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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字什麽的,讓江藻心裏升起一種老母親對自己兒子人生中最重要項目的參與感, 必須要深思熟慮, 她抓抓頭發,歪頭:“讓我想想啊, 必須要想個特別又動聽的名字,明天吧。”
實在有點犯困了, 江藻小幅度打了個哈欠,邊往主卧走邊說:“你先洗個澡, 別感冒了, 隔壁房間床上有床單和被子, 自己鋪一下。”
對她這種霸占主卧把主人趕到客房睡的強盜行為,滕嘉言微挑了下眉, 不過倒也沒說什麽,沒進浴室就開始脫衣服。
他兩只手落在腰腹, 往上輕輕一拽, 把套頭的休閑衫脫下扔到一邊。
從江藻的角度, 能看見他緊實細膩的後背和腰, 比例特別好,幾乎沒有一絲贅肉。
脫完衣服, 男人又把手按到了皮帶上,江藻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飛快沖進屋裏。
躺在床上,她将自己埋在被子裏, 只露出雙圓溜溜的眼睛。
外面的雨聲和浴室花灑沖擊的水聲混合在一起,竟然讓她略有不安的心逐漸放松。
困意襲來,江藻閉上眼睛。
……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床的另一半在往下凹,她眼皮沉重的睜不開,不滿的嘟囔兩句,翻了個身,抱緊被子繼續睡。
滕嘉言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套了條灰色運動褲,他斜躺床上手支着頭,盯着女人後腦勺看了會,無奈的笑了笑。
江藻的睡姿一如既往的糟糕,兩米的床被她霸占了三分之二,被子更是牢牢鎖死在懷裏。
雨夜溫度極低,滕嘉言感到自己身上涼飕飕的,往女人那邊靠了靠,伸手捏住被子一角,動作很輕,慢慢往回扯。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熟睡中的江藻手稍稍擡了點,滕嘉言看準時機,扯了一半被子過來。
早點九點,江藻被設定的鬧鐘鈴聲叫醒,剛睜開眼,視線內撞入一個閉目沉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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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看,睫毛濃密且長,薄唇嫣紅。
“滕家言!你昨晚??”回過神她麻溜的坐起來,抱緊自己,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男人似乎被驚醒,緩緩睜開眼睛,眸底一片幽深,帶着點調笑:“怎麽了?又不是沒睡過。”
他才睡醒,嗓音還很低啞,帶着一股子撩撥味。
江藻:“……”
睡你個頭!
她氣得咬牙切齒,滕家言已經掀開被子下床,他從衣櫃裏找出件白襯衣穿上,偏頭提醒:“該喂奶了。”
喂奶?
奶?
江藻花了五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給小貓喂奶,這是這話怎麽聽怎麽歧義。
她忍無可忍,操起手邊的枕頭砸了過去。
男人正在帶手表,頭也沒擡,好像早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劫,敏捷的側身閃過。
看了眼江藻微微羞紅的臉,心裏愉悅不少,勾唇一笑:“名字想好了嗎?”
江藻眯了眯眼睛,爬下床,下巴一擡,“富貴,這個名字好養活。”
她只是氣氣滕嘉言,卻沒想到男人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刻,點頭道:“可以,符合我們家有錢的氣質。”
江藻:“!!!”
我說你最近怎麽畫風越來越不對了!
***
滕嘉言工作很忙,起床連早飯都沒吃就走了。
江藻認命當起老媽子角色,照顧起富貴,小不點很能吃,江藻怕撐到她,每隔三個小時喂一次奶。
一連幾天,照顧的不遺餘力,狗男人連個面都沒露,氣得江藻想摔門。
明明是他帶回來的喵,怎麽照顧全成她一個人的事了?
不過在她精心呵護下,小不點已經睜開眼睛,會步履蹒跚的走路了,看的她又驚又喜。
下午喂完貓,江藻拿出筆繼續分析《隋唐變》的人物關系。
突然接到丁雲的電話,那邊聲音沉重:“江藻,你是不是和公司高層有矛盾?”
江藻一愣:“丁姐,為什麽這樣說?”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冷冷道:“公司用你資歷不足以擔任大制作女主為由,在沒有通知我的情況下,推掉了這部戲。”
丁雲這次不是靠公司撕資源,而是自己運用人脈搶下先機,雖然不符合流程,但是說白了圈裏餅就那麽大,競争各憑本事,很多時候公司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不僅不賠本,還會大賺一筆。
怎麽輪到自己,就不行了?這不合常理。
難怪丁雲要問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高層。
江藻覺得自己太他媽冤了,到現在為止她連高層的鬼影都沒見過。
等等!
她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之前李艾洋在飯桌上說在橙光娛樂老板辦公室見過江羽潤,還聽見後者讓公司打壓她。
難道是江羽潤搞的鬼?
