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禦柱塔頂, 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站在石板的上方,臉色十有些凝重。
擡起頭看向少年離開的方向——門外早已沒了少年的身影。
“三輪,命運真的會迎來轉折點嗎?”
伴随了黃金之王的話語,一個人從屏風後緩步走出,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無色之王三輪一言。
“船到橋頭自然直, 命運并非我等可以左右, 順其自然便好。”
現任的黃金之王與無色之王, 所擁有的無一不是與命運緊密相連的能力——石板賦予的, 足以看到未來,俯瞰過去, 甚至是決定當下的能力。
然而, 在既定的命運走向面前, 即使看到了未來,即使已經将當下變得更加美好, 卻無法阻止不幸之事的發生。
但是, 希望之光卻未曾消失——這就夠了。
看着眼前德高望重的老者, 三輪一言保持着微笑說道:“我的大限将至, 禦前, 已經快到盡頭的, 屬于我的道路。”
“三輪……”
望着眼前俊美儒雅的男人, 黃金之王嘆了口氣, 最終也沒有說出其他多餘的話。
“準确來說,我還有幾年的時間,說是将至有些太過誇張了。”
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調笑, 似乎是想要緩和一下這過于凝滞的氣氛。
作為調停者的三輪一言,所擁有的的是安定人心的力量——這是一個無論是誰都無法生出惡感的人,獨屬于三輪一言的魅力。
溫柔而且強大,睿智而心胸寬廣,就像一個雲游天外的隐士一般——而實際上,他也的确在日本角落裏不起眼的小山脈裏,說是隐士也沒錯。
看透自己和他人的命運,卻從不為此苦惱,而是享受着每一天的生活——一個人如果在活着的時候知道自己死亡的準确日期,這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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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三輪一言卻完全沒有——他足夠強大,也足夠豁達。
但是,從某方面來說,這的确是個腦回路不同于常人的男人,在某些領域的情商的确是低于正常水平,無法用世人所認同的‘常識’來衡量,這也是這個男人可愛的地方。
“那麽,禦前,我先告辭了。”
長發男人的身影也逐漸在眼前消失,國常路大覺嘆了口氣,一向嚴肅的表情顯得十分凝重——綠之氏族嘛……在暗中蟄伏的威脅,真是讓人不安啊。
……
自從見過善條剛毅之後,相田千裕的日程表就變了很多。
比如說,每個星期都會去善條剛毅那裏住一天,進行師生會談,或者說是劍道總結大會會更加準确一點。
每天晚上去道場打工的時間變成了與善條剛毅切磋劍道的時間。
再比如說,會有一個人經常一見面就對他動手,找他打架。
雖然跟普通人打架并不是作為臣子該做的事,但每次都是對方先動手——不挑釁,直接動手,目的十分的明顯,那就是老子想跟你打架。
況且,在他看來周防尊的确不能稱為是一個普通人——即使不是權外者,但如果兩者對打起來絕對是周防尊勝利。
而且,在打架的時候相田千裕不會使用額外的力量,也不會拔刀,只是單純使用劍柄和掌握的劍道技巧對戰而已——算是對善條老師所教的知識的一種實戰鞏固。
這樣想一下,相田千裕突然覺得跟周防尊打架其實也并不是一件壞事。
還有一點,jungle上的短訊,他還是每天都收到。
上次短訊上所說的驚喜,相田千裕的确收到了——打開游戲界面,發現上面出了一個新地圖。
點進去一看,相田千裕發現——這就是他小學時學校的場景,還有學校後山裏的那條隐蔽的林蔭道,甚至連學校周圍的商鋪和街道都一模一樣。
緊緊的握着終端機,相田千裕再次給那個不知名的IP發了一條短訊。
【你到底是誰——相田千裕】
他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都說了我就是流呀,千裕你怎麽就不肯相信呢——比水流】
無論這是惡作劇,還是說的确就是流本人,結合上次黃金之王所提到的綠之氏族,都讓相田千裕越來越焦躁——他急切的想要見到這個幕後之人。
雖然如此,但生活還是要繼續。
……
那個男人——那個有着紅色頭發的像獅子一般的男人,周防尊。
此時,他的周圍被一種奇妙的力量所包圍——熾熱的溫度,無形的火焰,直沖天際的赤色光輝,象征着王權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在上空出現。
新任的赤之王——周防尊。
……
感受到非同尋常的能量異動,相田千裕擡頭往巨劍出現的地方望去,瞳孔猛然收縮——這是赤之王的達摩克裏斯之劍。
與幾年前的場景何其的相似——迦具都玄示的達摩克裏斯之劍懸挂在上空中,然後……墜落。
唯一的不同是,這柄劍的劍身比記憶中的那把要完整很多——但很快就會變得那樣殘破了吧。
心裏這樣想着,相田千裕不自覺的朝力量之源處奔去,不知目的為何——也許,只是為了搞清楚這個人是誰而已,新任的赤之王。
一個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如果是那個家夥的話……在他認識的人裏,沒有其他人,會比那家夥更适合成為赤之王了,周防尊。
腳下踩着居民屋的樓頂,相田千裕幾乎是以走直線的形式直奔力量之源。
經過瓦片與水泥,踏着水,踩着風,以一種出動緊急任務的速度,相田千裕終于來到了那個散發着灼熱氣息的地方。
好像連空氣都被紅色掩蓋,火焰在燃燒。
而處于力量中心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劍尖所指向的那個人,那個熟悉的人,以那種一如既往沒有幹勁的表情與站姿立在中央,仿佛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都再平常不過。
赤之王——周防尊。
果然是這個家夥啊……——這是既定的命運的軌跡。
右手撫上刀柄,相田千裕的神色十分的嚴肅。
“相田,拔刀。”
用劍尖指着處于中心的少年,用手調整了一下眼鏡的位置,相田千裕開口道:“第三王權者,赤之王,周防尊,我是青之氏族SCEPTER4前成員,相田千裕,請恕我此時的不敬之舉。”
将劍橫舉在胸前,相田千裕繼續說道:“成為赤之王的你,能否承擔王的責任,履行王的義務,控制石板賦予第三王權者狂暴的力量。又或者,被力量所驅使,造成第二個迦具都隕坑,葬送數十萬人的生命,甚至毀滅這個國家。”
這個答案對于相田千裕來說十分重要,實際上,他并不希望赤之王的誕生,但這并不是他可以阻擋的事情——這是已經既定的命運的軌跡。
那麽,周防尊會怎樣做,會迦具都玄示一樣嗎?
這些他都不知道。
況且,作為王的盟臣,對王權者刀劍相向是十分失禮的行為,嚴重的可以挑起氏族之間的戰争,所以這種行為是十分不理智的。
但是,他卻管不了那麽多——他需要一個答案。即使這是對王權者的大不敬,又或者這樣做根本沒有意義,但是他需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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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日更,我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了,最近都已經搖搖欲墜了。四月份就去加拿大啦,所以已經三月份的作者我的确是沒什麽時間寫文啦(而且還是雙開,真踏馬作死。)
還是那句話,盡量日更,有事不更麽麽噠(到了四月基本上就是一條廢魚了),不會棄坑,但可能會變成周更,就醬。
估計這個世界完結就變成周更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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