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洗澡

嚴小梅吓到了,連躲閃都搞忘了,直接被蒲越壓到床上,身子一沉,四面都是他,在他的禁锢之下,完全動彈不得。

嚴小梅眨了眨眼睛,不安的咽了一口口水,“要不,我先去洗個澡?你看,我都上了一天的班了,也沒洗過澡,髒髒的,你就是親我也不舒服啊。”

蒲越咧嘴一笑,“沒關系的,我也沒有刷牙。”

他,他簡直是……

嚴小梅氣急,推他,沒有推動。“你起來,我要去洗澡。你也得去刷牙。”

蒲越壞壞的湊近她,就是不動,“來,你來嘗嘗,臭不臭?”

女孩子都愛幹淨,哪裏能受得了他,嚴小梅更加掙紮起來,“不行,你走開,你欺負我!蒲越,你大壞蛋!”

她越是嬌嬌弱弱的掙紮,越是激發了蒲越的惡劣性格。

蒲越今天還非要糾正一下她嬌氣的性子,洗澡洗澡,有什麽好洗的?昨天晚上不才洗了嗎?出去坐了一天的辦公室,又不是出去吹了一天的風沙撿了一天的垃圾,哪裏就髒了,還那麽多破講究。

天天要這樣要那樣的,一點都沒有以前那麽聽話了,現在在床上都還敢反抗他,這不是在挑釁他的威嚴是什麽。

對于蒲越來說,一點點的小脾氣,那是調味品,但要是性子太烈了,那就可不是什麽好事了。

妻子不就是應該乖乖順順的,聽老公的話,老公說躺下睡覺就不會不脫衣服。

蒲越摁住她,“你想來一次暴力一點的?嗯?”

嚴小梅被他的霸道激的眼睛一紅,委屈難過的望着他,“我不喜歡你了。”

蒲越奈何不了她,嘆了一口氣,問:“怎麽又不喜歡我了?”

嚴小梅別過臉,也不掙紮了,就是一副受了心傷的模樣,誘蒲越去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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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這樣的,嚴小梅只要裝作很難過,蒲越就會心軟下來,天大的怒氣也都沒有,久而久之,嚴小梅就摸索出來,蒲越是非常的吃這一套的。對付蒲越,他吃軟不吃硬,總要柔軟一些對他,這才有效果。

但是這次好像沒什麽用,蒲越沒有來安慰她。

嚴小梅轉頭一看。

蒲越已經在脫衣服了,他雙手交叉,扣住衣尾,弓着身子,手輕微用力往前一扯,就把衣服脫下來了,隐約可以看見他優美的腹肌和隐藏的力量。

蒲越的身材是非常的好的,有些男模的身材恐怕都還沒有他的好,他穿什麽都好看,特別顯,只要站在那裏,就會吸引不少的女孩子偷偷打量他。

更不用說是脫了衣服的了。

嚴小梅覺得有些冷,嘴巴裏也有點幹幹的。

剛才還非常計較的一些事,也抵不過現在的美色當前。

床單是上次逛街的時候蒲越陪她買的,大紅色,鮮豔喜慶的顏色,新人結婚用的。蒲越他們還是第一次用大紅色的床單,總感覺……有點莫名的暧昧。

嚴小梅用手指摳了摳床單,有點不知所措。

蒲越也不說話,也不欺負她了,就是純粹的脫衣服準備睡覺的模樣。

他,他還想要那樣嗎?

嚴小梅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她就躺在那裏沒動,以不變應萬變。結果蒲越直接躺過來,也沒搭理她,就把被子一搭,準備睡覺。

嘶,這簡直就像是大灰狼在草叢中窺伺着一只羊,趁羊不注意,猛地撲上去——卻只是為了從她身上跳過去躍馬。這叫那只羊作何感受?猜得中開頭,猜不中結局。

嚴小梅就又看了看蒲越,确定他是真的想睡覺不想理會自己了,心裏就有些小小的難過。

“你睡了呀?”她小聲問。

兩人之間安安靜靜的,蒲越隔了好久才說,“是啊,你又不讓我碰你,我不睡覺,還能做什麽?”

