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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小又緊,每次都喊疼,害得我都不敢用力。”

ami拉開車門彎下腰,滿臉帶笑地想跟喬陽say | hello,卻見喬陽正摟着某女親親,那女孩一把将他推開。紅着臉別過頭,喬陽沒惱反倒很樂在其中的樣子。

這……是怎麽個情況?

“傻站着幹什麽?快上車!”喬陽喝道,ami才急忙爬上後座。

車就那麽沖了出去,喬陽只顧自己開車,根本不打算幫二人介紹。魚小晰不自在地看看他。又從後視鏡看看車後面的美女,發現她也正認真地研究自己。

老魚家家教,不能沒有禮貌。

轉過頭,魚小晰朝那女人笑了笑:“你好,我叫魚小晰,是喬陽的朋友。”

“女朋友!”某人惡聲補充。

ami一愣,旋即很職業地一笑八顆牙。施施然将手伸向魚小晰:“你好,我叫ami,目前給磊少做助理,今天給sunny當向導,帶你們去外景拍攝地。”

很少有這麽正式的交際,魚小晰不自在地與ami握了手。轉回身就把那個什麽磊少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麽磊少!富二代大少爺潔癖男嬌氣鬼!派個這麽美的女人陪着喬陽!

正在現場督導拍攝前期的岳爍磊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地看看天,挺暖和的太陽,怎麽身上沒由來的發冷?

漫長的車程,因為車上多了一個ami。魚小晰感覺很不自在。後座的ami猛盯着她看。她擡頭的時候會在後視鏡裏與其視線相觸,可ami每每給出一個甜笑,而她只讪讪地沖她點頭。喬陽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自顧着開車。

本來是一次悠閑的遠行,偏要添進一個外人。心中哀嘆一聲,魚小晰又把岳爍磊罵了一遍。

一個小時以後車行至一個休息站,三人下車活動筋骨。喬陽去了衛生間,魚小晰跟ami二人坐在小小的休息廳裏,一個喝果汁,一個喝咖啡。

“魚小姐,不知道現在哪裏高就?”ami微笑着問,優雅地端着咖啡杯,那高貴姿态真看不出杯裏溶得是兩塊錢的速溶雀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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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魚就好了。我還是大學生,馬上大四了。”雙手捧着玻璃杯,魚小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給ami,繼而低頭仔細研究杯中橙黃色的液體。

“哦?真沒看出來,我還以為你剛高中畢業,呵呵。魚小姐面相好年輕呢。”ami用左手輕輕遮住嘴唇,說着不知是恭維還是諷刺的話,只見得她精心處理的粉紅色指甲上,幾朵綠蕊白花煞是清雅美麗。

“不知道魚小姐怎麽跟sunny認識的呢?”ami放下咖啡杯,歪着頭看着魚小晰,一臉的笑容絲毫沒有褪色的跡象,“sunny很難親近的,我們平時跟他打交道的時候,他都很冷淡,可看得出來y他還蠻喜歡你的。”

終于問到重點了,魚小晰有些無奈。他招來的蜂蝶總是喜歡圍着她身邊嗡嗡叫,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我們在一個學校念書,所以認識了。”避重就輕地,魚小晰不想跟她細說。

哦了一聲,ami眼中明顯現出了羨慕。還好,沒有繼續進階至嫉妒跟恨。

“魚小姐好幸運呀。”ami說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杯壁上留下淺淺的口紅痕跡。

“還好吧……”幸運嗎?魚小晰叼着吸管喝果汁,自己也拿不準這事兒到底是幸運還是孽緣。他們兩個都吃了不少苦,如今苦盡甘來了似乎都是應該。

見這個女孩一幅不過爾爾的表情,ami心中難免疙疙瘩瘩。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那麽優質的男人被她俘獲了還不覺知足,算什麽啊!轉念一想,連岳家大小姐岳爍棋都沒把他搞定,自己這個靠工資吃飯的小職員又何必扼腕。喬陽這種男人高不可攀,私底下yy一下尚可,更進一步的想法她還真不該有。只不過他最後選了這麽個平凡的女孩讓人吃驚,橫看豎看也沒看出特別來。

