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抓壯丁的秘密(上)

夙素今天起得很早,經過昨晚一番思量,她決定,對付墨淵這樣冷漠的人,熱情是最好的辦法,只有跟他走得近了,才有機會知道更多他的秘密。所以當墨淵從內室走出來的時候,迎接他的,是夙姑娘臉上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早啊!”

墨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道:“早。”

這時,厲陽手裏端着兩碗粥走進了,夙素決定,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回頭盯着厲陽,一臉讨好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叫你喂吧。”

“厲陽。”

“厲陽,早。”

看她笑得一臉陽光,厲陽眉頭皺了皺眉,沒理她,把粥端到墨淵面前。

墨淵還是昨天那身打扮,修長的手拿着勺子,輕輕攪動着粥,一股米香瞬間彌漫在屋內。

“好香啊!”夙素一屁股坐在墨淵的身邊,厲陽冷到掉冰渣的聲音在夙素耳邊響起,“你最好知道自己的身份。”

夙素眼睛盯着粥,嘴裏搭着話,“我什麽身份?侍衛?”

厲陽只看了她一眼,夙素尴尬的摸摸鼻子,好吧,有他在确實不需要她做侍衛,輕咳一聲,夙素想了想,“小厮?”

想起昨晚厲陽一開口就讓她叫主人,夙素又起雞皮疙瘩了,“不是……奴隸吧?”

厲陽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夙素很想回他一個白眼,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摸了摸空了一天一夜的肚子,夙素嘀咕道:“就算是奴隸,也不至于不讓吃飯吧。”

一只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端着一碗粥遞到自己面前,夙素眼前一亮,立刻接過,“謝謝。”

粥香醇軟糯,溫熱可口,小半碗下肚,夙素終于有心情閑聊了。

“你叫什麽名字?”

“墨淵。”

Advertisement

“你會放我回家嗎?”

“我離開的時候會放你走的。”

“真的?”夙素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那淡漠的語氣并不像承諾,但夙素感覺得到,他沒有說謊。墨淵一直沒說,夙素肯定,他一定是需要自己為她做什麽事情。揚起一抹沒心沒肺似的笑,夙素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那真的謝謝了,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為了能早日回家,我一定盡力去完成的!”

“你就跟在我身邊好了。”

“哦。”與墨淵這樣随意的一問一答,夙素忽然發現,這人和她想象中的好像并不一樣,她以為墨淵是個不願與人接近的人,如一口枯井,冷心冷情,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然以對。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點不對,他的冷,他渾身那淡如水的氣質,好像是天生的,并沒有所謂需要打破的堅冰,只是性情使然,這樣的人,是真正不好接近的。昨晚上想了一夜的應對之法,似乎又泡湯了。

“吃飽了就走吧。”

留下一句話,墨淵便起身出門了,一點也不在乎她會不會跟上來。

夙素嘆了口氣,很舍不得的放下碗。

風暴過後的天氣極好,天空中萬裏無雲,一片蔚藍,遠處那片郁郁蔥蔥的密林裏傳來像是號子般響亮的吼聲,像在合力幹着什麽。林子外,能看到四五個人一組,從密林裏扛出一個人雙手都合抱不完的大樹幹,一根根整齊地堆放在海灘上。

他們伐這麽多木頭幹嘛?

墨淵走得并不快,但夙素這一通東張西望下來,他已經走出很遠。蔚藍的天際下,那墨色的身影緩步向前,悠然走在晨風裏,若不是身邊不時走過一兩個提着刀的海盜,這寧靜的畫面都要讓夙素忘了自己還在海盜窩呢。夙素看向身後,厲陽并沒有跟着出來,抓了抓頭上的帽子,夙素小跑追了上去。

這條路并不是昨天自己走過那條,只走了一會,夙素便看到了一座比桑暖那醫舍更大的木屋,屋外守着四個高大的男子。

走近木屋,夙素就聽到屋內傳來嘈雜的人聲,墨淵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聲音立刻停了下來。

“墨少主來了。”易當家爽朗的聲音打起了招呼。

少主?夙素跟着跨進來的腳步頓了一下,墨淵是江湖中人?