他這話說的有點幽怨。

嚴小梅想了想,從床上坐起來,環顧四周。兩人自從開始一直同居以後,就基本上睡在了這間房裏,以前漂亮是漂亮,就是有些匠氣,千篇一律的漂亮,後來兩人相處的多了,房間的變化自然也很大,比如說多了半個衣櫃,比如說書桌變大了許多,比如說放衣服的架子,比如說她枕頭旁邊的那個臺燈。

她就小聲的說:“也不是你讓你碰啊,就是我還沒洗澡呢,身上味道怪怪的,怕你聞着覺得惡心,有心理陰影了,以後就不喜歡碰我了。”

蒲越藏在被子裏的臉扯了一個笑容,又趕緊忍住了。悶不做聲。

嚴小梅就搖了搖他的手臂,“你睡着了嗎?”

蒲越含糊的“嗯”了一聲。

這時候天色都還沒有完全的暗下來,房間裏面昏昏的,她一個人坐着,好生尴尬。

蒲越真的睡了?他困得很?嚴小梅嘟着嘴,擡頭望着吊燈。兩個人都還沒有那個啥,他就睡了?是不是真的不想啊?而且什麽都不做的話,還怎麽有小寶寶啊?

冬天裏,蒲越是不喜歡在卧室裏面開空調的,他對聲音非常的警覺,開了空調,聽着怪怪的機器運作的聲音就睡不着,雖然不說,嚴小梅還是察覺的出來,後來就再沒有開過了。

而且她被蒲越抱着,也完全不需要那東西,蒲越身上暖暖的,完全足以給與她熱量。有時候蓋的被子厚了,蒲越又抱住她不放的話,她還會把被子蹬掉,整個人完全的縮在蒲越的懷裏。

但是現在蒲越一個人睡了,理都不理她。

難過低落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嚴小梅還多了一些自責懊惱,要是她剛才沒有拒絕蒲越,是不是蒲越就不會生氣,就不會不理她?雖然這樣想多少有些懦弱丢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責怪自己。

兩夫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怪不得別人。

嚴小梅受不了寂靜,戳了蒲越一下,“你不刷牙啊?”

“不刷。”蒲越說,“我又不親你,你怕什麽,臭也是臭到我。”

話是這麽說不錯,但嚴小梅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想和蒲越說說話,叫蒲越抱抱自己,別的就沒了。

“你去刷牙吧,刷完牙,我讓你抱着我睡,好不好?”嚴小梅開口。

“不好。”蒲越的聲音都是懶洋洋的,“我是真的困了,懶得去刷牙。我不刷牙了,也不好來抱你。我們各自早點睡吧,你昨天不還抱怨太累了嗎?”

“……哦。睡覺了啊。”

就這麽睡了,又好像有點怪怪的別扭。

嚴小梅躺下,卻不想閉上眼睛真的睡覺,她就望着天花板,無聊的想要吐泡泡。

蒲越怎麽可能真的睡呢?能這麽快睡着的都是神,他只是裝睡呢,想要看看嚴小梅能夠怎麽來挽回他,結果就這麽不痛不癢的兩句,就沒有然後了,真是讓人氣惱。

他現在算是終于明白詩經裏面那一句了。“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他等啊等,嚴小梅就是不說話也不動,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僞裝被拆穿了。

“蒲越……我們不要寶寶了啊?”嚴小梅又問了一句。

“要啊。”蒲越淡淡的。

“那你怎麽不來……?”嚴小梅臉小小的紅了一下,“我一個人又不能生孩子。”

蒲越這才掀開被子,酷酷的擺着一張臉,“我不會去刷牙的,也不想浪費時間讓你去洗澡。”

嚴小梅吶吶的,“哦。”

“這樣你還讓我來要你麽?”蒲越不動聲色。

嚴小梅一向在這上面是腼腆的,叫她說出“要”這個字來,像是要她的小命。她就點了點頭。

“點頭什麽意思呢?要還是不要?”

“要的。”嚴小梅小聲的說,低着頭,溫順的小媳婦模樣。

蒲越這才一笑,伸手把她抱在懷裏,獎勵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這就對了,下次別給我整那麽多有的沒的,講究什麽?做完了出了汗再洗個澡不是挺好的嗎?非要事先也洗一個,能有那麽多空閑時間?”

