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唐布拉已經非常明确的告訴父母,她不喜歡、也絕對不可能跟這個人有下文。
顯然, 沒人把她的話放心上。
被女生這樣不留情面的拒絕, 還是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周俊傑面色不見一絲惱怒, 反而開起了玩笑:“那可不行哦,老師讓我探班直到你節目錄制結束, 任務沒完成就回去,作為懲罰, 我只能延遲畢業了。”
他的态度不硬不軟, 拿捏的剛剛好。
只是這樣難纏, 唐布拉心裏更加煩躁,冷笑:“随你的便!”
說完看也不看他, 上樓進了卧室。
梁烨嘆氣:“那你就暫時跟我們工作人員擠一擠吧。”
……
拍攝仍然在繼續。
唐布拉情緒卻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這種事在節目組根本瞞不住,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江藻進她卧室, 看見滿地被揉成團的稿紙, 撿起來, 都是雜亂無章的音譜。
明顯主人在創作時,心緒不寧。
逼婚逼到節目組, 确實讓人難堪。
當晚,江藻是跟唐布拉一起睡的,兩個人要講悄悄話,事先跟攝影組打過招呼,關掉收音器。
江藻望着天花板, 問布拉:“你父母很中意他?”
唐布拉縮進被子裏,悶悶道:“嗯,說他學習好人品好,不抽煙喝酒無不良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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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怎麽想?”
“不喜歡!”
江藻也把頭蒙進被子,黑暗中,眼睛亮晶晶的,“巧了,我也不喜歡。”
“……為什麽?”
“總覺得哪裏怪怪,非要說,就是直覺吧。”
從周俊傑身上總能看到點滕越的影子,同樣是溫柔紳士,滕越讓人發自內心的喜歡,而這個周俊傑,總感覺有點……
裝?
不過相處不多,也許是誤判也未可知。
周俊傑來的時間不長,卻很有眼色,力所能及的幫節目組搬搬東西,跑跑腿,做些小事。
時間一久,所有工作人員,包括梁烨都反水了,時常當着唐布拉面誇他好。
甚至還親自幫忙問韓遇和宋舒曼要了簽名照。
衆叛親離的時候,難得有人和自己想法一致,唐布拉氣消大半,摟着江藻的細腰,頗為感慨。
江藻又說:“比起這個人,我反而跟看好張斯年,哈哈哈,沒準你們真能成一對兒呢,到時我當你伴娘啊,哦不行,我已經結婚了不能當伴娘,那我一定準時喝你們喜酒,嗷……你掐我幹什麽!”
“閉嘴!”
江藻揉腰的功夫,唐布拉猛地拽過被子,一翻身背對她,不說話了。
咦?怎麽好像更生氣了?
江藻無辜的眨眨眼睛。
***
有梁烨放水,周俊傑雖然沒入鏡,卻總能出現在唐布拉看得見的地方,搞得她煩不勝煩。
也不清楚怎麽所有人就知道周俊傑已經通過唐布拉父母點頭認證的事了,都把他當做自己人,還客客氣氣的。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三天。
張斯年殺了過來。
唐布拉看見他的時候,以為是江藻通風報信,氣得要死。
結果江藻堅決不承認,并指了指張斯年旁邊站着的那個人,一臉憋屈,“信我,我犯不着把他招過來吧。”
他,自然是滕嘉言。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和張斯年一起來了。
人家是怕老婆被人撬走,你來湊個什麽熱鬧啊!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站在那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從頭到腳都散發着矜貴的氣質。
惹眼的很。
江藻看他,誰知道目光突然交彙。
她挑了挑眉,算是打招呼。
滕嘉言淡淡點頭,算是回應。
“糖糖,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保護好自己,這年頭多得是穿衣服的禽獸,表面文質彬彬,實際內心龌龊不堪,千萬別被騙了。”
張斯年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周俊傑,罵誰,不言而喻。
場面極其尴尬。
有人忍不住反駁:“俊傑人挺好的,而且明明是布拉父母讓他來的,罵的這麽難聽,有點過分吧。”
張斯年冷笑:“過分嗎?一個成年人在沒有确定關系的情況下,不論什麽原因,都不應該到對方工作的地方來,這已經構成了騷擾。布拉是明星,一舉一動都活在大衆目光下,一旦探班的事情被曝光,這輩子都甩不掉某顆牛皮糖了。你說對吧,周先生。”
這也是張斯年為什麽這麽生氣的原因。
他喜歡唐布拉,明明有機會一早就跟過來,卻擔心會被媒體大做文章,惹她不高興,而作罷。
想保護的人,被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渣渣打主意,能沉住氣就怪了。
張斯年說完,在場人一陣沉默。
想了想,好像周俊傑确實有意無意在提醒大家自己和唐布拉的關系。
都是人精,反應過來,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了。
對于張斯年的咄咄逼人,周俊傑倒顯得有點無奈,好脾氣地伸出手,“我還是學生,心機沒你想的那麽深。認識一下吧,我叫周俊傑,華大物理系在讀博士,研究方向是量子引力。先生您看起來已經工作了吧,冒昧問下,您是做什麽工作的?”