擱下咖啡杯,ami趴在桌上向魚小晰湊近,用熟稔的語氣問她:“哎,小魚,你跟sunny交往很久了嗎?上次拍片的時候他沒帶人來呢。”

“也沒有很久。認識有一段時間,那個……談朋友是這幾天才剛開始的……”魚小晰小聲回答她。ami看着就很擅長交際,她在這方面比較弱勢。她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可是ami看起來興致勃勃。

“是嘛?那你們是日久生情喽?是你追他還是他追你啊?”ami繼續追問。

“是我追她,而且追得相當辛苦。”頭頂傳來喬陽的聲音,魚小晰松了口氣,微笑着擡頭看他,迎上了他落下的吻。

這人!魚小晰臉微紅,立刻低下頭。

ami瞪大雙眼,感覺眼前的魚小晰突然高大起來。

喬陽攬着魚小晰的肩笑問:“現在走還是再休息一會兒?”

“走吧。”說完,魚小晰就跳起來,徑自跑向那輛路虎覽勝。她可不想在人前曬恩愛,她只怕引火燒身。

目送她上了車,喬陽瞬間變了臉,朝依然坐着的ami威脅道:“嘴巴封嚴實一點,別出去亂說,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ami識相地立刻站起來回答:“我明白的y!”

喬陽拎着礦泉水回了車上,ami急忙跟了過去。

接下來的行程,車上的氣氛更加憋悶,ami沒有再看他們二人一眼,掏出手機看起了地那英。喬陽不說話,魚小晰也沒話說,心想着喬陽說過拍照要兩天,明天打死不會跟他來了。

拍攝地位于市郊一個農村,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個小山坡上長滿了蒲公英,像一條繡了黃色花朵的綠色絨毯,攝制組在平緩的地方搭了涼棚,還有幾輛大巴車停在土路上。三人到達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了在那裏了,有坐着閑聊天的,有躺着閉目養神的,有在到處溜達的,還有倆逗比在撲蝴蝶抓螞蚱。

情緒不好的岳爍磊幾步搶上前來,指着喬陽就數落開了。

“我說你有沒有半點團隊意識?遲到将近一個小時!我們岳家欠你的還是怎麽着?”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行程多緊?太陽已經過了最佳拍攝角度,你有種把它給我正回去!”

“你拍片,我們是給錢的,你以為你是義務勞動?”

“我他媽的怎麽接了這麽個破活?我是瘋了傻了來伺候你這個活大爺?”

“你為什麽連電話都不接?手機是用來用的,不是用來關機的!”

“……”

這個大少爺颠三倒四的敘述風格依舊,魚小晰跟在ami後面,慢慢走了過來。岳爍磊瞧見她後更生氣了,扯着嗓子喊起來。

“難怪你給我遲到,原來縱欲過度起不來床!”

“你他媽的缺女人到這份兒上?拍完了我給你一個月假期,你在床上折騰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這幾天給我皮子繃緊一點!”

☆、160、外景拍攝

他噼裏啪啦地喊完,魚小晰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要說今兒早晨确實是她不願起床,她是給累壞了。喬陽拿她沒辦法,就寬限她多睡一個小時。

“你嘴放幹淨點兒。”喬陽的臉色陰沉下來。

造型師急忙趕過來打圓場。直說本來就不早,二位再吵更耽誤事。今天天氣真好哈哈哈,陽光充足哈哈哈,照片怎麽拍都好看雲雲。邊說着,邊給自己的團隊使眼色,四五個人簇擁着喬陽把他帶到了房車裏面化妝換衣服做造型。