嚴小梅柔柔的靠着他,雙手捏着被子,也不說話了。

蒲越知道她害羞,也就笑了一聲,“來,我親親。”

蒲越吻她嘴唇,嘗到美味了,舌頭更加深入,嚴小梅被他堵得說不上話來。唇齒交纏間,身子都像是過了一次細細的電流,感覺非常的好。

她眼睛緊閉着,頭發有點亂,腦袋貼在蒲越的大掌上,一只手拉着蒲越的手,毫無保留的相信姿态。

那雙閉着的眼球偶爾轉動,伴着輕輕喘息,嚴小梅的眼睛并不大,卻很有神。睫毛密而長,平時眼睛眨啊眨的,別提有多勾人了。

恩,皮膚也很好,軟軟的,挺滑。

身材嘛,不高,但也足夠,骨架輕,不肥,但有肉,抱起來挺軟乎,呃,最近好像胖了,臉沒以前尖了。蒲越越想心裏越發驕傲,經過自己的滋潤,老婆是越發标致了。

捏了捏嚴小梅的臉蛋,某色狼有點控制不住了,這是一只多麽肥美的大白兔啊。于是,某只狼順從了自己的心意,啃上了某兔的臉。

“呀,你幹嘛啊?”

“做一個标記。”蒲越笑着說,“免得別人一眼認不出來是我的女人。”

“……哪裏有在人的臉上做标記的啊?”

有啊,蒲越就是一個。

他看着嚴小梅嬌聲嗔他的模樣,有些按捺不住了,撕扯起她的衣服起來,嚴小梅穿的是一件有些厚的長裙,要脫的話還要把扣子弄開,再從上面脫,實在太麻煩了,蒲越直接撩起她的裙子。

嚴小梅低低的叫了一聲,“別,我自己脫,你別。”

“行啊,那你快一些。”

嚴小梅跪坐起來,背對着他,反手去解扣子。

她的手又纖長又漂亮,停留在她背部漂亮的蝴蝶骨上,有些像是被捆住了手一樣,叫人生出一些怪異的癡漢一般的喜歡來。

嚴小梅剛剛解開背後的扣子,露出潔白的皮膚來,蒲越就親了上去,淺淺的啄着,急不可耐,“你快些。”

“……別催我啊。”嚴小梅速度并不快的把扣子給解開了,半截裙子搭在那裏,只還有一件白色的內衣,扣得緊緊的。“你幫我解扣子吧?最後三顆了。”

內衣倒确實只有三顆扣子。

不用看,都知道現在嚴小梅的臉肯定是紅成了一片的,她容易害羞,這麽火辣的暗示還真的是第一次呢。

蒲越趕緊把手搭上去,他的手溫度高,嚴小梅的後背涼,這麽一碰,就叫嚴小梅小小的哆嗦了一下。

內衣裏包裹着漂亮的一對玉兔,蒲越最喜歡那裏,從後面抱住了她,手上不老實的捏了捏,“瞧你,怎麽這麽冷呢?要不要我來幫你暖和暖和。”

嚴小梅低着頭,顴骨處有些紅暈,耳朵尖子也是紅紅的。

蒲越就當她是默認了,只握着揉了兩圈,整個人就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他親了親嚴小梅的側臉,“我身上熱不?夠暖和你了不?”

嚴小梅點點頭,“你很熱乎的。”

“那你叫我好好抱抱你。”蒲越把她轉了一個方向,面對着自己,瞧她又要低下頭,便歪過頭去親她的嘴巴,迫使她擡起頭和自己接吻。嚴小梅在床上真的是太乖了,乖的叫人忍不住狠狠的欺負她一次。

“你喜不喜歡我抱着你?”蒲越問她,呼吸之間滿是熱氣,他悄悄的去脫嚴小梅的裙子,嚴小梅被他迷得暈乎乎的,什麽都随他,蒲越要怎麽就怎麽,甚至連他問了什麽,嚴小梅都完全聽不進去了。

“來,你坐我的腿上,我想要那個姿勢,很普通的那種,不會吓到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挨了一個警告,我就想看看,這次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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