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番外】
#犯罪卿家屬# #碎片化日常# #你的美人大哥和漂亮姐姐又雙叒叕打起架了#
#他想養一只貓# #莫裏亞蒂人均養貓能手# #笑死今天也是自我攻略的一天#
“我說過,您不太老實。”
阿爾伯特發現他房間浴室裏藏了一只貓。
站在門口便能看見浴缸注滿了水,地面也濕滑得到處是水漬。
看來今天的貓情緒糟糕得很,亂發脾氣大鬧了一場。
他慢慢走過去,看見她靜悄悄躺在浴缸底部,被不足半米的水深淹沒,沒有氣泡浮出。她皮膚白得可怕,閉着眼像是已經死去。
阿爾伯特預想到她會在水裏,但真正見到這一幕還是難得驚了。
想也不想就伸手将人抓住肩膀提了起來。
她在他懷裏睜開冷冷的緋色眼瞳。
仿佛是在斥責他閑來無事擾人清淨、又像在說滾出去。
“侯爵您在做什麽呢。”可惜阿爾伯特無動于衷。
他又用了點力氣将她抱出了浴缸,毫不在意衣褲被弄濕,将人摟在了懷裏,鉗住她的動作。
“如果您溺死在我的浴室裏,我會很難辦的。”
女侯爵嗤笑。
“也不知是誰前兩日才将我淹在這浴缸裏……我死了沒人壓你一頭、你不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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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的聲音又沙又啞,聽起來虛弱無力,不過語氣依然充滿尖銳的嘲諷。
阿爾伯特置若罔聞。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果然是冷得驚人,皮膚也有些發皺了,也不知在水裏泡了多久。
也許他掌心的溫度太燙了,她擰起眉将它拍掉。
“放開。”她低低說,“別來煩我。”
“可您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他溫和地笑了笑。
“……只有你這裏他們猜到也不會過來。”
女侯爵沉默半秒後竟願順着他的意說明了緣由。
這着實算得上反常。平時這位可是不屑解釋的主。
阿爾伯特面上維持笑臉心裏沉着臉思考起來,然後又聽見她說:“放開。”
懷裏濕漉漉的貓推搡着他、看起來居然迫切地想要回到平日避之不及的水裏去。
“這可不行。若放任您再在水裏泡下去,您會生病的。”
阿爾伯特扯了扯女子腰間緊貼皮膚的布料,“濕透的衣服也必須趕緊換掉才……”
然而她一巴掌拍到他臉上,冷冷又高聲重複了一遍放開。
對于關懷和好意沒心沒肺的貓并不領情,對阿爾伯特這個存在更是滿臉嫌惡,見言語不通便開始不安分地亂動起來。
他将她騰空托舉起來不讓她落地借力掙開,她便用手去推他肩、兩手毫不客氣按着他的臉,身體扭來扭去,雙腳亂蹬,使勁在他懷裏掙紮。
