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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只要葉簡提前告訴紀書宛會回來做飯給她吃,紀書宛就會讓保姆和廚師早點下班。
今天葉簡沒想到保姆和廚師竟然還在家裏,剛剛被保姆這麽一攪和,氣氛都不剩什麽了,只好在紀書宛的唇上輕輕親了下,低聲問:“我不是給你發語音了,今晚我早點回來做飯,怎麽廚師和保姆還在家裏。”
紀書宛的話讓人甜到心坎上:“你都工作一天了,這麽辛苦,不舍得讓你再做晚飯嘛。”
葉簡刮了下她的鼻子,“突然這麽懂事?”
紀書宛眨巴着眼睛,“我以前不懂事嗎?”她的手已經捏在了葉簡的腰上。
求生欲很強的葉總:“宛宛一直都很懂事。”
紀書宛笑了起來,撅起唇湊到葉簡的唇邊,“小葉哥哥,我還要親!”
葉簡當然不會拒絕,保姆和廚師現在知道他回來了,自然會識趣的不再出聲,為了吻得更加方便,葉簡幹脆直接将紀書宛抱起來放到玄關的梨木鞋櫃上坐着,這樣兩人的身高差距小了很多,吻得毫不費力。
兩人抱着親了一會兒,紀書宛記起來自己之前還說要學做兩道葉簡愛吃的菜,結果被葉簡這麽一親,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清蒸鲈魚可不能久等,想到這裏,紀書宛推推葉簡,葉簡今天一個白天都在想她,想昨晚兩人做的那些事情,這會兒感覺上來,怎麽舍得放她下來,又含着她的唇吮了一會兒,這才要抱她下來。
豈料紀書宛壓根等不急就要朝廚房沖,直接從櫃子上跳下來了。
擱在平時,這點高度自然不算什麽,不過紀書宛昨晚有些“傷筋動骨”,所以落到地上的一瞬間扯到了那一處,頓時一個踉跄,疼得龇牙咧嘴。
葉簡趕緊扶住她,“怎麽了,是不是崴到腳了?”
紀書宛:“不是,是那裏疼的慌。”
葉簡一時沒反應過來,“哪裏?”
紀書宛紅着臉瞪他一眼,“就是昨晚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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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簡懂了,低聲:“你是不是今早起來偷懶沒有塗藥?”
紀書宛臉更紅了,嘟囔道:“不想塗。”自己把手伸到那裏感覺怪怪的。
葉簡抱起她就要朝樓上走。
“小葉哥哥,你幹嘛啊,我要去廚房!”
葉簡:“先去卧室,我給你把藥塗了,再下來吃晚餐。”
紀書宛不幹,外面天還沒黑呢,“不要,我想去廚房看王叔做菜!”說着就扭來扭去,要葉簡放她下來。
葉簡拿她沒轍,怕摔着她,只好把她放下來。
兩人牽着手去了廚房。
保姆隔着玻璃門看到他們過來了,忙笑着幫他們開了門,廚師王叔正好把清蒸鲈魚從蒸鍋裏端出來。
葉簡聘了兩個廚師偶爾在他工作忙碌的時候來清瀾灣做飯,一個是米其林三星廚師佩德先生,另一個就是這位擅長中國菜的廚師王叔。都是酒店餐廳在職的廚師,廚藝非常好。
晚餐的幾道菜是紀書宛特意點的,都是根據她這段時間的觀察,葉簡比較愛吃的幾樣。
清蒸鲈魚、清蒸基圍蝦、紅燒小排、珍珠螺片湯、粉蒸牛肉盞,蔬菜是清炒藕片、蒜蓉茼蒿。
葉簡看着餐桌上的這些菜,有一瞬的意外,紀書宛向來比較喜歡濃油赤醬和酸甜口,這幾道菜明顯不是她的口味,特別是清蒸鲈魚,因為要放蔥姜絲,她一向不太喜歡。
他看了紀書宛一眼,紀書宛正拿了筷子去挾魚肉,還特意挑了鲈魚肚子最嫩的一塊肉,沾了豉油,放到葉簡的碗裏。
她記得葉簡小時候最愛吃魚了,尤其是清蒸鲈魚,那時候她一點都不理解清蒸鲈魚哪裏有松鼠桂魚好吃,但小少年葉簡一本正經地跟她解釋說這樣的魚肉最鮮最天然,松鼠桂魚又是油炸又是番茄醬,魚肉的原味被過度加工,沒有清蒸出來的健康。
那時候紀媽媽就總愛逗紀書宛,說是愛吃魚的小孩聰明,葉簡這麽聰明就是吃魚吃出來的。
紀書宛還很不服氣的和紀媽媽反駁,說自己也愛吃魚啊,松鼠桂魚她能一口氣吃掉大半條。紀媽媽就搖頭笑,說她吃的哪裏是魚,明明吃的番茄醬汁。
葉簡和紀書宛兩人同時想起這樁往事,下意識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紀書宛心裏一突,忙收回了視線,怕引起葉簡懷疑,就撒嬌讓葉簡給她剝基圍蝦。
葉簡笑而不語,看破不說破,挾了幾只基圍蝦到碟子裏,慢條斯理的剝好後,本來打算直接放到紀書宛的碗裏的。
然而筷子剛伸過去,紀書宛就從善如流的張開嘴,等他投喂。
“我要吃沾糖醋汁的!”
