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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哥救我!!”詩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哪裏還有半點往日裏的潇灑肆意,“越哥……求你!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蒲越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你求我也沒用,我沒有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對得起井裏的你了。現在你找誰,最好都不要找我。”
詩如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蒲越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恐怕這次自己真的是把人得罪的慘了,更不敢再求他原諒。“我知道了,謝謝越哥,謝謝!”
“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了。”蒲越頓了一下,說,“比起你的背叛,我更在意的是你把我妻子推下水的事情。詩如,她不是你能碰的。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詩如漂亮精致的臉上一片慘白。
蒲越冷聲說:“而且,你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我發誓。”
“不是,越哥,你聽我解釋,我,我以為……我不是故意的,越哥!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麽在意她,我……”
“我一般不會這樣對一個人說這種話,顯得我這個人斤斤計較還很裝逼。”蒲越輕輕挂斷電話,眼睛裏只有狠意,“但我只要說了,那個人就一定不得好死!”
他把照片拿給人刊登出去,等詩如來找他,然後又假裝不是自己做的,讓詩如和那個人窩裏反,詩如一個小角色,肯定是鬥不過的,然後他再裝出要既往不咎的模樣,詩如肯定會把那人的一些資料拿出來當做好處給他,他坐收漁翁之利,最後還能一下子弄死兩個。
何樂而不為呢
起初他确實是這麽打算的,但是自從詩如把嚴小梅推進了水了,他就不願意“既往不咎”了,哪怕只是裝的,也不願意。
他這次要來明的,叫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那是個陷阱,卻不得不跳進去。
尤其是詩如……最好還是祈禱她自己不要活的太長久的好。
嚴小梅在廚房只隐隐約約的聽見外面蒲越好像沒有說話了,才把小豬包子端出來,臉上帶着笑。
蒲越看着她,忽的一笑,“什麽小豬包子,我看看。”
她手裏的是個小孩拳頭大的包子模樣的東西,只是加了豬耳朵和鼻子,連眼睛都沒有,非要說是豬,真的有點欺負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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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家買的?”
“小區門口那家,挺大的一超市。”
好吧,可能現在大家流行抽象的東西。蒲越看了又看,“我先嘗嘗味道。”
蒲越一口咬下去,臉色變了。
嚴小梅也愣住了,“怎麽了呀?你……”
“豆沙?”蒲越臉色發綠,“裏面是豆沙?”
“是啊,豆沙餡兒的,很甜的呢。”嚴小梅小心翼翼的看着蒲越的表情,忽然覺得自己什麽地方做錯了。“你,你不喜歡吃豆沙呀?”
何止是不喜歡。
蒲越轉頭把嘴裏的東西吐垃圾桶裏面,趕緊去接了兩杯水漱口,像是慢了一步就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嚴小梅慌了,“你怎麽了呀?”
“沒怎麽。”蒲越勉強一笑,吐了吐嘴巴裏面最後的豆沙味,有點吃了毒藥口吐白沫的感覺。
他忍了忍,還是覺得嘴裏都是那個味道,蹲在垃圾桶前,嘔了兩下,吐出些清水來。
這下可把嚴小梅吓壞了,她趕緊抓住蒲越的衣袖,“是不是對這個過敏啊?我們去醫院吧?我去叫人來!”
“不用。”蒲越趕緊說,“不用,我就是聞不得那個味道……”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隐在陰影裏面的臉上一半是難堪,一半是厭惡,更多的,還是一種茫然。
蒲越以前是可以吃豆沙的,他并不在乎包子裏面是什麽餡兒做的,只要味道好就行。
可後來他進了監獄,在裏面幾乎每頓都是豆沙包子,還不是那種新鮮的包子,而是那種泛着酸氣,面上還有些髒東西的豆沙包子,一口吃進去,*的豆沙的味道簡直要了人的命。
他算是特殊待遇的那種,有次獄警當着他的面,把壞了的豆沙包子踩在地上,狠狠的碾了一腳,再問他‘你吃不吃?’。蒲越那時已經被磨滅了所有的銳氣,饑餓讓他的胃裏好像伸出了一只手,迫切的想要那個豆沙包子,他也确實算是吃了,被人灌的鼻子眼睛都是,酸壞的豆沙順着舌頭,一路到喉嚨,再到胃裏。
