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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我就成你哥啦。當下不理她,從一個女管理員手裏接過一個浮圈,跳到了河裏。回頭一看,林燃明明已經排到了,卻不接圈子,而是站在那跟肌肉男聊上了,也不管人家忙不忙,一臉的風情萬種。
康晨躺在浮圈上,望着天空,任水流淌,慢慢的轉了一圈回到原地,一擡頭,暈,林燃還站在那呢,跟肌肉男眉來眼去間全是濃濃的奸-情。
康晨無奈,喊:“林燃,你還玩不玩?下來麽?”
林燃回頭媚笑:“好的,哥哥,我來啦。”又回頭妖嬈的勾了肌肉男一眼,用跳健美操的動作,忽然加速奔跑幾步,到了河邊,兩腿彈力的一蹬,一躍而起,在周圍人的驚呼中,跳到了康晨浮圈上,差點一腳把他肋骨踩斷。
康晨趕緊滾到一側,免得浮圈翻掉:“你怎麽不在空中翻兩個筋鬥啊。”
林燃壓住另一側,讓浮圈恢複平衡:“哎,你知道嗎?那個帥哥,是陸軍野戰軍退役的。”
康晨點點頭:“看得出來,否則也不會站這收發塑料圈。”
林燃生氣,伸手“啪”的打了康晨一下:“人家是陸軍野戰軍退役的,聽聽,陸軍野戰軍團,哇,夠sexy(性感)吧,他是保安部經理,現在是人手不夠才來幫忙的。”
林燃忽然湊進康晨耳邊:“這樣的帥哥,你心動不心動,沖動不沖動?”
康晨趕緊搖頭:“我不喜歡啃牛腱子。”
林燃輕蔑的說:“哼,是人家不要你吧。人家不要男人的,人家要的是像我這樣年輕漂亮風騷妖冶的女人。”
康晨回過頭來仔細遙望了一下肌肉男:“嗯,他應該是個異性戀者,但是并不表示他沒有過同性行為,尤其是在軍隊,監獄這種高誘發環境裏。人都需要洩-欲嘛。”
林燃不高興了:“你以為全世界男人都跟你一樣口味特別。人家只喜歡女人啦,像我這樣有胸有屁股腿長長的女人啦.......人家喜歡的是我啦。不信,不信咱們兩都去勾引勾引他看,看他今晚跟誰上床。”
康晨趕緊表态:“當然是你,當然是你。”
“那好,我今晚上就約他上你那,跟我啪啪啪。”林燃贊美自己,“我從爸媽家搬出來,真是英明啊。終于可以自由的享受性-愛的快樂啦。”
康晨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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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燃想了想:“把你主卧借我用用吧,床大,或者,用客廳。嗯,還是客廳好,他要是把我放在你鋼琴上做,一面呻-吟,一面叮咚做響,該多浪漫啊......”
康晨小聲嘀咕了一句:“血染的風采。”
林燃瞪了康晨一眼,兩人無語。漂了一會,林燃低聲問:“第一次很疼麽?”
康晨點頭:“嗯,撕裂的痛苦。不過,女人的陰-道既然是真正的性-交器官,應該不會像彈性不足,容易破裂,括約肌又自然緊縮的直腸那麽疼痛......”
林燃好奇的看看他:“那麽疼痛,那你還幹。”
康晨解釋:“嗯,那是因為除疼痛外,還有強烈的快-感......男人有前列腺,在直腸下7-8cm處,被摩擦到會産生極大的快-感。不管是不是同性戀者,在生理上,男人被爆-菊是世界上最疼痛又最快-感的性-交方式。男人的性-感覺不像女人那麽豐富,但是前列腺被恰到好處的摩擦時,所産生的快-感,能跟女性相比,所謂的男性的高-潮.......”
林燃目瞪口呆。康晨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也沒啦,我都是幹別人——直腸很脆弱,被抽-插容易受傷,傷口容易受感染,尤其容易感染性病,即使戴套,都非常不安全。我掏錢,怎麽會讓別人幹我。除非這個男人我特別喜歡......”