岳爍磊火氣未消,眼見着喬陽被衆星捧月地帶走,擡腳将地上一簇開得正好的蒲公英踩得稀巴爛,氣紅的眼睛盯上魚小晰,讓她打了個冷戰。

“家屬中午沒飯吃!”吼了一嗓子,少爺氣哼哼地走了。

魚小晰正錯愕,ami拉着她的手把她領到一處休息棚內,又給了她一瓶水,笑着說:“磊少就是這樣,面冷心熱。看着吊兒郎當,對工作很負責,對下屬也很好。就是嘴巴不饒人了點兒。”

“只是……他跟sunny的關系一直不太和睦……”百分之九十九的員工都認為是sunny的錯,剩下那百分之一是岳家家長岳俊及長女岳爍棋,無奈這兩個人一票抵得上一萬票。礙于魚小晰是某人女友的身份,ami剩下的沒有說。

沒想到這個潔癖少爺在員工口中評價還蠻高的,魚小晰暗忖。

開拍的時候,魚小晰找了個角落坐下,托腮看他們圍着喬陽忙碌。

她從沒見過人家拍廣告,這次看了覺得好玩兒。仿佛全世界都為那個主角而忙碌,他只需要坐在那裏任他們伺候。

喬陽帶着假發,是他之前那種發型,魚小晰很喜歡的那種。他依照要求擺出各種pose,幾名攝影師圍着他不停地摁快門。口裏嘟念着各種術語,什麽光什麽影的。幾名化妝師拿着家夥在一邊守着,一旦拍攝停下,立刻沖上來幫他補妝。其實魚小晰真沒看出來需要補什麽。喬陽的五官深刻明顯,根本不需要化妝,只是眉毛略微修了一下,她們拿着粉撲在他臉上脖子上按來按去的,讓她懷疑是不是想趁機揩油。兩名助理不時地送水過來,期望他能賞臉喝上一兩口,都被推開了。

好臭屁呢!魚小晰撅起嘴巴,弄得他倒是跟個天王巨星似的。

懶得看那群女人們在他身上毛手毛腳,生氣!魚小晰轉而看風景。

真美!世外桃源啊!

沒想到在這個城市的郊區還藏着這麽片美麗風景。

蒲公英花田自是炫目,而那天藍得也要淌下來一般。大地被太陽炙烤出芳香的氣味,草的,花的,樹的,随着暖風送入人懷裏。聞起來可以忘記所有俗世的煩惱。

這是一個适合忘記俗世煩惱的地方。

見那邊拍攝忙得正歡,魚小晰走得遠些,仰面躺到草地上看着雲卷雲舒好不惬意。

這廂喬陽正極不配合地被攝影師擺弄。他已經盡力了,可他們要求也忒多了。姿勢到位了,表情不到位。表情到位了,情緒不到位。大太陽天穿着長袖呢子襯衣戴着假發熱了他一身汗。弄得煩了,他一把扯下頭上的假發扔了。擡手将汗濕的頭發向腦後捋了捋,折開襯衫的扣子,對于幾名攝影師的喋喋不休徹底無視,大爺他要休息了!

助理忙送了水過來,喬陽接過喝了一口拿在手裏。

攝影師們之好暫時停工,先後回到篷下乘涼休息。領頭的那位為難地抱着相機看着喬陽。

這男人太難搞。還沒成名就耍大牌!可偏偏是岳俊保舉的人,不用也得用。要說他這皮相确實是好,天生謀殺菲林來的,哪個角度拍都好看。上次的基調是冷酷,他那張臭臉往鏡頭前一擺就ok了。一條通過。這次為了營造反差,設計的基調是溫暖和煦,偏偏這男人還是那麽張臭臉,凍到寒冬臘月裏了,哪裏有一點溫暖的影子!倒好是換了磊少都比他合适。

此時,他心裏真真地一片貧瘠,只哀嘆砸了自己金字招牌事小,辦不好岳家的事情怎麽行?

