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五個大佬
慌亂間, 汪染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懷中的少女, 身着侍女統一的碧色羅紋織紗裙, 梳着宗門內侍女常見的雙平髻,裝扮雖普通, 卻自有一股清麗佳人之感。
少女的額頭被細碎的劉海擋住,讓人的目光,總忍不住,落在她的眼睛上。
她似是被吓到了,雙眼緊閉,連身體都忍不住有些發抖。
宣玺抱着她,感受着懷中輕盈的柔~軟,就覺得心中一熱, 總忍不住幻想,她在自己的身下,也這樣顫~抖着, 用那雙眼睛看自己的樣子。
宣玺聲音低沉, 帶着不容拒絕的威嚴:“把眼睛睜開。”
要死了要死了, 被這變~态盯上, 這下真是要死了!
咦?
這想法一冒出來,汪染有些恍然。
這場景,這姿勢, 這發展,似乎是她當初在魔宗,不小心被魔尊宣玺看到臉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怎麽回事?
汪染試圖想要掙脫, 可神魂仿佛被束縛到這個身體裏面,無法動彈。
宣玺的聲音裏隐隐失了耐性:“把眼睛睜開。”
汪染無法,只好将眼睛睜開一個小縫,小心的瞄着宣玺。
她這幅樣子,像是受驚的小狐貍,讓宣玺的心,也跟着變軟:“看着我。”
汪染捏着嗓子裝膽小:“婢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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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染做作的都想拍死自己,不過魔尊宣玺就吃這種柔~軟溫柔卦的,她現在這種情況,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就只能先玩玩劇情play,立立人設了。
雖說宣玺這個人喜怒無常,冷心冷肺,但至少對于現階段的“手辦愛寵”還是很花心思的,只要不是作的太過分,就都願意哄一哄。
宣玺的眼睛,只看着汪染,帶着勢在必得:“候雲殿裏,人少清靜,我們到床上,慢慢看。”
被放到床上的時候,汪染只覺得那床上帶刺,整個人差點要彈起來。
可還沒等她彈,宣玺就已經壓了上來。
我去?
我去!
汪染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這明明是之前的記憶,她想要掙脫出去,可奈何身體,仍然保持不動,繼續演着那劇情。
所幸,這一次,應該是兩人剛剛見面,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還過的了審,汪染便不再抵抗,順着記憶中的劇情走。
宣玺雙臂撐在汪染身側,俯身看着她:“我記得你,你在侍奉我沐浴的新侍女裏。”
而汪染,再次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宣玺的樣貌,這個兩百年前統一魔族妖族,第一次和人族修者訂下和平條約,被譽為魔宗第一美男的魔宗尊主,還會覺得被帥的震撼。
傳言宣玺是蜃龍和九尾狐之子,同時集成了兩族血脈,修為強勁,美貌霸氣,讓整個魔宗都趨之如骛。
修真界的玉簡實錄上,宣玺也被合~歡宗的修者選為最想睡的修者之一。
他的臉極白,容顏俊美,下颚線如刀削一般硬朗,頭發是火焰般的紅色,本該是非主流的發色,可到了宣玺身上,就是格外的适合,帥的嚣張霸氣。
宣玺低下身,嘴唇貼着汪染的耳朵,低聲緩慢的說道:“當時就應該把你給留下來的。”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朵上,只純情的拉過小手,沒吃過豬肉只知道豬跑的汪染,很不争氣的臉紅了。
從耳朵,紅到臉,再紅到脖子。
魔宗的人,真的是會撩啊。
這魔尊,也騷話連篇的。
宣玺顯然并不打算只是說說,過上幾句嘴瘾而已,他的手,已經開始去解汪染的腰帶了。
宣玺手碰觸的位置,帶起一陣酥麻。
不是癢的,而是吓的。
汪染內心十萬個“我C”,眼見再不阻止就要在這床上失~身了,忙按住宣玺的手。
宣玺的動作停了下來,看向汪染的眼神中,還染着情~欲:“嗯?”
汪染賠笑道:“尊主,我這幾天,那方面……不太舒服,若是侍寝,只怕掃了尊主的雅興,不如,請尊主再等幾天?”
往常自己看上的人,哪個不是心甘情願的主動湊上來,恨不得當即表忠心說愛自己愛的發狂,而現在,這個小小的侍女,是在拒絕?
宣玺嘴唇微抿,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你不願意?”
