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國二

不良大叔說的沒錯，以我和灰崎現在實力要合作才能從他的手上搶到球，然後才能投籃得分。不良大叔的反應能力很棒，速度也很快，所以我和灰崎都不能選擇灌籃，投籃也會被蓋帽。只能先讓一個人防住不良大叔，另一個搶到球後去投籃。由于我現在的準頭還不夠，想要的分只能靠灌籃，而且對手不是奇跡的世代，我一定要贏的執念也沒有那麽強，所以我吧這個得分機會給了灰崎。

不過，灰崎這家夥根本就不會領情，也不會聽話，所以只能用一些特殊手段了。不良大叔在場所以我不能揍灰崎，所以，只能用我國小時經常用來挑釁貞治的激将法了。

激将法出乎意料的成功，灰崎很快就蓄勢待發準備搶球了。

我們的計劃很成功，我死死的守住大叔，灰崎趁機偷襲，然後我趁大叔分身乏術斷了球，馬上将球傳給灰崎然後馬上回防，不給大叔突破的機會，我的速度是我最引以為豪的東西，就算是對手是這個身為前國手的不良大叔也不在話下。

最後，我們十分順利的從大叔的手下贏了一分。

雖然那個大叔說贏一分就放我們走，可是我和灰崎明顯不想這麽狼狽的結束，只得一分什麽的。我們十分默契的繼續這場two。

可惜最後我們還是沒能贏了這個大叔，我和灰崎完全脫力的躺在球場上，簡直說是像兩條死狗都不為過。

時間肯定已經很晚了，天已經黑了很久了，還好我一般回家的時間都很晚，這個時間回家也算是正常。休息一下，應該還會有走回家的力氣。

“喲~不錯嘛~你們這兩個小鬼，竟然能把我逼到這種程度。”

我費力的擡起眼看了看眼前的不良大叔，發現他也沒比我們好到哪裏去，寸衫已經完全被汗濕，皺巴巴的貼在身上，頭發也濕透了，汗珠還在不斷的順着臉頰低落，彙聚到一處，大滴大滴的砸在地板上。

也是，灰崎這家夥的進攻能力實在太強，加上剪貼這招，用野獸來形容也不為過，我的速度也拖得他夠嗆，更何況我倆的彈跳能力都很不錯，這個大叔想要輕易蓋我們的帽是完全不可能的是，必須用力跳得很高才行。可惜，我的投籃能力沒有恢複，不然贏了這個大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沒想到第一次打配合你們就能這麽默契，真是後生可畏啊...”

不良大叔說的也是我絕對奇怪的地方，得到這樣的結果我也十分驚訝，分明兩個人的實力還是那個樣子，為什麽稍微配合一點的效果和之前單打獨鬥會完全不同，這樣的差距真是令人無法接受，如果這個大叔有意放水還能說得過去。

我扭頭看着灰崎，發現他即使完全沒有力氣了也仍然十分興奮，一雙眼睛更是亮的驚人。看着這雙眼睛，我想我已經明白野性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了。簡直就像是遇到獵物的野獸一樣，急不可耐而飽含着渴求的眼神。

這家夥的熱情，已經完全被點燃了啊...

的确，我能感同身受，因為我的手仍然在發抖，并不是用力過度的原因，而是因為興奮的停不下來啊...這種挑戰強者的感覺，血液在血管裏橫沖直撞，連心髒都快要蹦出胸腔的快.感，跳動的聲音震耳欲聾。想要打敗他，想要取而代之，想要變得更強...這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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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就是要達到1+1大于2的目的啊~兩個強大的球員加起來的力量可是會翻倍的~一支球隊的力量加在一起，恰當的分配，就更加強大了。”這是哪個大叔的原話。

從不良大叔的俱樂部裏出來，已經快九點鐘了。從這裏回家用不了多久，只是灰崎回到家估計已經十點多了。

貞治到帝光将灰崎祥吾的資料調查了個徹底，包括連家庭情況之類的都全部翻出來了。這麽晚才回到家，即使是個不良少年也是個國中生而已，他媽媽肯定會擔心。

我問他今天是不是還打算去小巷子子勒索路人，灰崎難得的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他身上的錢足夠回家。如果他回答‘是’的話，我絕對會提着他揍一頓，雖然現在我們兩個人都沒什麽力氣。

我的感覺很奇怪，雖然今天能把那個不良大叔逼到這種程度是兩個人合作的結果，但是心底的興奮感和滿足感卻沒有消失，反而是期待下次交手的到來，熱情越來越高漲。這和一個人贏球的感覺不一樣，但是...還不賴。

灰崎這家夥大概也是這麽想的，雖然他一路上什麽也沒說，但是能感覺到我和他的相處氛圍比平時融洽了許多，不再是之前那麽争鋒相對，嚣張跋扈，互不相讓了。

他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那種無所謂的樣子，而是終于變得色彩分明，有了追求一般。灰崎對籃球的熱情已經完全被點燃了。