正胡思亂想着,眼前那位爺突然向前走了兩步。一陣暖風吹過。他捕捉到一絲可能性,僅僅是一絲!職業習慣讓他迅速端起相機,沒命地摁了一通快門。

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敢肯定,今天他這個相機裏面,一定有一張好家夥。

滿意地拎着相機回到棚內,他坐下閑閑地喝水。

魚小晰正眯眼看雲彩,一個陰影擋住光線,她見喬陽逆光而立。

“幹嘛呢?”喬陽蹲下身子,伸手捏捏魚小晰的鼻子。

調皮地沖他笑,魚小晰做個鬼臉說:“無聊嘛,就看看天。你忙完了?”

“沒!”嘆一口氣,喬陽學着她仰躺在草地上,頭枕着胳膊又蹦出一個字,“煩!”

她翻個身趴着,用剛摘的一束蒲公英花去搔他眉間擰的疙瘩,笑着說:“我瞅着挺好玩兒的呀,那麽多人伺候你,你還煩啊?”

喬陽阖着雙眼不說話。魚小晰見他臉上有散粉的沫沫,就用指腹去蹭他的面皮,果然刮下一些香粉,放到鼻子下面嗅着怪香的。又見他的唇上也像塗了東西,遂玩心大起的又去蹭他的唇,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魚小晰嘻嘻笑着,抽手出來後懸在他上方看着他說:“沒想到啊,你塗脂抹粉的也怪好看的呢。”

喬陽沒廢話,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魚小晰心想那邊大堆看熱鬧的人呢,絕不能演戲給人家看啊?驚慌間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險險躲過這次索吻。

他灼灼地盯着她,像是冰原狼盯上了野兔子,魚小晰一時間不敢松手。

“很苦。”他悶聲說。

苦……手下的觸感讓魚小晰意識到她把那束花給塞進喬陽嘴裏了。趕忙松了手,眼睜睜看着喬陽叼着黃花起身坐正。

他叼着花問她:“這東西是苦的?”

“當然是的啊,蒲公英,味苦甘性微寒,清熱解毒,你竟然不知道?”魚小晰歪頭瞧着他那樣子怪滑稽的,就說,“嫌苦你還咬着不放,還我。”

伸手将花束搶了過去,見花莖已經斷得七七八八,她覺得可惜,随手揪了片草葉綁上。

熏風陣陣吹過,日頭已經爬到中天,陽光灑得濃烈。

一名攝影助理正跟攝影師求教數碼相機的玩兒法,那攝影師将相機遞給他,他端着相機拍了幾張風景,又瞧到那邊坐在草地上的一對兒,遂對準他們咔嚓了幾張。

“拍他幹什麽?”那名攝影師見狀語帶情緒地啐道,“剛才浪費人力陪他折騰,現在倒是知道笑了!”

“哦,我就試試遠焦的效果。”說着,他趕緊把相機送還給攝影師。

喬陽低頭看着魚小晰,她手上靈巧地動作,很快一個袖珍小捧花就做好了,魚小晰舉着朝他炫耀。

“怎麽樣?我厲害吧?”

喬陽黑眸含笑,點頭。魚小晰更得意了,巴巴地貼過去把花插進他胸口的口袋裏,又給理了下花瓣,才擡頭笑眯眯地對他說:“那送你好了,等下拍了照片,裏面還有我一份力呢。”

他順手把她攬到懷裏去了。

“哎!花!花!小心花!”她驚呼着,趕緊用手保護花束。喬陽握住她的手,幫她一起護着。

這是一個帶點苦味的吻,苦盡後略有回甘。她能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兒,濕騰騰的汗味兒,帶着男性特有的體香。魚小晰有點着迷。

啪!有東西砸在腳邊驚了鴛鴦,遠遠的岳爍磊扯着大嗓門吼。

“你們倆演瓊瑤呢!!還不快給老子回來工作!!”

