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1)

陳文軒回到自己府中,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

“二弟, 怎麽了, 遇到什麽難題了嗎?”陳文軒的哥哥陳文清見到自家弟弟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奇怪, 在陳文清這裏, 覺得自己和弟弟的關系不錯,到底是他們對不起弟弟, 所以有時候陳文清也會盡力去補償他。

陳文軒聽到聲音,擡頭, 回過神來, 臉上挂着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笑容, 道:“沒什麽,大哥,這是出門嗎?”。

“恩, 父親讓我給他送些墨錠,禮部的那些公用的墨錠他用得不習慣”陳文清揚了揚手中裝着墨錠的盒子, 道。

“哦,那大哥快去吧,別讓父親等急了, 上次小弟給他送墨錠的時候,遇到點事,去得晚了,被他一頓好罵, 還好現在他不叫小弟跑腿了”陳文軒皺了皺眉,表示不想回想。

陳文清笑了笑,道:“父親哪有那樣過,想必是二弟玩心中,父親才這樣,那行,我先去了,二弟在家好好休息吧”。

“好”陳文軒笑着點頭,目送陳文清離去,等陳文清離去,看不到背影後,陳文軒的臉色冷了下來,眯着眼睛,心中對陳文清及其不滿,你不過是有一個好母親,好母親有一個好娘家,否則,你無才無德,憑什麽繼承陳家。

陳文軒陰冷的表情也只持續了一小會兒,随機臉上又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向嫡母的院子裏走去。

“給母親請安,母親今日可好”陳文軒問道。

“你這猴兒,整日不見你的身影,快過來,讓丫頭給你擦擦汗”陳母開口道。

“多謝母親”陳文軒昂着頭,任由陳母的丫頭給自己擦汗。

“今日去鋪子裏,管事收了一些上好的珍珠,每一顆都基本上一樣大小,而且珠圓玉潤,及其難得,孩兒讓管事做了兩幅珍珠頭面,到時候孩兒再拿過來送給母親,母親出去應酬的時候也顯擺給那些夫人瞧瞧,咱們陳家二房也不比大房差”陳文軒喝了口丫頭端來的茶水道。

“你這孩子,現在還記得呢,我當時不過是抱怨一二,你倒是真放在心上了”陳母白了陳文軒一眼,心裏倒是挺熨帖的,自家親生兒子,跟着老爺學得整個人都迂腐了,哪裏有庶子貼心,好在這孩子年少生母病逝,就放在自己膝下養大,即使這麽大了,也未曾和自己離心。

“自然是要記得的”陳文軒笑了笑,還記得當日陳母和大房的伯母一起出去應酬,結果都說陳家二房比不得大房,先不說官職,就說夫人身上的頭面,大房夫人帶的是珍珠頭面,二房夫人就只能帶金器頭面,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陳母當場沒有發作,回來後,就生了老大的起,可是父親和大哥不理解陳母這有什麽好生氣的,但是他卻懂了,所以才有讓管事特意收一些上好的珍珠,做成頭面。

“還是你有心…..”陳母笑了笑。

“對了,母親,你以前見到過皇上嗎?”陳文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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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自然是見到過,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他才十三歲,那時候剛被先帝認了回來,整個人都小小的,沒想到就那樣一個小小的人,居然有膽量,帶着兩個侍從直接去西北參軍,最後還坐上了皇位”陳母咋舌。

“那皇帝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陳文軒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的身份不高,見到皇帝都是隔得老遠,但就老爺對陛下的評價,雖然是明君,但是也太不注重禮儀了”陳母無奈,自己的夫君就是太重視禮儀了一些,即使到現在,還不過是禮部一個小小的官員。

“怎麽了?問皇帝做什麽?”陳母覺得有些奇怪。

“孩兒今天遇到點事兒,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問問”陳文軒道。

“什麽事兒?說來聽聽”陳母也來了興趣了。

“母親知道,現在京城最大的皇商就是肖成規肖老板,可是今日肖老板對一個男子畢恭畢敬,而且外頭傳聞,肖老板是有皇家背景的,所以孩兒懷疑,那個男子……,可是他卻說自己是大将軍的侄子,來自塞外,而且孩兒問他一些塞外的東西,也對答如流,孩兒當時也被應付了過去,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陳文軒皺着眉頭,卻想不出什麽。

