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三十六個大佬(二更)

北陽城中, 汪家, 東方家和方家是主要的三方勢力和修真家族。

其中, 東方家以馴獸為名,汪家煉器, 方家煉藥。

方岑岑是方家的二女兒,與汪染同日出生。她是庶女,母親難産而死,方岑岑便被交于正室撫養長大,雖比不得嫡長女的金貴,但日子過的也算不錯。

方岑岑一向與汪染不對付,兩人明明同日出生,可偏偏同日不同命, 汪染什麽都比她好,這讓方岑岑越發盯緊汪染,只希望有一天能壓過汪染去。

汪染拜入上元宗時, 方岑岑為了攀比, 也來了, 可誰知汪染進了內門梅峰, 而方岑岑卻只能在外門修行。

所幸,內門和外門之間,無事也不會有太多的溝通, 所以這許多年來,兩人之間,倒也是相安無事。

汪染十年修為并無寸進, 直至今日都無法築基的丢臉言論,也少不得方岑岑在外門的推波助瀾。

昨日生辰,那三位師兄為讨方岑岑歡心,便邀她下山,多留了一日,專門過這花燈節來了。

如今,方岑岑難得的碰上汪染,心中冷嘲熱諷之詞早已翻滾醞釀,便忙靠了過去,定是要叫汪染下不來臺!

汪染此時,被街邊小攤上挂着的一個竹子花燈,吸引了目光。

那花燈做成了個酒壇模樣,只有一掌大小,很是小巧可愛,花燈的中間,畫了個彎彎的月亮,恰巧映在那燈芯明亮的位置,設計的很巧妙。

汪染很喜歡,便伸手向去拿,可她剛要碰到那花燈,旁邊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那花燈給拿了去。

汪染轉頭,便看着方岑岑站在旁邊,左手伸着,接過了旁邊那男人遞給她的酒壇花燈。

方岑岑面上笑意盈盈,嘴裏的話卻毒的像蜂刺:“汪染,宗門大比就快要到了,你還有閑心在這逛燈會,看來是知道要輸,連修煉都懶得修煉了,呵,也對的你這內門之恥名號。”

方岑岑從小就和自己作對,汪染早就已經習慣,每次見到她聽她說話都只當野狗亂叫,并不在意。

如今,汪染雖有些可惜那酒壇花燈,但也知方岑岑是故意挑釁,便不欲與她糾~纏,看了她一眼,轉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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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染一走,方岑岑就更不樂意了。

她聲音甜甜,撒嬌道:“師兄,你們看,我說話,她都不聽的,完全是當我這個人不存在,內門弟子就了不起嗎?怎麽能這麽欺負人?”

這話完全就是颠倒黑白,但那早已被方岑岑迷住的三人,卻并沒有這樣的辨別能力了。

三人之中,蔣翔至和餘書戎是外門弟子,因着內外門之隔,自是不敢說些什麽。但那傅海是內門弟子,茶峰座下,且如今修為是練氣八層,比汪染高了一層,占盡身份優勢,如此便迫不及待的為方岑岑出頭了。

傅海直接攔在了汪染的身前:“汪師妹,我乃茶峰座下傅海,修為高了師妹一層,便鬥膽稱一句師兄。既然是師兄,那麽汪師妹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便該指出來。剛剛,方師妹正和你說話,你就這麽走開,未免太過無禮。”

汪染停了腳步,微微皺眉,瞥着傅海。

能把仗勢欺人這四個字表現的這麽無趣脫俗,也是個人才。

羅裏吧嗦一大堆,中心思想不就是為方岑岑出頭嗎?

汪染冷冷一笑,反問道:“方岑岑的話更無禮,傅師兄沒有聽到嗎?”

本來美人一笑,很是惑人。

但傅海一聽汪染直接頂嘴,面色便不太好看,冷了臉,說道:“方師妹心思簡單,有話直說,并沒有什麽壞心思。你這樣計較,太給內門丢臉。”

汪染一聽樂了,繼續回怼:“傅師兄這樣子揪住我不放,難道不是計較嗎?不給內門丢臉嗎?”