果然,剛還覺得嬌氣包突然太懂事了,讓他很不習慣,這才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原形畢露了。
葉簡認命地伺候起自己的小祖宗來,把蝦肉沾好醬料喂到她嘴裏。
每次葉簡親手喂東西給她吃,紀書宛就覺得超級開心,像是小時候肆無忌憚享受父母的照顧,滿滿都是幸福感。
她今天自己也細細想了一下,還查了相關的資料,為什麽自己大腦受傷後,記憶會截斷到七歲以前。
大概是因為七歲以前的紀書宛過得實在太幸福了,這讓活在父母去世後十幾年的紀書宛太過懷念,雖然外面看着像個女金剛一樣堅強,但其實她內心裏希望能夠逃避開這一切的。
所以受傷之後,大腦的應激保護機制被開啓,幫她逃避到了她最懷念的時候。
盡管這種行為既幼稚又可笑。
但幸運的是,葉簡出現在了她的身邊,親手給她打造了一個她希望中的烏托邦,讓她終于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無憂于慮的日子。
如果葉簡不曾出現,她可能會瘋瘋癫癫的,也可能會很快清醒,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重新感覺到生命的喜悅和幸福。
何其有幸,她能夠遇到葉簡。
……
兩人開開心心的吃完晚餐,因為紀書宛身上不舒服不想走路,飯後就待在家裏看動畫片,由葉簡牽着鹵肉飯出去遛了一圈。
不過紀書宛在家裏,葉簡也沒心思多遛鹵肉飯,讓它簡單撒個歡兒,就馬上回來了。
紀書宛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研究手裏的幾瓶指甲油。這是今天洪一禾過來時給她帶的最新款色系。
葉簡解了鹵肉飯的狗繩,讓鹵肉飯自己在屋子裏玩,他走到紀書宛旁邊坐下。
紀書宛把那幾瓶指甲擺在葉簡面前,有些苦惱的問葉簡:“小葉哥哥,你覺得哪個顏色最好看啊?快幫我挑一個,我要染指甲。”
葉簡拿起一瓶,習慣性的看了下後面的成分表,确認有兒童級無毒副作用的标識,這才放心讓紀書宛玩兒。
“哎呀,你快幫我選選嘛!到底哪個顏色最好看?”
葉簡拿起那幾瓶指甲油看了一下,發現實在看不出這幾瓶指甲油的顏□□別在哪裏,不都是紅色嗎?
葉簡:“……我覺得沒什麽區別。”
紀書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怎麽會沒區別呢,這個是車厘子色系、這個是豆沙色系、這個是紅酒色系,這個是玉脂色系,區別大着呢!”
葉簡:“……”恕我眼拙,還真沒看出這麽多門道來。
發現葉簡在這方面沒辦法提出什麽有價值的建議,最後紀書宛還是自己挑了個車厘子色系的。
把手和指甲油遞到葉簡面前。
葉簡:“?”
紀書宛笑得很甜,“小葉哥哥,幫我塗!”
葉簡:“……”
自己的老婆,能怎麽辦,寵着呗。
好在葉總有耐心,手也穩,在紀書宛的指導下,第一次給女生塗指甲塗得非常成功,只除了一個小拇指塗過界了一點,其餘堪稱完美。
紀書宛手白,手形并非那種又長又骨節分明的類型,而是指跟圓潤,從指跟到指尖越收越纖細,顯得是十指尖尖,猶如最嫩白的春筍。
不得不承認紀書宛的審美很好,車厘子色塗在她指甲上,非常好看,上手後明顯能看出,車厘子色是那種妖豔的紅中帶着一點暗紫和棕色,媚而不俗,濃烈的色彩沖擊力,襯的她的手像雪一樣白皙。
紀書宛發現葉簡塗的比自己塗的要好得多,幹脆脫了襪子,把腳也伸到葉簡懷裏,讓他把腳也幫自己一并塗了。
于是葉簡就又捧着她的腳丫,耐心地幫她把腳指甲也塗上指甲油。
紀書宛的腳丫不大,葉簡經常給她買鞋子,知道她是35的腳,足弓肉乎乎的,腳掌中間有個可愛的弧度,捧在手上,整個腳丫剛好和他的手掌一樣長,又軟又白。
塗完後,葉簡都舍不得把她的腳松開了,捏在手裏把玩着,他終于能理解為什麽世上會有人是戀手癖和戀足癖了。
葉簡覺得自己也有這個傾向,不過他只戀一個人的手和足。
他的大手在那雙小腳上捏來捏去,紀書宛被他逗得笑個不停,要把腳收回來,卻被摁住不松開。
“你別捏我腳,好癢啊!”
葉簡故意在她腳掌心按了一下。
紀書宛渾身一顫,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在沙發上滾來滾去,拿起旁邊的抱枕往葉簡身上丢,“小葉哥哥,你太壞了。”
葉簡笑而不語。
紀書宛蹬直了腿把腳丫朝葉簡臉上踢:“哼,我今天還沒洗腳,把你臭暈!”
在她快踢到自己鼻子前,葉簡一把捉住她的腳。
然後直接在她雪白的腳背上親了親。
紀書宛嘴巴張大,簡直要被驚呆了。
葉簡居然親了她的腳丫子!!
紀書宛只覺得有一股電流從葉簡親過的地方,通過她的腳直接電上了她的頭。
紀書宛紅着臉,傻乎乎的。
葉簡笑着打橫抱起她,“時候不早了,洗洗睡覺。”
紀書宛攬着他的脖子,聽到睡覺,下意識就想歪了,“我……那裏還疼着呢。”
葉簡:“我知道,一會兒洗完澡給你上藥,今晚不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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