肮髒、卑賤、惡心、恥辱……
那些味道他都記得,伴着*的豆沙包子的味道。
後來嚴小梅怕他在監獄裏面吃的不好,托人帶東西進來的時候,蒲越高興極了,結果到他手上的寥寥無幾。吃的都被那些人瓜分了幹淨,只剩下他們看不上的豆沙包子,而且還只有半個。
還是豆沙包,不過是個新鮮的。
蒲越一邊吃,眼淚一邊掉。
他一直覺得自己可能天生的就淚腺萎縮,再疼,再難受,再失落,他都沒哭過,但是嚴小梅那次帶來的豆沙包,叫他哭了一個狠的。他一個大男人,都不能照顧妻子,不能免她擔憂,免她孤苦,那還算什麽男人呢?他在監獄裏面,都沒辦法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那時候有多愧疚,現在就有多感動。
蒲越輕輕握住嚴小梅的手,笑了一下,“我沒什麽的,就是有些不大習慣,其實豆沙的還好。”
嚴小梅不信,看他剛才那樣子,都快吓哭了,哪裏不知道蒲越是在安慰她的,“你別騙我了,你就是不能吃這個的,以後我都不弄豆沙包了。”
蒲越笑着嘆了一口氣,摸摸她的臉,看她眼圈發紅,還湊過去親了她一下,“乖啊,這樣,以後你吃餡兒,我吃外面的皮兒,好不好?合作分工嘛。”
嚴小梅瞧着他微笑的樣子,點了點頭。
她悄悄的在心裏記下,蒲越不吃番茄炒蛋,不吃豆沙的。蒲越還有別的一些什麽禁忌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只要知道了,就會記下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兩人把幾個小豬包子分吃完,嚴小梅軟軟的抱住蒲越,“蒲越,你真好。”
“我哪裏好了,你昨天晚上不還說我壞得很嗎?”蒲越對她擠了擠眼睛,“再說了,我老是欺負你,而且以前還對你很壞,在外面胡天海地,而且現在也沒有對你多好。”
嚴小梅沒說話,就偎在蒲越的懷裏。
蒲越也沒有動,摸了摸她的頭發。
詩如孤坐在地上,早上精心準備的妝早就花了,黑乎乎的,像鬼一樣。
而她現在沒有心情理會那些。
外面狗仔們拍門的聲音不絕,她緊緊的抱住自己,忍不住發抖。是的,她害怕了,她很害怕。
一定是那個女人!
她就知道,肯定是那個女的!
蒲越平時表現出來并不在乎他妻子,平時也不怎麽回去,就像是他的妻子是個擺設一樣。可結果呢?蒲越是真的很在乎很在乎,在乎到會為了他的妻子直接要了她的命……
要知道,她可是陪了蒲越整整五年啊。
一個女人能夠多少個五年?
雖然蒲越有些花心,有些時候也有些霸道,但其實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會浪漫,在她生日的時候當着衆人的面笑着送她一朵紅色玫瑰,會舍得,不管她想買什麽,蒲越基本都是滿足了她的,房子車子鞋包,名望地位尊重,蒲越都很大方,他也會溫柔,她以前私生活很亂,導致後來每次來月經的時候都會很痛,蒲越會在大雨天裏出去給她買衛生巾,會煮開水給她喝,會把熱乎乎的手放在她的小腹,笑着說“不痛不痛”。
就算她以前真的是只拿蒲越當做金主。
可這麽多年過去了,心裏的那個天平早就移了位置。
她确實是真正的把蒲越當做自己的男人的,她很愛很愛那個男人,愛的要發了狂了,愛到只想要這個男的只有自己一個。
她抓不住蒲越,蒲越的心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反正不在自己什麽,她知道的。
所以她選擇和蒲霖聯手,也并不只是為了錢和地位,她也想要蒲越老老實實的在她身邊,不要亂跑。
蒲霖說了,他們是兩兄弟,家裏面的事情,尤其是結婚這種大事,都是由家裏的長輩決定的,蒲越的爸爸在家族裏說不上話,只有蒲霖他們那一家,才是家族裏有發言權的那一個。
蒲霖說只要他在爺爺面前說幾句,他爺爺肯定就會同意她和蒲越的事情,反正沒人喜歡蒲越自己擅自娶回來的那個女人,到時候離了就是了。
她也想好了,就算蒲越當時不高興,只要她肯低下姿态,畢竟這麽多年的感情了,蒲越肯定還是會原諒她的。而且那時候她有錢了,經濟上面獨立了,人就會自信很多,蒲越就是喜歡自信的那種女人。
她把一切都算好了,卻沒有想到蒲霖是騙她的!
好啊!從她這邊得了好處,最後還反将她一軍,真是好手段!好厲害啊!
蒲霖!……
蒲霖!!
就是這個男的,害的她什麽都沒有了,她打拼了這麽多年的積累,她的名聲,她的地位,她的男人,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希望,全部都沒了……
叫她怎麽甘心!
她的一切都被這個男人給毀了,什麽都沒了。
詩如只要一想到這些,就會心痛如刀絞,痛的難以呼吸。她好恨!好恨啊!
既然這樣,那就什麽都無所謂了,反正她也一無所有了,不是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現在就只有一條命,來啊,她怕什麽?!
哈哈!
蒲霖!!!
作者有話要說:呼,再寫肉,我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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