汪染這話,其實是有點無理取鬧,故意激傅海的。

她本來無意與這四人有什麽糾~纏,可奈何他們不懂眼色,非要湊上來,汪染便也不想給他們什麽面子,免得別人,都以為她好欺負。

關于她的流言,汪染剛出關的時候,就聽到過一次。

若說汪染完全不在意,那倒也不可能,汪染也還曾偷偷的去那玉簡實錄上面看,上元宗的人是否有匿名說她什麽。

可玉簡實錄上面,并沒有關于她的讨論或者诟病之語。汪染便認為,她這事在宗門之內,也就只有幾個人碎嘴而已,便不再在意。

可不在意是不在意,一出門就碰上四個人上趕着添堵,她若還是微笑以對,那還真是叫人當她軟弱好欺了,所以汪染回的牙尖嘴利,一點都沒客氣。

傅海被汪染這話堵的一滞。

蔣翔至和餘書戎是外門弟子,修為一個練氣七層,一個練氣六層,但因為是外門弟子,雖然心中對汪染編排不少,但是當面,還是不敢出口授人以柄的。

方岑岑的修為是練氣六層,汪染進境緩慢的情況下,她還被汪染給壓一頭,就更覺不爽,如今見身旁兩個師兄連句幫腔的話都不敢說,心中只道窩囊,更加看他們不起。

而這傅海,雖然還算中用,但到底還是嘴笨了些。

方岑岑眼波流轉,只兩秒就落下淚來:“汪染,是我說話不好聽,你別跟傅師兄頂嘴,他到底是師兄,你這樣不守禮數,怎麽行?都是我的錯。”

晶瑩的淚珠滑過方岑岑的臉頰,惹人垂憐。

傅海本來被怼的打算偃旗息鼓了,可一見方岑岑這樣子,又聽她所言,立刻重新明确了自己的師兄身份,也不打算跟汪染講理了。

傅海先勸了方岑岑兩句,便轉向汪染,聲音冷硬:“汪染,你我同屬內門,我又修為高于你,便是你的師兄。修真界論資排輩,既然我是你的師兄,那麽你便該聽我的話。我命令你,跟方師妹道歉。”

這傅海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他以為他是誰?一句師兄就能上天了?

汪染都不屑與他鬥嘴了,勾勾唇角不屑一笑,繞開傅海,轉身就走。

傅海放話出來,本想讓方岑岑另眼相看,卻被汪染這般無視,也早就惱火了。

他自恃修為高于汪染,便也不打算客氣,上前兩步,攔在汪染的前面,擺開了拼鬥的架勢,喝道:“汪染,今日,我就教教你規矩,讓你知道,面對師兄的禮貌!”

汪染早有提防,見他攔路,右手邊摸上腰間。

若是傅海有異動,她便直接取出裂雲鞭,抽他個七葷八素。

之前五人對峙之時,周圍人就看出異動,早早将他們給空了出來。如今一看真要打,人們離的更遠了。

兩相對峙,一觸即發。

“傅海,你說要教誰規矩?”

冷漠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汪染轉頭,便看見霍誠越衆而來。

他的身旁,圍觀群衆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仿佛迎駕一般。

霍誠的臉上,并沒有半分笑意,如同覆蓋了冰霜一般,瞳孔暗沉,藏着厲色,邁步而來,周身自帶威嚴氣勢和壓力。

傅海一見霍誠,剛剛的嚣張就沒了,勉強擠了個笑,叫道:“霍師兄。”