屋子挺大,卻已經擠滿了人,房間正中央,擺着一個長方形的桌子,兩邊各有三四張紅木椅子,昨天坐在溶洞中間的幾人,除了那個她看不上的年輕小子,幾乎都到齊了。長方桌上用沙土、小木片和一些小草擺出一個海島的模樣,雖然堆得很粗糙,但也看得出,是比地圖更為形象的展示地形地貌的沙盤,這種東西,夙家很多,只是沒想到這海盜窩裏竟也有。

“易當家。”墨淵的回應依舊冷淡,易當家看起來很是習慣,看到夙素跟着,竟還與她打起招呼來,“小子,你也來了。”

夙素站在墨淵身後,大方的咧嘴一笑,“易當家的早上好!您叫我小樹就好了。”看到坐在最後那抹嫣紫色倩影,夙素朝她揮揮手,笑道:“阿暖,早上好。”

桑暖回以一笑,輕輕點頭回道:“早。”夙素發現,她叫這一聲阿暖,除了桑暖和墨淵外,其他人的臉色都很奇怪。

還沒等她細細分析,那個與海盜頭子長得最像卻滿身戾氣的男人便不耐煩的說道:“人都齊了就開始吧。”看那霸氣的不可一世的樣子,頗有幾分少當家的氣勢。

“墨少主之前說要找兩百個壯丁,現在人數已經夠了,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動手。”接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他就站在那少當家身後,看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身份,卻絲毫不像個跟班。他身形修長,長得也很俊,臉上雖然沒有笑,卻莫名給人一種陽光正直的感覺。

這人又是誰?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墨淵的習性,這一大群人,唯有墨淵桌前擺了茶,墨淵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才開口回道:“三日後。”

“三日?”墨淵不緊不慢的樣子似乎惹怒了那位少當家的,“環島的濃霧在下個月十五就會全數散盡,不盡快準備,十五之前完不成怎麽辦?!”

木屋挺大,這吼聲在屋裏回響,夙素都覺得耳膜微痛,或許時間真的緊急,那位易當家的臉色也不太好。

夙素斜睨了身邊的墨淵一眼,那不動如山的從容的樣子,看得她都要嘆一聲佩服。“三日後子時,夜潮将急退五十丈,那時才能找到陣眼的正确位置。”

陣眼?夙素眸光閃了閃,墨淵還會奇門術數?江湖中人,又精通奇門術數,穹岳境內似乎就只有林氏山莊和榮家堡了,沒有姓墨的,是墨淵家太過神秘所以她沒聽說過,還是他不是穹岳人?夙素靜靜地站在墨淵身後,一副毫無存在感的樣子,耳朵卻豎得直直的。

“如此一來,時間可能真的來不及,喚狼島北面全是暗礁,想要從哪裏登島,非常危險,就算上了島,穿過島後面那片林子,也要五六日,我想沒人會選擇北面登島,既然時間不夠,不如北面就暫時你布陣了……”

“砰!”

桑暖的聲音舒緩而溫和,聽起來很舒服,可惜被突如其來的拍桌聲生生打斷,夙素稍稍擡眼,就看到那少當家手握成拳,砸得旁邊的桌子咿呀作響,盯着桑暖的眼裏滿是憎惡與鄙吝,聲音較之剛才更響,“燎越水師聞名天下,北面雖然多礁石,也不代表他們就不能從那裏攻入島上來,易桑暖,你反對在北面布陣,是想故意留一個缺口給敵人吧,我看你就是恨不得喚狼島早日被攻破!”

易桑暖?桑暖姓易,她……是海盜頭子的女兒?!不可能吧……

等等,她剛才還聽到“燎越”,是燎越國麽?夙素的心沉了下來,之前不管是被抓入海盜窩,還是心心念念想揭秘墨淵身份,對她來說,都是因為這是第一次獨自外出就遇上這樣詭異而奇妙的事,讓她好奇又興奮,覺得是一次不錯的歷練,但是若牽扯到燎越國,那就大大不同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