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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陣,相田千裕開口道:“赫爾曼, 你要清楚, 你可能會因此喪命。”
威斯曼不在意的笑了笑說:“我本來就已經到來中尉那樣的年紀了, 要不是白銀之王的力量, 我也和中尉一樣是個老頭子了, 已經活得夠久了。況且, 用一個人的性命換取長久的安寧,這是一樁只賺不賠的買賣。”
“你是我的朋友,我提出這樣的計劃并不是讓你去送命的。”他做出這樣的推測,可不是為了把朋友往火坑裏推。
威斯曼反駁道:“綠之王也是你的朋友, 但你的計劃卻會讓他真正的死亡,可你還是選擇了執行。”
想到比水流,相田千裕的眼神暗了暗, 搖了搖頭說:“這不一樣, 赫爾曼……”
打斷了相田千裕的話, 威斯曼繼續說道:“這是一樣,都是為了大義而已。所以, 讓我去吧……修,讓我這個逃避了一輩子的人去承擔當初犯下的錯誤,好歹還有補償的機會不是嗎?”石板是被他喚醒的,他應該為此負責才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況且,這件事一定要一個王去做才行,不是他也會是其他人, 既然他有這個能力,那麽就應該由他去做。
松握着的拳頭緊了緊,皺着的眉頭盡數展開,看着相比起一年前似乎成熟了不少的赫爾曼,相田千裕開口道:“如果你堅持的話,我沒有意見。但是,請讓我和你分擔,這個計劃畢竟有風險,而且是我做出來的,我必須為它負責。更何況,到目前為止,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其他的氏族之王不一定會同意我的決定。”
看着相田千裕笑了笑,威斯曼說:“嗯,他們會同意的。”
赤之王會同意,因為這樣的力量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束縛。希望守護秩序的青之王也會同意——為了大義和秩序。
似乎想到了什麽,威斯曼補充道:“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石板與劍之間要有足夠的距離,所以石板必須搬離禦柱塔才行,而且還要深入地底才會有足夠的距離。”
“所以,我們需要在東京找個地方深掘,用來放置石板。”
“沒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但是卻也不難實現。”
……
兩個人越讨論越興奮,似乎已經看到了石板在眼前毀滅到底場景。然後,有‘兔子’過來阻止了他們繼續瘋狂下去。
“白銀之王,相田君,赤之王與青之王已經抵達禦柱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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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在‘兔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會議室,還真是不一般的正規,長長的桌子兩旁放着兩排椅子,而黃金之王的位置則是介于兩排椅子中間的桌子的另一端。
當威斯曼和相田千裕抵達目的地的時候,三方人馬已經按照次序入座了。
相田千裕的位置被安排在黃金之王的首座之下,畢竟他算是這次會議的主角。威斯曼則坐在他的對面。
在黃金之王的示意下,相田千裕開口道:“今天之所以拜托禦前叫兩位王來禦柱塔,是有兩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有關各個氏族成員及王的安危。”
“第一件是,就是綠之氏族算是正式向各個氏族發起進攻了,主要集中在赤之氏族和青之氏族。”
“我是這間事情的知情者,因為我與綠之王之間的确有很深的淵源,可以說,我們是摯友。而他将這次進攻稱作一次游戲——殺人游戲。規則我不能透露,只能靠在座的各位自己發現,因為綠之王說如果我将規則告訴各位,那麽游戲規則就會馬上改變,結果會變成什麽樣子我們都無從得知。”
“雖然我無法将規則告訴各位,但卻可以給各位盡可能的幫助和提示,幫助各位更加順利的瓦解綠之氏族的進攻。”
“最後,對于隐瞞我和綠之王關系這件事,我很抱歉,希望大家可以能夠給予我信任。”
“以上,這就是第一件事,各位有什麽疑問嗎?”
思索着相田千裕的話語,扶了扶眼鏡,宗像禮司開口道:“雖然相田君你和綠之王的關系的确讓人驚訝,但是,關于第二件事情,具體是指什麽?”
