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PART2
一覺醒來,天才蒙蒙亮。莎瑪赫側卧在幹草鋪上,睡眼朦胧的瞅着那個晃動的身影。她非常困難的迫使自己相信,她确實跟這個陌生男人交歡且并肩躺了一整夜。她不無自嘲的苦笑了下,抓住丢在不遠處的衣裙,匆匆蓋住身體。
聽見她的響動,男子很快蹦到她旁邊,讨好似的捧着一整塊豹皮,期待她将它披上。
“不,不用了。”莎瑪赫搖搖頭,拍了拍右側的空地。“坐下,講講你的事情。”
“好。”有一點點失望的,他挨着她盤膝坐下,眼神馴服無比。
“你叫什麽名字?”她的第一個問題。
“我……已經不記得。”他吞吞吐吐回答。
咳,真是不妙的開始。莎瑪赫想了想,繼續追問:“你一直是一個人嗎?”
他先是點頭,又擺擺腦袋。
“到底是不是?”
“以前、我有一位祖父,他後來,死了。所以……我就是、一個人。”他花了一小段時間,才醞釀出這一串解釋。
難怪他頗不習慣與人語言交流。莎瑪赫有些憐惜的摸了摸他的手背,他立即反手覆上了她的。目光交錯間,他已将她雙手攥緊掌心。
“現在,我有你。”
但是你根本還不知道我是誰,更不知道我要到哪裏去。莎瑪赫心裏嘆了口氣,不自覺閉上眼睛。
他仿佛得到某種鼓勵,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羽毛般的輕吻緩緩落到她的額,頰,鼻,唇之上。“我知道,你喜歡、這樣。”
他漸漸不滿足小小的觸碰,張開雙臂把她攬進懷裏。堅實有力、散發着熱量的軀體讓莎瑪赫發出舒服的輕哼。很快他們滾到在草鋪上。趴在上方的她感到腿還僵得很。昨夜的痛苦回憶令莎瑪赫有些提不起力氣。
“我累了。”她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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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表情寫滿了渴望。“可以、讓我來嗎?我見過,很多動物,做這個,雄的、在上面。”
她居然認真的考慮他的意見!她揉了揉頭發,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
……省略
……
正如她期望的,沒多久他便潰敗投降,哼唧着不再動彈。粘液漫過她的腿根,莎瑪赫費力的推了推他。“起來,去洗洗。”
捱了一陣,他才緩緩退出去,接着扶起她。他們慢慢走出去,慢慢蹭到山泉裏。清澈的泉水滌淨了渾身粘膩,莎瑪赫的心情逐漸變好了。正在稍下游位置擦洗脖頸的他指着一處小水潭。“那裏,泡一泡,更好。”
“我可不願意和猴子一起泡澡,流動的水才是最潔淨的。”她微笑着回應。“我有我們的規矩,我是一個祭司。”
在他錯愕而又崇拜的目光注視下,莎瑪赫挺了挺胸膛,水珠沿着顫動的乳尖甩了出去,一滴兩滴。
“我是烏魯克神殿的四位大祭司之一,我終生信奉并膜拜伊什塔爾女神。你可曾聽說金星之神的名字,你可知曉是誰為我們帶來豐收與富饒?”
他不無恭敬的凝視着莎瑪赫,回道:“身為、恩裏爾的子民,我對這位,女神……我知道她,不陌生。”
“這麽說來——你來自尼普爾?!”莎瑪赫失聲驚叫道。“據說那裏已經荒廢多年,自從大氣之神回歸神職、離開城邦之後?”
“我、不清楚。”他晃晃腦袋。“祖父說,我們的族人,很早就、從那裏遷徙出來。我只記得,他教導,我是恩裏爾的子民。祖父、曾經說,我們可以去、烏魯克城,尋求伊什塔爾、的庇護……”
天哪。莎瑪赫暗暗感慨。她原本的目标,便是逃離烏魯克,逃離那個被暴虐君王統治的城邦,前往那個被遺忘的失落之地。她從神殿的古籍中找到了通往尼普爾城的地圖,沿着幾乎不可辨識的路标進入了這片森林。而這個男人出現了,他是否預示着自己終會達到原定的目的地呢?
莎瑪赫嘆了口氣:“恩裏爾的子民,為何你會沒有名字,孤獨一人生活在此?”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記憶裏,只有祖父。”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男人?”莎瑪赫淡淡笑着,撫上他的臉。“尼普爾的遺民,應當有響亮的名字。讓我叫你……恩奇督?”
他毫不猶豫的接受了。“我相信、伊什塔爾的祭司。我就叫、恩奇督。”
“謝謝你的信任。”她莞爾。
初夏的陽光照得他們全身懶洋洋的。莎瑪赫挽着恩奇督的手回到山洞。她吃完了他悉心準備的食物,伏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赤身露體的貼合在一起,恩奇督覺得很是燥熱,可又舍不得放開她。糾結的時候,莎瑪赫已經扯過那塊豹皮,裹住部分嬌軀。
“适可而止,好好休息。”她叮囑。
餐後的小憩讓她十分舒暢,指尖在他脖子上輕輕滑動。“你的祖父有沒有告訴你,你們為什麽離開尼普爾?”