之後的日子，灰崎仍然準時出現在游戲廳打游戲，我每天放學就會來不良大叔的俱樂部練習籃球，然後，偶爾，灰崎也會被不良大叔提來俱樂部跟我一起練習。準确來說每個星期都會被拎來這麽幾次。

我突然想到，跟這個不良大叔認識了那麽久，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良大叔說，即使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對他的稱呼還是不會變，那麽告訴我名字沒有任何意義。

我想了一下，不良大叔說的不錯，所以我也沒有追問。反正貞治這家夥遲早會吧他的資料挖出來，我并不着急。

像是沒有想到我的反應竟然這麽平淡，在我和灰崎準備回離開俱樂部時，他狠狠的揉了一下我們的頭發，說是你們兩個小鬼真沒良心之類的話。

然後，他告訴我們，他叫栗山幸一郎。

一開始我覺得這個名字挺熟的，但是也沒有多想。直到有一天，貞治對我說了我才知道，栗山幸一郎是曾經打入了nba的日本球員，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進行正式的比賽就退出了球隊，然後回到日本宣布隐退，至今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

原來不良大叔是個這麽厲害的人物，日本打入nba的球員至今為止都寥寥無幾，而且都是退役了的。那麽，我和灰崎輸給不良大叔也很正常。

那天，貞治還說他在帝光發現了幾個極具威脅性的存在，他們的數據幾近完美。貞治問我我的對手是不是那群家夥，我說還不算是。

貞治聽了我的回答後，用手扶了扶眼鏡，他已經明白我所說的意思是什麽了。

我笑着對貞治說，你贏了。貞治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我在說他和蓮二的比賽。他說不一定，帝光是籃球豪強，蓮二應該也注意到了才對。我對貞治的回答嗤之以鼻，這家夥真是把蓮二看得太過重要了。貞治的執念，也許就是蓮二也說不定。

奇跡的世代，現在還完全在成長的路上，都還沒有開花啊...我想要打敗的，是高中時期強到幾乎無人能敵的，僅憑一己之力就成為隊伍的支柱的那群家夥，現在他們還差得遠。

而且，見識了變态大叔的實力之後，我對戰勝奇跡的世代的執念并沒有開始時那麽強了，畢竟一個絕對的強者就站在我的面前。而且，敗北的滋味我現在幾乎是每天都嘗得到。被不良大叔壓制的全無還手之力什麽的，無論是打架還是藍球，我和灰崎都比不過他。

灰崎那家夥和我一樣，都是愈戰愈勇的類型，每次都不怕死的挑釁那個大叔，結果當然是被制得服服帖帖的。我可不會像灰崎這樣欠揍，我最多煽風點火而已，累倒在地上看着不良大叔教訓灰崎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雖然我每次都會被波及到就是了。

我的球感也漸漸的被找了回來，這種感覺簡直不更更棒了，久違的投籃，空心球，三分球什麽的，導致我這段時間的心情一都很好，連灰崎都不想欺負了。可是不知道這家夥是抖m還是怎樣，他竟然每次都主動來招惹我，不被我揍一頓誓不罷休。灰崎這是挨揍挨上瘾了嗎？

灰崎也察覺到了我的球感變好了，破天荒的說了一句似乎是贊揚的話，雖然用這種諷刺語氣說出來也沒剩多少稱贊的成分。

聽了灰崎的話不良大叔很幸災樂禍的看着我大笑，他拍着灰崎的肩膀指着我說：“這小子的球感本來就很棒的，只是被自己弄丢了而已，哈哈哈...小鬼你知道嗎，他之前一直帶着負重護腕練習籃球，結果把本來的球感給毀掉了~哈哈，真是...我第一次見到還可以這樣的哈哈哈哈...”

不良大叔的話讓我青筋直跳，直到我一籃球砸過去他才消停。

可是，灰崎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圍着我轉了一圈，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感慨的開口。

他說：“啧啧，看不出來，你可還真遜啊，降~旗~”

又是這種欠揍的強調，灰崎真是...不被揍一頓根本就不會消停。這件事應該夠他笑我幾個星期了，以後翻舊賬肯定也會抓住這件事狠狠的嘲笑我，所以，此時不揍，更待何時。

不過，這樣看來，這個不良大叔真的從很久以前就在觀察我練習籃球了，他應該是早就會料到我會因為負重喪失球感的結局，可是卻幸災樂禍的不阻止，所以不良大叔果然是不良大叔，這樣的性格真是惡劣。

所以就連那次提着灰崎和我來比賽也是有預謀的，不知道為什麽我想到了圖謀不軌這個詞，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為了防止再次失去球感，我手腕上的護腕基本上是每個星期換一次，這是為了讓我适應戴着不同負重時的感覺，讓我能更加靈活的改變腕部投籃時的力量，這樣，以後就不用擔心再次失去球感之類的問題了。

就這樣，我升上了國二，我的社團仍然是讀書社和圖委會。值得一提的是，貞治成為了網球部的正選，而且，他似乎得到關于蓮二的消息了。

蓮二嗎...真是好久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