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撩師尊
謝晚心中酸澀,垂下眼,說:“阿深,不要活在仇恨裏。”
陸明深看着他問:“你為什麽要做殺手呢?”
謝晚極淡地笑了一下,“不做殺手,我早就已經死了。”
陸明深心情複雜地看着面前的人,理智告訴他,謝晚是他的殺父仇人,他不該同情謝晚。
可感性又告訴他,謝晚養了他七年,待他很好,對他有養育之恩。
可是也是謝晚,那麽狠心地把他趕出去,他在門口跪了三天,謝晚都沒有出來看他一眼,那天謝晚的脾氣突然變得暴躁,無論他做什麽都不對,最後幹脆發火把他趕了出去,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狠心的師尊?
陸明深走過去在謝晚身上點了兩下,看着他說:“我封住了你的內力,從今以後,你就在這裏贖罪吧!”
謝晚震驚地望着陸明深,“短短三年……你怎麽會有如此造詣?”
謝晚在武學上的天賦只有中上,但是他很努力,他用了九年,付出旁人雙倍甚至三倍的努力,武功到達地境,成為血煞樓天字一號殺手。
謝晚只教過陸明深一些基礎的防身招數,并沒有系統地教過陸明深武功,他知道陸明深這孩子學東西很快,卻沒想到陸明深短短三年時間就能封住他的內力,如此一來,陸明深的武功起碼到達了天境。
這世上有什麽樣的功法才能讓一個人三年就能到達如此境界?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完,耳邊陸明深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思緒,“這你就不用管了,把粥喝了,喝完幹活。”
謝晚錯愕地看着陸明深:“幹活?幹什麽活?”
陸明深看着他,眼神微暗,唇角微勾,“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謝晚舀起碗中白粥喝了一口,他不該留下的,可他還是牽挂這個孩子,當初将陸明深趕出去是迫不得已,那陣子他身份暴露,即将有大批的仇家來尋仇,阿深不能再跟着他了。
這三年,他也很想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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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的人,到哪裏都會帶來危險。
可是如今他內力被封,離開了更是死路一條。
他也不想做殺手,誰會想要充滿殺戮的回憶呢?
可是他沒辦法啊,他的父親被奸人陷害,他被充為奴仆,卻遭人欺淩,他好不容易逃出來,卻被拐到小倌館,還好遇見了流風,帶他進了血煞樓。
為父親報仇之後,他就不想再幹下去了,要脫離血煞樓,必須白做三單萬兩賞金單,要殺的人難度很高,做成了也沒有錢,還有性命危險,一般人不會想去幹,可他選擇了。
這三單中,就有陸明深的父親,當朝丞相,陸安。
陸安的武功亦到達了地境,他與陸相纏鬥了好久才殺了陸安勉強脫逃。
做成三單之後,他脫離了組織,養了好久才恢複七八。
那日上街買藥,他看到一個小孩被一群家丁追着打,他認出了這是陸相的兒子,把人救了下來。
他家破人亡的時候,也正是十歲的年紀。
可陸明深家破人亡,卻是因為他,他想要贖罪,于是收留了陸明深,隐姓埋名,一過就是七年,直到流風告訴他,有人查到了他的下落要來尋仇,他才狠心把陸明深趕走。
他知道陸明深恨他,他手上沾了那麽多條人命,這些人有的幹了很多惡事,有的卻是良善之輩,因為這些人的死陷入痛苦的人才最無辜,每次他拿到錢,都會給被殺的那家人送去,可是這點錢又怎麽能比得上一條人命,他如何贖罪都贖不完。
流風告訴他,一個殺手,最忌有情,一個有情的殺手,最終會葬送自己。
可是他控制不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陸明深托着一件紅色衣服走進來,看到謝晚手裏沒怎麽動的白粥,不禁皺眉:“你怎麽才吃這麽點?”
謝晚垂眼沉默着。
陸明深将衣服放到桌上,向謝晚走過去,“師尊是想讓我喂你嗎?”
謝晚猝然擡頭,看見陸明深眼裏的戲谑。
陸明深拿過他手裏的碗,碗壁冰涼,“都涼了,我再去給你熱熱。”
謝晚說:“不必了,我不想吃。”
“你不吃飽,哪有力氣幹活?”
“你要我做什麽?”
陸明深取了那件紅衣服扔到謝晚腿上,“穿上它,去幫廟裏拉香火錢。”
謝晚看着腿上的衣服,分明是女子的樣式,他的耳尖和臉頰瞬間全紅了,不可置信地轉頭看他:“你在羞辱我?”
陸明深微微挑眉:“別說這麽難聽,我這是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謝晚把衣服掃在地上,偏過頭去,“我不會穿。”
陸明深撿起衣服,笑着欺近謝晚,“既然師尊不會穿,那我就勉為其難,幫師尊穿吧。”
那眉眼分明含笑,謝晚沒來由地感到一絲懼意,他不由後退,“陸明深!我好歹養了你七年,你不能這樣羞辱我!”
陸明深一把攥住謝晚的手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謝晚耳畔,“我偏偏就想羞辱你。”
還不待謝晚反應,穴道霎時被封住。
陸明深将謝晚身上的衣服除下,謝晚的身體并不完美,作為一個殺手,白皙勻稱的身體上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他忍不住去撫那些傷痕,感受到謝晚的顫栗。
他的視線又落在那兩只銀鈴铛上面,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師尊戴這兩個鈴铛真好看。”
謝晚受不了被曾經的徒弟這樣注視着,索性閉上了眼睛,耳邊陸明深還在問:“師尊戴着它們走出去會感覺到癢嗎?”
謝晚努力屏蔽掉這些聲音。
“呀,出血了,那厮可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師尊,我幫你上點藥吧。”
越來越不像話!
謝晚忍無可忍,睜開眼睛,鳳眸赤紅,“陸明深!”
陸明深看着那張瓷白的臉頰暈着動人的紅暈,牡丹花一般醉人。
他笑嘻嘻的:“師尊臉紅了。”
他又認真的說:“師尊,貧僧現在法號玄珩。”
謝晚愠怒地道:“身為一個出家人,你不懂得什麽叫非禮勿視嗎?”
陸明深眨了眨眼,“貧僧不是正經出家人,況且,貧僧是好意給你上藥啊。”又有些幽怨地看着謝晚,“師尊你也忒不領情。”
謝晚怒道:“我不用你上藥!”
“難道師尊想看着它們爛掉嗎?”
謝晚動了動嘴唇,氣得直抖。
陸明深心情愉悅,拿過剛才換下的衣服給謝晚披上,“師尊你等着,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又走了出去。
謝晚坐在床上,一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臉上熱得要着火。
簡直是太恥辱了!
他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無大綱無存稿,卡着寫哭唧唧,大家覺得這章腫麽樣?想看泥萌的留言,這章留言還是随機送小紅包~
我盡量努力更新,大家想看什麽情節可以說出來,我看着手感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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