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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循着找到這裏的時候,尚且不知道要怎麽和人類相處。這個時候,有兩個自稱特事科的人過來,把我帶到了這裏。并且直接給了我一個山頭。”
直接給了一個山頭?
沈青竹眨眨眼,跟在敖昇的身後往裏面走。
這裏的生物十分的多,穿着現代的、古代的,什麽樣子的打扮都有,但是看所有人都好像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顯然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只是自從敖昇進來了之後,好像本身算得上是擁擠的街道上一瞬間就空出了一片,有些看樣子像是身份比較高的,還對着敖昇行禮。
沈青竹看着倒是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一路上就這麽跟着敖昇肩并肩的走過了鬧市,最後慢慢的走到了深山。
好像在這過去的一百多年間,沈青竹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更加習慣了在山林裏面居住。
只是剛開始看到樹木的時候,沈青竹突然停了下來。
敖昇順勢轉過頭,就看見沈青竹一手托着下巴在沉思的樣子,也停下了腳步。他一手背到身後,緊緊地攥成拳頭,另一只手卻依然輕輕的握着沈青竹垂落在身邊的手,“怎麽了?”
沈青竹用屁股想都知道敖昇這會兒是什麽個想法,于是他也沒猶豫,只是愁眉苦臉的說,“山裏蚊子又毒有多。”
據說一群人裏面,總有那麽一個兩個人是最受蚊子喜愛的,而沈青竹從無例外,只要一去這種類似于小樹林的地方,出來的時候肯定滿身包,不用數都知道不下五十個。
敖昇握在身後的手迅速的一松,嘴角略微有點抽搐,随後他笑了一下,“沒有蚊子。蚊子精倒是有不少。”
哇,蚊子精?
這在遙天界可是沒有看到過的。
本身這就是用來調笑的這麽一段話,沈青竹也肯定是知道,在敖昇身邊是肯定不用擔心蚊子這個問題的,于是笑嘻嘻的又轉移了話題,打算改天一定要去看看蚊子精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存在。
山上的路距離山下很遠,大概也就是沈青竹擡頭往上看的時候,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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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每一座山之間都相隔很遠,尤其是在山頂之上的雲霧之間,哪怕是距離很近,也是看不到另外一個山峰的,沈青竹看着敖昇在路口停下,于是問道。“阿昇,這裏是在現實世界之中開辟出來的一個位面,還是只是一道傳送門?”
“是個門。”敖昇說道,随後咬破了自己的拇指,左手控着沈青竹的頭,在他眉心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隐約間沈青竹好像覺得自己身體內有什麽東西被打破了一般,那股熟悉卻又陌生的力量就這麽又再一次回到了他身體中,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從短袖長褲漸漸變成了他在遙天界的時候經常穿着的白色長衫,微微側頭的時候,就有一束頭發順着他的動作滑落到了胸前。
沈青竹一眨眼,擡頭說,“這是……”
“這是本該屬于你的。”敖昇一笑,再度牽起沈青竹的手,卻也沒有一起飛,而是沿着山中的青石小道慢慢往上走,“等到我們出去,外面的天空一定會被火燒紅半邊。”
唔,聽起來好像是什麽飛升後的天地異象。沈青竹慢慢笑了。
這裏的山脈不是任何一個沈青竹所熟悉的地方。即便是現在,也依然有很多尚未被人所探知到的地方,又或者說,是已知,卻并沒有被公開的地方。
很早以前就有傳說,說在深山遠海的地方,可以看到龍和一些十分奇特的生物,這麽看起來,恐怕也并不是謠傳了。
這一路上十分的安靜,明明是盛夏,山林間卻聽不到任何一點蟲鳴鳥叫的聲音,沈青竹和敖昇的呼吸靜的甚至連自己都聽不見,他們一路沉默的向上走着,差不多覺得到了半山腰的地方的時候,在道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小涼亭。
涼亭上面還有一壺正在冒着煙的茶,上面正擺着三個精致的小瓷杯,沈青竹正巧覺得有點口渴,便率先拉着敖昇一起進了亭子——這山既然是敖昇的,沒道理涼亭卻是別人的。
等一杯熱茶下了肚,沈青竹感受了一會兒從腹中升起來的暖意,這才呼出一口氣,搓了搓身上,嘗試着說道,“阿昇,現在你能跟我說說,在咱們走後的百年間,遙天界到底發生過什麽嗎?”
那個時候,他們并沒有在仙界生活過了,敖昇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更加的偏愛尋常人的生活,從繁華的城鎮,到貧瘠的山村,再到荒野之中的沙漠,和深海之中的孤島,就沒有他們尚未去過的地方。
可偏偏就是被正式劃分為‘神仙’才能居住的那一片區域,他們從未再進去過一次。
也是因此,那些并不會從修仙者之中流傳到尋常人耳朵裏面的事情,他們幾乎是一概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恩,下一章揭秘,然後陸陸陸就會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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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個不算是故事的故事吧:
作者家裏的小區還是個老式的居民樓,鄰裏之間差不多都很和善也認識,平時沒事的時候,老人們會在樓下納涼曬太陽。
一樓住着一個退下來的老大夫,平日裏看點小毛病。問診免費,藥錢也很便宜,一般都是開的三天的數量,他的左手天生六指,但卻很靈活,還會很和善得讓好奇的孩子摸着玩,也逗弄要打針的孩子轉移注意力。
從我很小的時候,老大夫就在一樓的地方開了門診了,大概是五六年前,我還是高中的時候,他們收養了一只黑白花色的小貓,平時經常就能看到它的影子,很親人,碰見誰都想要上去蹭一蹭腿。
前陣子我忽然發現那只貓不見了,正巧逢着換季身體十分弱雞的時候,在拿藥的時候順路問了一句。
五年過去,老人本身就更加的容易蒼老,這種感覺在我上學很久才能回一次家的情況下顯得更加的明顯,老大夫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帶上了老花鏡,他左手的六根手指也不能再十分靈活的打開藥瓶,右手也多了一根從不離身的拐棍。
他那個時候站在放藥的櫃子前面,想了很久,嘆了一口氣,用一種只有老人才獨有的感嘆,跟我說,“那只貓啊,年紀大啦。告別了,就走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有些貓,在自己死前,是會告別後,找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安靜的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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