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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打包行李到離開,江藻果斷的絲毫不拖泥帶水, 唐布拉接到她人, 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你真的想好了?真要離婚?”
說實話, 發生這樣的事,離婚她心裏是絕對支持的, 怕就怕江藻一時在氣頭上才做的這個決定,以後又被那個讨厭鬼三言兩語騙回去。
江藻坐在副駕駛, 對着鏡子美美畫了個口紅, 偏頭一笑, 無比認真地說:“滕嘉言本來就不喜歡我,留着我是擋江羽潤這朵爛桃花, 現在江羽潤嫁給他哥,很明顯我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和宋舒曼被曝光正是契機, 姐姐我退位讓賢, 還不夠深明大義?”
唯一可惜的是, 婚前協議上寫着離婚她拿不到半毛錢,要不然分走滕嘉言一半財産, 提前進入老年退休生活,拿着票子環游世界,找找小奶狗談個戀愛,日子想來也過的美滋滋。
身旁的女人眉梢眼角都是喜色,笑容是唐布拉從未見過的張揚奪目, 她開始懷疑,江藻是不是真的對那個男人沒有動心?
那……滕嘉言呢,唐布拉對他一直抱有敵意,總覺得這個人冷靜自持的外表下,掩藏着瘋狂、毀滅和偏執。
招惹了這樣的人,江藻能全身而退嗎?
她不想打擊江藻的積極性,掩去眸子的憂色,附和道:“是是是,宋舒曼肯定會無比感激你的深明大義,讓她有機會上位了。”
唐布拉無奈搖頭,轎車發動,緩緩離開。
“對了,你有地方住嗎?沒有的話可以去我家,我最近在準備巡回演唱會的事,不常回家。”
“行啊!謝謝布拉。”江藻也不跟她客氣,笑眯眯的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口。
這只是女生之間表達友好的方式,江藻親完跟沒事人一樣,唐布拉白淨的臉皮卻逐漸漲紅。
把江藻送到家,唐布拉被丁雲一通電話叫走了。臨走時,給她煮好飯,留了鑰匙。
江藻吃完飯,洗完澡躺在床上,不緊不慢的把手機開機,上百條未接來電,有弟弟張一駱的,有韓遇的,其中最多的是滕嘉言的。
電話她沒接,這個人還發了短信,言簡意赅的只有四個字:“我不同意!”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一種涼飕飕的陰沉目光,江藻心頭無名火起,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始作俑者居然還敢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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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着撥通了滕嘉言的電話。
才響了一聲,那頭幾乎立馬接起,雙方都在等對方開口,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
“你……”
“我……”
意外的是,兩人又都是同一時間開口,滕嘉言垂眸,揉了揉懷裏的小團子,嗓音帶了意外的情緒,沒以前那麽冷:“你先說。”
江藻平靜道:“我是認真的。”
那頭頓了頓,聲音淡下來,“小藻,從結婚第一天起,我就說過,我們的婚姻,只能由我單方面結束,你說的不算。”
聽聽這還是人話嗎?她心平氣和的談離婚,某人卻搞雙标?
江藻當時就炸了,從床上倏地彈起來,咬牙切齒:“我管你!這婚我是離定了!你敢不離,我就、我就……”
滕嘉言微挑眉,估計能猜到江藻肯定是一副要殺人的神情,唇邊蕩出了點笑意,“你就怎麽樣?嗯?”
他撸着貓,自己都沒意識到上揚的尾調鑽進耳朵,有多麽撩人。
“我就把你是恒一幕後老板的事捅出去!”江藻學着他的腔調,故作深沉:“滕家還不知道你是恒一老板吧,他們要知道這段時間屢屢在你手上吃癟,你猜滕慶國會幹出什麽事?”
投資界橫空出世的黑馬,幕後老板一騎絕塵,一躍成為鹽城富豪榜榜首,誰都想不到,傳奇人物竟然是滕家不受寵的私生子。
至于滕嘉言為什麽現在不公布自己的身份,江藻猜測,可能是想中暗中步棋吞掉滕氏企業,這種關鍵時刻,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真實身份被揭穿,讓計劃功虧一篑。
所以她篤定滕嘉言只能乖乖接受威脅。
一直以來,似乎都是這個狗男人将她壓制的死死的,偶爾翻身一把,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江藻要是有尾巴的話,現在一定是翹起來的,小表情也傲嬌的不得了。
“你知道的還挺多啊。”意外的是,滕嘉言沒有暴怒,甚至連一點被惹毛的跡象都沒有,聲音清清淡淡,“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咦?江藻愕然地眨眨眼,不生氣?
她當然不會說是小說裏寫的,而是把鍋直接甩到張斯年頭上,“拍《小廚房》的時候,張斯年說他是恒一總裁,他眼睛盯着你,明顯底氣不足。”
“……哦”
江藻抓狂:“哦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威脅?!”