林燃翻白眼:“那你掏錢幹嘛,又享受不到那個......男性的高-潮。”
康晨一笑:“洩-欲也夠了。異性戀的男人不是也很滿足嘛。”
林燃黯然:看來女人真的不可能滿足他了。
但是轉即又想到:他說都是他幹別人,又不是別人幹他,那我為什麽不能代替那些男人?
這麽一想,林燃又鼓起了勇氣:晨哥,也許你會發現,我給你的快樂并不比男人差。
這時兩人又漂到了始點,林燃又用眼睛去勾肌肉男。康晨嘆氣:“如果不是他穿寬松式泳褲,倒是現在就可以知道他尺寸了。”
“你說他床上表現咋樣?他說他在野戰團的時候,每天要負重幾十公斤,行軍幾十公裏。他會不會很持久啊。”林燃神往,一副哈喇子直流的模樣。 康晨瞟了她一眼:“不知道,在床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嗯,他體力可能不錯,但是,說不定他還是處男,一觸即潰。”
“處男,有沒搞錯,現在要找處男,除非去幼兒園。”
康晨笑:“誰知道,你不是說他一直在部隊嘛,說不定他還真沒跟女人上-床的經驗。”
“沒跟女人上-床的經驗,說得是你自己吧。你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處男。”林燃沒好氣。
康晨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燃湊到他耳邊:“那你是前面處,還是後面處?”
康晨笑得抽筋。
林燃說:“我知道了。No way(兩條途徑都不是)。”
康晨笑得浮圈都快翻了。
這時兩人又漂了一圈回來,林燃跳了起來:“好了,不漂了。”
康晨把浮圈遞給管理員,林燃卻走到肌肉男前說了幾句,肌肉男點頭,林燃色-迷迷的一笑,跟康晨并肩走開。
康晨懷疑:“你剛才跟他說什麽。”
“沒什麽。我告訴他下班別走,我去找他。”林燃忽然回過頭來,眼睛裏有雷打不動的決心,“我當處女當膩了,今晚上我要脫處,是你還是他,你決定吧。”
康晨臉白了:“別這樣,燃燃,別逼我。”
林燃冷冷的說:“康晨,你聽好了。別以為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需要洩-欲。男人女人都是人,我也需要。我已經成年了,有享受性生活的權力,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今天晚上,你願意提供這項服務,你就提供,你不願意,那我就找別人。”
☆、夏夜
? 康晨把平底鍋燒得幾乎冒煙了之後,放入一大塊黃油,然後飛快的把兩塊帶骨牛排放下去煎。黃油一碰到鍋底就融化了,一兩分鐘後,牛排就開始發出“滋滋”的聲音,廚房裏充滿了蛋白質煎焦後的異香。林燃卻在他身後的獨立島上用一把鋒利的尖刀去三文魚的魚皮,然後把帶白色紋理的粉紅色魚肉片成半公分厚的片。
兩人默默的各忙各的,康晨又拌了一個蔬菜沙拉,林燃切了一碟子青瓜片,又用蘑菇和小肉丁煮了一個很清淡的湯。兩個人又吃不了多少,這些菜也就差不多夠了。林燃開始布置桌子,鋪上白桌布,擺上盤子和刀叉,把香味蠟燭擺好,把插着玫瑰花的長頸瓶放在一側,康晨把菜都端上來。然後兩人各回房間換衣服。
林燃出來的時候,穿了一條黑色的真絲裙,大翻領,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膚,一條深溝,裙擺窄窄,束住膝蓋,小腿纖細修長,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露趾鞋,細細的綁帶繞腳踝兩圈後打了個結,腳趾甲上是新塗的紅色指甲油。
雖然是大熱天,康晨卻換上了一件淺蘭的長袖襯衫,深藍的西裝長褲,打了條銀領帶,腳上還穿了皮鞋。
兩人站在桌前對望,無言的尴尬,心情差到了極點。康晨感覺自己似乎要出汗了。
康晨拉開椅子請林燃坐下,把開瓶器旋入木塞,葡萄酒開瓶的那一聲巨響,把兩人都吓了一跳。
康晨把酒倒進兩個長腳玻璃杯裏。林燃點上了蠟燭,康晨關了燈。
兩人在燭光下低着頭,吃了一兩口菜,既不敢看對方,又找不到話來說。康晨舉起杯來:“燃燃。”兩人的玻璃杯輕輕碰了一下,“叮”的一聲脆響。
林燃看見康晨在燭光下,滿臉的抑郁憂愁,不由的心裏痛苦到了極點:你就這麽不情願麽?我這麽逼你,到底對不對?
