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什麽鬼雜志
由于腰被扭到,連續一個星期我都不能進行劇烈運動——好在只是稍微扭了一下,休整一下就沒問題了。
這都是被灰崎和不良大叔所賜。
其實,本來只是很正常的扭傷,過一會就會好,只是後來我追着灰崎他們打的時候加重了傷勢,多少也有些自作自受的成分。
但是,果然罪魁禍首還是灰崎和不良大叔吧!要不是他們撞的那一下,我根本就不會有什麽事。
結果,那天晚上,是灰崎扶我回去的——這家夥本來想背我的。
怎麽可能讓他背啊!星期五晚上的那段黑歷史還不夠嗎?!
真是...好背啊,最近——先是跟綠間真太郎的買口紅事件,接着別扭的借口被灰崎戳破,然後在不良大叔這裏傷到腰。
實在是太背了吧!這麽頻繁的發生不幸的事情。
這是前所未有過的,這讓我懷疑我是不是跟帝光犯沖,又或者說完全是因為奇跡的世代而已——畢竟我跟他們氣場不和。
今天早上出門,灰崎照例在我家樓下等我。
這次他終于換了一件毛衣了,沒有像上次那樣只在外套裏穿着件短袖作死的站在寒風中打噴嚏。
“啧啧,光樹,你的腰好了沒?要不要我背你?”
扶了扶眼鏡,我一拳打在了灰崎的頭頂上——不說還好,一說這件事我就很窩火。這種黑歷史絕對嚴禁再提!至于背人這個梗,媽的灰崎你敢在說一次試試?!
看着走在旁邊頭上頂着一個打包的灰崎,我的心情舒暢多了。
“要不要這麽小氣啊...光樹~”
扶了扶眼鏡,我說:“自找的而已,祥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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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想到了不良大叔送灰崎禮物時候灰崎對他的調侃——要是灰崎敢跟我開這種黃.色玩笑的話,我絕對揍得他爬都爬不起來。
進到帝光,我直覺上就感到有些不對勁——應該說在快到帝光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
總感覺周圍有人在看着我們,在校門口的時候還不大明顯,可是到了學校裏面,總感覺那些目光就像冷箭一樣直直的射過來,弄得渾身不舒服。
而且,視線的來源大部分是女生,還有一小部分是男生。
扶了扶眼鏡,我感覺有些奇怪——雖然平時和灰崎走在一起也挺惹人注目的,但是也不至于到今天這種程度。而且,總感覺目光裏包含的意味變了,從恐懼變成了好奇,還有一些我看不清的東西。
更重要的一點是,那些女生的臉基本上都很紅——全部都害羞了嗎?怎麽可能。
扶了扶眼鏡,我對灰崎開口道:“祥吾,你不覺得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嗎?”
“啊...真是麻煩啊...”
很明顯,灰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然後,他用不良少年藐視一切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周圍。那些刺人的視線在被灰崎大規模掃蕩過一遍之後消失了不少,但仍有人在偷偷摸摸的看。
所以說...這群人今天到底是怎麽了?不怕被揍了嗎?
回到課室,這樣的目光更加明目張膽了——基本上都來源于班裏的女生。
扶了扶眼鏡,我感到十分的不爽。
正當我打算随便找一個人詢問原因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黑子哲也平板無波的聲音。
“早,降旗君。”
“早,黑子。”
“降旗君想知道原因嗎?關于那些視線。”
扶了扶眼鏡,我轉過身看着黑子哲也——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別賣關子了,快說。”
黑子哲也這家夥實在是太壞心眼了,這麽久不說話,分明就是在吊我的胃口。眯了眯眼,在我準備采取非常規手段讓黑子哲也開口的時候,他突然說話了。
“降旗君,一杯香草奶昔,我就告訴你原因。”
“...哈?”
這家夥對香草奶昔究竟愛得有多深沉?着分明是女孩子才會喜歡的東西好嗎?!
“那個...降旗君。”
正當我準備吐槽一下黑子哲也這個詭異的嗜好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吞吞吐吐的女聲——是飯島百合子。
扶了扶眼鏡,我問:“有什麽事嗎?飯島同學。”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的那些視線,也有飯島百合子一份。她似乎是被推出來的,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眼神閃避,臉也很紅。
怕她沒有聽清楚,我又重複了一遍。
“是有什麽事嗎?”
少女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時會忽略旁人的話語,要重複幾次才聽得到,這是貞治告訴我的。現在回想起來那也實在是一件糗事。
“那個...降旗君...”
然後,飯島百合子把她手中一直捧着的雜志翻開放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指着上面的圖片。
“我想知道...這個是你和灰崎君嗎?”
看向她手指着的地方,我頓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反應好,想要扶眼鏡的動作也停在了半路上——媽的!這是哪個混蛋拍的啊啊啊啊啊啊!!!!!!
其實飯島百合子即使不指出來,我也能一眼看到那幾張圖片——完全都把整個版面占據了好嗎!!!!
圖片的內容是灰崎跟我檢查的時候——難怪那時候灰崎說有人在看着我們,這都被拍了啊!!!
而且标題是什麽鬼!——美男子之間的二三事?東京的夜晚?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這幾張圖片的內容是我這幾天來一直像要催眠自己忘掉的東西——假裝崴到腳被灰崎一路背回去還被戳破什麽的,這絕對是黑歷史。
可是...為什麽這些東西會出現在雜志上啊?!
而且,花樣美男,這種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的雜志好嗎?!
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站了起來,手中正緊緊的拽着那本薄薄的雜志,那幾頁紙已經被手攥出了皺巴巴的折痕。
深吸一口氣,我扶了扶眼鏡對發到百合子說:“抱歉,弄壞了你的雜志,我會賠償給你的。”
“哈...哈...沒關系的,降旗君,不需要賠償的。”
飯島百合子似乎想笑,但是卻沒能成功,到最後變成了一副苦哈哈的樣子,有些滑稽。
飯島百合子也沒有繼續追問我關于雜志主人公的問題,不過——看到我這麽大的反應,估計也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況且,這幾張照片拍得十分的清楚,雖然是在晚上拍的,但給人感覺就像上了濾鏡加成柔光效果一樣,從客觀的角度上來看,着的确是幾張很優秀的照片,前提是那裏面的主人公不是我和灰崎的話。
“事情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樣,降旗君。”
扶了扶眼鏡,我很明顯看到黑子哲也眼中有遺憾的情緒——不就是一杯香草奶昔嗎,有什麽好遺憾的。
雖然這就是原因,但是只是幾張圖片而已,那些人的反應也太奇怪了點吧...果然,我還是不懂這群女生到底在想什麽,這也是貞治一直吐槽我的話——不懂少女的心思。
嘆了一口氣,我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拿出課本準備上課。耳朵自動過濾掉了從那群女生那裏不斷傳來的不知名的陌生詞彙,想要把心思全部放到課本上。
很顯然,我失敗了——完全都無法集中注意力,那群女生實在是太吵了。
我沒來沒有像這一刻盼望過禿頂國文老師的到來,即使國文課的确很無聊。
下午有一節體育課,我要到班長那裏先去請好假——腰被扭到了,不能劇烈運動。
将這個理由填上請假條後,我将它重新交給了班長。然後...她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隐晦的打量着我,但是被我發現了。
...媽的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要不是灰崎和不良大叔,我至于這麽悲慘嗎?!
果然,我最近真的很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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