他想了想。“沒有。他死的時候,我還不太能、記事。過了很久,我才長到他那麽高,是原來的、兩倍。”
“哦。”她摸到他的耳廓,恩奇督忍不住戰栗一瞬。“我倒是了解一點。神殿的記錄中寫到,主神馬爾杜克重新規定了神職:安努父神保護天空,埃阿母神駐守大地,埃利都擠滿了安努那基神,永久與大陸分割開來;月神辛和太陽神沙馬什居住的烏爾城被藏匿,因此誰也不能窺見日月落下之後去到何方;恩裏爾融入大氣,永遠游蕩在風中,所以尼普爾很快廢棄,人們漸漸離開那,離開一座注定要消失在沙漠中的空城。啊,總之,強盛起來的,唯有馬爾杜克的巴比倫。”
他默默聽完她的講述,冷不丁發問:“那,烏魯克呢?”
“偉大的金星神,伊什塔爾并不會俯首帖耳任馬爾杜克擺布。她有時升上天穹,有時在幼發拉底河與底格裏斯河主持泛濫。盡管她有許多職責,她偶爾仍會回到烏魯克神殿——即使我有生之年還從未見過她,也不能否認她一直與烏魯克同在。
“令人羨慕。”恩奇督嘆氣。“你作為、伊什塔爾的祭司,非常幸運。”
莎瑪赫連連擺手。“你只注意到我們的光鮮、我們的驕傲,可是那之外還有很多。因為伊什塔爾失去了她的丈夫,我們每年在河水泛濫的時節都要集體去河邊灑眼淚;因為伊什塔爾沒有丈夫,烏魯克的每一任國王都自封為坦姆茲并舉行神婚,表示與她結合,從她那兒獲取管理城邦的權力——以前那是一個莊嚴的儀式,後來變成需要女祭司陪那些剛愎自用的家夥睡覺。咳,這來自巴比倫的風氣。”
她頓了頓。“我寧可去荒涼卻自由的尼普爾,也不願意留在華麗而禁锢的烏魯克。唉,我的牢騷太多了,為何我們要讨論這些話題呢……”
“可我、很愛聽你說。”恩裏克眨巴眼睛。
他傾慕而謙恭的神情給了莎瑪赫莫大的激勵。她開始滔滔不絕的描述那個她生長多年的世界,夾雜着祭司們所了解和記錄的神祇秘辛:遠古之時衆神征服了自然,馬爾杜克創造了人類,但一度因為厭倦他們,想用洪水把一切都除掉;地母埃阿找到了被伊什塔爾殺死過一次的深水巨獸,驅使它鎮壓泛濫的洪水,才換來了地面的平靜;之後馬爾杜克請求地府女王的幫助,從此将衰老的人們統統趕往地下,才解決了地面人口膨脹的危機;現存的人類都是洪災中那幸運兒的後裔,他們重建了文明;烏魯克城的統治者是一位園丁的後代,他曾住在巴比倫城郊,擁有一座世間最美的花園;一次機緣巧合,園丁遇見了偶然降臨在他花園的伊什塔爾,他偷窺她與她的屬将拉特拉克歡愛,因而惹惱了金星神;他尋求衆神之王馬爾杜克的保護,最終還是被雷霆暴怒的伊什塔爾變成了青蛙;盡管園丁遭難,馬爾杜克還是庇護了他的幼子,将孩子送去烏魯克且扶植他當上國王;這僅僅是馬爾杜克與伊什塔爾交惡的一個後果,傳說兩位神祇最初的關系就很差;時至今日烏魯克城與巴比倫城的關系都十分微妙……
不知不覺又吃了一輪食物,莎瑪赫餍足的斜倚在一床皮褥上。她已然感到幾分口幹舌燥,恩奇督的灼熱目光依舊不乏關切與渴求。他是個多麽可愛的傾聽者啊。她決定繼續說下去,反正天色漸暗,而他們也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
“烏魯克的祭司們掌握着知識的傳承。我們編撰文書,記錄歷史的一切細節;我們舉行祭典,宣告烏魯克城民的歸屬。我們供奉伊什塔爾,感謝她給予我們豐收;但我們的君王卻是馬爾杜克的信徒,想讓我們歸附個人的王權。君王,他們個個妄自尊大,排除異己,殘暴好色。他們都妄想征服伊什塔爾,神婚時卻只能請祭司扮演女神的角色。眼下這一個是最糟糕的,除了即位典禮那一回,他每年都要娶一個新的王後……”
她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太多。她不想在恩奇督面前透露她是因為那個叫吉爾伽美什的家夥才迫切逃離故鄉,雖然他可能猜到些什麽。她打算轉移話題,而恩奇督亮晶晶的眼睛正猛盯着她瞧。
“為什麽、要娶、新的王後,一個如莎瑪赫、你這樣的,還不夠好嗎?”
她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撲到他身上抱着他,毫不熟練的用嘴扯開他的全部“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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