這隐隐的優越感是怎麽回事?
張斯年嗤笑,哪能聽不出來他語氣裏的炫耀和試探。
怎麽?博士就很了不起嗎?
慢慢伸出手,張斯年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握,點到即止,嘴角挂滿了譏诮:“聽好了,我的工作是總裁。”
說完不動聲色地瞟了瞟滕嘉言。
副總——應該也算吧。
“那您……看起來真年輕。”周俊傑表情微妙,突然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恒一聽過嗎?”張斯年繼續裝逼。
這回換韓遇驚訝了:“那個投資界興起的黑馬?”
張斯年臉不紅心不跳,無比傲嬌的點頭:“我創的。”
所以——
在鹽城潛伏了這麽久、無數人做夢都想尋根問底的秘密,揭開了?
那位初露鋒芒的冷血新貴,竟然是他?
似乎和傳聞——有點不一樣啊。
***
當天下午,深受刺激的周俊傑收拾東西走了。
唐布拉松氣的同時,問張斯年,“你什麽時候走?”
“糖糖,萬一那個家夥去而折返怎麽辦,我留在這幫你擋擋爛桃花也是好的啊。”
就這樣,張斯年作為工具留下了。
滕嘉言竟也沒走。
在節目組擡頭不見低頭見,偶爾撞上了也只是相□□個頭,就各自錯身離開。
錄制沒結束,掙錢的腳步不能停。
江藻想到了一個新的賺錢方法,找兼職時,她經常在路邊看見有人彈吉他賣唱,收益頗豐。
韓遇吉他彈得不錯,而她可以唱歌。
完全可以一試!
把這個想法跟韓遇一說,本來她沒抱太大期待,沒想到男人只略微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沒有半分不情願的樣子。
“欸?你不覺得丢臉嗎?你可是頂流。”不覺得街頭賣藝會自掉身價嗎?
韓遇無奈道:“怎麽會,布拉那種級別的歌手都能下小酒吧駐唱,我為什麽不行?而且我是男人,不能總靠你們賺錢養吧。”
既然雙方都同意,說幹就幹。
江藻盯上了步行街一個年紀偏大的流浪歌手,他唱歌很多時候都不在調上,停下來聽的人并不多,得到的打賞更少。
沒費多久功夫,就用50歐租下他四個小時的吉他和音響設備。
韓遇拿起來試了試音,對江藻比了個OK的手勢。
一首Just one last dance 的旋律随着修長的指尖撥動。
他氣質絕佳,低頭彈奏時,幾縷黑發劃過眉骨,陽光照耀下,整個人都沐浴在光華中,好看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大街上人來人往,兩個陌生的東方面孔漸漸引起注意,有人圍攏。
江藻趁機用英文大喊:“如果覺得我們彈得好唱的也好,請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借錢捧個場啊。”
俏皮的話,鬼馬的小表情,惹得圍觀人群大笑。
立即就有人放下10歐,讓她趕緊開嗓。
吉他彈得再好,旋律始終過于單調。江藻心裏打着節拍,閉上眼睛,輕輕開口,将自己的聲音融入旋律中。
她嗓音條件不錯,尤其适合空靈的唱法。
獨特的聲線配合韓遇出神入化的彈奏技巧,不多時就引來大片觀衆。
地上的錢也越來越多。
同樣,直播前的粉絲們也沉醉在美妙的歌聲裏。
“江藻啊啊啊!真是個寶藏女孩!”
“太好聽了吧!這首歌我聽過好幾個版本,最喜歡這個!”
“我要錄下來當鈴聲!”
“小姐姐求分享!!”
一曲結束,現場響起強烈的歡呼聲。
……
距離江藻十米開外的地方,停着一輛黑色轎車。
車窗搖下,視線最佳。
後座的人似乎剛洗過澡,襯衣衣襟微微敞開,半濕的黑發有些淩亂,眉眼涼薄,帶着幾分令人心悸的慵懶。
正不動聲色地凝視着那個笑容滿面,彎腰行禮的女人。
張斯年嘴裏叼根煙,往江藻的方向看了眼,舔了舔唇:“老大,改天我送你頂帽子吧。”
“嗯?”
張斯年咧嘴:“綠色的。”
“滾。”
作者:滕嘉言:“張斯年你嘴這麽臭,是會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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