超兇的語氣。
電話那頭,男人低頭輕笑,聲音如同在耳邊呢喃,“那你呢?對恒一總裁夫人的位置有沒有興趣?”
江藻:“……”
她是不是被耍了?
這狗男人吊着她玩兒是吧!都要離婚了,還拿總裁夫人的名頭來誘惑她?
“謝謝,我只對離婚感興趣,給你三天考慮時間,機會一過,我保證滕氏會在第一時間收到爆料!”
說完,江藻面無表情的挂斷電話。
“呵,脾氣不小。”電話被挂斷,滕嘉言失笑,将手機扔一邊,緩了一會神,将懷裏的小奶貓輕輕提到眼前,有點悵然若失:“小東西,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了……”
—
江藻給了滕嘉言三天時間考慮,事實上,她根本不明白這有什麽好考慮的,一個合約妻子而已,又沒感情。她主動離婚讓位,正常男人不該覺得她懂事又乖巧嗎?不該覺得她識時務,給她一筆補償費嗎?
可惜滕嘉言沒等到,第二天倒是等到了宋舒曼的電話,“小藻,我們見一面吧,有些話想跟你說清楚。”
本來江藻對宋舒曼很有好感,但是想到她跟滕嘉言明明有一腿,在綜藝上卻裝不熟,着實把她惡心的夠嗆。
下意識就要拒絕,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人家都邀戰了,她不去,宋舒曼會不會以為她慫了?
“行啊,正好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兩個人是明星,目前都有料在身,不敢去普通的餐廳,去的是一家高級會所,據說保密服務做得很到位。
宋舒曼早早點好下午茶等着,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坐着江藻之前在醫院見過的那個小男孩。
穿着襯衣,打着小領結,眼睛很漂亮,就是盯着江藻有點不太友好。
“她就是搶走爸爸的那個壞女人嗎?”江藻落座後,小孩突然奶聲奶氣,偏頭問宋舒曼。
江藻面色不變,目光投向宋舒曼,挑了挑眉。
“亂講!”宋舒曼尴尬的訓斥了小孩兩句,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啊,叮叮不知道從哪裏學來這些話,你不要放心上。”
江藻低頭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我當然不會放心上,又不是我的孩子沒禮貌。”
宋舒曼表情僵了僵,僅僅一瞬,又恢複了标志性笑容,按鈴請服務生将小孩帶出去。
小孩在路過江藻身邊的時候,突然沖她扮了個鬼臉,惡劣的大喊:“又醜又壞的女人!”
罵完,擡腿就要踢江藻。
江藻反應速度驚人,長腿一收,小孩的圓頭硬皮鞋哐當一聲踢在凳子腿上,當場慘叫起來。
“哎唷,寶寶乖寶寶不哭,媽媽跟阿姨講點事情啊,很快就出來。”宋舒曼是真寶貝這個孩子,抱起來哄了好一陣,哭聲漸漸止住,才滿臉心疼的将孩子遞給服務生。
“小藻,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教他說這些話。”宋舒曼聲音輕輕地:“可能他誤以為是你搶了嘉言,所以才……”
江藻沒耐心跟她兜圈子,而且她神煩宋舒曼話裏有話的樣子,淡淡道:“那你不知道跟他說清楚嗎?他不懂你也不懂?名正言順四個字會寫嗎?”
宋舒曼剩下的話直接被堵嘴裏。
江藻眼皮一擡,又問了:“孩子是滕嘉言的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跟自己又沒關系,可是不弄清楚,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
連帶着情緒也煩躁起來。
宋舒曼咬了咬唇,眼神很複雜,頓了半晌才說:“不是,叮叮他……”
“那不就行了?”江藻底氣十足的盯着她,“我剛才聽小孩叫滕嘉言爸爸?宋女神,倒貼不是這個倒貼法,等你上位成功了再說吧。”
宋舒曼本意今天是想和江藻談談她和滕嘉言的過去,順便試探江藻現在的想法,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從一開始言辭犀利到她句句無法反駁。
名正言順四個字,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女人比想象中更難纏。
江藻步步緊逼,宋舒曼也惱了,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笑的高深莫測:“我的确名不正言不順,可你呢?你和他又真正合法了嗎?”
江藻疑狐的盯了她兩眼,這話是什麽意思?
合法了嗎?
她和滕嘉言婚禮都舉行了,你說我們不合法?
宋舒曼憐憫的沖她笑了笑,“據我所知,你們并沒有辦理結婚登記證。”
作者:我……我我回來了,別打我,打也可以,別打臉,遁走~~~
話說,你們看的粗來,布拉是喜歡小藻的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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