魚小晰低頭看到是半瓶礦泉水被扔過來了,她彎腰撿起來,擡頭瞧見喬陽那臉上已經是冰封千裏的表情了。她忙推他一把,小說囑咐:“你快去吧,別生事了。趕緊忙完了咱們好回去。”

是故喬陽又被拉去搔首弄姿去了。

中午的時候,送飯的來了。因為拍攝地選在荒郊野外,沒有飯店沒有老鄉,劇組安排一組人馬從市內取餐送過來。魚小晰看拍攝正無聊,就跑去幫忙那東西擺桌子。

這批人本也是剛來,是故不知道她的底細,見她穿着樸素性格有和順就以為是請的工讀生,便毫不客氣的使喚起她來。忙活期間,魚小晰聽到工作人員對岳爍磊大加贊譽,直說磊少體恤部下,出手大方,吃的用的都不糊弄,這次的便當就是出自知名餐廳雲雲。一個大男孩給了魚小晰兩份木制的便當盒,讓她送到樹蔭下的那張桌子去,說是特意給磊少跟sunny備的。

嚯,還搞特殊待遇呢。魚小晰捧着飯盒琢磨。

她擺好飯盒,大男孩又招呼她去拿消毒濕巾。她跑一個大姐那裏要來了一大包,挨個飯盒便放上一片。等放到給岳爍磊的專座時,某人突然蹦出來了。

“喂,小刺魚!你搞清楚了嗎?這不是我常用的消毒濕巾!別弄髒了我的午飯!”岳爍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立在房車的臺階上朝魚小晰喊。

☆、161、挾持

我這義務勞動還得聽你頤指氣使了?管你哪種呢!魚小晰扔下濕巾扭頭跑了。

岳爍磊氣得咬牙,立刻招呼了ami到身邊發了好一通牢騷,訓得ami一頭霧水。

分便當的時候真的沒有魚小晰的份兒,她對岳爍磊的小肚雞腸表示汗顏。于是喬陽拉着魚小晰跟他一起吃,同桌還坐着岳爍磊。魚小晰因為前一天酗酒導致胃口欠佳,吃了幾口就擱下筷子只喝礦泉水,喬陽大小眼地瞪她,非逼着她繼續吃。他們一個喂一個躲,最後聽對嗎岳爍磊啪一聲把筷子拍到桌上,氣哼哼地轉身就走。

“媽的!上哪兒都躲不過這對奇葩!”他邊走邊罵着。

喬陽欲起身,魚小晰趕緊把他摁住了。

這倆人的梁子結的瓷實,魚小晰只願今天能順利回城。

然後下午仍然是拍照。魚小晰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張照片嗎?為什麽翻來覆去的要拍這麽久。喬陽那張臉拉得比長白山還長,攝影師們心裏有苦說不出。拍攝過程中,話說得輕了他當耳旁風,話說得重了,他直接翻臉。只能拿捏着他的心思,婉轉的提出要求,那還90%地不給你配合。倒是那個領頭的攝影師淡定些,不管喬陽是什麽姿勢神态,他只管津津有味二得站着拍坐着拍躺着拍,就是不肯喊卡。

喬陽瞅着這老家夥像是在耗時間,幾次發火,結果人家一大套說辭。他看魚小晰在旁邊直搖手,只好暫且忍下了。

可拍到下午三點的時候,魚小晰沉不住氣了。她晚上六點還有家教的兼職,回城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再不走就得遲到了。抽了空子她去找喬陽,告訴他自己想走。

喬陽想自己送她回去,岳爍磊不依。結果兩人又吵了起來。作為主要責任人的魚小晰默默接受全組人目光的洗禮,讓她覺得自己真是罪大惡極透了!