同時嘴也沒閑着:“莫裏亞蒂,不需要你爛好心!卑鄙鬼祟口蜜腹劍的陰險小人……”
她一通亂罵。
女侯爵嗆起人來那是能把死人氣活活人氣死。
只是今天她明顯情緒管理失控,很快便氣急敗壞顧不上想罵人詞彙,反複叫嚣着滾開去死之類沒什麽威懾力的話。
別看這貓盛氣淩人拽得跟天主國王似的,其實就小小一只,抱着又輕又軟,實在費不上什麽力氣。
她今天情緒不穩,掙紮得格外賣力,顯得好心伯爵十足惡人。他一時不察讓她滑脫、摔回浴缸砸起大片水花,飛濺着打濕了褲腿。
阿爾伯特下意識皺眉,剛伸手要去将逃脫的貓抓回來,就被狠狠潑了一臉水。
“滾啊!!!咳咳咳……”
她喊得太用力以至不受控制地咳嗽起來。
劇烈得像是要把血嘔出喉嚨。
頭發上的水珠順着額頭滲入眼睛,帶起針紮一樣的刺痛。
阿爾伯特睜開眼,面無表情地低頭看着水中的女人。
她蒼白纖細的五指攀着缸沿,身子伏低壓抑住胸腔裏的生理沖動。衣裳緊貼軀體曲線畢現。
濕嗒嗒的銀白長發胡亂披在肩後,被嗆得面頰浮起一層緋暈,眼尾發紅。她盡顯狼狽之态,又漂亮得驚人,渾身姝色、透着一股病态易折的美麗。
浴缸裏的水接連不斷地砸在他身上,她一時說不出話,便拍打着水往他身上潑,用這種方式趕他走、警告他盡快消失。
明明都已無力,還倔犟不肯讓他碰半分。
阿爾伯特于是嘆氣。
她聽到了,警惕地擡起頭瞪他,眼神涼得像水。
他抽下領帶一聲不吭将她兩手捆住,順便也進到了浴缸裏由上至下地壓制住了她。
“……莫裏亞蒂!!!”她嗓子啞的厲害。
剛喊出他的名字,阿爾伯特便用拇指按住了她雙唇、不讓她再開口。
“抱歉,我也不想對您做如此魯莽無禮之事。”
阿爾伯特恢複了笑臉,溫文爾雅、不減英倫紳士風度:“只是你不太老實。”
他單手握住那兩只被捆住的細腕往上提拉,她就不得不随着他的動作繃緊腰背,些微的抗拒都撼動不到來自他的桎梏。
她方才掙紮得太過厲害,之前又在水裏泡了太久,體力本就所剩無幾,現在更是近乎虛脫,哪裏還能再次掙開。
就像被拔掉牙齒和利爪的老虎……眼神再兇、罵得再狠,在阿爾伯特手裏也只是拿肉墊打人的貓。
他自認脾氣還算溫和,後來多了個得理不饒人的煩人上司後更是被打磨到沒了脾氣,都被又打又撓又罵了、還能心平氣和試圖繼續和貓講道理。
“白夫人。”阿爾伯特學德蒙福爾的管家那般稱呼她,“您再這樣下去是要生病的。”
他好聲好氣地說,耐心像對待不滿十歲的孩童。
“雖然您确實給我添了不少麻煩,但我依然希望您能健康活着。”
但貓并不領情,發現無力掙脫後便冷冷地直視阿爾伯特的眼睛,說出口的話語中也夾雜着冰梭子,像蛇的吐信,亮出劇毒的獠牙。
“難道不是因為我還有利用的價值嗎?伯爵。”
她笑起來分明是極好看的,但笑裏的惡意和諷刺都很礙眼,“我的身份、地位……或許還有這具身體?”
“如您所言。”他并不否認,“您是非常重要的合作夥伴,至少我得保證您的安危。”
“包括像這樣将我綁起來屈辱的被你壓在身下?”
她像貓那樣呲起牙,一臉想咬破他喉嚨的兇狠表情:“你可真是好極了!”