“肖老板?就是我們商行最大的對手,盛發商行的肖老板?”陳母顯然,對暗一有所耳聞。

“就是他,我們怎麽也幹不過這個盛發商行,即使借助大伯父的勢力,也束手無策,所以,都說盛發商行背後有皇家勢力,可是具體是哪一家,孩兒也不清楚,但是皇家的那些王爺公主,兒臣都認識,所以兒臣懷疑……”陳文軒皺着眉頭,如若那人真是皇帝,那他豈不是讓一個機會白白流失,怎麽想,都覺得不爽。

陳母點了點頭,顯然她也是庶務上的一把好手,開口道:“如若我們府中,誰對陛下最了解,那肯定是大房的大伯,大伯在所有的孩子中最喜歡你嗎?你去問一下你大伯,商行雖然是我們在管,你大伯每年的分紅可沒少拿”。

“諾,等晚上,大伯回來,孩兒就去問”陳文軒點頭,如若那人真是陛下,那他就要改變對肖老板的态度了,如若能和盛發商行合作,即使虧一些,他也是樂意的,如若再通過盛發商行拿到海關的批文,能和盛發商行一起下西洋做生意,那他們商行将會更加壯大,他現在全權負責商行,到時候收益的也将會是他。

“如若那人真是陛下,你預計怎麽做?”陳母眼睛一眯,問道。

“自然是要改變對肖老板的态度,畢竟現在所有的商行中,只有盛發商行拿到了朝廷海關的批文,能拖着貨物去西洋做生意,這些年,我們所有商行聯系起來對付盛發商行,都不見他有什麽損傷,不就是因為海運這宗大買賣支撐的嗎?如若我們商行也能在其中分一杯羹,拿到朝廷海關的批文,母親覺得如何……?”陳文軒問道。

陳母露出一個笑容,道:“我兒果然聰慧,現在京城這些商行聯合起來,每年都需要繳納好大一筆費用,如若拿到海關的批文,我們商行也能和盛發商行一般,脫離出來了”。

“是啊,寄人籬下的滋味可不好受,和盛發一樣,自己做主才是上策”陳文軒想想現在京城商圈的格局,除了盛發商行外,所有的商行都必須進入商圈,如若不進入的,将會被商圈裏所有的商行攻擊,如若他們也拿到海關批文,那就好辦多了,他們要退出商圈,商圈來攻擊,也無所謂,到時候他們家商行就能獨立出來,而他也會借着這個機會,實現自己的目的。

“商行自己做主是好的,可是我們人啊,到底也需要靠宗族,真拿到了,別忘了你大伯”陳母看了陳文軒一眼,雖然這孩子這些年表現得都很好,但是該敲打的時候依舊要敲打。

“母親放心”陳文軒目光陰了陰,敲打他的話他自然聽懂了。

戶部尚書回府時,陳文軒已經等在他府裏了。

因為陳文軒上面,戶部尚書一愣,到底沒說什麽,只帶着陳文軒去了書房,所有的子輩中,他最看好的就是陳文軒,這個孩子有勇有謀,還有很有智慧,從小就知道韬光養晦,可是到底,他是庶子出生,且不說他那個迂腐的弟弟,就說那個心機頗深的弟媳,就絕對不會讓這孩子起來,威脅陳文清的位子,而他,雖然是陳家的族長,可是為了陳家的和睦,也不能盡力培養這個孩子,只能任由他浪費自己的天賦。

“今日過來,可有事嗎?”陳敏喝了口茶,問道。

“什麽都瞞不過大伯,今日過來确實有事”陳文軒講今日遇到的那人又和陳敏說了,還說了京城商圈和海關批文之事。

陳敏皺着眉頭,問道:“你确定那人是陛下?”。

“也不敢說十分把握,但是六七分總是有的,那人衣服的料子,雖然低調,可是一看就不是凡品,然後肖老板對他畢恭畢敬,關鍵,他身邊的侍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最最關鍵的就是他随身攜帶的玉佩,那可是皇宮裏的花樣,那人一定是皇家人”陳文軒道。