現在,她的角色應該是被寵壞的嬌貴小女友,附帶拐走大衆情人的惡名。

“別吵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魚小晰拉住喬陽,制止他與岳爍磊的争吵。

“不行!我不放心!”喬陽正火頭上,跟她說話的語氣也是不善。

“喬陽,我不是三歲小孩。”無奈地抱着他的胳膊晃,魚小晰央求。他好像把應該給全世界的關系都濃縮了送給她,她是很感動,可是……有時候真的會妨礙到別人……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直接回絕,喬陽轉頭準備跟岳爍磊繼續戰鬥。

“我派人送她!”岳爍磊咬牙說,遂朝身後招呼一聲。“阿澈,你開車,送這個小姑娘回城!”

喚作阿澈的男人趕緊往前走一步,連聲應下。

“不用!”喬陽厲聲拒絕。

岳爍磊氣得跳腳,指着喬陽的鼻子開罵:“喬陽你他媽的給我聽好了!別以為我真怕了你。不就是我爸護着你嗎?我就不信我這個親兒子還真比不了你了!!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我們岳家不稀罕你!你該滾回英國就他媽地給我滾回去,別在我跟前慌得我惡心!”

暴躁地吼完,又不上一吼:“回去之前,你得把我這次的損失全賠給我!你不是有錢嗎?小爺我為這事兒忙活了倆月,咱們好好算算損失,你他媽的敢不賠我把你的頭擰下來!”

聽到賠錢這個問題。魚小晰頓時如臨大敵,拉着盛怒的喬陽跑到僻靜處,好一通安慰讨好賭咒保證。最後以今晚還去陪他為代價換得自由身,跟着名為阿澈的司機,坐着一輛別克商務離開拍攝現場。

坐在車上魚小晰替劇組擔心,成這樣喬陽那張臉還能拍嗎?他們還怎麽伺候這位大爺?她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幽幽地替攝制組的人擔心。

鄉間的路窄,坑窪不平,車子颠簸得厲害。魚小晰有些暈車。突然車子停了下來,魚小晰疑惑地轉頭去看,發現阿澈跳下車。轉而上來的人竟然是岳爍磊。

他似笑非笑地瞄她一眼,他關上車門。

魚小晰從愣怔中回神,立刻伸手去拉門把,可是早被鎖上了。她這是上了賊車了,喬陽的擔心果然有道理。

“你幹嘛?”警惕地盯着身邊的男人,魚小晰沉聲問。

“幹嘛你沒看出來?開車送你回去呗。”岳爍磊那褐色的玻璃眼珠一轉,帶出抹狡黠神色,要多不懷好意就有多不懷好意!魚小晰立刻豎起全身的刺,警惕地說:“我不用你送,你放我下車!”

呲笑一聲,岳爍磊兀自開着車,輕飄飄道:“小刺魚!我送你,你不說聲謝也罷了,你現在那表情是怎麽個意思?你以為我會對你怎麽樣?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喬陽玩剩下的我可沒興趣碰,哼哼!”他的話結束于兩聲涼飕飕的哼笑。

魚小晰将信将疑地瞅他,拿不準他這話裏有幾分真假。手機在口袋裏,她猶豫是否要給喬陽打個電話。

吹了聲口哨,岳爍磊踩下油門,車子像是奔跑在溝壑縱橫土馬路的黑豹,直颠得魚小晰五髒六腑移了位,她覺得中午吃下的那點東西正在胃裏蹦跶,馬上就要湧上來了……

“開窗!我想吐!”她朝岳爍磊喊。

他沒有回答,只是開了車窗的鎖,魚小晰急忙降下車窗,鄉間狂野硬實的風猛地灌進來。顧不得其他,魚小晰趴到車門上就吐。大風把她的頭發吹散開來,像個落魄乞丐。

根本沒有在意某人痛苦地嘔吐,岳爍磊把車開得飛快,轉眼就上了高速,踩下油門,速度表直飙200公裏。

魚小晰頭暈眼花地跌坐回來,虛弱地靠在那裏有氣無力地說:“不好意思,把你的車弄髒了。可是洗車的錢我不會出的。”

詫異地挑眉,岳爍磊斜眼瞄了面色蒼白的女孩,立刻就被她那邋遢的樣子給惡心到了,他立刻将紙巾盒扔到她懷裏,喝道:“把臉擦幹淨!”