“我說過,您不太老實。”
阿爾伯特邊說邊去摸她的尖牙,三四根手指幾乎全塞進了她嘴中。
抵着牙關、拇指慢條斯理地擦過她柔軟的唇,深入口腔的手指戳來戳去,刺激得她擰起了眉。
想咬下去又被男人的手指控住,正憤恨地較着勁時,阿爾伯特忽然低頭、親了親她泛紅的眼角。
貓瞬間瞪圓了眼睛。
她想也不想就張嘴呸呸吐掉他的手指咒罵起來。
阿爾伯特放下女人被提起的手腕,輕松鉗住不斷扭動的柔軟身軀将她翻轉了個面,背對着自己。
換成他坐在浴缸中,水只剩下淺淺一層,堪堪淹到腰腹。
她被阿爾伯特按在懷裏,雙腿蹬得厲害、卻被他用膝蓋往兩邊分開,形成這樣一個暧昧又羞恥的姿勢。
貓磨了磨後槽牙,嗆人的話越來越難聽,像是要報被掐住命運後頸皮的仇。
若是平常他也就任由她罵個不停了,但今天不太行。
她嗓子已經啞了,再喋喋不休下去,未來兩三天怕是都要疼起來。
所以阿爾伯特心安理得又拿手指塞住了她的嘴。
淺淺戳弄着敏感點、指甲貝刮過內壁,卸掉她反抗的氣力。
“噓……您還是不要說話了,不然接下來喉嚨要疼兩天的。白夫人。”
他又這樣喊她,但其實平常都是以爵位稱呼居多。
阿爾伯特從不叫她「愛爾柏塔」,那不是她的名諱。床第間興起時他偶爾會稱她是兇惡的小貓,然後就被兇惡的小貓撓了一臉花。
有時他也從中間名Lgnatius裏随意拼出個昵稱來喊,她多數時候懶得搭理。喊白夫人、女侯爵,心情好了才肯施舍個眼神。阿爾伯特也曾試圖套出她的真名,但表妹總閉口不談,她也是次次出言嘲諷,現在他便不再問了。
貓對于名字的歸屬有出乎意料的敏銳,似乎被他套定了名字就等于脖子挂上了銘牌,不能再抽身。
來去都随心所欲的高傲的貓哪能接受這種事呢。
阿爾伯特思考着以往貓的态度,再看今日明顯下降了不止兩個維度的抗拒,百分百确信了這是個難得的時機。
好壞先不論,但既然都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選擇了躲進他的浴室,那多少就壞不到哪裏去。
他自得地想着或許可以開始考慮要選什麽樣的Choker做禮物了。
白夫人不愧「白」之名,銀發雪膚,纖細漂亮的脖子不論戴上什麽樣的Choker都會很好看。
至少,比她粗暴地纏上幾圈紗布要好得多。
心裏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說的話又是另一回事。
阿爾伯特熟練地将另一手從她濕透的襯衣下擺探進去。
他摸到她被冷水泡得冰涼的皮膚,不由自主地湧出幾分憐惜之情,幾乎是想要将她從這裏抱出去了。
但轉念一想到剛進來看見她沉在水底安靜沉眠般的畫面,頓時又生起了難以言喻的晦澀的怒意。
仿佛是深潭底蔓延的水草悄無聲息将心髒纏繞。
冰涼、濕滑、些許窒息。
他在這股細微的情愫驅動下輕按住她心口的位置。
“您要使用我的浴室無可厚非,但您至少要支付酬勞。”
貓沉默了。
她扭回頭擡眼看他,眼神像是在罵他無恥。
“那我當您是默許這個交易了。”
阿爾伯特微笑着低頭吻住她的唇角。
沾滿津液的手指一根根抽走,又轉而捏着她下巴、好固定住不讓她逃脫。
他并不深入,只是溫柔地舔舐着嘴唇,偶爾配合另一手掐捏的動作或輕咬或吮吸,堵住她要嗆人的話語,只留她動了情的喘息。
掙紮和抗拒并沒有消失,她依舊不安分地想要逃脫他的桎梏,只是體力消耗太大所以才沒有成功。
一時間她溫順的表現都要讓阿爾伯特差點忘掉了這其實是只兇惡無理的貓。
擺弄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将她放開。
手指松開後、冷白的皮膚上立刻浮現了淺紅的指印。
她的唇也有些腫,原本淡色的唇瓣變得通紅嬌艷。
看着比剛才在水中蒼白的樣子要鮮活得多了。
只是她眼神仍然漠然地瞪着他。
“就知道發│情發│浪的野獸!”