“照你這麽說,十有八九确實是陛下,現在自從陛下登基,皇室還剩下幾人,順王早躲起來,過自己的日子了,因為識時務,倒是在陛下面前,有兩分臉面,忠王早些年心思有些大,近兩年可能覺得無望,也安分了下來,其他的公主,也沒幾個和陛下感情好的,盛發商行,在京城可是排在第一位的商行,他身後如若是皇家勢力,那必定是陛下的,否則誰敢弄出這樣的商行出來,不怕被陛下忌憚麽”陳敏倒是肯定了陳文軒的想法。

“大伯也這麽覺得”陳文軒笑了笑,道:“侄兒過兩天就去肖老板府上去拜訪他,希望他能将侄兒引薦給陛下,到時候我們家商行也不用看商圈的臉色了”。

陳敏喝了口茶,看向陳文軒,不說話。

“怎麽了,大伯,不好嗎?”陳文軒有些不解。

“文軒,你了解陛下嗎?”陳敏開口問道。

陳文軒搖了搖頭,雖說從這些年陛下推行的國政來看,陛下肯定是一個明君外,再就是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如若那個人就是陛下的話,那陛下的城府倒是頗深。

“陛下今年的年紀二十八歲,和你差不多,老夫還記得當年他被先帝認回來的情況,那時候他才十三歲,整個人瘦瘦小小的,因為在市井之中吃了許多苦,也沒讀過書,所以當年他在上書房讀書時很努力,三年後,他就離開了上書房,求了先帝,帶着兩個小厮去了西北,是金子總是發光的,即使他去了西北,依舊擋不住他的光芒,最後他的光芒閃到了先帝和其他皇子,最後他依舊站到了最後,成為了帝王,那一年,他十八歲”陳敏把玩這茶杯,道。

“這個侄兒知道,當年侄兒也十多歲了,對那時候的情景至今還有影響,陛下登基的那一個月,沒有一家敢出門的,後來因為這件事,陛下後宮三年沒有子嗣,還傳出那些流言”。

陳敏笑了笑,道:“那現在你看,我們陛下是怎樣的一個人?”。

陳文軒背後冒出冷汗,對啊,陛下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陛下能下得了狠心,從他登基就能看出,還有勇有謀,心機城府一等一的,別看陛下現在才二十八歲,到而立之年都還有兩年,可是即使是朝中的那些老狐貍都在陛下面前服服帖帖,京城之中,年輕一輩中,你算是佼佼者了,可是和陛下比起來,卻是雲泥之別”。

陳文軒羞澀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謙虛道:“侄兒如何能與陛下相較”。

“所以陛下的心計手段我們比不上,而這位貌似是陛下人的肖老板,你又有多少把握能讓人幫助你?”陳敏繼續問道。

“這個?”陳文軒猶豫了一番,才開口道:“應該有六七分吧,要知道,盛發商行雖然在京城之中數一數二,可是光靠海運,就想繼續維持,侄兒覺得不現實,如若侄兒這時候向盛發商行伸以援手,想必肖老板必定感激”。

陳敏搖頭,道:“在你之前老夫就查了這個肖老板的背景,你可知道這位肖老板的背景如何?”。

陳文軒再次搖頭,表示不清楚,他也查過這個肖老板的背景,可是這位肖老板的背景實在是幹淨,他怎麽查也查不出來。

“你可知這位肖老板的發家史嗎?老夫查了一下,這位肖老板的出現和陛下登基是同一年,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年以來,老夫一直不讓你動這位肖老板的原因,以陛下的手段,暗中幫陛下辦事的人,會是什麽簡單角色?很顯然,你和這位肖老板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也應該知道他的手段,他能把盛發商行做這麽大,不僅僅是依靠陛下的背景,還有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和他打交道,先不提你夠不夠格,就說會不會被他吞噬掉,還是一個未知數”。陳敏到底是戶部尚書,京城中,所有的富商他都查過背景。