魚小晰暈陶陶地抽出紙巾依言擦臉。

車依然在開着,漫長的全封閉高速公路仿佛沒有盡頭,綠色的護欄像兩條巨蟒蜿蜒在道路兩邊。魚小晰揉着額角看看外面的景色。驚覺這不是來時的路,轉回頭就問他:“你要帶我去哪裏?”

“現在才知道問?”岳爍磊扶着方向盤冷冷一笑,斥道,“真是個蠢蛋!”

她真的被挾持了?魚小晰心裏開始不安。面上卻強作鎮定,她厲聲問他:“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也沒打什麽主意。”岳爍磊歪歪頭露出一個惡意的笑,繼續說,“就是想把帶你去一個喬陽找不到的地方。”

身邊的車窗打開着,大風震動車門發出卡拉卡拉的響聲。魚小晰靠到車門上,面上看不出端倪腦子裏卻在醞釀一起驚險事件。她的手悄悄摸到安全帶扣,打開後立刻起身,一頭紮出車窗外……

岳爍磊被結實地吓到了,忙一手抓住魚小晰的腳踝,一手猛打方向盤。較低踩了剎車。于是,這輛別克商務就玩了一個漂亮的漂移。

後面的司機被這輛打着轉兒還挂了一個人在外面的車吓壞了,紛紛狂打方向盤繞過這個危險分子。心道這是玩什麽特技哪!拿命玩兒!

別克商務歪斜着停到路邊,岳爍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車窗鎖好,然後揪着魚小晰的衣領好一通發脾氣。

“你他媽的找死啊!那你也別死我車上啊!我這車剛買了倆月。你就給我找晦氣!”他氣得眼睛都凸出來了。

“那你放我下車。”被離心力甩得頭暈的魚小晰閉着眼睛,虛弱地說。

“做你的春秋大夢!”說完,岳爍磊就把安全帶重新給她系好,發動汽車繼續向前開。

路邊的景物又開始飛速向後略去,車速快得吓人,路邊有指示牌,一瞬間就被落在後面。魚小晰沒法看清。

她是逃不了的。魚小晰看着開車的男人,他臉上再也找不到往常的和煦笑容。

“你到底想幹什麽?”縮在門邊,魚小晰沉聲問。

“沒什麽。想跟你私奔而已。”岳爍磊面無表情地說了句驚天動地的話。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魚小晰心裏一慌,遂大聲喝道。

“我可沒有開玩笑,小刺魚。”岳爍磊看都沒看魚小晰一眼,只是邊開着車邊閑涼地說:“我就是喜歡你了。怎樣?我就是想把你從喬陽那裏搶走,怎樣?今晚我還就要跟你雙宿雙栖了,怎樣?”

三個怎樣,把他剛上車時候說的話全部推翻。魚小晰起初吓得魂不附體,轉念又覺得不對勁。她不記得岳爍磊有對她表現那個意思。這次他的行為倒是更像之前掐她脖子時候的事兒。這肯定又是任性少爺的一次胡鬧……

她把手伸進兜裏握緊手機,在想該不該打電話給喬陽。最後她還是作罷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若是他知道了也只能幹着急。再說,岳爍磊這人雖任性混賬了些,人品還是有點保障,劇組那群人對他贊譽有加,不管信不信,人家既然說了總歸是讓魚小晰安心些的。

她做了一個日後來看很錯誤的決定:暫時不要驚擾喬陽,等她弄清楚身在何處再說。

有了這個認知,魚小晰覺得心裏安穩了些。理了理亂發,她長出一口氣靠着座椅閉目養神,等着那陣頭暈過去。

見她這樣表現,岳爍磊心塞。本想着她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一番,然後再打電話給喬陽哭訴下,然後喬陽就可以忙亂差一番了。起初他也就想整整這倆人而已,如今魚小晰弄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着實刺激了他。腦子一轉,他踩下油門繼續開着車向前飛奔。