感覺要是點頭的話,當場就有被小黑屋QJ的危險。
汪染看向宣玺,眼含秋水,話語柔柔,蔥白的小手小心的将宣玺往外推了推,臉上透着羞澀:“婢女,有些害怕。”
這幅柔弱無骨的可憐小白兔形象,很對宣玺的胃口,他摸了摸汪染的臉,起了身:“這次就放過你。”
汪染心中暗喜,面上卻仍裝作膽小天真的模樣,小心的從床上起身,繞開宣玺的位置,想要下地。
可她腳還沒沾地,又被宣玺給拽進了懷裏。
“接下來,一~夜春宵帳暖。”
這一拽的場景實在在書中出現了太多次,而每一次都是用拉燈接上,以至于汪染被這麽一拽,腦子裏緊跟着就想到了這一句。
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被這樣抱住,只覺得毛骨悚然。
宣玺向下壓下來的時候,汪染雙眼緊閉,下意識的就想退,可她被宣玺禁锢住,退無可退,心中發狠,膝蓋已經打算往上頂了。
在宣玺眼中,少女因為緊張和期待(?)而緊閉雙眼,雙頰泛紅(氣的),不敢呼吸,渾身無措無意識掙紮(是真掙紮)的模樣,更讓他覺得美味。
宣玺的視線,落在了少女的眼上,暗紅的眼眸越發深沉。
這雙眼睛,他真想要擁有。
汪染抱着必死覺悟往上頂膝的時候,宣玺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他親了她的眼睛。
小心,溫柔,仿若對待易碎的美玉。
“三天,我給你三天。”
低沉的話語,從宣玺的口中說出。
從宣玺的房中出來的時候,汪染覺得自己的腿有點軟。
她感知到自己暫時恢複了控制,卻也不敢亂走,便也只能往自己侍女所在的住處走。
等汪染回了屋,進門打算細細縷一下這情況為何發生時,卻看到剛剛的魔尊宣玺,正坐在自己的房中。
他擡眼看向汪染:“回來了?”
汪染的記憶裏,她回屋後便睡了,并沒有見到宣玺,她心中警惕,面上拘謹,小心的行禮:“見過魔尊。”
“魔印發作之時,可還舒服?”
這話一出,汪染瞳孔微縮,看向宣玺:“你——”
“你這小腦袋,倒是很聰明,”宣玺沒動,慢慢的品着酒,說道:“不僅能把我困住逃走,還能想辦法壓制住我種下魔印。”
“可若只是壓制,你也逃不走的。剛剛只是讓你看看我所能做到的,我随時,都可以像這樣來控制你的夢,”宣玺向着汪染伸出手:“墨染,我給你個機會,你回來,我便不追究你這次逃脫的罪責。”
墨染這個名字,是汪染入魔宗卧底之時取的。
她取這個名字本是為了貼合魔宗的黑暗色彩,可進去之後,才發現大家都是叫什麽青禾,雲棋這樣清雅的名字,只有她的名字黑了個徹底。
看着那只手,汪染卻笑了:“宣玺,我不會回去的。我是我自己,不是誰的替身。”
“你是因為這個而生氣嗎?那些胡說的人,我都已經處置了,”宣玺霸氣的笑:“墨染,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乖,不要再鬧脾氣了,回來吧。”
宣玺真的是一點沒變,還是個騷話boy.
汪染心中腹诽,她見宣玺起身,沖自己走了過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墨染,你是想和我玩捉迷藏嗎?”宣玺面上仍舊是笑,眼中卻已經沒了笑意:“好啊,我去捉你,捉到了你,你就回來了。”
眼見宣玺越來越近,汪染卻無法轉身逃走,她便知道,自己恐怕已經被宣玺給控制起來了。
沒想到這魔印,竟然還能控制涉夢,若是被這樣抓住,只怕神魂會被宣玺給拉回魔宗。
但宣玺已是煉虛修為,和師尊一個等級的,即使現在控制魔印入夢能力有所削弱,對付一個只要練氣修為的汪染,還是綽綽有餘的。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練氣修為,汪染就覺得憋氣。
她天資雖不像霍誠那般逆天,但也算不錯的,明明之前在魔宗之時已經築基,可卻也因為劇情之力,而導致修為倒退,到現在,更是因為受魔印壓制,無法寸進。
這樣一想,汪染看向宣玺的目光,越加不善起來。
她眼見對方越來越近,看着宣玺嘴角那勢在必得的笑容,汪染挑起唇角,溫婉一笑,開口問道:“宣玺,沒了這雙眼睛,你還會希望我回來嗎?”
趁宣玺失神,汪染狠了心,右手向上,食指和中指猛地戳向自己的眼睛。
“不!”
伴随着宣玺憤怒的喊聲,汪染猛地睜眼,從床上翻身起來。
汪染渾身冒着虛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着眼前還是倚梅居,總算松了口氣。
她還是賭對了。
原文中,宣玺喜愛女主,只因為女主那與白月光相似的眼睛,若是溫婉的笑一笑,便與那白月光像了七成。
他讓她回去,也只不過是霸道和占有欲使然,不想有人能逃脫自己的控制。
當時那種情況,也唯有毀掉眼睛的做法,才能觸動宣玺的心神。
汪染心裏也是打鼓的,雖是夢境,但因為被涉了心魂,真要戳中了,只怕也是血淋淋的疼,所幸宣玺愛她的眼睛,就算在夢中也不忍她傷害眼睛,心神失守,竟然汪染給逃離了。
可現在,汪染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她感受着一股劇痛,順着右邊肩膀,沿着手臂向下攀爬,與此同時,體內一股冰寒之氣,與之抵禦,兩相抵抗之下,汪染只覺得身體如墜冰火兩重天。
濃郁的魔氣,也從汪染的身上散出,籠罩了整個倚梅居。
守院的小童冬悠感知到魔氣,立刻吓的跌倒在地,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邊跑邊喊:“來人啊!汪染師姐入魔了!”
感謝小天使六木的地雷,比個大大的心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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