陳文軒嘆了口氣,起身,向戶部尚書行了一禮,道:“還望伯父指教”。

“維持普通交情即可,如若他遇到什麽麻煩,小的你就幫他一把,大的,如若你能承受後果的,就幫,不能,就直說,不要耍什麽心眼,和他比心眼,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陛下不是刻薄之人,你幫的次數多了,陛下自然記得,但是千萬要明白,不要主動,否則以這些人彎彎繞繞的心思,一定會絕對你另有圖謀,反而不美”陳敏想了想,還是告訴自己侄兒應該怎麽樣去和暗一打交道。

“多謝伯父提點,侄兒銘記在心”陳文軒嘆了口氣,看來肖老板這裏還真不容易突破了。

陳敏點了點頭,見陳文軒已經明白該怎麽做了,便端茶送客。

陳文軒也識相的離去。

等朕回到宮中時,宮門都快要下鑰了,今日去宮外散心,倒是比禦花園要好,禦花園人太多,宮女太監還有後妃的,一個接着一個,讓人看得心裏不舒服。

“陛下,剛剛申寶林身邊的丫頭傳來消息,申寶林想請陛下過去一趟”小安子見皇帝回來,将皇帝出去的時候的事情告訴皇帝。

“可有說是為了什麽嗎?”朕皺着眉頭,那個女人自從被忠王送進宮來,還算是安分,後來懷孕生了皇子,也沒見她耍什麽幺蛾子。

“申寶林身邊的侍女說,是五皇子,午睡起來,就找申寶林問父皇的情況,申寶林沒有辦法了,只能讓人過來請”小安子道。

朕眉頭一挑,道:“你派人去和申寶林說,今日太晚了,朕明日再過去”。

“諾”小安子便下去安排了。

“這個申寶林倒是奇怪,她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因為低調安分,甚至貴妃和她的關系都不錯,今日倒是來請陛下了,真是奇怪”楊勇搖了搖腦袋,繼續給皇帝寬衣。

“後宮的女人,争來争去也就那些個手段,罷了,明日過去瞧瞧,也不知道這位申寶林在打什麽主意”朕揉了揉腦袋,放松放松,今日雖然出去走了走,但是案板上的奏折可都沒處理,他晚上還必須的把案板上的奏折給批閱了。

“陛下可要傳晚膳,您下午出去,還沒用膳呢,想必也是餓了”楊勇見皇帝疲累的模樣,心疼道。

“恩,去傳吧,正好朕也餓了”朕點頭。

“諾”楊勇得到回複,便去安排了。

“小安子,今日後宮可還有其他的事發生?”朕一邊用飯,一邊問道。

“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照顧賢妃的一個丫頭掉進了禦花園中,皇後娘娘已經辦好了,賢妃也沒說什麽,畢竟是這個丫頭不小心掉進湖中的”小安子想了想,道。

“賢妃沒說什麽?”朕眉頭一挑,這可不是賢妃的性格啊。

“可不是嘛,奴婢也覺得奇怪,賢妃的性子雖然不想貴妃那樣直接,但是也不像是這種息事寧人的性子,後來皇後娘娘出現,說這丫頭死的可惜,不小心滑落湖中,賢妃也默認了,讓葉家的人把丫頭的屍體帶回葉家了,畢竟那人是葉家的家生子”小安子道。

“這倒是奇怪了,這些天又沒下雨,湖邊應該不滑才對,怎麽這個丫頭這麽大一個人,會掉落湖裏去的?”楊勇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是聽人說的,并沒有去看現場”小安子回答。

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這個丫頭怕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東西,主人想毀屍滅跡,掉落湖裏,确實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第二日,上朝後,朕便去了申寶林哪裏,去申寶林宮中時,正好要經過禦花園,朕眯了眯眼睛,向湖邊走去。

“陛下”楊勇看陛下走的方向,驚訝的叫出聲來。

“沒事兒,就是覺得今日陽光不錯,站在湖邊,看着湖裏的植物,倒是別有一番滋味”朕仔細觀察了湖旁,并沒有看到因為掉落湖中而産生的痕跡。

“小安子,你确定昨日賢妃身邊的那個丫頭就是在這裏掉下湖裏的?”朕看了看四周,問道。

“根據奴婢探聽而來的消息是這樣的”小安子道。

朕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麽,只在湖邊站了一會兒。

“陛下”就當朕打算離去,去申寶林宮中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朕轉頭一看,居然是賢妃,朕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賢妃此時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賢妃見陛下站在湖邊,心一抽,連忙回過神來,上前兩步給皇帝行禮。