康晨把不鏽鋼叉子戳入牛排,然後用刀劃了一下。這牛排他一共煎了不到15分鐘,這麽一刀下去,頓時汁水流了一盤子,在燭光下,本該粉紅的汁水看起來像血一樣深紅。康晨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
兩人勉勉強強的吃完了這頓晚飯,食物都積在胃裏,讓人分外難受。康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最後,康晨站起來,拉起林燃的手,把她帶進了自己卧室。
卧室沒有開燈,但是窗簾沒拉上,北京夏夜的萬家燈火從窗外透入,屋裏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林燃早把卧室重新收拾過,床上鋪着整套的新卧具,一支玫瑰擺在長枕頭的正中,在幽暗的光線下,紅玫瑰看起來像是黑的。
康晨的感覺卻無比怪異:床單看起來像純白的,大床看起來像醫院的手術臺。
康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蹩腳到極點的見習醫生,卻要給病人做開膛手術,其實他真正該做的事是:落荒而逃。
康晨對自己說:不要這樣,我已經不是男孩,我是個男人,有些事情,再艱難,我也必須去面對。今夜,我不是在和燃燃玩過家家,她确實是我的新娘,哪怕只是為了男人的尊嚴,我也必須完成這道儀式。
康晨壓抑着心頭的種種不适,轉身面對林燃,似乎應該先吻她一下,林燃微微仰起頭,也正等待渴望着。但是康晨望着林燃絲絨般柔軟的雙唇,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來,于是伸手去脫她裙子。
林燃的真絲裙腰間有根腰帶,康晨知道應該先解腰帶,但是怎麽解他不知道,于是伸手去她背後摸。他不知道腰帶用的是搭扣,摸到腰帶端頭後,扯了兩下扯不下來,不由的急了,手抓住腰帶亂拉。林燃被拉得差點失去平衡:“哎.....”
康晨馬上住手,全身緊張,後背出汗,狼狽不堪。林燃趕緊伸手自己解開衣帶,然後反手去拉後背上的長拉鏈。裙子松開了,從肩膀往下滑,露出了穿在裏面的黑色文胸的肩帶。在卧室幽暗的光線上,皮膚雪白,肩帶墨黑,黑白分明,分外觸目。
康晨忽然喊了起來:“等等,等等。”
但是林燃這時已經把拉鏈拉到了底,真絲的裙子滑溜溜的,垂感十足,頓時往下直落。雖然明知道林燃裏面還戴着文胸,康晨心理上也承受不了了,忽然返身快步走到窗前,伏下了頭,兩手撐住窗臺,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林燃的裙子已經掉在了地上。
兩分鐘後,康晨平靜了下來,重新站直了身體,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燃燃,不行。我無法面對女人的身體。我們還是算了吧。對不起。”
其實林燃剛才心裏又羞又驚又畏,幾乎想要退出這間卧室,但此刻一聽康晨聲音,反而鼓起了勇氣:他想放棄,我就更要堅持,否則我們之間就完了。但是如果今夜他能克服心魔,那麽今後一切都會好起來,所謂撥開雲霧見青天。
林燃定了定神,站在康晨身後溫和的說:“晨哥,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你是teenager(十幾歲的少年),确實觸目驚心,但是現在你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個成年男子,而且我......我也不是那種樣子的。”
林燃脫掉身上剩餘的衣物,包括鞋子,赤足站在地上:“晨哥,你轉過身來,看看我,我的身體.......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女人和女人,不是一個樣的。我的身體......并不醜陋。我的牙是白的,我的皮膚是光滑的,沒有痕跡.....你轉過來,看我一眼,就看一眼......”