越覺得有可能,江藻心裏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嘆氣:“丁姐,可能是某個不喜歡我的人幹的,恰巧她和橙光老板認識……”
丁雲握着電話有點吃驚,不明白她一小明星,怎麽能和老板認識的人結仇,不過到底是圈內最強經紀人,僅僅失态了兩秒,就調整好情緒,沉吟半晌後,出了聲:“這事我知道解決,我會請劇組延後拍攝,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點,別出什麽岔子。”
江藻都以為這事鐵沒戲了,聽丁雲的意思,是還有機會?
當即信誓旦旦做了保證。
官微上開機延遲的消息迅速傳開,江藻接到了唐布拉、韓遇、賀函宇幾個朋友的來電,都是安慰她的。
汪子昂不知道從哪裏弄到她的號碼,打過來幸災樂禍地問:“你知道上次那個黑粉娛記招什麽了嗎?”
江藻邊喂奶邊說:“什麽?”
“她根本不是倪微的粉絲,她是被人花50000塊雇來的,目的是讓你在發布會現場名譽掃地,不過顯然,你的那波操作很秀,對方失策了。”汪子昂故意調她胃口:“背後那個人我也查出來了,有點意外,你想聽嗎?”
江藻失笑:“我可能已經猜出來了,是江羽潤對嗎?”
汪子昂:“!!!卧槽卧槽,你怎麽知道?那個女人做的很隐蔽,我請私家偵探調查了好久才把她揪出來,你牛逼啊!”
江藻漫不經心道:“數數身邊誰恨你恨得咬牙切齒不就知道了嗎?”
汪子昂認真思考,好像确實是這麽個道理,揶揄:“可是她不是你嫂子嗎?你們家情況好複雜哦……”
江藻微微一笑,把話題岔開:“那你知道宋舒曼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嗎?”
汪子昂瞬間來了興致,“什麽什麽?!”
“話少的!”
小汪爺:“……”
操。
***
江藻閑賦在家的這段時間,小奶貓被她養的胖乎乎,也越來越親人。
吸貓追劇找靈感,過的美滋滋。
就在她都快把滕嘉言這家夥抛諸腦後的時候,這人竟然給她打了視頻電話。
畫面裏,男人模樣冷峻,身後挂着一幅“水到渠成”的牌匾,似乎在辦公室。
“貓呢?”他一如既往的直奔主題。
江藻調轉鏡頭怼到富貴頭上,語氣不鹹不淡:“你再不回家,小家夥都要把你忘了。”
她言下之意是她辛苦帶“娃”,以後富貴肯定跟她親近。
但是滕嘉言不知道怎麽理解的,心情很好地笑笑:“你就這麽想見我?”
江藻:“……”
你特麽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不再廢話,她幹脆利落的挂斷了電話。
滕嘉言盯着發黑的屏幕,心底湧上一絲異樣感。
他仔細咀嚼家這個字,記憶裏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沒有人叫他回家了。再回想屋裏大改造後變得有煙火氣的樣子,胸口某個地方被輕輕撓了下。
一旁的張斯年趴在桌子上,像看稀奇一樣盯着滕嘉言看,為毛他有種萬年鐵樹要開花的感覺……
可是沒道理啊!他明明比滕嘉言更會撩,怎麽不見布拉對他另眼相待。
撩妹輸給工作狂,他真的要酸了!
這時滕嘉言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張斯年支起脖子,眼睛微微一掃,就皺起了眉頭,“又是她?”
滕嘉言食指不動聲色的敲了敲桌沿,沒什麽表情的接起電話,女人焦慮不安的聲音順着聽筒傳過來,“嘉言,寶寶生病了,他很想你,你……可不可以來看看他。”
女人聲音很柔很好聽,話到最後帶了點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會被拒絕。
辦公室很安靜,尤其張斯年特別八卦的把耳朵湊近聽,聽完就猛翻白眼。
随着滕嘉言淡淡“嗯”了聲挂斷電話,張斯年開口:“老大,上次也是這個理由,這次又是這個理由,她只會用孩子來接近你,要我說,你已經做得夠多了,難道還要把自己搭進去嗎?當初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錯,你別太自責。”
滕嘉言合上文件,醫院的地址已經發到他手機上。
抓起外套穿上,他點點頭:“我知道。”
“知道你還去!你家那位不會介意嗎?”
滕嘉言腦子裏閃過江藻那張善于裝無辜的臉,眼底多了幾分柔軟,平靜道:“我這次會跟她說清楚。”
張斯年面色稍好,在滕嘉言即将出門的時候,喊住他:“對了,你可能不怎麽留意娛樂新聞,你媳婦最近遇上點麻煩……”
男人轉過頭,傲的不可一世:“能解決的問題都不叫麻煩。”
作者:富貴!!!可愛叭!
動動你們聰明的小腦筋,猜猜打電話的女人是誰?
不要誤會,娃不是男主的,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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