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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電話後,洪一禾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走回燒烤店。
周子實又點了個小火鍋,見洪一禾過來了,便将服務生剛送上來的生串串丢進鍋裏慢慢煮。
他看洪一禾臉色奇怪,好像很糾結的樣子,故意開玩笑逗她:“怎麽了,是項目出問題了?還是你男人叫你回家呢?”
洪一禾沖他翻了個白眼,“滾蛋!項目好着呢,老子還沒男人。”
周子實嘴角噙着笑,給洪一禾的酒杯滿上,“那你發什麽愁呢?今天不是你把我拖出來喝酒說要慶祝簽約成功的嗎!”
洪一禾擡手将那杯酒給一口悶了,“我這會兒心裏煩。”
“煩什麽呢,實在想不明白了,說給哥聽聽,沒準兒哥能給你出出主意。”
“你算哪門子哥。”洪一禾沒好氣。
“呵,沒良心的白眼狼,過河拆橋啊!”
洪一禾嘆了口氣,又倒了杯酒,還是忍不住想問,“你說,葉總對紀總到底是真心還是想玩玩啊?”
“廢話,不是真心還能每天跟伺候祖宗似的啊。”
“你肯定嗎?我總覺得葉總這個人平時冷着個臉,怪讓人捉摸不透的。”
“就你這點兒道行,還想捉摸透我們葉總,拉倒吧。”
洪一禾托着腮,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我這還不是擔心我們紀總吃虧,她現在情況這麽特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恢複。葉總現在是很喜歡她,拿她當個寶貝來疼,但以後要是不喜歡了呢?你看看紀總現在每天這麽依賴他,真要是到了那一天的話……哎。”
“我說你這真是杞人憂天。”
周子實看洪一禾這會兒愁眉苦臉的,确實是在為紀書宛操心,也知道她跟在紀書宛身邊多年,兩人感情挺深,“我看你都是瞎操心,我拿人格擔保葉總不是那種人。前天庫裏葉先生已經把設計好的求婚鑽戒送過來了,你等着吧,也就這兩天了,葉總肯定要向紀總正式求婚的,說不準到時候還要請你幫忙出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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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一禾精神一振,“哎喲我去,葉總可以啊!”
周子實:“我跟你說,葉總其實也不容易,為了娶你們紀總,他要扛下來的壓力是你不能想象的。”
“你應該也聽說過,葉氏財閥是那種幾百年積累下來的大家族,葉總在歐洲其實已經正式接管了一部分家族生意,他爺爺本來都替他選好了結婚對象,據說女方還是歐洲的一個皇室貴族,但葉總寧可頂撞長輩也不接受這樁婚事,後來甚至連已經接手的家族生意都不管了,二話不說直接回了國。”
“騰遠在榕城雖說也是個老牌企業,但本來都要破産了,是葉總拿出自己私人的積蓄,硬是把騰遠給盤活了。”
“你說他放着好好的皇室女婿不當,家族生意不要,跑回國內來到榕城,注資一個老公司,每天忙的跟狗一樣,圖個什麽?還不都是為了你們紀總!”
周子實晚上也喝了不少,聊着聊着話就忍不住多了起來。
洪一禾聽得無比認真,每隔一會兒就給他斟一次酒,催促着他繼續講。
“前幾天葉總母親打電話給我,問我葉總和紀總的情況,之前我們公司公關部門發出的那則聲明被葉夫人看到了,她得知葉總竟然要娶紀總,勸了葉總半天,最後還和葉總吵了一架。”
洪一禾聽得心裏一緊,“葉夫人反對葉總和紀總在一起啊?!那怎麽辦?!”
周子實:“你放心,葉總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阻止,包括葉夫人。總而言之,我們葉總對你們紀總,一萬個真心。你要是再懷疑我們葉總,對他真的太不公平了。”
其實他們葉總私底下還為紀總做了很多,但那些他還不方便和洪一禾明說。
兩人吃吃喝喝直到深夜,洪一禾自覺酒量不錯,但沒料到周子實也是個海量。
喝到後來,洪一禾強撐着意志力還打算套一下周子實的話,問問他紀博超被抓捕以及華陽被調查,是不是葉總在背後主導。
然而哪怕已經喝到半醉半醒,周子實的嘴巴也緊得很,一問到關鍵點就開始東拉西扯,說到最後連洪一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問什麽了。
……
洪一禾早上是被接連不斷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昨晚酒喝大了,宿醉醒來,頭疼的厲害,強忍着起床氣拿起手機按了接聽。
“洪姐,你還沒起床呢?!哎呀,出大事了,今天一早公司幾個大股東就過來了,都吵着要見紀總!”
洪一禾本來還閉着眼睛,聽到這裏,頓時一個激靈,瞬間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到底怎麽回事?不是已經跟股東們說了,紀總去東非談一筆生意,暫時不在國內嗎?!”
“我也是這麽跟幾位股東說的,但他們竟然不相信,一定要見到紀總。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聽到的消息,說紀總傷了腦子,還說……紀總已經成了個傻子……”
“胡說八道!我們紀總好着呢!”一聽到有人竟然這麽诋毀紀書宛,洪一禾就怒火中燒。
“哎呀,我也覺得他們說的太荒謬了,這種謠言竟然還當真,可怎麽勸他們都不聽,洪姐,我快頂不住了,你趕緊過來想想辦法吧!”