玻璃窗上其實有模糊的投影,雖然黯淡,也能看見,康晨猶豫着用眼角掃了一眼,還沒看清楚,趕緊移開。
過了會,康晨站直了身子,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兩眼望着窗外的霓虹燈,語氣冷淡:“燃燃,中國可能對同性戀的研究還不大有,所以你可能缺乏這方面的知識。其實gay和直男最大的不同在于,gay對異性的身體沒有興趣,女人的曲線不能喚起他們的欲-望,只有男性的身體才能讓他們沖動。這點好像很難理解,但是你倒過來想一下就明白了——讓你面對一個女人的身體,你能激動嗎?你會有情-欲嗎?所以......”
康晨低頭,咬了咬牙:“我面對你根本硬不起來。”
林燃懷疑的看着他,不知道康晨說得是真是假:“即使你現在不沖-動,我也可以撫-摸你啊,或者,要不要我跪下舔你?你喜歡什麽姿勢?你知道我的柔韌性很好的,我什麽姿勢都能做的到。晨哥,你讓我試試,我一定能讓你興奮。”A-V片裏的鏡頭全到林燃腦子裏來了,林燃往前走了一步。
康晨大驚,不敢回頭,就手伸出去,向後打了個阻止的手勢:“別,別,林燃,後退,離我遠點,不許過來。我不喜歡別人勉強我,你也強迫不了我......沒有欲-望的做-愛有什麽意思,跟機器似的。你如果要我這麽跟你做,不如直接去找根按-摩-棒。”
林燃不敢動了,思考,過了會,慢慢的說:“晨哥,我并不像你以為的那樣,對同性戀一無所知。這兩年來,我一直在看書,看醫學論文,看心理學論文,都是英文原版的......是,書上說gay對女性的身體沒欲望,但是你情況不一樣。你見過女性身體麽?你從來都沒看過一眼,你怎麽知道自己沒欲-望?真正的gay,從不愛女人,他們只愛男人。晨哥,你愛過男人麽?哪怕只愛過一個?而且,你能說,你一點都不愛我麽?”林燃說到後面又開始激動。
康晨不吭聲。
林燃繼續說:“是,對男同性戀的調查表明,他們對女人的身體曲線,生理上沒反應,心理上沒情-欲。但是調查同時表明,他們真的跟女人做-愛,倒是能感覺到生理上的滿足的,甚至說比跟男的做更快-感。”
林燃盯着康晨的後背說:“女性的陰-道,就像你白天所說的那樣,是真正的性-交器官。既然自然界用幾千萬年讓我們進化出這樣一個專門的器官,唯一的用處就是用來做-愛,肯定是賦予它任何別的器官無法取代的專職功能,肯定是能給做的雙方帶來任何其他器官無法比拟的快-感。”
康晨無奈,慢慢的說:“嗯,從生理特征上來說。女性的陰-道有自然褶皺,而且彈性、延展性很好,又能分泌潤滑液。單純從抽-插的角度來講,可能确實更有快-感。”
“但是我是一個gay,我已經說了,我對女性的身體沒興趣,女人不能激發我的情-欲,我沒有必要去幹一件我根本沒興趣幹的事。”康晨忽然開始發火,不知道自己跟林燃這麽學究的在辯論啥,真是,可笑之極。
林燃默默的看了康晨一會,柔聲說:“晨哥,你從來沒看過女人的身體,也從來沒跟女人做-愛過。你怎麽知道你就不喜歡女人的身體,你怎麽就知道你不能從女人身上得到快-感?很多明清小說裏,包括最近火爆的那部韓國電影《霜-花-店》,都是這樣的故事——貌似同性戀的男子在體驗他愛人的身體後,發現自己愛的其實是女人,于是殘忍的抛棄了他的同性-愛人.......”
