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美貌與演技的巅峰較量(二十二)
“郁寧!化妝了!”
“好。”許其琛匆忙離開這個盜竊心髒的案發現場。
“陳導說趁天沒完全黑下來先拍一場清晨起床的戲,這是服裝。”造型師遞給他一件寬大的T恤,“你先套上,我們弄一下頭發。”
晚上要拍的床戲在時間線上是很靠後的戲份,郁寧在去酒吧買醉的時候被南柯找到,将他帶回酒店,緊跟着就是這場戲,再接着就是郁寧獨自一人在酒店醒來,這一段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先拍他的鏡頭,之後還要重新做酒吧的造型。
啊……又要畫吻痕了。
耐心地等待化妝師完成整個造型,許其琛獨自一人前往已經布置好的酒店,這幾個鏡頭很簡單,說白了就是郁寧醒過來,發現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下床之後走到窗邊坐下。
“要表現出悵然若失的感覺,小張,你從這個角度進,用手持鏡頭。”
在陳導的指導下,這一條NG了三次之後也就過了,臉攝影師都不禁感慨,這張臉真的不要太适合這種慵懶場景。
這一條補完,許其琛又火速準備酒吧造型的妝發。
“腮紅這樣夠了嗎?”化妝師姐姐看着鏡子問他。
許其琛也不知道夠不夠,他不清楚自己喝醉之後究竟是什麽樣子,林然在旁邊說道:“夠了,等會兒拍着拍着自然就紅了。”
化妝師捂着嘴偷笑,許其琛只好說:“那就這樣吧,辛苦了。”
酒店已經重新布置好,兩人的鏡頭需要從酒店電梯開始拍攝,一切準備就緒,林然将許其琛架住,為了營造出醉酒後的無力感,許其琛只能把一大半的力氣都壓在林然的身上。
“《南柯》第70場第1次,開始!”
随着場記啪的一聲打板,南柯架着郁寧從酒店電梯中出來,跌跌撞撞走到他所在的套房。
“門卡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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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迷迷糊糊地靠在南柯的肩膀上,“門卡……錢包裏……”
“CUT!”陳安平喊了停,“郁寧,你醉酒的感覺有點生硬,很明顯是營造出來的,不夠真實,再琢磨一下。”
許其琛離開林然的肩膀:“好的,不好意思。”
醉酒的感覺真的有點難演,畢竟他真正喝醉的時候是毫無意識的,又怎麽會記得當時是怎樣的狀态。
“導演,我可以喝一點點酒嗎?”
這樣的做法是很冒險的,如果真的喝醉了就沒法演了,不過陳安平和他一起吃過飯,清楚他的酒量,想了想也同意了,“喝一點找找感覺就可以,別喝太多。”
說完就讓道具把之前準備布景的紅酒拿過來倒了半杯。
許其琛雙手接過,“謝謝。”,為了節省時間,許其琛一大口全部灌下。
“你喝得太急了,容易暈。”林然皺起眉頭。
“沒事的。”許其琛深吸了幾口氣,“導演我可以了。”
“嗯,那就從頭再來一遍吧。”
“《南柯》第70場第2次,開始!”
電梯,走廊,踉踉跄跄走過地毯。
“門卡在哪兒?”
酒精的作用來得沒有那麽快,但卻給了許其琛心理上的慰藉,讓他更加信服自己所處的情節和氛圍。
郁寧的頭靠在南柯的肩膀上,“門卡……錢包裏……”
南柯空出一只手翻出他身上的錢包。
極其不方便地在錢包的縫隙中尋找門卡的蹤跡。
找到了。
抽出門卡的同時,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南柯沒扶住郁寧,他就這麽後仰過去,南柯伸手想要拽住,卻被對方一起給帶倒在地,第一反應是把手伸過去,險險護住他的後腦勺。
松了一口氣,幸好酒店走廊有地毯。
起身,想拉起眼前已經處在半昏迷的人,視線卻被方才掉落地面的照片所吸引。
照片的背面朝上,南柯不由自主地想翻開,可是心底一陣猶豫。
或許是他溫存過的哪個情人吧。
還是伸手撿起,會放在皮夾裏随身攜帶的照片,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
翻開。
照片裏是幾乎過曝的陽光,咖啡店,玻璃窗,鏡頭中七年前尚且青澀的自己。
心髒有一瞬間的停跳。
【對我而言啊……】
【驚弓之鳥。】
【我的愛情觀非常之消極,可以說,我就是那只鳥。】
一只微涼的手抓住他的袖口,南柯回過神,看向微眯着眼的郁寧。
“南、柯。”
這兩個字如同魔咒,将所剩無幾的清醒與克制全部摧毀殆盡,南柯緊緊攥着手裏的照片,将地上的那人拽起,打開了房間的門。
一片黑暗之中,他将郁寧按在牆上,情緒像是海浪一樣洶湧而來,還暈暈乎乎的郁寧被這樣猛然圈住,喉嚨裏發出些表示疑問的單音字,像一只受傷的小動物,努力地眯着眼想看清眼前的人。
南柯用力地吻上那久違的雙唇,如同被某種致命的美麗植物所吸引。
“唔……”對方的意識有了一瞬間的清明,用所剩無幾的力氣抵抗這個強硬的入侵者。
掙紮之時,不小心碰到了牆壁上的開關,玄關處的燈在一瞬間被亮起,郁寧的眼睛在光線的刺激下眯起,突然明晰的視覺讓南柯更加抑制不住內心真實的渴望。
激烈的親吻中,夾雜着他的喃喃自語。
“郁寧……郁寧……”
對方迷離的像是蒙着水汽,濕漉漉的目光看向他,好像又并非看向他。
南柯緊緊握住他的肩膀,“看着我。”
“看着我。”
郁寧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是南柯。”
話音剛落,郁寧忽而笑了,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手指沿着他的鼻梁輕輕滑下,嘴裏重複念着他的名字。
“南柯啊……”
最後一根弦乍然繃斷。
兩個人交纏熱吻着,從玄關直到卧室。
倒下的瞬間,手順着向下,忽然感覺到對方不自然的躲閃。
“CUT!”
這是許其琛預料到的喊停,“抱歉抱歉,剛剛有點癢。”許其琛從床上坐起,他的腰格外敏感,一碰到就會覺得很癢。
這一點也被林然發現了。
“我等下盡量不碰腰。”
許其琛還沉浸在因為自己而被中斷的愧疚感之中:“太輕了就會癢。”他伸手,在林然身上示範力度。
“你可以碰,但是要用力一點。”
林然內心無奈。
眼前這個人怎麽可以用這麽認真的語氣說出這些啊。
完全就是變相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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