挂了電話,洪一禾快速翻了下手機,既然有幾十條未讀微信,其中有公司股東的,也有昨日簽約的合作商,竟然都是在問她紀總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腦子出問題變成傻子了。
還有人質問她隐瞞紀總出事真相,是不是想欺騙股東,趁機上位。
其中一個和紀書宛關系比較好的股東倒是發來幾張截圖,洪一禾這才知道原來昨晚有人給公司的各個股東和合作商發匿名郵件,裏面聲稱紀書宛腦部意外受傷,已經變成傻子,洪一禾想趁機上位,侵吞公司資産,所以隐瞞紀書宛病情,并诓騙大家說紀書宛去東非談生意。
郵件裏還附了一張紀書宛的診斷病歷,以及一張偷拍的紀書宛遛狗的照片。
洪一禾仔細放大照片看了看,頓時肺都要氣炸了,那照片是在清瀾灣偷拍的,的确是紀書宛,但是明顯被人P過,P的紀書宛鼻歪眼斜,嘴角還流着口水。
“這圖P的這麽明顯竟然還有人相信!!”洪一禾氣得不行,狠狠捶了下床。
“哎喲!”
“嘶!這啥玩意兒?!”
床上傳來男人的痛呼聲,洪一禾那一拳捶的用力,卻沒料到床上還有個不明物體,捶上去手疼得不行。
她一下子跳了起來,将被子一掀。
只見周子實只穿了條四角內.褲,正大喇喇的睡在她床上。
洪一禾滿臉驚恐:“你…你你!”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什麽都沒穿,關鍵是上面還有一些不可言說的痕跡。
她有裸睡的習慣,所以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沒穿衣服一時也沒多想。
可現在不同了。
衣服淩亂的掉了一地,從客廳地板上一直蜿蜒到卧室床下。
洪一禾的腳底下甚至還踩着兩顆從她襯衣上崩開的扣子。
她一把将掀開的被子抱起來飛快把自己身體裹上。
周子實懶洋洋的坐起身,揉了揉淩亂的短發,打了個哈欠,然後站起來。
他在地板上找到了自己的襯衫、褲子,外套,依次穿上。
穿好後,回頭看洪一禾還睜大着眼睛瞪着他。
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像揉一個炸毛的寵物一樣。
聲音裏帶着笑意:“公司裏不是有急事要你過去,還不趕緊的。”
他見洪一禾一臉忿忿,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放心,我負責到底。”
洪一禾擡腳就要踹他,“負責你個大頭鬼,滾出去!”
周子實險險避過,“啧啧,昨晚你抱着我不丢時可不是這麽說的。”
話剛落,一個枕頭砸了過來。
正中腦門。
……
紀書宛這天早上賴床,葉簡今天白天公司沒什麽必須出面的大事,幹脆就把文件帶回家來看,順便在家陪着紀書宛。
幾次去叫她起床,見她撒嬌耍賴,也就由着她去了。
所以等紀書宛慢吞吞起床洗漱完,已經快上午十點了。
葉簡當然不舍得讓她餓肚子,所以重新給她做了早飯,鳗魚壽司、培根蛋餃,配上一碗香濃的紫薯豆乳。
紀書宛吃的很香。
早飯吃的晚,導致她到了晌午該吃午飯的時候一點饑餓的感覺都沒有。
她不想吃午飯,葉簡自己也就懶得再費力做,把紀書宛之前剩下的壽司和蛋餃吃了,再喝一杯黑咖啡,當做自己的午飯。
這段時間葉簡抽空在上線上的西點烘焙課,紀書宛很喜歡玩面團,也喜歡打發蛋白霜和奶油,前天葉簡讓她挑了一批喜歡的糕餅模具,今天早上正好送來了。
紀書宛看到那些可愛的模具,愛不釋手,所以就纏着葉簡,要和他一起做曲奇餅幹。
洪一禾趕過來的時候,葉簡正手把手教紀書宛怎麽朝烤箱裏放烤盤,給她戴着厚厚的廚房手套,依舊怕燙着她,放烤盤的時候始終握着她的胳膊。
聞到香氣的鹵肉飯不停的在他們腳下打着轉,扒扒這個,聞聞那個,饞的不行。
聽到門鈴響,反應最快的是鹵肉飯,它沖着門口汪汪幾聲,像是在提醒主人有客人來了。
葉簡也不着急,等紀書宛把烤盤放進去關上烤箱後,教她定好溫度和時間,這才走過去開門。
洪一禾一進來,顧不得跟葉簡打招呼,就跑去找紀書宛。周子實和她一起過來的,喊了一聲“葉總”,之後面有難色的低聲說:“長寧出了些麻煩,可能需要紀總出面解決。”
葉簡眉頭微擰。
紀書宛見到洪一禾來倒是很高興,忙拿起第一批烤好正在放涼的曲奇餅幹給洪一禾看。
“一禾,你快看,這是我剛剛做的餅幹!超級好吃,小熊的是巧克力味,星星的是蛋奶味,小貓的是抹茶味……”
沒等紀書宛炫耀完自己的成果,洪一禾就蹲下身一把抱住她的腰,哀嚎道:“紀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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