還低低罵了一句。
阿爾伯特選擇充耳不聞。
等到後來他二次将她撈出浴缸時,她已經癱軟在他懷裏徹底沒力氣折騰了。
阿爾伯特于是順利的給變乖巧的貓洗了熱水澡,手指插入她銀白的發裏一點一點耐心地梳理,最後把她裹在了幹燥溫暖的浴袍裏。
這裏是他的房間,更衣室可沒有女性的衣物,他的袍子穿在她身上顯得過于寬大了。
纖長的雙腿時不時探出衣擺,腳踝印着新鮮的握痕。脖頸、肩和鎖骨這些部位都大面積地裸│露出來。蒼白皮膚尚且還留有些誘人粉色,上面既有玫紅色的印記,也有顏色淺淡但依然刺目的疤痕。
阿爾伯特好奇過那些傷痕的來源,但他并不在意。
這只貓可不像他表妹是一直嬌養在家裏的。她是神出鬼沒經年流浪的野貓,那疤是她的過去,也是她的壁壘。
他總喜歡拿手指慢慢撫過這些痕跡,在腦海裏還原它新鮮還赤紅時的模樣,刺進皮膚血肉裏是匕首、是短刀、是不規則的玻璃碎塊……
傷痕累累的貓不願親人,充滿警惕,攻擊性強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賦予這些傷痕的曾經就是人。
他親吻過那些猙獰可怖的傷痕,在旁吮出艷紅的印記。
擡眼見她眉目冷清毫不在意,低頭又疊着新的紅色将那痕跡覆蓋了部分,看起來就像白布上淺色的枝丫開了嬌艷的花。
貓先前的胡鬧抽空了體力,被他解開困縛雙手的領帶時只懶洋洋地轉了轉手腕,被他剝掉濕衣服時也順從地配合。在他進入時倒掙紮了一下,被他捏住弱點瞬間便軟了腰肢任他施為,得了自由的手掐住他臂膀、攥着他衣領,像是在無能狂怒地表達對他的憤恨不滿,咬牙切齒地用不知哪國的語言低聲罵了一句什麽,尾音消失在喉間溢出的呻│吟裏。
她這次安靜得異常,看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倒還一如既往。
阿爾伯特試探地親吻她微腫的紅唇,得到她帶着喘息而顯得毫無震懾力的“滾!”。
看起來她确實疲憊不堪了,不止是身體,更是精神上。
連平時助興的咒罵都懶得張嘴。
所以這次阿爾伯特輕易放過了她,沒有索取更多酬勞,還替她做了清理換好衣物,放到他床上拿來幹燥的毛巾,為她絞幹濕透的銀發,耐心做着本該交由管家來做的事。
姝麗的媚色柔和了她凜冽的眉目和眼神,女侯爵平日裏的高傲不可一世都沉寂下去。她神色恹恹,皺着眉也掩不住倦意,眼簾低垂,她連睫羽也是雪色,纖美動人。
他知道她安靜時并不淩厲,甚至于會顯得柔弱。可今日明顯不同于以往,她看起來竟像布滿裂痕的瓷器般脆弱,不是易碎,而是已經碎了。
阿爾伯特清楚的知道這是個時機,他在試圖趁虛而入。
銀發被他絞幹了八分,唯有摸上去時才能感受到剩餘的兩分濕意。
她似乎也快要困得睡過去了,兩眼迷蒙,但還是近乎執拗地要擺出兇惡之色瞪着他。
實在是有些……可愛。
他忍不住親了親她泛紅的眼尾,還有那粒形如泣淚的痣。
阿爾伯特理解了養貓的趣味,獨處的時間會縮減得近乎消失,但至少他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也能有逗弄貓的消遣,解決愛找他麻煩的上司的同時還能解決某些需求,簡直一舉多得。
除了貓不太願意配合,她看起來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但、傲嬌嘛,問題不大。
她最終還是因為疲憊而累得睡過去了。
穿着他的浴袍蜷縮在他懷裏,嬌小的一團看起來乖巧又柔軟。
防備心極重的貓只會在信任的人面前袒露脆弱。
阿爾伯特心想她或許永遠也不會承認,但事實确實如此,他可以不強求從她嘴裏聽到答案。
相比好似恨他恨到骨子裏的惡言惡語,他選擇認為她對他下意識依賴行為才是真心實意。
畢竟是貓貓嘛,口不對心、言不對行,再正常不過了。
阿爾伯特決定明早起來就去買Choker。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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