“晨哥,試試我,哪怕就這麽一次,你沒有吃過橘子怎麽知道酸甜。也許我能讓你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你不是一直想要找靈肉合一的戀人麽?也許今夜,你會發現,上帝用你肋骨制造的那個女人,從小就跟你在一起,二十多年,對你從無改變,那個人,就是我。”
康晨幾乎要動搖了,但是略一回頭,就感覺到深埋在心底的沉渣往上湧,趕緊又把頭轉了回來:“不,林燃。我不是什麽僞同性戀,我就是一個徹底的gay。我根本不喜歡女人。你走開,leave me alone(讓我一個人呆着)。”最後兩句,康晨幾乎在吼了。
林燃不吭聲,也不動。等康晨平靜點,林燃語聲更溫柔了:“晨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知道的,我有多仰慕你,多崇拜你,你學什麽都遙遙領先,你做什麽都出類拔萃,你說話,大人都非常重視......所有的女孩都有白馬王子的夢,我的所有的夢裏,都是你。在我的心裏,你高高在上,如在雲端,而我,只是你的一個小跟屁蟲,跟在你身後,那麽不起眼......我本來是不敢奢望你的,你跟你媽媽出國後,我更加認命了,我以為今生與你不會再有交集,于是我交男朋友,我找長得像你的男朋友,但是形似而神不是,我對他沒有一點感覺,我的心始終完全被你占據着。”
“但是在美國,後來在日本,你對我那麽好,我的心真的很容易蠢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入非非了。我本不敢祈求你的愛,我在佛前求了500年,只願能擁有你的一回眸。但是我佛慈悲,他賜予我的遠比我祈求的多得多,他給了我你的愛憐,這些日子以來,雖然你一再的拒絕我,我卻能感覺到你心裏有我.....”
眼淚湧上了康晨的眼睛,康城聲音都啞了:“我心裏當然有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對我來說,是特殊的......但是我是一個gay,不管我的心裏有沒有你,我的情-欲都不能歸結在你的身上,我的肉-體不可能忠于你,你跟我在一起,是沒有好處的......”
“晨哥,你可能覺得我可笑,你可能不相信,其實我真的不介意你是不是gay,我只在乎你。我尊重你的生活方式,我能夠接受你有同性伴侶......”
“那是你現在太年輕,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你真是......幼稚。”
“你不相信麽?但是如果我在意你是一個gay,我就會失去你。我不要失去你。即使你不能給我完整的愛,也比沒有你的愛強。別人可以笑我愛得太卑微,但是我不怕,我願意為了我愛的人卑微。”
康晨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
林燃站在康晨身後:“晨哥,你轉過身來,看看我,抱抱我,親親我。我的身體還沒有被任何男人看見過,我的唇還沒有被任何男人親吻過。不是我不想,其實我想你都快想瘋了,但是別的男人,都不是你......天下的女孩都有一個同樣的夢,就是希望能被心愛的男人占有自己所有的第一次,讓歲月凝固,讓青春輝煌,讓記憶永恒。”
“晨哥,今夜要了我吧,在我的身體裏留下你的痕跡,好讓我終生銘記。哪怕只有這一次,哪怕你一做完,就厭倦了我,我也無所畏懼,我只想要你,這永遠會是我人生最美的記憶。”
林燃向康晨伸出了雙手:“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渴望着被心愛的男人壓在身下。晨哥,你回過身來,抱抱我,把我抱上你的床,讓我感受你的體重,讓我承受你的入侵,讓你的雄壯把我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take me, make me yours(占有我,把我變成你的)。我已經渴望很久了,請讓我一了夙願,請點燃我的人生,讓今夜成為我人生最輝煌的記憶......”
康晨忍不住用衣袖抹淚,然後緩緩的轉過身來。
☆、往事重現
? 康晨慢慢的轉過身來。林燃心花怒放,向他張開雙臂,就要撲入他的懷中。
忽然林燃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康晨只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射向地面,而且雙眉緊鎖,手壓向腹部,面部表情明顯是在強忍。
林燃驚恐:“晨哥,你怎麽了?”