“愛妃起來吧,愛妃來這裏做什麽,雖然今天天氣還不錯,但是湖邊還是太過濕冷了,到時候風寒入體,滋味可不好受”朕擡了擡手,示意賢妃起來。

“這不是昨日臣妾身邊的丫頭不小心落水了嗎?臣妾就過來看看,那丫頭平日就喜歡這湖,臣妾也寵着她,結果她一不小心,就落了水,還丢了性命,臣妾心中也不好受”賢妃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表示她此時很傷心。

“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哪裏值得你這樣傷心,你若是缺丫頭,就去掖庭挑兩個去伺候,日後這裏還是少來吧,你又不會水,來這裏萬一也落水了,可不好”朕道。

“多謝陛下”賢妃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道:“這裏離臣妾宮中不遠,不如陛下去臣妾宮中歇歇可好,三皇子也想念陛下呢”。

朕點了點頭,道:“改日吧,朕等下還要去申寶林哪裏,說五皇子昨日午睡醒來,問了朕,朕已經答應申寶林,今日過去看五皇子了”。

“這樣啊”賢妃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那可好,五皇子到底是早産生的,都說七活八不活的,五皇子的身體确實比其他的皇子要弱了一些,和大皇子……”賢妃剛想和大皇子一樣,身體都不好,結果連忙将話給咽了回去,轉移話題道:“三皇子也很喜歡這位弟弟呢”。

朕自然是明白賢妃要說什麽,賢妃上眼藥的水平和皇後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你很不錯,三皇子教育得很好,朕先走了,賢妃等下也回去吧,不要再湖邊亂晃,畢竟死了人,不吉利”朕懶得和這個女人說,說話漏洞百出的,真是考驗朕的智商。

“諾,恭送陛下”賢妃垂下眼眸,送皇帝離去。

朕這下沒有在什麽地方停留,而是直接去了申寶林的宮中。

“陛下,參見陛下,快點,給你父皇請安”申小燕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五皇子站在她身邊,臉上也挂着笑容,兩人看上去很是溫馨。

五皇子在申小燕的指導下,像模像樣的給皇帝行禮。

“奇玉今日精神看上去不錯,倒是比往日強得多”朕對五皇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來這邊。

五皇子看着自己的父皇,有些害怕,他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母親把他輕輕向父皇那邊推,只能提着膽子,邁着小步,向自己的父皇走去。

朕将五皇子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朕自然是明白這孩子是怕朕的,現在敢過來,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母妃才敢這樣,朕摸了摸五皇子的腦袋,在紫禁城中出生,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得準備去争去搶,直到新皇登基,否則,一刻也不會停下來。

“奇玉,你有什麽想對父皇說的,現在說吧”申小燕露出溫柔的笑容,鼓勵道。

五皇子看了看自己的母妃,又看了看皇帝,自己給自己壯膽,目光依舊不敢看自己的父皇,只能垂下眼睛,小聲道:“父皇,兒臣可不可以也去上書房念書?”。

朕眯了眯眼睛,随機恢複正常,道:“奇玉怎麽會有現在去上書房念書的想法呢?上書房念書可是很辛苦的,奇玉還小,父皇并不想奇玉這麽小就這麽辛苦”。

五皇子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繼續道:“可是兒臣一個人在後宮中,覺得也不好玩啊,皇兄們都去上書房了,沒人陪兒臣玩了,兒臣也想去”。

申小燕垂下眼睛,但是心思卻一直在五皇子和陛下身上,她隐隐約約感覺到,陛下最看重的估計就是前面的四個皇子,畢竟,這四個皇子是差不多時間出生的,和陛下的感情最深,她的五皇子不過是吃了晚出生的虧,如若五皇子也能和前四位皇子一般,陛下今日如何會對自己的五皇子這麽冷淡。

“嗯,如若奇玉是缺玩伴的話,可以從掖庭挑兩個小太監出來,陪奇玉一起玩,再說,你大皇兄身體不好,朕也無意他太過勞累,到時候奇玉也可以找你大皇兄去玩”。

五皇子嘟着嘴,道:“太監都怕兒臣,都不敢和兒臣玩真的,大皇兄的話,有很多游戲都不能一起玩,但是其他三個皇兄不一樣,什麽游戲都能和兒臣一起玩”。趙奇玉偷偷看了自己母妃一眼,發現母妃對他露出一個肯定的笑容,他也笑了笑,他不想母妃失望。

