受影響,寫出來的行文風格跟大杏子一模一樣,又聽了一會兒音樂洗腦,然後開始下筆。噼裏啪啦很順利。

其實,缤紛實在算得上是一個心理素質十分優良的人。她作為萌新作者,發文都快一星期了,連半個野生讀者都沒有,快凍成北冰洋了都,可她竟然還有勇氣,跑去黎馥杏的文下受刺激。兩下一對比,心理素質不過硬的,登時要扯麻繩上吊,再不濟也得棄坑而走。可她不,她反正是為了自我完成,也就是傳說中的“寫給自己看”,如果能遇見同好,那是人生一大幸事,如果沒有,那她也不會不對自己的文負責的。

嗯,她自己給自己文點了個收藏,收藏數為1,假裝自己有讀者。

不過,這一天,當她點進作者後臺準備更文時,看到站內短信那裏有個小小的信封,信封旁邊還有個小小的數字1。作為一個強迫症,她怎麽能忍?誰給她發站短了?

啪嚓就點進去瞧了。

是晉江的編輯墨韻發來的站內短信:“有興趣簽約嗎?請聯系企鵝號12345678.”

缤紛小心髒停跳了一秒。悄咪咪退出來。再點進去,揉揉眼睛再仔細瞧了一遍,我靠的沒有錯!确實是晉江的編輯大大發來的站短。她抱着電腦在屋子裏歡呼着連跑了二十圈!!

居然有編輯大人看上她!居然有編輯大人看上她!啊啊啊!

不過,跑完二十圈之後,她靜下來,開始狐疑了。他喵她發了三萬字了,一個野生讀者都沒有出現,編輯大人是從哪裏摸過來找到她的?

缤紛戰戰兢兢回了個站短:“請問,你真的是墨韻嗎?”

回完已經無心碼字,也無心貼文,專門等待站短,她逛過這個文學網站的論壇,都說編輯超忙,回信會比較慢……

可也不知她走的什麽狗屎運,過了十多分鐘,站短又來了:“是”

就一個字,迷之高冷,連标點符號都沒有。

缤紛抱着忐忑的心情再回了一條站短:“那個,編編,我要向你坦白,我那篇文,有一個收藏,其實是我自己收的。這樣你還簽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某個衆所周知的原因,今天淩晨的更新推遲到現在了,雙更的字數聊表補償,希望大家依然愛我_(:з」∠)_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w

感謝小撩你的地雷,感謝大萌主夏天的大火箭、手榴彈和地雷(總感覺被我綁架了,五花大綁那種._.),感謝綠綠綠小天使的地雷,感謝小少淩的地雷,感謝這個人人很懶小天使的地雷!w

感謝亦醬、小蘭洛、閃閃、酒心巧克力、小少淩、海岸、“。。。”、你說無聊不無聊、未聞花名、冷畫以及隔壁的貓醬諸位小天使灌溉營養液w 超好喝

感謝w小天使在專欄砸雷_(:з」∠)_今天才看到

周末愉快,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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