康晨已經忍不住了,撒腿就跑,沖進主卧衛生間,撲倒在抽水馬桶前,狂嘔。
“晨哥,晨哥。”林燃吓得跟着跑進衛生間。
康晨不敢擡頭,一面吐一面沖林燃打手勢:穿上衣服。
林燃趕緊拽過一條浴巾,裹住自己,這時康晨已經把膽汁都吐了出來。
康晨直吐得天昏地暗,胃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了,還跪在那幹嘔了好一會。林燃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康晨慢慢的緩過勁來,渾身是汗,頭發都濕了,趴在那直喘粗氣。林燃給他倒了杯水漱口,康晨吐了幾口,又咽了幾口後,臉色有所好轉。林燃扶着他站起來,康晨看起來神色好多了,只是眼睛裏全是血絲,而且喉嚨被胃液和膽汁燒傷了,一時無法開口說話。
康晨走回卧室,精疲力盡的倒在床上。林燃把靠墊拍松,給他墊在背下。康晨點點頭,表示很舒服。兩人相對無語。林燃此刻還裹着浴巾,康晨怕浴巾掉下來,不敢再看她,仰望天花板。林燃趕緊進衛生間換衣服,然後又給康晨泡了一杯茶,拿了些點心過來。
康晨喉嚨痛得難以進食,但是又迫切需要補充熱量,于是慢慢的嚼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往下咽,林燃給他托着茶杯。兩人四目一對,忽然眼睛裏都湧上了淚水。
康晨伸出手去,林燃伏倒在他胸前。康晨背靠靠墊仰躺在床上,一只手輕輕的撫在林燃後背上。林燃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弄濕了康晨胸前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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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晨的問題出在他13歲那年,當時他正在讀初中,寄宿。
那年的初夏,病毒性流感肆虐北京城,典型症狀是高燒高熱,傍随劇烈咳嗽,甚至引發嘔吐,康晨學校裏很多學生受了感染,尤其是住校生。康晨頭天晚上還好好的,早晨起來開始鼻塞,眼紅,耳癢,中午不到體溫就升到了39度。康晨老媽請了假帶他去醫院看急診,打完吊針後,就把兒子帶回了家。
事隔十幾年,那天下午發生的一切,在康晨的腦子裏就像電影鏡頭一樣的清晰:
他和他媽到家時是3點多鐘。在記憶的回放裏,康晨似乎能再次看見他媽怎麽把鑰匙□□鑰匙孔,怎麽推開的門.....當時他爸已經下海有兩年了,但是他們還住在三環邊的公房裏,那房子非常小,從大門到卧室門不超過5米。
他們剛進屋,康晨就聽見主卧室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如雌雄野獸在嘶叫呻-吟,忽然他媽急走兩步,一下子把卧室門打開。康晨眼前出現了驚駭的一幕:他爸爸跟一個年輕女人正在床上......
康晨從小智力超常,而且父母日益糟糕的婚姻關系,也讓他比一般孩子早熟,但是十三歲的康晨,實在無力面對人類交-媾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
在下面十幾秒的時間裏,康晨看見了自己父親的無地自容,看見了自己母親的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但是他印象最深刻的卻是那個女人。那個女子年紀雖輕,卻濃妝豔抹,根本看不清本來面目,最可怕的是,她的化妝完全抹開了,她的口紅和眼影都粘到了父親的皮膚上,而她自己的身上,尤其是胸部,如挂着兩個瓜,上面全是父親留下的指痕和牙印,一道道紅斑.....女子看見他們忽然進來,尖聲高叫,康晨看見她的猩紅的嘴唇裏面是一口參差不齊的牙,又黃又黑......成年後的康晨已經弄不清楚自己當年确實是看見女人的身體如此醜陋,還是自己用想象力篡改了真實的畫面,将它塗抹得如此不堪(他爸英俊又好色,邏輯上不可能找醜女),但是這一幕卻永遠的留在了康晨的腦海裏,讓他從此無法面對女人的裸-體。
那天康晨在驚悸中過了十幾秒後,忽然開始劇烈的嘔吐,然後昏倒在地,發起了高燒......康晨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周,高熱不退,幻視幻聽,抽搐,呓語,但是那場流感正常症狀就是要病一周以上,所以雖然病勢兇猛,當父母的也無法預知,這場病到底給康晨的人生帶來了什麽後遺症。只有康晨自己知道(他只對林燃說過),這事讓他對父親的厭惡整整持續了6年,直到他第一次跟同性發生關系。