相互交錯的手指緊了緊,擡起頭,視線與宗像禮司對上,相田千裕緩緩開口:“關于石板,關于摧毀石板這間事情。”
……
解釋第二件事會比第一件事麻煩得多,況且可能會有人不贊同,所以相田千裕在這件事上做了十分詳細的解釋。
“就像是迦具都事件還有綠之王所導致的一系列事件一樣,摧毀石板,是最一勞永逸的方法,以上。諸位如果有什麽意見可以提出來。”
“如你所說,你與綠之王的關系的确很讓人懷疑,相田君是否是因為不想與只有刀劍相向,才提出摧毀石板這個計劃的呢?”宗像禮司的問題十分的尖銳,但這次卻并沒有很有效的戳到對方內心脆弱的地方。
垂下眼睑,相田千裕回答道:“宗像君大可以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因為,如果石板被摧毀的話,流他……也無法繼續生存下去。”
“綠之王比水流,本該在十年前的迦具都事件就死去,但是由于石板的力量讓他成為了綠之王,他才活到了現在。石板的力量是他生命的源泉,所以摧毀石板,流他……也活不下去。”
“哦呀,那麽相田君的行為算得上是大義滅親了,能夠具體說說你和綠之王之間的事嗎,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十分好奇。”
會議在宗像禮司的帶領下似乎拐到了一個奇怪的方向,見狀,威斯曼皺了皺眉頭,對着宗像禮司說:“宗像君,你的行為有些過火了。”
“并沒有過火,白銀之王,我只是想确認一下相田君做這些事情的動機而已。況且……面對兩個各自逃避現實的人做出的決定,總要謹慎一些才對。況且,我問的事情并不過分,這只是我對未來盟友的一些考量而已。”
宗像禮司十分準确的戳到了白銀之王的痛處,讓威斯曼一時間無可反駁。
朝着威斯曼點頭表示感謝,相田千裕正色道:“宗像君的問題并不過分,我也很樂意為大家解答。我願意坦誠相待,請各位也能多給我一些信任。”
……
會議結束後,四大氏族的意見達成了一致——一起應對綠之氏族,以及同意摧毀石板的計劃。
在回家的路上,毫不意外的,相田千裕碰到了宗像禮司。
“剛才多謝你了,宗像君。”如果沒有宗像禮司的那一茬,在座的人員也不會放心的信任他,更別說順利的達成一致了。
雖然他本身也是打算開誠布公的,但是有了宗像禮司的配合,達到的效果會更好一點。
“不需要道謝,我并沒有幫你什麽忙。話說回來,相田君你去德國原來是為了調查石板,既然這樣,那個比賽,我也不算贏呢……”
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相田千裕開口道:“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哪來這麽多條條框框。”
“哦呀~我也只是說一說而已,那次的确是我贏了,相田君。”
“本來就是你贏。”頓了頓,偏頭看着宗像禮司的側臉,相田千裕說:“對于能夠贊同摧毀石板的計劃這點,我很佩服宗像君,能夠如此幹脆利落的舍棄剛得到不久的巨大力量。”
聽完相田千裕的話,臉上露出慣有的微笑,用手調整了一下眼鏡的位置,宗像禮司開口道:“真正的強大絕不會拘泥于力量,成王與否又有何關系?”
話鋒一轉,宗像禮司繼續說道:“況且,卸下力量同時也意味着卸下責任,要知道,有一個時時刻刻督促我工作的副手,是一件十分困擾的事情。”雖然淡島世理每次要他工作他都沒有聽過就是了。
“是嗎,這樣想來,摧毀石板對于宗像君來說還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
想到了殺人游戲的規則,相田千裕對宗像禮司說:“這段時間請務必比以前更加你自己和隊員的安全,防禦措施也需要更加優化才行,不要讓綠之氏族有可乘之機。”
“這就是所謂的殺人游戲嗎,大致的規則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不過還是要感謝相田君的提醒了。但是,在我看來,比起我這邊,赤之王那邊更值得注意一點。”畢竟,赤之王的力量十分不穩定,如果爆發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可能又是一個迦具都隕坑也說不定。
應該說周防尊隕坑才對。
“謝謝宗像君的提醒,我會傳達你的意思的。”朝着宗像禮司颔了颔首,兩人便在十字路口分開了。
往吠舞羅的方向走去,相田千裕加快了腳步——他們其實是在跟綠之氏族比賽,看是他們先毀滅石板,還是killer中的王牌先行動。
但同時要做好兩手的準備,做好最壞的打算,所以加強防護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來到吠舞羅,栉名安娜和周防尊已經上樓休息了。
相田千裕對草薙出雲和十束多多良說要注意氏族成員和王的安全,戰鬥力弱的成員不要單獨外出之類的話。
十束多多良十分的興奮說:“相田前輩!難道這就是那個所謂的殺人的游戲嗎?好像很刺激的樣子!”
用拳頭狠狠地錘了錘十束多多良的頭,草薙出雲的額頭上布滿了青筋:“你給我适可而止一點!也稍微弄清楚一點情況啊……整個吠舞羅戰鬥力最弱的人就是你了吧,十束。”況且,十束對尊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存在,萬一真出了點什麽事,後果不堪設想。
殺人游戲的規則他也猜到了個大概,所以十束的安全必須要重視,加粗的那種。
關于石板的事情,參加會議的人都被勒令保密——不能讓綠之氏族的知道這件事。
所以目前知道這個計劃的不超過十個人,都是各個氏族十分靠得住的支助和王。就算是對其他的氏族成員也必須保密,不到最後行動不會公開。
回到公寓,相田千裕洗漱完就睡了——這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繼續熬夜了。
……
深掘的地點被定在禦柱塔,畢竟石板是十分顯眼的标志物,若是做大距離的移動肯定會引人注意。
那麽,就直接從禦柱塔內往下挖,之後就可以直接把石板送下去,劍也可以順利的掉下來。
然後,在會議後的第二十一天發生了一件事——scepter4特務隊隊員楠原剛中槍昏迷。
這只是綠之氏族普通killer的行動,而導致楠原隊員受傷的原因是對方用真槍伏擊,原本killer的目标是青之王,但是楠原剛出色的反應神經讓他替青之王硬生生的挨了一槍。
就算他不去擋槍,青之王也不會有事——這是上天對王的厚待,就算是用原子彈攻擊王,原子彈也不會爆炸,而會停在半空中不會落下。
相田千裕來到醫院的時候,楠原剛仍然在昏迷中,醫生說有成為植物人的危險。
站在楠原剛的病床旁邊,相田千裕的心情十分複雜——這些天教他展開聖域算是白教了,在行動前竟然沒有完成展開聖域,導致本來應該被彈走的子彈穿破了不完整的聖域,雖然偏移了軌道不至于一命嗚呼,但現在也在病床上躺着了。
留下一束鮮花,相田千裕就離開了。
“要快點醒來啊……楠原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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