霍誠雖只回了上元宗兩年,也不時常待在竹峰,但他在宗內,也算是個名人。

天之驕子,逆天一般的修煉天賦,殺伐果斷的冷面無情,帥氣逼人的英俊臉龐,層層而上的實力,這些都讓霍誠積威在外。

蔣翔至和餘書戎更是忙行禮,卻是連句話都不敢說。

方岑岑對霍誠也有耳聞,她不知霍誠與汪染關系,只當霍誠是不滿傅海當街鬧事,見狀便揚了笑臉,聲音柔柔:“霍師兄,我是外門弟子方岑岑。今日之事,都是誤會,都怪岑岑言語無狀,惹了汪師姐生氣。霍師兄,你不要生氣了,岑岑給大家賠罪了。”

這話雖是這麽說,可方岑岑明裏暗裏,都是沖着勾~引霍誠去的。

汪染看的目瞪口呆,方岑岑這段位,還挺高的。

霍誠卻不為所動,他看都沒看方岑岑一眼,而是來到傅海的面前,開口問道:“傅海,你我同屬內門,我修為又高于你,便是你的師兄。修真界論資排輩,既然我是你的師兄,那麽你便該聽我的話。對嗎?”

這話是剛剛傅海對汪染說的,霍誠幾乎一個字不差的就将原話又說給了傅海。

傅海臉上紅白交替的扭曲,卻也知道,霍誠這次,是要給汪染出頭。

方岑岑剛剛抛給霍誠的柔情媚眼就這麽被忽略,她見霍誠當自己是個木頭一樣走過,更覺氣悶,可如今情況,她審時度勢,也不敢輕易開口,便低頭閉了嘴。

那兩個外門弟子,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見無人為自己說話,傅海咬着牙,說道:“師兄說的,便是對的。”

霍誠的眼中,寒光冷冷,嘴唇微張,吐出了一個字:“滾。”

這話說的毫不講情面,可霍誠對外一向冷面,又是傳言中脾氣剛硬倔到不行的劍修,修為地位都高于傅海一行人,他們便也不敢多言,連看都不敢擡頭看汪染,灰溜溜的走了。

方岑岑走過的時候,霍誠伸了手,将她攔了下來。

方岑岑心中驚懼,卻又有點興奮。

難道霍誠還是對自己有意?要邀自己同游花燈會?

可霍誠的目光,只落到了她的手上,他向方岑岑伸出一只手,淡漠開口:“花燈。”

方岑岑這才明白,他攔下自己,是要那手中花燈。

她心中不忿,卻又不敢不給,且又懷了些別的心思,便微低頭,露出白嫩的脖頸,害羞一般,小手輕揚,将那秀氣精致的酒壇花燈,放在了霍誠的手中。

收手的時候,方岑岑的右手小指微翹,在那霍誠的手心中,輕輕的劃了一下。

霍誠收了花燈,卻不發一言。方岑岑仍低着頭,她還以為霍誠正在看自己,可直到旁邊的蔣翔至拉了她一下,方岑岑擡了頭,才發現,霍誠早就已經走了。

他去了汪染的身邊。

汪染,又是汪染,汪染這個人,并沒有半分的實力和能力,不過是仗着那張狐媚相的臉,卻處處比她好。。

她就不信,宗門大比中,正面比鬥的話,還有誰能護住汪染!

到時候,她方岑岑必然要讓汪染,丢盡臉面,比今天的她,難受丢臉百倍千倍!

方岑岑幾乎要咬碎銀牙,她将自己眼中的狠意收回,重又對身旁的蔣翔至露出了笑容,柔聲中帶着點委屈:“既然如此,我們便走吧。”

蔣翔至的心,都快被方岑岑這一聲給柔化了,只覺得今日自己實力不濟,真是讓方岑岑受委屈了,心中更覺要努力修煉,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方岑岑的手指略過掌心的時候,霍誠是沒有半分感覺的,對于他來說,就像碰了顆石頭一樣。

霍誠的右手小心的捧着那酒壇花燈,來到了汪染的面前,将那花燈遞給她:“姐姐,你的花燈。”

我給大家講個鬼故事。

作者君只用了四個月的手機摔碎屏了。

然後手殘作者君決定買屏自己換。

現在手機主板也跪了。

TOT~~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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