有一個很急的拐彎,魚小晰睜開眼便看見了市政區界的藍色牌子,開了這半天車,他們已經出了a市。她忙集中精神搜尋路邊可用作當參照物的東西。

☆、162、咱這不是挾持,是私奔

車子下了高速後拐上一條土路,很快便駛入山區。路越走越荒僻,兩旁的樹木也高大起來,繁密的樹冠遮天蔽日,日光變得影影綽綽,鴿子大小的飛鳥被馬達聲驚起一群,豆大的蟲子撞得車窗啪啪作響。

這情景讓魚小晰心裏發了慌。旁邊岳爍磊閑涼地來了句:“小刺魚,現在才知道怕,有點晚吧?”

她扭頭看看某人,他竟然開始吹起了口哨,那叫一個歡快愉悅。

車子在盤山路上颠簸,魚小晰就又開始惡心,她讓岳爍磊開了窗戶,趴在車門上幹嘔了半天,想是今天吃得少剛才一股腦吐幹淨了。跌回座位後,她虛軟地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岳爍磊冷哼一聲,把車窗鎖好後才說:“我不是說過了?咱倆今兒雙宿雙栖,咱倆的第一次嘛,我得找個像樣的地方,要不怪對不住喬陽的。”

嘆了口氣,魚小晰揉着太陽穴說:“你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

聽到此,岳爍磊一挑眉,吆喝起來:“嚯!你怎知道我對你沒興趣?連喬陽那萬人迷都迷上你了,你怎麽就不敢想象一下我暗戀你老久了呢!”

沒接他的話茬,魚小晰繼續說:“我知道你就為了讓喬陽着急,可是你這樣做真的不對。你把我帶走跟劫持人質有什麽差別?你這是犯法!”

“劫持?”岳爍磊嗤笑一聲,“怎麽能叫劫持呢?咱這明明是私奔好吧?”

他硬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她真沒力氣跟他費口水。魚小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暗暗地想是該跟喬陽說一聲了,這樣下去沒準真的有危險。剛打算撥號,那邊岳爍磊的話匣子又開了。

“你倒還算聰明,知道我是看不上你的。其實呢,我就是看不慣喬陽那混蛋過得太舒服。憑什麽我們都不如意,就他一人開心?他爽了我就不爽!反正我姐的名聲也那樣了。我自己的也沒啥大不了的了。明天我就叫人出去傳,小爺我睡了喬陽的女人,這樣大家正好爛到一起,我倒是想看看誰比誰更臭些!”這位少爺笑得一臉惡意。夕陽的照射下一個梨渦隐約現在他的臉頰。

聽了他的話魚小晰只覺得身上一陣惡寒,突然車子來了個急剎,她被閃了一下,沒留神手機被他搶了去。她作勢要搶回來,哪知道他伸手抵住她腦門将她摁住。

“現在想給他報信也有點晚了。你也別急,到了地方會給你機會的。”

說完,他把她的手機揣自己褲子口袋裏。

旁邊的樹枝晃動得異常,一個黑影嗖一下從樹葉竄出來撲到車前玻璃上,吓得魚小晰尖叫一聲,岳爍磊也顫了下。待到看清楚了。原來是只脖子上挂着條細鏈子猴子。

猴子蹲在車前蓋上朝車裏的人呲牙咧嘴,猴爪子直敲擋風玻璃。這猴子不是動物園裏常見的猕猴,通體黑毛可是腮上有兩道白毛,腦門上的黑毛豎起個尖尖,蠻像小貝當年的莫西幹頭。

“媽的!這畜生又跑出來了!”岳爍磊罵一句。擡手朝猴子做了幾個手勢,那猴子沖他呲牙,轉身又竄回樹上沒了影子。

魚小晰感覺莫名其妙,可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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