五皇子的表情,朕自然也注意到了,朕看向申小燕,發現她用柔和的目光看着朕和五皇子臉上還挂着得體的笑容,這個女人還真是,好算計。

“奇玉是真的想去上書房念書嗎?”朕再次問道。

五皇子連連點頭,甚至這時候還敢拿眼睛看朕了。

“你是皇子,做事得有始有終,即使上書房再辛苦,也不能随意退出,你明白嗎?”。

“奇玉明白,奇玉會努力的”五皇子狠狠點頭。

“那行,等上書房開始授課,你也和你的幾個哥哥們一起,去上課吧”朕摸了摸趙奇玉的頭,對申小燕的手段有些不屑,要知道,這孩子可才三歲,早先,一副生怕這孩子養不活,誰也不許碰着孩子,現在又強行把這孩子推到上書房去念書,這女人,究竟是心疼着孩子,還是把這孩子當成工具。

聽到陛下首肯,申小燕終于松了口氣,奇玉到底沒有被其他三個皇子拉開距離,一同接受時政,一同享有這些資源,雖然可能對現在的奇玉來說,苦了一些,但是等奇玉長大,一定會感謝自己這個母妃的。

朕和五皇子玩了一會兒,就借口禦書房有奏折要批,離開了申小燕這裏,不過申小燕讓五皇子和其他四個皇子一同去上書房念書,朕已經批準的消息又傳到了各宮的娘娘那裏,宮中又多了一批摔碎的瓷器。

“娘娘的心願可算是達成了,可算五皇子會不會承受不了,雖然這些年娘娘精細養着五皇子,可是五皇子是八月就早産了,先天比其他皇子弱了一些,萬一……”鵝黃憂心忡忡的看着天真爛漫,還不知事的五皇子。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陛下本來最看重的就是前頭的四個皇子,本宮的五皇子要脫穎而出,可不容易,現在本宮做的,只能讓奇玉不被另外四個皇子将距離拉遠,奇玉還算是幸運,和前頭四個皇子的年紀相差不太遠,等日後出生的皇子,那差距可就更大了”申小燕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她也心疼奇玉,可是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

“實在是為難娘娘了”鵝黃嘆氣,她也明白,自家娘娘說的是事實,畢竟陛下還年富力強,日後指不定還有更多的皇子出生,等那些皇子出生,可比前頭四個皇子更慢了一步,慢着慢着,這些人可就真的慢慢的追不上了。

“對了,娘娘,忠王傳來消息,想見娘娘一面,還有五皇子”。

“你去給忠王傳信,就說這段時間不可以,後宮之中賢妃剛無緣無故死了侍女,禁軍本就加強了對後宮之中巡視,如若真有個萬一,我們被發現了,誰都逃不了好”申小燕皺着眉頭,失去了她,忠王已經完全失去了和陛下抗争的本錢,這兩年來,也還安分。

“是,奴婢這就去傳信,想必忠王一定能理解”鵝黃連忙去給忠王寫信。

申小燕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這個花色倒是不錯,就是太寡淡了一些,她也想如皇後一般,穿明黃色的衣服,衣服上繡着牡丹或者彩鳳,可是啊,條件還不成熟,忠王是不行了,只有她的孩子能給她帶來這一切。

忠王接到申小燕的來信,心中苦悶,他當年怎麽就那麽犯抽,把小燕母子送入後宮之中,現在想看一眼,都不成。

“你說陛下已經同意,五皇子也跟着幾個皇子一起去上書房念書?”張倩眯着眼睛,壓抑自己心中的怒火,道。

“是啊,娘娘,後宮之中都已經傳遍了,陛下今日去申寶林宮中,怕就是為了這件事,說起來這位申寶林也算是好本事,剛入宮一個月,就懷上了陛下的孩子,雖然經歷過小産,可是依舊生下了五皇子,害她小産的伍禦女,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翻身”弄墨也被申小燕弄得火大。

