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46.進宮
“準備入宮。”趙曜黑着臉, 畢竟任誰一覺醒來本應該在枕邊的人卻被“強行”帶走都不會高興的, 更何況還是昨晚本來裝醉打算卸下自家小兔子心防卻被下.藥的占有欲極強的趙曜。
簡直——想瞬移進宮,幫司藥好好教導教導小皇帝。
翠柳兩股戰戰,兩只腳被釘在原地似的動彈不得,最後被翠竹拽了下去,遠離王爺迫人的氣勢, 這才勉強正常呼吸——好吓人!
那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要被王爺生吞活剝了。
翠柳後怕回頭望了一眼,清晨和煦的陽光灑在王爺身上,卻照不散他身上的暗影,他微微低垂着頭, 一副深思模樣,宛若一把歷史悠久但卻鋒利的長刀。翠柳喉頭一痛,下意識抓緊了翠竹的衣袖,小聲求助:“姐。”
昨夜本該是她值班的, 可——因為聽見些不可描述的動靜,翠柳想着既然王爺在,便偷了個懶回去了, 誰能想到之前皇上派在王妃身邊的人,一直沒有任何行動, 甚至王爺都默許了的人, 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直接将王妃帶走了, 翠柳嘴角下垮:“姐, 我是不是要死了?”弄丢了王妃, 別說繼續留在王府,就是這條命都不一定留的下來。
與慌亂的翠柳相比,翠竹雖然擔心但顯然還沒到手腳無措的地步,她抿了抿唇安慰道:“放心,王爺不會動你的。”畢竟她倆是王妃的人,王爺——甚至不會罰翠柳。
翠竹也只能盡量往好的地方想,畢竟王妃應該是主動跟宮裏人去的,否則誰能悄無聲息自王府帶走一個大活人。她撩着衣裙立刻吩咐下去牽了王爺的快馬,又找了兩匹馬,打算緊跟王爺去找王妃,也算是将功補過。
與此同時,陸阮坐在偌大的龍床上,和軟榻上歪歪扭扭的白塘大眼瞪小眼。
白塘率先收回眼神,磕着瓜子欣賞裹着被子蜷縮在牆角,時不時換個姿勢一張蒼白的小臉皺的猶如油豆腐一般的陸阮,好整以暇問道:“所以,你就被他上了?”
“你就沒點不适應?”白塘好奇。
“我……”剛開始是有點不适應的,但一次兩次不适應,甚至第三次也可以繼續不适應,但如果連着被上五六七八.九十次,糾結的就不是适不适應的問題了,而是——
被輕輕一碰,就能痙攣不止,甚至嘴角的口水都沒辦法擦,滴滴答答黏黏膩膩。
陸阮晃晃腦袋,不敢再想。
白塘低低笑了兩聲,“我勸你最好別亂動,否則容易造成二次傷害,還嫌傷勢不重是吧。”
“……”陸阮臉頰滾燙,下巴都蓋在被子裏,移開視線一聲不吭。
白塘聳聳肩膀,拍拍手裏的瓜子殼漫不經心安慰道:“再忍忍,這已經是頂級傷藥了,最多兩個時辰一點痛感就沒有了。”
稍微一動,後面就摩擦的火辣辣的疼,陸阮皺着眉毛拖着哭腔:“你确定?”
一雙稍圓潤的狐貍眼微微上挑,白塘輕蔑說道:“怎麽,你不信我?”
“那你回去找趙曜,軍營裏的傷藥應該比我齊全。”
“……你怎麽會有這種藥?”陸阮哪裏敢回去,原先想着自殺倒帶重來,可就怕出現昨晚那種詭異的場景,簡直可怕。
再說也不是不信他,陸阮委屈吸了吸鼻子,藥是好藥,只是現在那處也就比剛才清涼不少,疼痛絲毫不減,他手背蹭了蹭眼角的眼淚,垂下眼睑随口岔開話題。
“……”白塘轉開臉,語氣稍顯急躁,“我是皇上,跌打損傷的藥還能弄不來了,呵,難不成你以為是專門治那個的?”
大幅度動作下,陸阮隐約又看見他手腕上還沒消退下去的紅痕,還想着他到底是有多嬌貴,這麽長時間還留疤了,可仔細看過去卻發現和上次的好像不是同一處,陸阮微微眯起眼,瞪大眼睛準備多看兩眼,可——
雙手背後,白塘惱怒瞪他:“看什麽呢?”
“沒。”在皇宮你是不是被人虐待了這種話怎麽都問不出來,太傷人自尊,比自己被上了之後還要找他避難更毀自尊。
“對了,昨晚你有沒有感覺到異常?”陸阮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很多次絕對不是夢,雖說他身體只承受了最後一夜,但心理上卻是已經被上了十幾次甚至有可能是上百次,一定是的,否則自己為何如此心累。
上到最後他甚至都能擺出趙曜最喜歡的姿勢來取悅對方甚至舒适自己了,還是在自己腦袋最混亂時無意識擺出來的。
“什麽?”白塘一愣,忽然問道,“你那邊時間也倒流了?”
“你知道?”扯到後面的傷處,陸阮輕叫了一聲不敢再亂動了,只小心翼翼躺回去,瞪圓了眼睛猶豫問道,“不會是你……”自殺了吧?
像是看出他所想,白塘無所謂點點頭:“嗯。”
陸阮再沒控制住自己,一把掀開被子就要去抓他,被白塘主動上前來按住肩膀。
在這個世界裏,只有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只有白塘懂他心裏所想所憂,白塘算是他的親人,陸阮猜他肯定是遇到了難以跨過的坎,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自殺,陸阮動作大,但語調卻很小,他焦急問:“為什麽?是不是因為逃跑的事,其實不着急的,你不要太勉強自己。”雖說自殺的時間給自己帶來了困擾,但陸阮更多的還是擔心白塘的心理健康,畢竟——他懂,一個人身處絕望時恨不得立即買一把尖利的小刀,在手腕上劃拉兩下當做裝飾。到底是有多過不去,才會在明知死不了的前提下還會多次嘗試。
“不是,跟你沒關系。”白塘不欲多說,可對上陸阮擔心的眼神,嘆口氣解釋,“就是想讓人內疚下,你放心,我又不是你,還能傷害自己不成?”想到某人那張五彩斑斓,最後漆黑絕望,痛不欲生甚至不敢直視自己屍體的表情,白塘爽的腳趾都蜷縮起來了,只恨最後心軟沒玩上個十遍八遍的。
“……”正在醞釀的一肚子安慰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陸阮不知該說什麽,是告他诽謗自己還是繼續說點讓他放寬心放輕松的假大空,最後也只是點點頭悶聲悶氣說,“你自己在宮裏小心注意點。”白塘身陷囹圄,十面埋伏,已經夠危險了,還要操心自己,陸阮心疼。
白塘伸手揉了揉他腦袋上的呆毛,笑了笑說道:“怎麽這麽招人喜歡?”
“咳咳。”陸阮扁嘴還沒等抗議,腦袋上的手倏地一僵,立刻撤了回去,擡臉對上白塘稍顯焦急又忌憚的表情,一愣,轉臉看向殿門口。
因為逆光,陸阮只能看見一道幾乎被光暈吞噬的模糊身影,甚至連高矮胖瘦都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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