康晨父母的婚姻本來就已經擱淺多年,這件事後,母親開始堅決要求離婚,他爸一面在外面肆無忌憚的尋花問柳,一面努力阻止妻子離婚,但是三年後,康晨他媽還是辦完了離婚手續。康有信那時正處在事業上的飛速膨脹期,已經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于是迅速的辦完了一切手續,将他們母子兩送到美國,買好房子,将康晨送進私立高中,甚至還從中國雇了一個保姆,伺候他們的起居。
成年後的康晨開始理解父母,其實他父母只有在他童年時才是情投意合,相親相知的伴侶。他父親先從政後經商,越來越事故圓滑,而他媽學術氣很濃,清高傲慢,兩人越來越格格不入。父母感情如何,孩子最敏感,少年的康晨就能感覺到父母間的隔閡,父親的煩惱,母親的抑郁。
康晨曾對林燃說過: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也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只是一對男女差異越來越大,已經無法再同走一條人生路,有的人可以将就,但是他父母都是自視甚高,不願虧待自己的人,他們的唯一結局只能是分道揚镳。
但是康晨父母的婚姻結束後,兩人的維系并沒有終止,康有信一年兩三次的去美國看望妻兒,在康晨考入MIT那年,曾經提出跟妻子複婚。他爸媽最終并沒有複婚,但是至今也沒有再跟別人結婚——雖然自由了,但是人世間哪那麽容易再找相知的伴侶,誰能再點燃我滄桑後結繭的心。
27歲的康晨已經完全能理解父母,包括他們的離而不斷——每個人都被自己從小所處的環境,所受的教育束縛着,每個人,不管他/她的行為如何,內心都打上了他們那個時代的烙印,從某個點上來說,我們都是自己心靈的奴隸。他的父母,貌似前衛,一個公然出軌,一個堅決離婚,其實骨子裏,從沒有真正的超脫過,他們只是走得比自己想走的更遠,而且正因為他們行為的超前,反而讓他們心理上更困惑,更容易反省愧疚自責。
康晨極愛,極尊敬自己的母親。他媽自尊,堅強,能幹,所以雖然婚姻破裂,也沒有因家庭變故沉淪了自己,更沒有讓家庭糾紛影響了康晨的學業。
康晨對林燃說:沒有我媽媽的優秀堅強,就沒有我的今天。
康有信跟妻子離婚十幾年,卻始終尊敬信任自己的妻子,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康晨。康有信一直深深的感激自己的妻子,培養出了這麽優秀的兒子。
康晨對林燃說:我媽媽是我最崇敬的女性,自尊,自立,自強。
康晨又對林燃說:但是我媽媽擺脫不了過去,在美國,她明明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但是她無法重新開始。他們兩個都無法重新開始,對婚姻、對愛情、對自己,沒有信心。
康晨對父親的感情是相當的矛盾,他不知道父親算是毀了自己的一生,還是成就了自己的一生,有一點是肯定的,沒有康有信,就沒有他康晨。康晨有時面對鏡子剃須的時候,會觸目心驚的發現,自己跟父親長得何其肖似;尤其是當康晨把幾張綠色(現在是粉紅色)鈔票塞進一個年輕帥哥手裏的時候,康晨更加明白,自己其實就是父親的翻版——我無法禁止我肉體的需求,并且認為人都有滿足生理需求的權力,但是我還是不能解放我的靈魂,肉-欲的滿足依然不能填補我內心的空虛。
康晨問自己: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本來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我真正想要的靈-肉合一,高度契合的愛,伴侶間從靈魂到肉體都只歸對方所有,那,這花錢買最粗糙最低檔的性滿足的到底是不是我自己?
康晨覺得自己現在非常的理解父親,父親應該是只愛過母親一個女人吧,但是那又如何,當愛已成往事,生活還是要繼續,我們要做-愛就像我們要吃飯。
康晨輕輕的嘆氣:我真是我爸爸的兒子,毫無任何懸念。
-------------------------- 康晨閉目養神了一會,再睜開眼時,已經恢複了常态,于是進浴室重新洗澡,回到卧室的時候,見林燃還坐在床沿上,忐忑的看着他。康晨苦笑了一下,忍着喉頭的灼痛,啞着聲音說:“燃燃,對不起。”
林燃垂着眼睛,輕聲說:“晨哥,對不起。”
林燃站了起來,回自己房間。
康晨熄了燈,扯掉浴巾,倒在了床上。
☆、攤牌
? 康晨躺在床上,一面疲憊不堪,一面難以入睡。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壓抑着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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