“她可不是好本事嗎,別看她現在才是寶林,一旦給她機會,她就敢一路向上爬,江阮也是蠢的,護佑了這麽一個狼崽子這麽久”張倩皺着眉頭。

“娘娘,您說,現在應該怎麽辦?”弄墨問道。

“當然是想辦法把五皇子按壓回去了”四皇子身上,她已經失策一次了,五皇子身上絕對不能再失策,張倩想了想,眼神帶着兇狠。

“走,随本宮去見太後”張倩嘴上帶着笑容,道。

張倩知道,陛下雖然對自己敬重,可是那點面子情,她還是要留着給二皇子去謀劃,但是太後不一樣,太後是陛下的親娘,而且,那素未蒙面的長公主的兒子,不真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嗎,太後可将那孩子看成了眼珠子。

“你今日怎麽過來了,後宮這麽忙,事事都需要你這個中宮皇後做主,還有空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太後抿了抿嘴,她對皇後一萬個看不上。

“都是媳婦的不是,沒來得太勤,好在有貴妃妹妹等姐妹替臣妾在太後跟前盡孝,臣妾也能專心的管理六宮,替陛下分憂”張倩一點也沒将太後的諷刺放在心上,被太後說幾句又怎麽樣,後宮的權利依舊在她手上,太後依舊不過是太後而已。

太後不說話,她并不喜歡應付皇後,她自知不聰明,容易鑽進別人套中,橫豎她已經是太後了,不高興就不理這人,誰還敢說她不是。

太後不接話,對皇後也沒影響,只要太後帶耳朵聽就是。

“母後可知道,五皇子也跟着前頭的幾個皇子一起去上書房讀書”皇後直接開門見山。

“有所耳聞,怎麽,皇後有什麽意見不是?”太後不明白皇後在賣什麽關子。

“臣妾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只是覺得五皇子天資聰穎,才三歲就被陛下安排進了上書房念書,太後可不知道,早先教導皇子的太師被陛下抓了,現在上書房的課程都是陛下親自安排,據說陛下還讓六部中,每日輪流抽調出一個郎中來給幾個皇子上課,讓幾個皇子提前參加朝政,這幾日幾個生有皇子的妹妹都高興壞了”皇後笑眯眯的說道。

太後心思一動,随即沉下臉,道:“皇後可不要說笑了,朝政可是關系到前朝,幾個皇子還那麽小,皇帝怎可能這麽做”,太後并不相信。

“早幾天陛下在禦書房,特意召見了臣妾的祖父,大将軍以及六部的各位尚書,親自說的,陛下說了,皇子從生下來開始,身上擔負的責任就與普通人不同,所以他們從小就應該開始接觸朝政,開始擔負起自己身上的責任”。

“真有這事兒?”太後懷疑漸漸消失,實在是皇後說得太肯定了。

“不信您去找貴妃來問問”張倩道。

太後咳了兩聲不說話,心中開始盤算。

“對了,今日聽說五皇子到時候也去上書房讀書,不知長公主的兒子,小王爺什麽情況,小王爺只比幾個皇子小一歲,現在已經四歲了,不知道太後怎麽盤算的,如若太後有想法,可得找些和陛下去說,畢竟,每日的課程都不一樣,要是晚了,功課也不知道要落後到什麽地方去”張倩臉上帶着關切的表情,道。

“皇後有心了,哀家知道了”太後心一動,但是還是不想讓皇後自己想什麽。

張倩聳了聳肩,太後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她被自己說動了,今日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再和太後唠了一會兒嗑,便告辭了。

“娘娘,您怎麽把這事兒告訴太後啊?不是應該直接去找陛下嗎?”路上,弄墨不明白皇後弄出這一場的目的,道。

“呵,你不懂,如若本宮直接去問,指不定會被陛下拒絕,現在換成太後,總比我們先出頭要強”張倩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這是為何,您将這事告知太後,太後也不一定會讓五皇子退出上書房吧?”弄墨不解。

“這你就不懂了”皇後笑了笑,并不說明,她掌管後宮這麽多年,再怎麽愚笨也能看出什麽來,就說說承恩公,來後宮見太後的次數也太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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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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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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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